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慕虛榮,靠假裝小白花傍上了京市太子爺裴燃。
覺醒後我專心當我的惡毒炮灰,卻不知道主角們突然都能聽到我的心聲。
我表面柔弱深情:「裴哥哥,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錢。」
內心卻瘋狂吐槽裴燃:【呸!錢圈夠了我就麻溜走人,也包養個小白臉當金主爽一爽。】
裴燃微怔,他皺了皺眉,看著我時眼裡閃過一抹疑惑。
我絲毫沒察覺,又轉頭看到一旁真正的小白花主角受。
表面惡毒:「你過來給我倒酒,跪著倒!」
心卻軟成了一片:【好喜歡啊,長得完全是我理想型,想親他想跟他做恨,等我跟裴燃掰了我就包養來你!】
小白花緩慢跪下的腿微微發抖,耳尖瞬間紅透了。
1
今天是裴燃的生日,他們在海景別墅里辦派對。
我作為裴燃的小情人,自然是跟隨出席。
裴燃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雙眸子透著不可褻瀆的矜貴。
而我就像個精緻的陪襯品,裝點在他身旁,是個除了臉毫無用處的花瓶。
裴燃對我已經有些厭倦了。
他的好兄弟程豐適時進獻了一位新人。
「裴哥,看看,這合你胃口吧?」
被程豐帶來的男生清純可愛,是裴燃最喜歡的那一掛。
跟他的小竹馬同類型。
程豐推了一把男生:「小何,去給裴少爺敬一杯。」
男生羞怯地走過來:「裴少爺,我敬您。」
裴燃勾了勾唇,笑吟吟地望著他。
男生好像被那副漂亮的皮囊晃了眼,臉更紅了。
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時,我站了起來,接過他手上的另一杯酒喝了。
然後彎眸淺笑道:「抱歉,裴哥哥只喝我喂的酒,這杯我就替他喝啦。」
男生一愣,委屈地抿了抿唇。
另外幾位大少爺也不滿地嘲諷我。
「夏凡,你別太自以為是了,裴哥都一個月沒理你了,你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嗎?」
「一個小情人,你以為你是誰?比你聽話的多得是,你憑什麼要求裴哥身邊只有你?」
「你不就為了錢嘛,既要錢又要人?別做夢了,裴哥甩了你,能取代你位置的人多了去了。」
我的臉並不符合裴燃喜歡的清純類型,反而長得艷麗動人。
而我憑藉這張漂亮的臉和偽裝出來的清純傍上了裴燃。
他們說得對,誰都能取代我。
2
我是裴燃包養的小情人,但也是待在他身邊最久的一個。
剛開始我對他百依百順,後來卻逐漸霸道起來,不允許裴燃身邊有除了我的任何人。
裴燃為了磨我的性子,把我一個人丟在別墅里,不聞不問一個月。
那一個月里他又有了其他情人,他們同進同出,親密異常。
還在深夜裡叫我給他們買套送去,我在門外站了幾個小時。
被寒風吹得人都凍僵了他也沒出來過。
我知道他不會出來了,只能又拿著買好的套回別墅。
一回去就發了高燒,燒了好幾天。
迷迷糊糊間做了個夢。
夢見我居然是一本小說里的惡毒炮灰。
而裴燃則是主角攻。
未來我會因為作死欺負主角受被裴燃報復,下場悽慘。
或許是覺得把我冷落得差不多了,今天才把我帶來了他的生日聚會。
裴燃的目的就是告訴我,他的身邊不可能只有我一個。
讓我不要貪心。
我聞言臉色白了白,單薄的身體微晃,脆弱又深情地握住裴燃的手:
「裴哥哥,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錢,你知道的啊。」
內心卻吐槽道:【呸!錢圈夠了我就麻溜走人,也包養個小白臉當金主爽一爽。】
裴燃微怔,看著我時眼裡閃過一抹疑惑。
我分明沒再開口說話。
但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話卻傳進了他耳中。
他皺了皺眉,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我那麼愛他,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呢。
3
就在這時,一位端著酒的服務生來了。
他生得眉眼如畫,目光澄澈,氣質溫潤,清雋的身影卓然而立。
裴燃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但目光罕見地停留了一會兒。
那個服務生就是主角受,溫玉饒。
這本書是俗套的霸道少爺愛上草根劇情。
我是假的小白花,溫玉饒是真的。
但又是不同的,他溫柔又堅韌。
在裴燃的強制愛下都寧死不屈,倔強勇敢,最後硬生生逼得裴燃低頭。
我們都是裴燃小竹馬的替身,但溫玉饒從來都只是自己。
這樣的人讓人怎麼不愛呢?
我注意到了裴燃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冷哼一聲,開始發揮自己作為惡毒炮灰的作用。
「你,過來給我倒酒,跪著倒!」
裴燃微微蹙眉看我,眼裡有幾分不滿。
我知道他喜歡的是柔弱小白花,最討厭我這樣刻薄惡毒的人。
我要的就是他厭惡我,最好趕緊甩了我。
然後我拿著巨額分手費傷心欲絕地離開。
溫玉饒聞言一頓,但還是走了過來。
「好。」
他有個在醫院治病的奶奶,還有個上學的妹妹,他需要錢,就不能得罪我們這些人。
我打量著他的臉和身段,面上不悅,心裡已經軟成一片了。
裴燃看上他了,我也看上了。
【好喜歡,溫玉饒長得完全是我理想型啊,想親他想跟他做恨,等我跟裴燃掰了我就包養來你!給你錢給奶奶治病,讓妹妹上學!】
溫玉饒緩慢跪下的腿微微發抖,耳尖瞬間紅透了。
他小心翼翼看我一眼,就對上了我直勾勾的視線。
【哇,怎麼看都喜歡啊。】
溫玉饒收回視線乖乖給我倒酒,跪在地上寬肩窄腰的,怎麼看怎麼心動。
【這腰看著就有勁!】
溫玉饒臉頰緋紅,把頭埋得更低了,都不敢抬頭看我。
我看見一旁的裴燃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他看我的眼神裡帶著探究和憤怒,還有幾分不敢置信。
我差點就以為他能聽到我的心聲了。
怎麼可能。
他生氣肯定是因為我欺負溫玉饒。
裴燃蹙著眉突然問道:「你叫溫玉饒?」
溫玉饒怔了一下:「對。」
裴燃氣笑了,之前眼裡那分看到溫玉饒時的心動變成了被背叛的氣憤。
「你他媽還真叫溫玉饒?」
我有些疑惑,裴燃這個時候就知道溫玉饒了嗎?
他又轉頭看向我,眼裡的火都快冒出來了:「你們什麼關係?」
我怔了一下,拉著他的手示弱道:「裴哥哥,你在說什麼呀,我不認識他啊。」
裴燃掐住我的臉,狠狠道:「夏凡,你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
我不懂他的意思。
「裴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裴燃擰著眉甩開我的手,隨後站起身摟住那個小何的腰離開了。
一個眼神都沒再分給我。
他的朋友也跟著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嘲笑我。
而我假裝被傷到了,在裴燃背後喊他的名字。
裴燃沒理我,沒有人理我。
4
我在他和這群少爺們眼中就是個玩物。
聚會上的其他人紛紛用鄙夷的目光看我。
裴燃對我的態度也代表了這些人對我的態度。
看來裴燃這次真的要甩了我了。
我在這裡待不下去,假裝哭了一會兒,又淡定地抹掉眼淚。
這時一張手帕遞了過來。
一抬頭就看見溫玉饒那張清雋好看的臉,他擔憂地看著我。
「你沒事吧?」
我剛哭完,眼眶紅紅地瞪他一眼:「幹嘛,看我被丟下了可憐我嗎?」
【好溫柔,這個溫玉饒是天使吧。】
溫玉饒臉又紅了,他有些羞澀又無措道:「我,我沒有那個意思,那你有地方去嗎?要不要先去我家?」
我看著他的臉,眼眶一濕,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或許是因為在這裡只有他願意給我擦眼淚,還說要帶我回家。
「好。」
5
溫玉饒的家很逼仄,我住慣了大別墅,很久沒見到這麼小的屋子了。
小到一覽無遺。
在我久遠的記憶里也住過這樣的屋子,那段記憶太苦,我發誓再也不要住這樣的屋子。
但溫玉饒卻不覺得苦,他內心豐盈,家裡布置得很溫馨,打理得井井有條。
溫玉饒看著我,頭一次覺得抱歉。
他臉上帶著羞怯的歉意:「對不起,我家太小了,你肯定沒見過這種的屋子吧,我,我在掙錢,以後會租一個大屋子的,下次……」
他說著說著又止住了話頭。
臉上有幾分失落和懊惱。
或許覺得我下次肯定不會再來了。
我癟了癟嘴:「是啊,我沒住過這麼小的屋子。」
【好漂亮的屋子啊,好多書,這個是什麼,那個又是什麼,我下次還能來嗎?】
溫玉饒一怔,趕緊道:「可以,你想來就可以來。」
我愣了愣,別過頭說:「我才沒說自己想來。」
【這個房子我要買下來,然後再買一個大房子和溫玉饒一起住,我要包養他!我也要強制愛他!】
溫玉饒臉更紅了,嘴唇囁嚅幾下,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認識嗎?」
「夏凡,不認識。」
【我認識你,你是溫玉饒。】
「那你,你是喜歡我嗎?」
我詫異地看他一眼:「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喜歡啊,想親你,想跟你睡覺算嗎?】
溫玉饒一怔,緊抿著唇,頭垂得低低的,臉都紅得快冒煙了。
好像被我打擊到了似的,羞惱得再也問不出一句話。
沒錯我就是這麼壞!
6
溫玉饒家裡只有一張床,棉被也不厚。
我最怕冷了,蜷著身子在被窩裡發抖。
溫玉饒就燒熱水灌進塑料瓶子裡,然後放進被子給我增溫。
自己定鬧鐘,熱水快涼了又起來燒水替換。
他看著我,把我捂得嚴嚴實實的。
「對不起,都怪我。」
我不理解,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對不起什麼?」
溫玉饒家庭條件不好,卻從來不自卑,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抱歉。
就像捧著珍寶回到了家,卻沒有精美的寶匣盛放,這是一種罪過。
他自責的說:「對不起,我家太冷了。」
我掖了掖被子:「唔,不冷啊,挺暖和的,我都要出汗了。」
溫玉饒笑了。
他長得很好,笑起來更是動人。
我被迷了眼,突然問道:「溫玉饒,我想包養你,你同意不同意?」
溫玉饒雖然窮,但他自尊心很強,原文里裴燃提出包養他,溫玉饒是立刻冷臉讓他滾的。
所以裴燃後來用溫玉饒的親人威脅他,對他強制愛,但溫玉饒從來不曾屈服,甚至還讓裴家為此付出了代價。
溫玉饒是一棵勁松,堅韌無畏。
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要是他生氣了讓我滾出去怎麼辦。
大半夜的,外面還那麼冷。
溫玉饒垂眸看著我,輕聲道:「好。」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同意。
怔怔地望著他:「啊?哦,好吧,那你要多少錢一個月啊?」
【我一個月 20 萬,要給溫玉饒奶奶治病還要給他妹妹交學費,金主都是這樣的,一切開銷都要我出才行,但我還要攢錢買房子的,給多少錢合適啊?】
溫玉饒看著我,他眸色烏黑,像漫長無垠的夜。
「一百塊,一百塊就夠了。」
我驚訝地望著他,磕巴了一下:「這,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
我沒想到溫玉饒這麼便宜,立刻喜滋滋地埋進他懷裡。
現在我是金主了,想幹嘛就幹嘛。
溫玉饒的懷抱讓人貪戀,沒有昂貴的薰香味,只有淡淡的洗衣粉香氣。
7
再次醒來身旁的溫玉饒已經不在了。
床頭柜上留有一杯溫水和一張字條。
「醒了喝點水吧,電飯煲里有我做的早餐,我去上班了,對不起讓你一個人醒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鑰匙也給你留了一把,你想來可以隨時來。」
我看著這張字條,默默想:溫玉饒可真有當小情人的天賦啊。
電飯煲打開,裡面有一個肉餅和一瓶牛奶。
好好地溫在裡面。
打開一旁的冰箱,卻看到了剩下的饅頭。
我就知道。
溫玉饒自己啃饅頭,卻給我煎肉餅。
我憤憤關掉冰箱門,心裡想著以後再也不准溫玉饒吃饅頭!
吃著小情人做的早餐,手機這時也響了起來。
是裴燃打的。
一接通他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夏凡,過來給我做飯。」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估計剛醒。
旁邊還有一道嬌滴滴的男聲:「裴少爺,我好餓~」
裴燃嗤笑一聲,對那人說:「昨晚沒把你喂飽嗎?」
他說完又對我道:「聽見了沒?趕緊過來。」
我頓了一下才回覆:「好,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