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棲川未卜先知,一把拉住我。
我要掙扎,他直接把我扛起來,大步往外走。
我的所有掙扎都被陸棲川輕而易舉地壓下來。
我被他丟到車裡。
我拉著另一半的車門要走,陸棲川動作比我更快,直接鎖了車門。
我氣得回頭,就連什麼時候耳朵出現了都不知道。
陸棲川逼近我,單手壓下我的掙扎,單手捏住我頭頂的耳朵。
「我幫你*了一個晚上,到頭來忘記就算了,還要跑?」
耳朵敏感地抖動,被陸棲川一把籠在手心裡。
「小沒良心的玩意。」
我被耳朵刺激得渾身發軟,但是還不忘懟回去:「我什麼時候讓你幫忙了,是你自己願意!」
陸棲川笑:「就知道你會反悔,要聽聽你說了什麼嗎?」
我震驚:「你錄音了?」
陸棲川直接點開手機。
一陣窸窸窣窣聲後,傳來我含著哭腔的聲音。
還真是我主動的。
我靠在車椅背上,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抬手用胳膊擋著熟透的臉。
「你想怎麼樣?」
陸棲川湊到我耳邊:「我第一次發情期也快要到了。」
「幫我。」
我咬唇:「怎麼辦?」
陸棲川輕咬我的耳垂:「我怎麼幫你的,你就怎麼幫回來。」
我不願意:「我一根,你兩根,這不公平。」
「公平」陸棲川笑:「畢竟你時間不長但貪的很…」
為了防止他再說出不該說的話,我直接用唇堵住他的唇。
果不其然,陸棲川安靜了。
接著一把摟著我,手指按在我的蝴蝶骨,不斷揉捏,仿佛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里一樣。
陸棲川的吻依舊很強勢。
等等,我為什麼要用依舊?
還沒等我細想,我已經徹底被攻陷無數城池。
直到我被吻的要窒息,他才鬆開。
我倒在他懷裡細細喘息,他捏著我的耳垂。
我斷續地問他:「去哪度過你的發情期?」
陸棲川說家,我不同意:「去我家。」
這樣我有安全感。
對此陸棲川毫無異議,車子一路來到我的海景大別墅。
我父母商業聯姻,都醉心於自己得商業帝國。
對於我這個唯一的兒子,也是放養狀態。
他們除了愛,什麼都給我。
而我除了錢也從他們手裡得不到什麼。
9,
到了臥室我把陸棲川趕去浴室,上網發帖子。
[急!舍友是蛇類覺醒者,我要怎麼幫他渡過發情期]
[蛇?樓主吃挺好啊,兩根。]
[都要度過發情期了還是舍友。]
[難道這就是城裡人的舍友?俺明白了。]
你明白個錘子。
我無語,就不該發帖子。
關掉手機我開始尋找百科全書。
看到蛇類的生殖工具我嚇得把手機甩飛。
剛準備爬過去撿起來,陸棲川出來了。
「醫生說你的激素不穩定,假孕期可能提前。」
!
我回頭:「提前多久?」
陸棲川穿著浴袍,胸膛裸露,八塊腹肌線條流暢,一滴滴水珠從上面滑落。
色氣滿滿。
我莫名有些口渴:「哦,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處理你的發情期吧。」
我強硬地移開視線:「你的發情期是什麼時候?」
陸棲川步步逼近:「現在。」
我瞪大眼睛:「啊?」
還沒等我反應,我已經被抱起來丟到了鬆軟的床榻。
我掙扎著起身要求洗澡,被陸棲川一把按住。
「不急,一塊洗。」
我被捏住了命脈,一動不敢動。
陸棲川,我們走著瞧!
……
七天後,我恍惚地躺在床上,由內到外都被陸棲川腌透了味。
太可怕了。
我看著仿佛還在跳動的肚子,渾身發抖。
兔子的假孕加上蛇的發情。
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
我艱難地起身,掀開摟著我腰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下床。
腳一挨地,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我死死地咬住斑駁的下唇,一步步艱難地往外挪動。
走到門口,我隨便撿起地上的衣服裹在身上,極其小心地推開門。
嘎吱,門開了。
我一隻腳剛準備踏出去,背後突然有些發涼。
我回頭,和陸棲川金黃色的蛇類豎瞳對個正著。
他冰藍色的尾巴翹起來,上面勾著一件稀薄,有些零碎的布料。
陸棲川眼底一片深沉,聲音清冷得仿佛幽深的大海。
裹挾著危險與神秘:「要去哪?」
10,
陸棲川話音落下,我拔腿就跑。
順著樓梯剛要下去,大門被打開。
是陸阿姨。
「天殺的陸棲川,你把我兒媳婦怎麼搞成什麼樣了?」
陸阿姨趕忙跑到我跟前,溫柔地詢問:「乖寶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阿姨叫直升機帶你去醫院。」
我強忍著不適,故作風輕雲淡。
「沒有阿姨,沒有。」
陸阿姨鬆了一口氣。
這一刻我心底對母愛的嚮往,由陸阿姨完美地嵌入。
我想如果我的媽媽也該這樣關心我,會是怎麼樣的?
可惜,世事最讓人得不到的就是如果後面的幻想。
我收斂了脾氣,乖巧地回答陸阿姨的問話。
陸阿姨心疼得更狠了:「這個天殺的陸棲川,好好的暗戀非得被他搞成強制愛,他是不是想單身一輩子?」
我敏銳地抓住關鍵詞:「暗戀?」
「啊啊沒什麼。」陸阿姨趕忙拉著我的手,把金鐲子給我戴上:「我口誤。」
面對長輩我不好過多詢問,剛準備把金鐲子還回去,背後傳來了陸棲川的聲音。
「你又要走?那這些天的承諾算什麼?」
我回頭,他站在二樓的欄杆處。
我舔了舔唇:「算我胡言亂語?」
陸棲川的臉肉眼可見地陰沉了。
我在他下來前,拔腿就跑。
這一次跑得很順利,我回了宿舍。
我要收拾收拾東西,先離開一段時間。
躲到一個沒人能找到我的地方,把一切好好消化消化。
尤其是廁所那一晚,還有這幾天的事。
這樣想著,我推開宿舍門。
老大和老二趕忙迎過來。
一臉欣喜:「陸哥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我不解:「什麼意思?」
老大撓頭:「你和陸哥沒在一起?」
我搖頭,老二詫異:「不應該啊,你身上都是陸哥的味,不應該啊。」
我不耐煩:「別猜謎了,直接說吧。」
老大口快:「陸哥暗戀你很久了!」
?
「你每次的早餐都是他帶的,他在備忘錄記了很長關於你的喜好。」
怪不得那麼合胃口。
「而且你每次聯誼出去玩,回來得很晚,都是陸哥等到最後給你開的門。」
怪不得每次我都能順利敲開宿舍的門。
「甚至就連你的小組作業都是陸哥一一幫你審查完善的。」
怪不得每次我的小組作業分數都很高。
原來這一切早就有跡可循了。
我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只覺得酸酸的,脹脹的。
「那你們怎麼不早點和我說?」
老大和老二對視一眼:「我們以為你不喜歡陸哥,如果和你說了,肯定會給你造成負擔。」
「暗戀就要遵守不打擾原則。」
「他是我們的朋友,你也是我們的朋友。」
這一刻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帶著鼻音沉悶地嗯了一聲。
話還沒出口,老二嘟囔道:「誰知道你們居然搞雙向?合著我和老大是你們 play 中的一環唄。」
我臉紅了,拽了拽衣服裹緊自己:「沒有。」
老二擺手:「好了,我們都心知肚明,那是你們的事,好好想想吧。」
然後拉著老大離開:「你在宿舍好好休息,我和老大去圖書館。」
我感激道:「嗯。」
門被關上,我艱難地去浴室洗澡。
看著地面上渾濁的水,我渾身都紅了。
洗完擦乾,爬上床,拉上帘子,我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我睡得很是深沉,直到天黑我才堪堪醒來。
剛迷糊地睜眼,發現身側有人,我回頭,對上陸棲川的眼睛。
他支著頭,專注的看我,一雙眼睛要柔出水來。
我不解:「你怎麼在這?」
陸棲川伸手捏住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兔耳朵,細細地捏著。
我起身要甩開他, 被他按住。
「還沒想起來嗎?」
我明知故問:「想起來什麼?」
陸棲川湊到我耳邊開始口出狂言。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你!」
陸棲川笑,我手心一濕。
「你是狗嗎?亂舔人?」
陸棲川輕咬我的指尖:「我只舔我喜歡的人。」
在廁所和發情期期間,我聽過他說過不少喜歡。
但都是在雙方不清醒的情況下,這樣的喜歡還是第一次。
看出我的遲疑, 陸棲川伸手把我摟在懷裡。
細碎的吻落在額頭。
「要接受我的喜歡嗎?」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陸棲川。
我只知道我看到陸棲川心跳會加速。
和他做那種事會很快樂。
知道他喜歡我,我心裡不是厭惡,不是厭煩, 而是竊喜。
我問他,這是喜歡嗎?
陸棲川先是一笑,接著撫摸我的脊背:「我沒辦法定義你的喜歡, 寶寶, 我可以一直等, 等到你自己認為這是喜歡。」
我呆愣地看著陸棲川:「那如果我一直不明白喜歡呢?」
陸棲川笑:「那我就一直等,我的時間永遠屬於你。」
我眼眶很酸,為了掩飾狼狽,我撞進了陸棲川的懷抱里。
「我考慮一下。」
陸棲川輕聲回應。
我悶聲問:「不問我考慮多久?」
陸棲川問,我說:「一分鐘,給我一分鐘就好。」
11,
這一分鐘我們沒有說話, 只是互相抱著彼此。
呼吸糾纏, 心臟同鳴。
時間到了。
陸棲川問我:「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我說:「處對象的關係。」
他笑了, 很燦爛的笑。
我被晃了神, 陸棲川很得意地湊近:「那我該叫你什麼?」
我沒有一絲退縮:「當時是老公了。」
陸棲川挑眉, 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像是勾引人的妖精:「老公。」
我腦子轟的一下子炸了。
耳朵豎起來, 尾巴冒出來。
我的小腿被冰涼的蛇尾緊緊纏繞。
我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假裝淡定:「嗯。」
陸棲川捏著我的尾巴:「該你了。」
我抬頭, 他說:「禮尚往來,該你叫了。」
叫就叫,誰怕誰。
我探身, 湊到他耳邊,喊:「老公。」
陸棲川放在我腰上的手開始收緊:「真要命啊。」
我剛準備嘲笑他不行,就撞進了他燃起慾火的眸子裡。
我瞬間噤聲。
陸棲川滿意地拍了拍我的屁股:「噓寶貝, 再睡一會兒,晚上就睡不成了。」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你發情期是不是還沒過去?」
陸棲川點頭, 我起身就想走。
被陸棲川牢牢錮在懷裡。
「跑什麼。」
我求饒:「可不可以讓我睡一晚?」
陸棲川很喜歡我的示弱:「嗯,但是你要……」
我絕望又羞恥地點頭:「我可以睡了嗎?」
陸棲川微微鬆開些,我順利地躺在床上:「睡吧, 寶寶,晚安。」
我閉上眼睛。
片刻, 睜開, 湊到他耳邊極快地說了句我也喜歡你。
然後利落地翻身面朝牆壁閉上眼睛。
過會兒, 陸棲川的手臂摟上我的腰, 鼻子抵住我的後頸, 輕聲說:「方敘白, 我好喜歡你啊。」
我回頭,吻落在他的嘴角。
「方敘白聽到了。」
陸棲川笑問:「那他說什麼?」
我也笑:「方敘白說,他也很喜歡陸棲川。」
「多久?」
「一輩子那麼久。」
陸棲川摟著我, 喟嘆:「我也喜歡方敘白一輩子。」
我在陸棲川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地方,閉上了眼睛。
「嗯,方敘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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