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兒完整後續

2025-09-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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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 omega 歪頭問我:「陳樹,你說陸司擎會喜歡我嗎?」

「當然,像您這樣好的 omega,陸先生一定會將您捧在手心裡呢。」

Omega 害羞得低下了頭,聲音發甜:「謝謝陳樹,陳樹也是很好的人。」

眼前的 omega 天真爛漫,我只感覺喉嚨里苦澀瀰漫。

我該怎麼告訴他,這是我跟陸司擎在一起的第五年?

1

陸司擎要結婚了,我背上一個雙肩包離開了他家。

陸司擎對我很大方,衣櫃里有許多定製的衣服,手工製作的皮鞋以及塞得滿滿的禮物。

是廉價的陳樹匹配不上昂貴的東西,如果跟著陳樹離開這裡將再沒有發揮的餘地。

所以,一個雙肩包就綽綽有餘。

應該是我拿的東西太少,管家都沒注意我是在搬家,只以為是陸司擎出差,我回自己家住幾天。

在我回家的第三天,管家給我打電話:「陳先生,少爺七點左右到家,您那邊需不需要派車過去接您?」

我家並不在市裡,只在 h 市下面的村裡,不堵車的情況下大概要接近兩個小時的路程,七點正是高峰期,所以管家要提前安排。

「先生?」見我不說話,管家又叫了一聲。

「不回去了,他不是要結婚了嗎?以後都不回去了。」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繼續在院子裡劈柴。

還沒再劈上兩根,陸司擎電話就過來了:「陳樹,你腦子又犯軸是不是,什麼叫做我結婚了你就不回來?趕緊給我滾回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他強勢,不耐煩,每次說話都是命令的語氣,當然,每次我都會聽他的話。

可是現在,我拒絕。

「你都要結婚了,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時恩是個很好的 omega,你應該好好對他,不要做辜負他的事情。」我一口氣說完,立馬掛掉電話。

要是不掛,他估計要罵得很難聽。

我繼續掄圓了胳膊劈柴,這樣重複機械又無目的的體力工作讓我感到心安。

我喜歡在這種漫無目的的生活里尋找目標,就像今天要劈完這堆柴。

在我將手機關機一個小時之後,我弟弟陳青松出現在我面前。

他跟我這個 beta 不一樣,他是一個從名牌大學畢業的 alpha,畢業後一直在陸氏集團工作,一路高升,畢業三年就已經做到主管的位置。

西裝革履,一絲不苟。

他進門看我劈柴,叫了聲哥之後便蹲下身來挽起袖管,去攏那些散在地上劈好的木柴。

他從小讀書就好,家裡從來不讓他幹活兒,這些年也都是在空調房裡敲電腦,哪裡會幹這樣的活兒,每個動作都透著滑稽。

我叫停了他的動作:「有話直說,家裡的這些活兒不用你干。」

他碼放柴火的動作一頓,訕訕一笑:「我沒什麼事,就是想幫哥快點兒幹完,然後一起回市裡。」

我將斧頭倒立在地上,拄著斧頭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已經比我還要高半頭的 alpha,忽然感到有些陌生。

我以前也在讀書,可是家裡供不起兩個孩子,所以高中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出去打工,貼補家用。

那時候爸媽親戚都在分析利弊,說我讀書讀得再好也只是個 beta,但是弟弟不一樣,他是 alpha,說是我們老陳家祖墳冒青煙才生出個 alpha,以後是有大出息的人。

我並沒有覺得 alpha 有多高貴,只覺得我是哥哥。

我爸媽不是什麼勤快的人,賺一些錢就要去牌桌上揮霍掉,不肯吃苦耐勞。要不然我家也不至於供不起孩子上學,所以當我決定輟學打工的那一刻起,養家的擔子也一併壓在了我的身上。

每個月我只留飯錢,剩下的都要寄回家裡。

我供陳青松讀完了初中、高中、大學,用我和陸司擎的關係讓他在畢業後可以去陸氏集團實習。

後來家裡親戚聽說是我把陳青松弄進陸氏集團實習的,紛紛換了一副嘴臉過來跟我打聽門路,我訕笑:「我就是個司機,幫青松遞了一下簡歷,也是他學校好,不然是進不去的。」

他們又紛紛轉頭和弟弟搭腔,說他們從小就看好他,以後在陸氏站住了腳可別忘了他們。

他們大多沒見過什麼世面,我爸媽也對我司機的身份深信不疑,一味地誇耀青松有出息。

可是陳青松呢?

你真的不知道你哥哥是幹什麼的嗎?

為什麼要在實習結束後不顧我的阻攔繼續留在陸氏?

為什麼要在我打算離開陸司擎的時候過來接我?

你不知道陸司擎要結婚了嗎?

你要你哥哥用什麼身份繼續待在陸司擎身邊?

我低頭,眼眶不住地泛酸,這就是我供養長大的孩子。

調整了片刻,我抬頭看他:「滾。」

2

第二天一早我爸媽坐班車回家了。

自從家裡日子過好了,蓋起二層小樓之後,他們兩個就執著於走親訪友,即便好多年不聯繫的遠房親戚也要過去看看,顯擺一下他兒子多優秀。

這次說是要出去一周的,結果才兩天就回來了。

我給他們端出飯菜,擺好筷子,問他們怎麼這麼早回來。

我媽看了我一眼,抬手把我煮好的麵條掀到地上,熱湯潑到我的腳背上,一瞬間火辣辣的疼。

我向後撤了一步,看著我媽繼續向我發火:

「你弟弟說你辭職了?你就個要學歷沒學歷,要背景沒背景的 beta,能去給陸老闆當司機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可到好,說辭職就辭職。你辭職也就算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弟弟的感受,他還在陸氏集團上班呢,要是因為你毀了你弟弟的前途,我跟你沒完!」

我媽喋喋不休,叫我去給陸司擎道歉,然後回去好好上班。

至於我爸,坐在一旁,抽著中華。

六十多塊錢一盒的煙,他每天都要抽兩三盒,自己抽不算,還要給別人分,這樣才能讓村裡人都知道他抽的是中華煙。

他從不罵我,可從來也不會維護我,在媽媽不停要求的時候,坐在一邊,默不作聲,像是不敢說話或是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

但其實,媽媽的要求也是他的要求,只不過媽媽替他說完了,他可以不用扮演惡人。

我看著他們,問:「如果我就是不回去呢?」

我媽猛地起身,牟足了勁兒,甩了我一巴掌:「那你就給我滾!」

「這也是我家啊,這個房子是我出錢蓋的!」我有些急,說話也大聲了些。

但我媽的聲音更大,將我的聲音蓋得嚴嚴實實:「你出錢怎麼了?那就是你應該的,我們生了你養了你,你就應該賺錢給我們花,你欠我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給你爸媽蓋個房子還好意思拿出來說,要臉不要!」

我被趕出來了,還是背的那個雙肩背包,沒添什麼。

我蹲在路邊,只覺得六月的天有些冷得驚人。

不能為家裡創造收益的陳樹毫無意義。

那對陸司擎呢?陳樹的意義是什麼?

不過就是一個皮糙肉厚的 beta,比 omega 耐玩,又不會被標記,不需要負責,給點兒小錢就能為他賣命的玩具罷了。

我知道我就是陸司擎身邊的一個小玩意兒,但是他要結婚了。

時恩真的是一個很好的 omega。

他也只以為我是陸司擎身邊的司機,會給我買汽水,會在下雨天裡給我遞傘,就連他給陸司擎烤的小餅乾也會分給我一份。

他總是眼睛亮晶晶看著我問陸司擎的喜好,然後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寶貝似的裝在自己胸前的口袋裡。

他真的很喜歡陸司擎,當我有些委婉地告訴他嫁給陸司擎也許不會是一件讓人幸福的事。

可是他說,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陸司擎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喜歡他,就連這次聯姻也是他努力跟家裡長輩爭取來的,只要想到他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陸司擎,就止不住的開心。

見此,我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 omega 手舞足蹈地暢想未來。

這樣的 omega,陸司擎不應該辜負,就算會辜負,也不能是因為我而辜負。

我拔掉了手機卡,沿著國道慢慢行走。

既然不和陸司擎在一起,就不能待在這個家裡,那就不待了。

3

距離陸司擎給陳樹打電話,已經過了快二十四個小時。

陸司擎心中不爽:那個 beta 竟然還沒回家。

他是陸家獨子,因為要跟陳樹在一起,愣是拖到三十歲還沒結婚生子。

今年他家老爺子下了最後通牒,讓陸司擎儘快要個孩子。

陸司擎反駁:「他是個 beta,怎麼生?」

男性 beta 孕囊發育並不完整,同樣也不具備生育功能,但這並不代表沒有其他辦法。

可以將用於促進未分化完全的 omega 分化使用的催化劑給 beta 注射,讓 beta 先天發育不完整的生殖腔二次發育,以達到生育的目的。

但這種藥是嚴禁給 omega 以外的人群使用的。

不過像陸家這種階級,並不需要循規蹈矩,只要他們想就可以做。

陸司擎搓著手指思索了片刻,卻覺得不可行。

雖然這種辦法可以讓 beta 生兒育女,但誰也不敢保證 100% 成功,尤其是最後生產那一步,是需要剖產的。

血淋淋的手術台,陸司擎可不想他的笨 beta 再上第二次。

第一次是陳樹剛跟他一年的時候,對家報復,陳樹為了救他把人引走,被打到吐血也沒跟那些人說出他的位置。他帶人過去的時候,那些人正拿刀捅他。

搶救的時候,腸子都截掉了一小段,差點兒就活不成了。

那樣的場面,陸司擎見不了第二次。

可他更知道他爸是個什麼樣的人,霸道強勢,要是真讓他摻和進來,他的笨 beta 還不知道要受什麼樣的委屈。

左右為難的時候,時家那個 omega 一頭撞了進來。

借他的肚皮,生個孩子給自己和陳樹養,簡直不要太完美。

他正慶幸著的時候,陳樹卻義正言辭地跟他說時恩是個很好的 omega,讓他好好對人家,他以後就不打擾他們了。

起初他只是以為陳樹是吃時恩的醋,故意跟自己鬧,還開玩笑似地說,如果陳樹好好表現,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和時恩結婚後,繼續養著他。

預想中他家笨 beta 的拙劣討好沒有出現。反而說他是個渣男,配不上時恩,跟他生氣,不讓他碰。

甚至在他出差的時候一聲招呼不打就離家出走了。

陸司擎手裡擺弄著手裡帝王綠的無事牌,越想越是氣悶,因為打磨它,手指上都被割了好幾道口子,想給陳樹一個驚喜,又忍不住在他眼前晃悠他那雙受傷的手,讓他心疼、詢問。

但結果就是陸司擎拋媚眼給瞎子看,陳樹根本問都不問。

這麼多年,陳樹都是這樣的,多餘的話從來不說,多餘的事從來不做,讓他幹什麼才幹什麼,於是陸司擎就生氣,氣陳樹不夠關心自己,氣他像個木頭樁子,便開始諸多挑剔,嫌棄陳樹這個,嫌棄陳樹那個,用這種不滿來發泄那種不滿。

又有種炫耀,炫耀著不管他怎樣挑剔陳樹,他都始終會義無反顧地追隨自己。

可說到底就是陸司擎自己拋不得陳樹,想著他明天就要過生日了,不能把人丟在外面的,值得紀念的時刻,他都要陪著陳樹一起,為了這天能有空餘,他可是日夜加班,所有工作計劃都提前完成,等著給他過生日呢。

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但讓陸司擎去說道歉的話,比登天還難。

猶豫再三,還是把電話打到陳青松那裡:「你哥呢?怎麼還不回家?兩個小時後我要見到他。」

電話那頭支支吾吾,陸司擎再三追問下,才知道他家笨 beta 丟了!

四年前那場綁架仍讓他心有餘悸,立刻掛斷電話吩咐管家:「馬上派人去找!」

4

三個小時後,陸司擎把陳青松叫到面前,丟給他一沓照片。

照片里的他家 beta 正和一個 omega 站在一起,接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放學。

三個人一起逛菜場,挽著手互動,甚至喝了同一瓶水……

陸司擎臉色陰沉到了極致,盯著陳青松:「說說看,他是誰?」

陳青松嘴唇翕動,說不出半句話,就連陸司擎扔過來的水杯也不敢躲。

陸司擎帶人過來的時候,我正在麵館里打掃衛生。

晚上八點鐘,麵館里的人不太多,只有零星的幾桌,都和我一樣,有些詫異地看著這麼一群身著西裝,和這小麵館格格不入的一群人。

目光後移,我看到了陸司擎身邊的陳青松,髮絲凌亂,額角上還有尚未完全乾涸,泛著鮮紅的傷口。

面對我質疑的目光,陳青松有些慌亂地解釋:「我沒有跟陸總說你和嫂子的事,是陸總自己查……」

話還沒說完,陸司擎反手一個巴掌:「你他媽喊誰嫂子呢?」

清脆的巴掌聲,讓我心下一緊。

陳青松收了聲,低頭站在一邊,再不敢多說什麼。

陸司擎脾氣一直都不太好,但也不會當眾打人,就算真的要動手,也會讓底下人代勞。

這次是真的很生氣。

我抬眼看他,囁嚅著解釋:「我和小天在認識你之前就離婚了。」

農村結婚都早,二十歲的時候就有親戚給我介紹對象了,我知道我家裡啥情況,不願意拖累別人家姑娘。

拖到二十二歲的時候,爸媽覺得我打光棍讓他們在村裡抬不起頭,有幾個比我年紀還小的孩子都有了,催著讓我也去相看相看。

我遇見了小天,一個溫柔又漂亮的 omega。

沒有兒媳的時候全家盼,有了兒媳之後全家欺。

就連懷孕的時候,小天都沒有受到什麼善待。

小天脾氣好,對上我媽那樣撒潑打滾的婦女根本毫無勝算,寒冬臘月非要讓他用冷水洗衣服。

下班回家的時候,看到他單薄的身體被凍得直顫,還在不停搓弄那沾了水之後變得無比沉重的毛衣。

忽然,我對心疼這個詞有了實感。

我不明白,不是他們催我娶媳婦的嗎?為什麼把人娶回家之後要這麼對他?

我質問我媽:「家裡不是有洗衣機嗎?幹嘛要讓他手洗!」

我媽振振有詞,先說費電,又說費水,總之我家小天沒有那個百十塊錢的二手洗衣機金貴。

我抄起院子裡的立著的斧頭去把她口中說沒用的洗衣機,砸得稀巴爛。

我爸攔我,我媽就去打小天,罵他狐狸精,勾引他兒子不孝順老媽。

我把小天護在身後,棒子打在我身上的時候也不覺得疼,只是愧疚順著傷口瀰漫。

我不該娶他的。

經此一役,我媽雖然還是冷言冷語,卻不敢再給小天什麼繁重的活兒,讓他好好養胎。

日子還算是能繼續湊活下去。

可小天生了個女兒,一個像他一樣漂亮可愛的女 omega,我媽嘴裡的賠錢貨。

孩子身體不太好,三天兩頭要花錢,他們也不肯幫忙照顧小天坐月子,那時除了弟弟上學的錢,剩餘的工資我都攥在手裡不肯上交。

任由他們罵得再難聽,我也不能拋下小天和孩子不管。

我把小天和孩子安置在我打工的鎮子上,給鄰居大姐一千塊錢,讓她在我上班的時候幫忙照看一下,做頓飯吃。

鎮子不大,我媽稍稍打聽就能找到我們,她尋死覓活,坐在出租屋前威脅著要喝農藥自殺。

我爸在旁邊站著,過一會兒,點了一根自己卷的煙捲,唉聲嘆氣地抽著,時不時抹幾滴眼淚:「我們是你爸爸媽媽啊,你怎麼能不要我們呢。」

除了鄰居大姐知道我們有多難以外,剩下更多是看笑話或是指責我不孝順的。

一聲接著一聲,壓得人喘不過氣。

我沒有順他們的意把小天接回家,而是在月子裡跟他扯了一張離婚證。

紅艷艷的小本子,跟結婚證一樣的顏色,卻讓人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我上交了工資,又把離婚證放到了他們面前:「他不是我媳婦兒了,以後別去找他麻煩。」

淤泥里有我一個就夠了。

那時候一天要打兩份工,多賺點錢,才能多補貼小天和孩子一點。

孩子兩歲的時候,檢查出有血液病。

我拿著檢查化驗單,突然感覺老天爺怎麼這麼不公道,幹嘛要欺負這樣小的一個小孩子,怎麼不衝著我來,得病的人是我該多好。

我帶著小天和孩子來 h 市求醫問藥,最困頓的時候遇到兒時的髮小王凱。

他混得不錯,在一家會所里當領班,看我困難,給我了一份在會所當服務員的工作。

他讓我好好做培訓,背規矩,他說這裡的客人都大方,除了工資還有小費。

我就是在這裡遇見陸司擎的。

他被人下了藥,一把推開了不懷好意、投懷送抱的 omega,把我拽進了他的房間。

王凱說得對,這裡客人都很大方,忍一晚上,就能拿到十萬塊錢。

我終於能在奔跑的路上稍稍喘口氣了。

那沓錢,我拿出一沓遞給王凱,他蹲在台階上,給我遞了根煙:「我帶你進來是想幫我兄弟一把,不是當皮條客賺錢的。」

他說就算拿回去十萬塊也不夠給孩子看病的,最好是能扒上陸司擎。

可陸司擎這樣的人哪裡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扒上就扒上的。

他撓著頭,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又怕弄巧成拙,惹到了陸司擎。

好在,沒玩過 beta 的陸司擎覺得有意思,又跟他問我了。

他舌燦蓮花,把我說成了身世可憐的小白花,父母身體不好,幹不了重活,弟弟又在上學,十六歲就出來打工賺錢養活一家人,可憐得狠。

他添油加醋,又絲毫不提我結過婚的事。

經他這麼一推銷,向來木訥的我竟真的得到了陸司擎的兩分憐惜。

在他又找了我兩次後,直接包下了我。

貸款還上了,孩子的醫藥費也有了,陳青松明年的學費也有了著落,爸媽找各種理由跟我要錢的時候,我也能不必再找藉口拖延。

因為陸司擎,我昏暗的天空忽然亮起來了。

不得不承認,錢就是可以熨平生活的許多煩惱和褶皺。

我感激他。

十分感激。

所以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想著就用我這條不值什麼錢的命報答陸司擎吧。

可能是老天爺知道我埋怨過他吧,所以不肯讓我早早脫離苦海。

於是,我又活著了。

因禍得福,陸司擎對我更好了。

在那些隱秘的、繾綣的廝磨之間,陸司擎的情話讓我心生妄念,陸司擎好像真的很喜歡我。

那是一種名為「被愛」的感覺。

我的人生大多數時間,都沒有感受過這種東西,又在極少數的時候覺得自己擁有過。

顯然,這次也是錯覺。

我站在包廂門外親耳聽到他和朋友說,我只是個皮糙肉厚的 beta,比 omega 耐玩,不會被標記,不需要負責,給點兒小錢就能為他賣命,放身邊養著吧。

他的朋友玩的花,我偶爾也需要陪他參加一些聲色犬馬的場合,看見過跪在地上的 omega,關在籠子裡的 omega,還有放在台上拍賣的 omega 或 beta。

看著他朋友每次都摟著不同的人說情話,悅耳動聽。

才明白,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情話只不過是謊話下面的小分支。

陸司擎也不會例外。

我時常在那種場所發獃,因為我覺得我也應該是台子上明碼標價的那些人中的一員。

只不過是比較幸運,遇見了陸司擎這樣闊綽的金主,可以不用過分狼狽。

我謹小慎微地跟在陸司擎身邊,其實我愛跟人說話,講我遇見的事,看見的東西,但是他們總嫌我煩,說我囉嗦,慢慢地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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