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與你長年完整後續

2025-08-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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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

是他也沒什麼,他那麼多錢,隨便給安可買個包都不止這些。

院長媽媽還是連連擺手。

我強硬地把卡塞進她的口袋裡。

「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弟弟妹妹買衣服的。」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了。

許多小傢伙大冷天還穿著硬得結塊的衣衫。

「不行……」

「你就收著吧。」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我抬眼。

顧硯生斜倚在門邊,不知聽了多久。

看見我,他露出一抹笑。

「出去走走?」

14

我和顧硯生在大學明確拒絕他之後就沒有交集了。

直到那年,安可進了傅長年的公司。

我和他的關係每況愈下。

顧硯生出現了。

那天,我提著保溫桶站在傅長年的公司樓下。

隔著不遠的距離,看著安可從傅長年的車上下來,親昵地挽住傅長年的手臂。

傅長年低頭看了她一眼,沒反應。

我當時感覺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身體不住地發寒。

身子一歪,卻被人尖叫著接住。

抬眼,顧硯生撐著臉,坐在床邊。

看見我睜開眼,第一句話是:「你以前不是壯得和牛一樣嘛。」

我當時氣血翻湧。

要不是手背上還扎著針,我一定給他一拳頭。

15

「你怎麼想的?」

顧硯生狀似無意開口。

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在問我跟傅長年的關係怎麼處理。

我扯了扯唇,語氣輕鬆。

「離婚。」

顧硯生愣住了,很快唇角微揚。

「想清楚了,捨得嗎?」

快二十年……捨得嗎?

我抿了抿唇,認真回答他。

「捨得。」

我不否認從前的美好,但是當一切變質的時候,也該及時止損了。

傅長年趕到福利院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走到我們面前。

擋住了眼前的陽光。

嘴唇動了動,深色的眸中似乎有什麼在翻湧。

氣氛凝滯。

顧硯生抬眼與傅長年視線相對,有幾分劍拔弩張的味道。

我扯著顧硯生避開。

傅長年閃過受傷,率先敗下陣來,他垂下眼,扯了下我的衣角。

「好久沒回來了,陪我逛逛吧。」

16

我欣然點頭。

我很擅長給福利院拉投資的。

這兩年,我一點點搬,福利院已經有點先進的樣子了。

「怎麼樣?」

我不自覺帶上些與有榮焉的語氣。

傅長年看著眼前的遊樂設施愣住了。

一眼看過去,乾淨整潔,設施完備豐富。

他愣了愣,突然開口。

「要是之前有這麼多,我們小時候就不用打架了。」

他語氣很低,帶著懷念,讓我渾身一震。

小時候,傅長年身子瘦小。

我是女生,發育得比他快,看起來比他高。

又加之嘴甜會說話,來參觀的阿姨、姐姐總願意給我塞些零食。

在他還在因為孤高的性格和過分出挑的長相被其他小孩排擠時,我就已經打遍院內無敵手了。

再又一次發現傅長年因為搶不到滑滑梯,躲在院子的角落哭時。

我嘆了口氣,走到他的面前,語氣豪邁。

「你要不要跟我混。」

傅長年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偏過頭。

「下午四點到六點,滑滑梯我能包場。」

這是我給他們分享零食得到的特權。

傅長年表情似有鬆動。

直到我再度開口。

「跟我混,那個點,滑梯隨你玩。」

小傅長年糾結了一會兒,隨後傲嬌地點了點頭。

這一跟就是十幾年。

整個福利院,我和他最好。

離院的時候,已然長高許多的傅長年扯住我的袖子,語氣霸道囂張。

「我現在長大了,以後你跟我混吧。」

之後,上學、交往、結婚……我曾經以為我們會一直好下去。

傅長年站著沒動。

我沒注意放慢腳步,猝不及防撞到他背上。

下一秒,傅長年猛地轉身。

他看向我,眼裡帶著壓抑的不安。

我寄給他的離婚協議,他還沒簽。

接連幾天,家裡阿姨都給我打電話,問我回不回來吃飯。

我反應了一會,才和阿姨解釋清楚,說我和傅長年要離婚了,不用再問我。

聽筒那邊清晰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短暫的沉默後,傅長年眼底的情緒越聚越深。

「如果我以後再也不和安可來往了,如果我每天都早早回家,如果我努力賺錢,給你買你喜歡的東西,可以不離婚嗎?」

他的聲音在我觸及我面無表情的臉時一點點低了下去。

我抬眼問他。

「你怎麼認識安可的?」

傅長年愣了一瞬,好半天才像受審一般低聲回答。

「她來公司投簡歷的時候,提到了你,她說是你的大學室友。」

他頓了頓。

「本來以她的能力是不能進公司的,可是我想著她是你朋友……」

我簡直氣笑了。

因為「朋友」兩個字,用在我和安可身上簡直荒謬又噁心。

她竟然是因為這個去到了傅長年身邊。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深呼吸幾下,我壓抑著情緒,幾乎咬著牙,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傅長年有些無措慌亂,伸手來擦我臉上的淚。

被我狠狠拍開。

「你知不知道,我大學被汙衊偷東西,接受學校輪番調查,還差點失去原本屬於我的獎學金,心情壞到極致。」

傅長年沒說話。

他知道。

那段日子他被富豪爸爸剛找回家,雷厲風行想要替我擺平。

被我紅著眼拒絕了。

一方面,我不想給他的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另一方面,我就是憑著一股氣,想要一個公平。

頂著全班學生疑惑嘲諷的目光,我幾次從課堂上離開,到警局做筆錄。

經歷幾番調查。

安可那個所謂價值很高的包,其實是她男朋友買來騙她的假貨。

後來對方怕她發現,趁某次約會處理掉了。

安可自己一馬虎,東西掉了,著急到不行,懷疑上了我。

水落石出。

我沉著臉看著她。

我是清白的,我需要她當著全校同學的面澄清。

我不應該遭受他們那些不明不白唾棄、鄙夷的眼光。

那天,安可站在我面前,尖銳的指甲指著我,語氣漫不經心。

她說。

「你個孤兒,靠助學金才能讀完書,誰知道你手腳干不幹凈,這次不是你,指不定哪次是你。」

「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可別……」

她眼帘微抬,下巴抬高,口中不停。

理智的弦繃斷。

憑什麼。

憑什麼。

我衝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

她驚叫一聲,用長而尖的指甲刺入我的胳膊,我死死薅住她的頭髮。

好幾個警察齊上陣,才把我們分開。

我身上布滿血痕,一陣陣刺痛,而她髮型雜亂,頭髮被我抓下一小把。

「這些你知道嗎?」

說完一切,我抬頭看他。

傅長年臉上的血色已經完全褪去。

這一刻,他才知道那天在宴會上的一切意味著什麼。

當時,他站在安可身邊。

看著我倒出包里所有的東西,自證清白。

「對不起,對不起,余朝。」

傅長年嘴唇顫抖。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話,絕對……絕對……」

說著說著,他的臉上表情漸漸凝固,似乎想到什麼,眼神漸漸幽深。

這件事我很久之前就想和傅長年說。

可是,已經太晚了。

他先入為主地以為我對安可有意見。

17

我知道安可會有麻煩。

但是沒想到傅長年會做得這麼絕。

安靜的餐廳角落,安可眼神慌亂、口齒不清、語序紊亂。

顯然最近過得不太好。

「余朝,傅長年怎麼知道的?」

「你是不是羨慕嫉妒他對我好,所以要破壞我們的感情?」

我笑了。

他們的感情。

他們有什麼感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這抹笑,刺傷了安可的眼。

她猛地抬頭看我。

「你別得意。」

「長年對你只是愧疚,等他……等他……」

她說不出來了。

她沒法找理由欺騙自己。

傅長年雷厲風行,乾淨利落地把她開除了。

安可這幾年仗著傅長年在公司里耀武揚威,工作做不好,趁機撈了許多油水。

傅長年以公司名義,把她告了。

她賠不上錢,免不了牢獄之災。

見我不理會,安可突然變了臉色,落了淚。

她抓住我的手,聲音懇求。

「余朝,我求你,我求你,你和長年解釋清楚好不好。」

「你那麼能幹,以後也會過得很好的,可我不一樣,我好不容易進了這樣好的公司,我不想走。」

「長年會相信你的,你去解釋一下——」

我冷冷拂開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

「沒可能。」

她面色一僵。

我深深看著她, 痛打落水狗。

「還記得, 我和你說過, 你這些年花的錢屬於夫妻共同財產嗎?」

「那天你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票據應該也好找, 你好好想想項鍊掉哪裡了,真不見了可就有點麻煩。」

安可臉色一片灰敗。

癱倒在身後的沙發上,眼裡布滿了恐慌。

她揮霍慣了,哪來的錢填補空洞。

對此, 我很難生出同情。

當年她做的事絕不止對我。

大二的學妹、學校食堂兼職的女同學、父親勞動力喪失的學委……

她那張嘴, 背地裡造謠過多少人。

有多少內斂敏感的女孩因為她一句話, 深陷泥沼, 徹夜難安。

18

傅長年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的行蹤。

踏出門,看見傅長年時,我愣住了。

他站在車邊, 褐色大衣在風中搖擺, 身形消瘦。

深邃眉眼掩映在凌亂的碎發之下, 神色不明。

大概是我的漠然令他不習慣。

傅長年的唇抿得很緊。

「余朝——」

傅長年開口, 可下一秒, 話語就卡在嗓子眼。

他面色僵硬, 雙腳釘在原地, 一瞬不瞬地看向這邊。

我訝異抬頭。

顧硯生不知何時出現,自然地將大衣披在我身上。

傅長年顯然誤會了,死死盯著顧硯生搭在我肩上的手。

「走吧。」

我愣了一瞬。

無視身後炙熱無比的目光,抬起腳。

卻不想下一刻,被狠狠拽住了手。

驕傲如傅長年,竟然當著顧硯生的面哽住了。

「你等等。」

他眼眶已然發紅。

感受到周圍人打量的目光, 我無可奈何停下腳步。

傅長年慌張地在大衣里掏了掏。

最後將一條鑲滿鑽的項鍊遞到我面前。

「我沒耍你, 余朝, 說給你的就是給你的,說給你的, 就是最好的。」

我沉默。

「你不要?」

傅長年聲音竟然有些發顫。

「到這個地步嗎?這麼討厭我, 連平常最喜歡的也不要了嗎?」

其實也不是。

只不過。

有些膈應。

我垂下眼, 最後還是沒收下那條項鍊。

離開的時候,傅長年咬著牙,緊緊攥住那條項鍊,似乎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

19

不知道是不是傅長年性格使然。

結婚的時候鬧得滿城風雨,離婚的時候也不遑多讓。

當他將財產劃分協議遞到我面前時,我驚了。

好多個零。

饒是見過世面如我,也目瞪口呆。

律師看到的時候, 說話都有些結巴。

他說, 傅長年幾乎把大半的身家都給我了。

有些難以劃分的, 也以其他方式給我分紅。

據說他爸氣得快吐血, 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當年用棍子抽傅長年, 他不服軟。

如今傅長年翅膀硬了, 更拿他沒辦法。

而傅長年卻好像不覺得有什麼, 神色始終平靜。

一切結束的時候, 傅長年走得很快,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追。

腳步倉皇。

我心情複雜。

後來,福利院晚上大家一起吃飯, 顧硯生談起這件事時,還目光晦暗不明地觀察我的表情。

我沒說話。

那條相同項鍊的事,我沒過問他。

有些事不用說得太明白。

和傅長年的糾纏幾乎耗費了我全部的情感。

我不打算再考慮這些事。

院長媽媽年紀大了。

我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

我可是福利院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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