世界污染,所有人都隨機覺醒動物特性。
校草舍友覺醒了蛇類特性。
我問他有什麼變化。
他似笑非笑:「2。」
我惱羞成怒,不說就不說,咋還罵人。
我憤憤,第二天覺醒兔子特性。
校草舍友發現後,眼眸晦暗:「你在找什麼?」
我開口:「找草啊。」
1.
我話音剛落下,空曠的宿舍響起吞咽聲。
我頓住了。
滿頭困惑地對陸棲川說:「你餓了嗎?」
陸棲川搖頭,一雙眸子深沉晦暗。
食草動物該有的敏銳遲鈍地降臨在我身上。
怎麼感覺他那麼奇怪?
我後退緊貼著牆壁。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我去一下洗手間。」
陸棲川側過身子,我利落地鑽進洗手間。
剛擰開水管,接了一把涼水撲到臉上。
陸棲川進來了。
「你是不是覺醒了?」
我瞬間心裡警鈴大作。
如果讓陸棲川知道我一個大男人居然覺醒了兔子。
那得多丟人啊。
我捏著指腹搖頭否認。
「沒啊沒啊,誰覺醒了?宿舍里不就你一個嗎?」
心虛地說完這句話,我甩甩手上的水,想要離開洗手間。
結果陸棲川卻擋在門口。
一抬眼撞進他那雙金黃色的豎瞳。
蛇類的眼睛冰冷潮濕。
仿佛置身於無邊無際的黑暗。
我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陸棲川低頭,一雙眸子緊緊鎖定我:「那你找草幹什麼?」
我心裡緊張得怦怦亂跳。
「怎麼,電子產品玩多了?找點綠色的養養眼睛不行啊?」
我努力發揮此生最強的演技:「你家住海邊啊,管那麼寬。」
陸棲川扯唇輕笑:「是嗎?」
我理所當然地點頭:「不然呢,什麼動物會吃草啊?」
「很多。」陸棲川意味不明:「例如兔子。」
兔子二字一出,我身形一晃,咬牙壓下心慌。
那麼敏銳?
他是覺醒的蛇類特質嗎?怎麼跟狗一樣?
我手心一片冷汗。
準備找理由推開他離開衛生間。
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草木和麝香相結合,很奇妙的味道。
我尾椎骨突然一熱。
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一樣。
我緩緩低頭一看,白色的毛茸茸的,砰的一下冒出來。
2,
!
我瞪大眼睛,瞬間用雙手捂住。
那是什麼?
剛剛的東西是什麼?
尾巴嗎?
不是那麼逆天嗎?
「很熱嗎?」
陸棲川的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現下最主要的是不要讓面前這個人發現我長了尾巴。
而且還是兔子尾巴這件事。
我開始一步步後退,直到肩胛骨緊貼牆壁。
「是啊,是有點熱,我準備洗個澡。」
陸棲川眸子緊盯著我。
就像是狩獵者看被獵網抓住的獵物一樣。
「你聞到奇怪的味道了嗎?」
「什麼味道?」我搖頭,「沒有啊,我沒聞到什麼味道,可能是其他人的洗髮水吧。」
陸棲川點頭,視線落在我背在身後的手上。
「你是不是在藏什麼東西?」
操,真敏銳啊。
我夾緊身子捏著那個毛茸茸的尾巴:「沒有啊,我能藏什麼東西?」
我語氣急促地開始催人:「你趕緊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陸棲川沒有聽話地離開。
反而步步朝我緊逼。
「你真的沒有聞到嗎?」
隨著陸棲川的距離拉近。
我體內開始越發地滾燙。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了一樣。
我對未知的事情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真的沒有?求求你趕緊走吧,我想洗澡了。」
我的示弱沒有迎來陸棲川的心軟。
「你手裡那個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草,還是被發現了。
我有些泄氣:「沒什麼,衣服而已。」
陸棲川不信,微涼的手指觸碰我的手臂,緩緩用力。
我的手被他輕而易舉地拉開。
那個毛茸茸的尾巴就這樣大庭廣眾地闖進他的視線。
他瞳孔微縮。
我分不清那是震驚還是什麼。
只知道這會兒羞恥快把我淹沒了。
我一拳捶在他的胸口:「看什麼看啊,情趣物品沒見過啊?」
陸棲川握住我的手臂,緩緩收緊:「你和誰的情趣?」
我心下著急,張三、李四、劉德、趙能?
四個名字緩緩浮現在我心裡。
最後是髮小的名字,張琅。
「張琅,發小你也認識,馬院的。」
話音落下,陸棲川差點把我的手臂捏碎。
我立馬伸手甩開:「幹什麼?謀殺呀?」
看著胳膊上大片的紅,我疼得直吸氣。
「好煩啊你。」
陸棲川哂笑:「人都不在,你唱獨角戲嗎?」
我白了陸棲川一眼:「知不知道什麼叫高科技?遙控的,懂嗎?」
陸棲川懂不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宿舍突然變冷了。
甚至我的兔子尾巴還莫名抖動了一下。
羞恥啊,真是羞恥。
想當初我英俊一世,如今卻被這個兔尾巴給害了。
我絞盡腦汁開始想破局之路。
衛生間外面傳來舍友的喧鬧聲。
「喂,小白,你在不在宿舍啊?」
好機會。
我立馬推開擋在身前的陸棲川。
「在在在,我在宿舍。」
看到陸棲川這次沒有攔我,我心裡才長舒了一口氣。
老子真他媽牛逼。
演技真好。
更希望陸棲川這個狗沒有看出來。
覺醒兔子這事……還是太丟人了。
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和另外兩個舍友寒暄幾句後,我拉開帘子上了床。
宿舍長喊我,我擺擺手:「我要早點睡,明天還要參加和外語系的聯誼。」
「我也要去。」
「小白帶著我!」
我把手從帘子伸出去:「nonono,人家只邀請我一個人。」
顯擺的話音落下,我聽到宿舍長和老二的哀號。
「啊啊外語系!每次聯誼都是帥哥美女一大堆,嗚嗚。」
我輕嘖:「沒辦法,本少爺就是那麼人緣好。」
一直沉默的陸棲川開口了:「在哪裡?」
我微微拉開窗簾,和下面坐著的陸棲川對個正著。
浴室里的羞恥再次湧上我的心頭,耳尖又開始發燙。
「和你有什麼關係大家後去』胡;巴 士『 看。」
陸棲川狹長的丹鳳眼掠過一絲暗光,我下意識地開口:「X 酒吧。」
陸棲川又問幾點,我下意識地回答九點開始。
說完我才後知後覺,我回答他幹嘛。
煩人。
我猛地把帘子拉上,戴上隔音耳塞和眼罩。
片刻,又轉過身側躺。
尾巴有點礙事了。
希望明早起來消失。
4,
好在上天是眷顧我的。
第二天毛茸茸的尾巴果真消失了。
我拖著上了一天課的疲倦身子回到宿舍,剛坐穩發小來了電話,讓我快去酒吧。
我微死的選擇打車而不是開那輛橙色超跑。
在耍帥和裝逼之間,我選擇要命。
我到的時候,包廂里的人正在熱鬧地討論覺醒這件事。
「方哥你覺醒沒?」
我一頓,搖頭:「沒,你們誰覺醒了?」
發小張琅立馬出聲:「我,小白,你猜我覺醒的是什麼?」
我看著他高大威猛的體格,把大型動物念了一遍。
張琅搖頭,神秘兮兮:「是蟑螂!」
我瞬間彈跳起飛:「哪呢?」
「我說我覺醒了蟑螂。」
包廂一片安靜,片刻,有人小心翼翼地問:「打不死嗎?」
張琅眼睛一亮,一臉遇到同道中人的表情:「是啊,這多帥,超絕生命力,我從樓梯上摔下去都完好無損。」
我微笑,默默離張琅遠一點。
什麼他媽的蟑螂。
這樣一看我的兔子還是有點可愛的。
一群人圍著發小詢問覺醒的感覺,我百無聊賴,剛準備去大廳玩玩,門又被推開了。
是陸棲川。
190 的身高,校草級別的顏值,學神 buff 加身,更不要說頂級世家的身份了。
這傢伙到哪都是焦點。
不一會身邊就圍滿了人。
男男女女一大堆。
陸棲川隔著人群把視線落在我的身上,輕輕一笑。
我不屑地移開眼。
花孔雀,笑什麼笑,開屏給誰看啊。
我緊挨著發小,開始喝酒,一杯果酒接著一杯。
越喝越上頭。
那股奇怪的香味我又聞到了。
腦子昏沉,身子發熱,和昨晚的情況有點相似。
我起身要去衛生間,被其他人攔住。
「方哥去哪?馬上就要玩遊戲了。」
我推拒說自己要去廁所,一群人起鬨說我要臨陣脫逃。
我很吃激將法,把自己摔進沙發里:「來,我會怕?」
三分鐘後,我怕了。
我被抽中了。
任務是跨坐在一個人腿上,湊到人耳邊喊老公。
我最先看向的是陸棲川,他坐在單人沙發上,手支著頭,一臉的慵懶悠閒。
看得我莫名一股火。
轉頭去拉發小,一句我選張琅還沒出口,陸棲川大步走過來。
在我身邊坐下,伸手一把把我拉坐在他的腿上。
那股奇怪的香味更加濃郁。
我著急忙慌地捂住屁股,因為尾巴又出來了。
忽略包廂里的口哨聲和歡呼聲,我瞪著陸棲川。
「你死定了。」
陸棲川的手按在我的大腿上。
因為我嫌熱穿的休閒短褲,能夠直接感受到陸棲川手心的溫度。
一路燙到了心裡。
我掙扎著要起身,陸棲川一把按住我,湊到我耳邊輕聲說:「你想讓更多人知道你是兔子嗎?」
我瞬間老實了。
任由陸棲川攬著我的腰,幫我穩住身形。
「方哥,別忘了台詞。」
我深吸一口氣,直起腰,看著陸棲川,咬牙切齒:「老公。」
陸棲川眼底帶著濃郁的笑意:「嗯,我在。」
5,
遊戲還在繼續。
經過剛才我和陸棲川那一出,場子徹底被熱起來了。
我趁他們不注意,拉了拉發小:「衣服給我脫下來。」
發小一臉嬌羞:「你要幹什麼?」
幹嘛,擋住我身後的尾巴啊。
我總不能捂著屁股出去吧!
我翻個白眼,直接要上手。
「穿我的。」
陸棲川冷淡的聲音和裹挾著木質香水的外套一同砸向我。
我被他寬大的外套包裹著。
我彆扭的披好,路過他時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陸棲川沒有說話,只是指尖在桌面上,挪開腿讓我出去。
到了衛生間,我先洗了一把臉。
體內的熱度不降反升。
甚至就連我的呼吸都是炙熱的。
我拉開最後一個隔間,進去。
拿出手機開始尋醫問藥。
[急!剛覺醒兔子,渾身發熱,那裡還很不舒服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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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