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兒完整後續

2025-09-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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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他們口中木訥的人。

好在,這樣的人沒什麼存在感,看不見也不會想起來,也能少遭受一點指責。

但是陸司擎不是這樣的,不管我做什麼他都看得見,能挑出錯來,我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跟著陸司擎的時間裡,所有人都在變得越來越好,王凱當上會所經理,爸媽住上了二層小樓,小天帶著孩子經營麵館衣食無憂。

只有我,等著被陸司擎一腳踢開。

又在見到時恩的時候更加自慚形穢。

姣好的面容,顯赫的家世,有些爛漫的性格,都是我比不上的。

所以在陸司擎說出和時恩結婚後也可以養著我的時候。

我腦子是陸司擎對著一個又一個 omega 說著相似情話的嘴臉。

我很生氣。

時恩和我不一樣,不應該被隨意對待。

於是沒有家的我要開始流浪了。

這個時候我的前妻慕小天站了出來,跟我說:「我和孩子等你好久了,要回家嗎?」

即將擁有家的喜悅沖昏了我的頭腦,完全忽略了其中可能帶來的危險。

我擋在下樓看情況的小天和孩子面前,對著陸司擎懇求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你衝著我來行嗎?」

慕頌今年六歲了,白白嫩嫩的軟和一團,從我的背後探出腦袋來,帶著哭腔:「叔叔,可不可以不要欺負我爸爸。」

他在我的注視下緩緩蹲下身來,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叔叔怎麼會欺負爸爸呢?叔叔最喜歡你爸爸啦。」

說罷,他又抬眼看我:「你說是不是啊?」

我低頭看著陸司擎的臉,眉眼精緻,鼻樑挺立,就連唇角在沒有表情的時候都是微微上翹,看著像是在笑,讓人感覺是一個溫和的人。

我知道不是,他向來是個別人傷他一分他就要還十分的人,厲害又霸道。

我點頭,「嗯。」

感激他給了我體面。

沒有嚮慕頌展示她爸爸的不堪。

但這份體面只維持到我跟他上車的那一刻,就被他親手撕碎。

他將我按在車窗上,咬住我的後頸,血腥味道的信息素猶如泄洪一般灌注到我的腺體內,疼痛、昏脹讓我不堪重負。

他像是發情期的海獺,只剩下性和暴力。

我哭泣,求饒,直至昏厥前才聽到陸司擎沙啞又壓抑的質問聲:「陳樹,這麼多年你把我當什麼了?

5

我被陸司擎關了起來,手機也收走了。

從床上醒來的時候,除了渾身的青紫,脖子上還多了一個碧綠的玉牌。

我低頭打量,雖然不懂玉石,但知道陸司擎從來不送便宜貨。

我將玉牌摘了下來,包上軟綿的紙巾,小心翼翼地放到床頭櫃的抽屜里。

管家告訴我,陸司擎一早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走得很匆忙,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我蜷在客廳里的沙發里等啊等,等到半下午的時候,去到廚房開始做飯。

我做飯的味道也十分一般,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咸不淡的時候又感覺火候不夠。

陸司擎不喜歡,他說要不是為了不浪費糧食,才不會吃我做的飯。

我不怎麼做的時候,他又會問知不知道拴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男人的胃,難道還要他來親自教我怎麼伺候自己男人?

我不想拴住陸司擎,但道歉要有道歉的態度。

洗菜、切肉、翻炒,七點左右的時候,我將飯菜都端上了餐桌。

飄渺的熱氣漸漸散去,我又將飯菜端下去熱了一遍。

反覆幾次,直到指針走過十二點。

今天是我生日,以往陸司擎都會陪我過來著。

弟弟的生日比我早兩天,自我有記憶起,就要將生日提前併到這天一起過,要看弟弟許願,吃完上面的奶油花,才能分到一塊。

也哭過、鬧過,但爸媽說我是哥哥,要讓著弟弟,要體諒父母的不容易。

習慣了,就不鬧了。

站在一邊,拿著盤子,等著分到一塊奶油不多的蛋糕。

我是在跟著陸司擎之後,才有了許願的資格。

我也曾認真思索過,為什麼在日子好起來後無法主動開口離開陸司擎。

陸司擎嘴巴壞,脾氣壞,常常刁難我,可我也時常感謝他讓我過上了很好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如今的處境下,我心裡為什麼還會對陸司擎升起隱秘的期待。

期待他能回來跟我一起吃個飯。

這很可怕,所以我是要和他斷乾淨的。

6

等到三天的時候,天剛擦黑,陸司擎回來了。

他似乎很是疲憊,眼下帶著一圈烏青,頭髮也有一些不規整,應該是在車上睡過。

他問:「我送你的無事牌呢?」

「放在床頭櫃里了。」

「給你你就帶著,放起來幹什麼?」

我低著頭,小聲:「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什麼?」陸司擎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隨即反應過來,喉嚨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怎麼?現在不賣了?想回家跟那個 omega 過日子了?」

「陳樹,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你覺得你有什麼地方值得那個 omega 喜歡的,不過就是圖你賣屁股賺錢給他養孩子罷了。」

說著,他將一沓文件摔進我的懷裡:「自己看!」

我翻動著手裡的文件,上面附有許多小天的照片。

起初照片上有兩個小男孩,不過我還是能一眼分辨出誰是小天。

小天幾歲時候的樣子就像是慕頌剪短了頭髮站在照片里一樣,逐漸抽條,明媚地長大,是許多我不曾見過的樣子。

他很好看,從小到大,每一個時間段都沒有讓人失望。

但十六歲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他變得眼神躲閃,多數時間都是低著腦袋,身上的布料也越來越少,神態像是我看到過的許多 omega……

跪在地上的、關在籠子裡的、站在拍賣台上的……

慕小天原名祁北,父親是為宋家人頂罪被判處死刑,父親進監獄後,他被接到宋家生活,跟在和他年齡相仿的宋文康身邊,生活環境優渥,和宋文康這個 alpha 算是青梅竹馬。

宋文康十八歲那年,宋家正處於新舊交替的時候,權力交接,暗流涌動,宋父宋母遭遇車禍不幸遇難,宋家由他三叔宋淮野正式接管。

祁北也是這個時候被送出去的。

被宋文康親手送給他三叔宋淮野。

宋淮野沒有孩子,這次之後,他將宋文康帶在身邊,作為接班人培養。

對於宋文康來說,換取利益唯一的代價就是和他一起長大的 omega 給別人當狗而已。

上流社會,沒有依靠的美貌只作為流通貨幣。

祁北作為社交工具,被宋淮野不斷送給別人,短短五年,清洗標記三次,墮胎兩次。

直到照片上的祁北不再望著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 alpha 出神,從此更名換姓,到了清水灣鎮,遇見了我。

短短几頁紙,記載了一個 omega 淒風苦雨的前半生。

陸司擎假裝不在意地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實則每一根汗毛都在關注我的動態。

看著我翻到資料的最後幾頁。

那是一份親子鑑定報告。

結論是肯定的,的確是親生父女,只不過是父親那一欄並不是我的名字,而是宋文康。

我手指輕顫,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慢慢地將那份資料合上,規整地放在茶几上,抬眼看向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陸司擎:「所以呢?」

「所以呢?」陸司擎將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應該是我問你,你個蠢貨這麼多年都是給別人養孩子,為了這麼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臭婊子!」

「你閉嘴!」這是我第一次很大聲地反駁陸司擎,「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你不許?」陸司擎站起身來,開始控制不住脾氣,「你不許他就不是婊子啦?還是說你就是喜歡這樣的爛貨,不過也是,他玩起來很爽吧,你怎麼沒從他身上學個一兩招來伺候我啊?」

陸司擎的叫囂被我一拳打斷。

「媽了個逼的,你為了那麼個爛貨居然敢打我?」

嫉妒的火焰快將陸司擎燒瘋了。

沒錯,就是嫉妒。

他深切地明白那個叫做祁北的 omega 是不幸的,是苦難的,是被動地接受著生活賦予他的一切,甚至在逃離宋家之後,又生了個生病的孩子,每天都在生與死的邊緣苦苦掙扎著。

可是這個不太幸運的 omega 遇見了陳樹,一個沒什麼本事卻願意為他兜著的陳樹,得知孩子不是親生的依舊會維護他的陳樹。

憑什麼?

他陸司擎哪裡比不上這個 omega?

他想跟陳樹要一點愛,卻恥於開口索求,於是用言語化成利劍瘋狂貶損那個飽經苦難的 omega,妄想告訴陳樹,那個 omega 不值得他繼續愛下去。

但陳樹為了那個 omega 竟然打他,目光兇狠。

僅僅是一瞬間,他開始怨恨,怨恨這個 beta 不肯給他一點兒愛。

恨,比愛更容易不是嗎?

拳風交錯,陸司擎不肯再遷就我一點兒,直到我攤在地上不能還手。

他薅著我的頭髮:「陳樹,從今天開始,我會告訴你欺騙我的代價。」

7

臥室里,魚貫而入的醫生在為我檢查身體。

我的活動範圍被縮小了,除了臥室哪都不能去。

他們給我上藥,打針。

第二天的時候,依舊有醫生過來給我打針。

就是些皮外傷,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打針。

我警惕地看著醫生:「這針我不打,我要見陸司擎。」

醫生沒有說話,一擺手,進來了四個私保,用束縛帶將我捆在床上。

「你們到底給我打了什麼針?我不打!我要見陸司擎。」

他們沒有回應我,但是在我做出撞門、跳窗,把臥室里的一切都打砸了的舉動之後,原本只有在打針時才會用的束縛帶,一直綁在我身上。

第七天的時候,我懇求地看著過來送飯的管家:「我錯了,我不鬧了,讓我見見陸司擎行嗎?」

回應我的是管家的沉默,我有些絕望地看著天花板,陸司擎要關我到什麼時候?每天都要打的針是什麼針?小天和孩子怎麼樣了,會不會很擔心我?

無數個疑問將我堆砌,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那年初雪我第一次見小天的樣子。

他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帶著一條鮮紅色的圍巾,讓他難以與周遭的白色融為一體。

他仰頭看天,與落雪相迎,恍若精靈。

在這個小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

我呆站在馬路中央,刺耳的車鳴,司機的叫罵讓我清醒過來。

因為這邊的狀況,他偏過頭,看了我的方向一眼,也僅僅是一眼。

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很多,但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觸及。

於是,我又低下頭,走我該走的路。

那天是我見相親對象的日子,是個很潑辣的女性 beta。

她說彩禮要二十萬,三金不能少,還要在縣城裡買個房子,以後方便孩子上學,至於車,怎麼也要有個十萬的代步車。

她滔滔不絕,我只是有些尷尬地喝著白水。

媒人沒把我家的情況和她說清楚嗎?

我家根本拿不出她說的這些東西。

聽到我說明情況後,她將最後一塊牛腩放進嘴裡,摔了筷子:「窮鬼出來相什麼親,耽誤我時間。」

她點了四個肉菜一個湯,一頓飯吃了我將近一個月的飯錢。

所以她說得非常有道理,就當這一次吧。

我拿起米飯,用筷子夾起盤子裡剩下的配菜,一抬眼看見走進小餐館的小天,吃飯的動作也不由得放慢。

他要了一個小份的蛋炒飯,吃飯的樣子也很好看,慢條斯理,不會發出一點兒聲音。

這是今天第二次見到他。

第三次的時候,我正在發小李二的小吃攤上幫忙,他比我苦,他爸死得早,他爸死後他媽也跟別人跑了,剩下他跟爺爺相依為命。

沒爸媽的孩子容易遭欺負,他也不例外,耳朵都被扇聾了一隻,整個村裡沒幾個孩子不欺負他的,我算一個。

得知我相親失敗,他也有些落寞:「找個什麼都不圖,願意跟自己過一輩子的媳婦兒的美夢,我現在睡著了都不敢做。」

他還在繼續說著些什麼,我沒聽清,眼睛直勾勾盯著不遠處,兩三個小混混擋在小天身前,手還不老實往小天身上碰。

我站起身來,要往那邊走,李二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沖我搖頭:「別去找麻煩,跟咱們沒關係。」

可是,我不過去,那個 omega 之後會遭遇什麼?

於是,不太英雄的陳樹過去擋在慕小天身前,被三個小混混圍著打成了狗熊。

還是李二躲在一邊喊了句警察來了,小混混才收手作罷。

雙拳難敵四手,要是對面只有一個人,我一定不會輸得這麼難堪,不過輸了就是輸了,解釋也沒什麼用,就是感覺臉上臊得慌。

我低著頭,跟面前這個漂亮的 omega 說:「天快黑了,快回家吧,你一個 omega 在外面不安全。」

他沒轉身,扯著我我去了旁邊的衛生所上了藥。

他說:「你好,我叫慕小天。」

他比我矮一些,抬眸看我的時候,眼睛顯得好大,像是櫥窗里很貴很貴的品種貓的眼睛,寶石一樣。

就連歪頭沖我笑的樣子也像。

於是向美好事物靠近的本能再無法克制,讓人逐漸失去理智。

我們留了電話,只要他有事,我就會出現,修水管、搬東西、做各種各樣的活計。

李二勸我,別做夢,這樣的 omega 是不會跟我們這樣的人在一起的。

可是我想了想,我不要他的愛,就是想聽他說一句話,跟他說一句話,這樣就已經很開心了不是嗎?

慕小天說,我是他來這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這就已經很好了。

鎮子不大,那幾個小混混了解到小天沒什麼依靠之後,時常過來騷擾。

有天晚上,喝醉的小混混竟然直接上樓砸門。

小天只能給我打電話,他哭著,聲音因恐懼而帶著顫抖。

我麻利地從被窩裡爬起來,騎上摩托車,從村裡到鎮上的二十分鐘的路程,我十二分鐘就騎到了。

隨後到的還有警察。

到底沒發生什麼事情,警察能做的只有口頭警告。

安定下來後,小天撲進我的懷裡,聲音輕顫:「陳樹,我肚子疼。」

我帶著他去醫院,抱著他做檢查,放下人到檢查室門口等著的時候,發現手上帶著血。

醫生說小天懷孕了,已經三個月了,還好送來的及時,要不然就保不住了。

醫生以為我是小天的伴侶,很自然地開始責備,說我怎麼給人當丈夫的,自己的 omega 懷孕了都不知道。

他說小天的身體狀況其實很不好,如果不保住這個孩子,以後可能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在給我講完注意事項之後,讓我去辦理住院手續。

等我回到病房的時候,只看見小天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床上,仰頭看著快要打完的輸液瓶。

瘦弱,蒼白,又不得不堅強。

櫥窗破碎,裡面漂亮的布偶貓穿梭在人海車流,離開精緻的照顧,毛髮打結,慌張恐懼,在一個無人角落獨自生活,舔舐傷口。

我遇見他的時候,櫥窗應該剛剛破碎。

我問他:「你的 alpha 呢?」

「我沒有 alpha。」

「沒有 alpha,你的孩子要怎麼辦?」

孩子出生後,是需要父母雙方一起給他上戶口的,如果不上戶口,以後上學看病哪哪都是問題。

他低頭看著肚子,若有所思:「那就不要這個孩子了。」

可是,不要孩子,意味著他可能會永遠失去當媽媽的資格。

我緩緩蹲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可不可以讓我當他的爸爸呢?」

「因為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嗎?」

我只是想要一個家。

只是想靠近一點,去做一做李二都不敢想的美夢,儘管只是一個殼子。

更何況,我從小到大最擅長的就是為別人付出。

8

我想見陸司擎,絕食似乎是我唯一的手段。

他眸中帶著不屑:「拿命威脅我,你覺得我會在乎?」

我不知道,但是他出現了。

他如今這麼生氣的原因,無非就是我隱瞞了婚姻,畢竟他當初包養我的前提是乾淨。

被發現的時候我就應該第一時間跟他解釋清楚,但是他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不能再拖了,他和時恩的婚期越來越近,我不能再留下。

我將我和小天的事和盤托出。

「陸司擎,你出身好,家世好,不知道沒有錢的日子到底有多難挨,我不是有意欺瞞你的,但當時我不那麼做,慕頌就活不成了,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雖然我瞞了你結過婚的事,但其他的我都沒有騙你,我是乾淨的,我只和你做過,我有守本分的。

「現在你也要結婚了,可不可以看在我這五年兢兢業業的份上,別為難我了,讓我離開。」

「兢兢業業。」陸司擎在嘴裡咀嚼這幾個字,眼神兒變得更加陰鬱,「你跟我說這麼多,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即便是慕小天連床都不跟你上,你也可以為他付出所有,跟我這五年,只是為了賺我的錢然後去給他當舔狗?現在呢,你家日子過好了,孩子救活了,想把我甩開,還要勸我大度,是這個意思嗎?」

Alpha 身材高大,倏地站起身來,讓我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他身上的戾氣暴增。

「陳樹,你有好好看過自己嗎?木訥蠢笨,沒什麼本事,論皮相,也不過是不算丑罷了,要論伺候男人的功夫,我在床上可真分不清是你伺候我,還是我伺候你。所以你這種 beta 有什麼市場?當時我覺得你純,所以給你開了高價,現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我覺得我虧了。

「這樣吧,每次睡你算一千,為我差點兒死那次算一百萬,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有個堂哥在工地上出了意外,當時就是賠了這麼多錢,所以這個價格也不算是欺負了你,你算算你還倒欠我多少錢?

「還上,我放人。

「還不上,就繼續肉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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