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兒完整後續

2025-09-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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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可以不滿意,鬧絕食,甚至死掉,那你就別怪我去找你的親朋好友,所謂的老婆孩子催債,畢竟他們可都是花了我錢的人,至於催債會用哪些手段嗎,我覺得你可以想像一下。」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司擎:「你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我想怎樣就怎樣,我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有人會為你撐腰嗎?」

由愛滋生出來的恨,扭曲出來的枝椏結出果實太難下咽。

陸司擎不許我出門,卻又時常帶來外面的消息。

比如,在我被帶走後,小天帶著孩子回了宋家,如今宋家是宋文康掌權,阻礙沒了,兩個人重歸於好,幸福美滿;

比如,陳青松明知我被囚禁,卻在陸司擎送了他湖山別院價值六千萬的別墅之後選擇息事寧人;

比如,我父母在見到陳青松帶回家的女朋友時喜笑顏開,主動給她包了紅包,帶著她去買金鐲子。

陸司擎笑著:「你娶老婆時的待遇和你弟弟一樣嗎?我看你弟找的那個 omega 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跟祁北都差遠了啊,到底是祁北比不上那個 omega,還是你比不上你弟弟啊,還要連帶著祁北跟你吃苦遭罪……」

「你閉嘴。」我艱難開口,聲音里是難以壓抑的痛苦。

可是閉嘴之後就不是事實了嗎?

這麼多年的辛苦,不過是我認為自己值得被愛的證明,但是事實證明:

沒有陳樹,對大家來說,並不是什麼過大的損失。

沒人愛陳樹。

他一遍遍地逼我承認,就連我的生身父母都只是把我當作一個活物來養,就跟他們養在院子裡的雞鴨鵝是一樣的,好多東西,從來都是我不配。

那麼你呢?陸司擎,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還是只是因為被我這種玩物欺騙的惱怒。

9

陸司擎和時恩退婚了。

他把和時恩退婚的一切罪責都怪在我身上,說是因為我勾引他,他才要退婚的。

他說時恩恨死我了,貼在我耳邊學他是怎麼罵我的。

「你看你,見一個漂亮點兒的 omega 就想對人家好,但你看看誰不嫌你噁心啊。」

我忍著眼淚不讓它掉,可是它們卻爭先恐後地往外涌。

陸司擎每天都這樣,每天都要跟我說這些。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吧,不要再這樣對我了?」

「還有呢?」此刻的陸司擎也不好過,這樣的崩潰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除了道歉還有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著我迷茫的樣子,陸司擎開始生氣,開始憤怒,掐著我的脖子大聲質問:「還有呢?除了對不起還有呢!」

我還能對他說什麼呢?

他還想要聽我嘴裡的一點點、他看不上的愛嗎?

他忘了在那個光怪陸離的包廂里,他的髮小打趣我:「天天跟個小尾巴似的,恨不得長在我們阿擎身上,要是哪天阿擎不要你了,你要怎麼辦啊?」

那時候我差點兒為陸司擎死掉,剛出院沒多久,他對我好的非常。

非常到我感覺我很寶貴。

於是我脫口而出:「陸司擎很喜歡我的,他不會不要我的。」

我篤定的話語,似乎成了點燃全場的興奮劑,聽到我這話的人都在哄堂大笑,像是一把能穿刺的利劍,威脅著我的耳膜。

我求助般地看向陸司擎,他喝著別人敬來的酒水,一飲而盡,喉頭滾動,然後看著我,有些得意:「那要看你表現。」

一瞬間,其他人的眼神兒變得玩味,似乎在嘲笑我這種平平無奇的 beta 怎麼敢去說陸司擎喜歡我的。

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我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我的臉因為羞憤漲得通紅,我藉口上廁所逃離這個修羅場,回來時站在包廂門外清清楚楚地聽到陸司擎說:

「Beta 皮糙肉厚的,比 omega 耐玩,不會被標記,不需要負責,花不了多少錢,當個小玩意兒放身邊養著唄。」

原來我沒有很寶貴,原來我只是個小玩意兒。

對陸司擎來說,養著我花不了多少錢。

站在包廂外的我有些沉默,有些想哭,後來想想這是正常的,是我不該多想,不該把陸司擎給我的一點好就當成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一個小玩意兒,不該奢望太多。

可是現在,陸司擎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我,他不允許我快樂,不允許我好過。

誓要告訴我,像我這個卑賤的人玩弄陸司擎的下場。

即便我怎麼樣認錯,他依舊不原諒。

不原諒。

10

在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陸司擎的態度開始出現了變化。

彼時,我因孕反嚴重難受得受不了,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想流淚,剛躲在被窩裡偷偷哭了一會兒,陸司擎就進來了,我用被角擦乾眼淚,強裝鎮定。

他問我:「很難受嗎?中午飯都沒有好好吃。」

並不是我不想吃,實在是吃不進去。

但跟陸司擎說有什麼用呢?我難受他就會不讓我生了嗎?應該還會覺得我矯情,他發小的 omega 都生了好幾個,我一個皮糙肉厚的 beta 怎麼就委屈了。

又要數落我一頓。

我從被窩裡坐了起來,脊背繃得筆直:「沒有,沒有很難受,我早上吃得多,中午不太餓,晚上我會好好吃飯的。」

我說得很認真,跟他解釋,並承諾晚一點會好好吃東西,沒有任何敷衍。

可是陸司擎還是不滿意。

其實我早上並沒有吃很多,還在半上午的時候趴在馬桶上吐了,也不知道管家有沒有告訴他。

管家是個告狀精,不管我幹什麼,他都要告訴陸司擎。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陸司擎,他搓著手指,這是他在思考時不經意間會做的小動作。

果然,不一會兒他大聲地質問我:「明明就是難受得不想吃,幹嘛非要跟我撒謊!?」

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我一跳,身子也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我沒有反駁,只是低垂著腦袋,配上有些偏黑的膚色,像是一隻犯了錯的小土狗,被主人訓斥著,不知所措。

況且,還懷著孕呢,真是可憐極了。

陸司擎看著這一幕,像根針一樣扎進了他的眼睛裡,突然啞聲。

也是從這一天起,陸司擎不再和我說那些刺耳的話,卻要強迫我跟他說話,我不願意,他就生氣,大聲幾句,又突然小聲,氣沖沖地跑到陽台上抽煙。

在我問他給我生完孩子能不能兩清的時候,他又突然爆發:「陳樹,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好去找那個 omega 過日子,兩清?你做夢,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是給我當牛做馬也還不清,你就是死了,也要埋在我陸家的墓地里!」

那很絕望了。

「陸司擎,我討厭你。」壓抑的不滿像是洪水突然找到了泄水口,「我不要給你生孩子,我不要待在你身邊,我討厭你,討厭你!」

股間暖流划過,伴隨著陸司擎打在臉上的一巴掌,我徹底昏死了過去。

錯過了陸司擎的兵荒馬亂。

再睜眼的時候,只有小天那張溫潤的臉。

我揉著眼睛,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狠掐了自己一把才覺得真實。

11

陸司擎是個騙子,他說小天回了宋家,和宋文康過得很幸福。

但事實是,那些佐證幸福的照片出自 P 圖高手之手。

小天確實回了宋家,但卻是擔心我的安危,病急亂投醫,想用他之前曾幫宋文康的恩情換他出手救一救我。

宋文康給陸司擎找了很多麻煩,過生日那天就是宋文康拖住沒法回來。

也提出幫我還錢,只不過是沒換出我。

對於宋文康,小天輕描淡寫,只是說他和慕頌真的很擔心我。

可是慕頌不見了,他也差點兒沒再從宋家出來。

和陸司擎一樣的囚禁戲碼也被用在小天身上,只不過是小天比我更加狠絕,他跑出來之前捅了宋文康三刀,惋惜著沒有捅到要害。

逃走的路上遇見了來找他的陸司擎。

我們之間陷入了沉默,很難安慰彼此,又似乎陷入到了很多年前遇到的困境,除了依靠陸司擎別無他法。

而我知道他庇佑小天的唯一條件就是我能順利地給他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孤木難支,我和小天似乎都沒有依靠,只能兩個人相互取暖,互相托底。

我努力吃飯,好好睡覺,按時按點地和小天出去散步。

見到陸司擎的時候也會好好說話,會主動扯住他的小指,看他沒有牴觸便握住他整個手掌。

我忍不住打量,他真好看,手都長得完美,勻稱修長,骨節分明,人又白,陽光打上,白玉似的,忍不住搓了搓他修得圓潤的指甲。

我正入神,他的聲音從頭上冷冷傳來:「不是討厭我嗎?為了那個 omega 就可以來跟我親近,是嗎?」

這樣冷峻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扯了回來,才想到我不是可以和他這樣親近的身份。

而他這樣對我的所有和藹是要我保住這個孩子。

有錢人家是很看重血脈的,他的父親早就催他生孩子了,這我是知道的。

他父親更是強勢得要命,跟他的關係也不算好,每次見他都感覺壓力倍增。

陸司擎這樣體諒我,估計他爸這次真的是催得緊了吧。

我默默地抽回手:「對不起,下次不會這樣了。」

回應我的是陸司擎長久的沉默。

12

進手術室之前我有些害怕,身上忍不住地打哆嗦。

哪有 beta 能生孩子的?

陸司擎告訴我不會有事,但我一直覺得他就是想我死在手術台上,名正言順地殺了我,再留下一個孩子。

所以我害怕,一直都活在巨大的恐懼里。

從懷上這個孩子開始,每一天都在做心理建設迎接死亡。

可這一天真的來了,還是會控制不住地顫抖,控制不住地流淚。

我也不要埋在陸家墓地里。

我哭著問陸司擎:「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很乖?」

「很乖,你很乖,別怕,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好不好?」

不欺負我?他這麼強勢的一個人,做了鬼肯定也要天天欺負我,埋在他身邊還不如灑進大海里。

難得陸司擎這麼好說話,我提了兩個要求。

一是陸司擎能不能看在我給他生了一個小孩的份上,照看一下小天,別讓宋文康欺負了他,他真的很可憐了。

二是我死了以後骨灰要灑進大海里,不要葬進陸家的墓園。

陸司擎看著我發笑,咬牙切齒地說:「給我鬆手,馬上進手術室了。」

我依舊死死扒著門框,陸司擎不鬆口我就不鬆手。

陸司擎板著我的手指,咒罵了一句,然後軟了聲音:「行行行,我都答應你行了吧。」

我鬆了手,抹了一把鼻涕,最後看了眼小天:「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我不能再陪著你了。」

13

麻醉勁兒過了之後,我就醒了。

陸司擎冷著一張臉,小天溫柔地給我抱過來一個皺皺巴巴的小孩兒。

我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這誰家的小孩兒,怎麼這麼丑?」

小孩子剛生下來都不會太好看,但慕頌生下來的時候白白凈凈的,瓷娃娃似的,就顯得小天現在懷裡這個上不得什麼台面。

見我說孩子丑,陸司擎的臉更黑了。

他寶貝似的把孩子從小天懷裡接過來,因為動作不是很熟練,略顯滑稽,對著懷裡的孩子,聲音帶著些涼:「你媽媽只喜歡別人家的孩子,不喜歡你呢。」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把孩子生下來了,我也沒死,脖子上還掛了個玉牌。

陸司擎在我生日的時候送的那個。

好像是我自己把陸司擎想得太壞了。

整個月子裡,白天的時候小天和月嫂照顧我,陸司擎下班了,他就不讓小天來了,親手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半夜我起來給孩子喂奶,他也要盯著看。

看著他眼睛上的黑眼圈,我試探地說:「我可以好好照顧寶寶的,你白天不是還要上班嘛,不放心的話還有月嫂呢。」

他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然後問:「你怎麼從來不讓慕小天別來照顧你呢?」

我癟了癟嘴,沒再接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瘋了,成天的陰陽怪氣,我沒有惹他。

不過他也沒再吼我,給我吃好的,穿好的,還給小天的麵店投資,讓他做大做強,就連慕頌他也請了最好的律師去爭奪撫養權。

赴宴的時候大大方方地扯著我跟所有人介紹。

幾乎每個周末都要跟我和孩子一起過。

我就這樣稀里糊塗地跟他過了好幾年,某一個夜晚突然驚醒,我是不是已經有家人和愛人了?

今天陸司擎打電話說晚上有應酬,要我早點兒睡,不用等他。

我抬眼看向窗外,雷雨交加,陸司擎還回來嗎?

會不會淋到雨?

我披上外套,拿起一把黑傘走到大門口,正趕巧,那輛邁巴赫閃著車燈從大門口開了進來。

陸司擎似乎是喝多了,接他下車的時候,幾乎是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還是管家在後面扶了我一把才不至於摔倒。

好容易將他扯進房間,才聽清他嘴裡嘟嘟囔囔地在說些什麼。

他說:「老婆,不喜歡慕小天,喜歡我好不好?」

他的臉頰紅,眼眶更紅,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灑。

於是,我承諾:「好。」

番外:偶遇時恩

帶著陸蘊和逛街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猛然回頭,時恩先生站在商場二樓燦爛明媚地沖我招手。

我下意識把陸蘊和藏在身後。

他應該不想見到我和陸司擎的孩子吧。

但沒想到他直接衝到陸蘊和面前,一臉興奮:「哇,好漂亮呢。」

他扯過站在他身側的一位混血 alpha,向我介紹:「我的未婚夫 Sebastian。」

又貼近,「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家陸司擎還要帥?」

這是我們相隔六年的第一次見面,他眉眼疏朗,自信陽光,我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時恩一直都過得很好。

他說商場剛開了一家泰餐,誠懇地邀請我和我身邊的小羚羊王子一起共進午餐。

羚羊王子?

我低頭看著陸蘊和,他完美地繼承了陸司擎的五官和臉型,遺傳了我偏黑的皮膚和滿頭的自來卷,今天被時恩先生這麼一形容,還真是很貼切呢。

飯桌上,我試探地問時恩先生不怨恨我了嗎?

他一臉迷茫,十分不解我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我這才知道,陸司擎從來都沒有跟時恩說過什麼我勾引他之類的話。

他說,我要回家結婚了,要去跟別人過日子,不給他當司機了。他突然覺得好難過,所以要和時恩退婚,把人搶過來。

他杵著下巴看我,有些感慨:「當時真是很難過,但是想想,像你這麼好的 beta,被喜歡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嘛。」

隨即他向我舉起了和 Sebastian 帶著情侶對戒十指相扣的手炫耀:「但要不是出國我又怎麼會遇見 Sebastian,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嗎?」

整頓飯,時恩都在眉飛色舞地講述這些年在國外的生活,嘰嘰喳喳地像是只快樂小鳥。

那位混血 alpha 不太愛說話,但一直眉眼含笑地看著身邊的 omega,眼神里是說不出的溫柔,全程都有好認真地聽他講話,能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喜歡時恩先生呢。

這可真好。

兩個月後,我收到了時恩先生送來的和那位很出色的 alpha 的結婚請帖。

看著睡在我身邊的陸司擎,我有些不滿意地戳著他的腮幫子。

陸司擎真的好壞啊,害我難過了那麼久。

番外:今天的陸司擎又不開心了

慕小天在 H 市開了第九家分店慶祝時,陸司擎因為工作上的事姍姍來遲。

來的時候,他家 beta 已經喝了七八瓶啤酒了。

他的酒量不算好,因為膚色偏黑,看不出臉紅,但是看著他迷離的眼睛,就知道喝多了。

這些年慕小天也算努力,不要命地賺錢,忙起來連慕頌也顧不上,累得陳樹這個沒有血緣的人給他女兒當爹又當媽,後來直接把慕頌接到家裡和陸蘊和一起照顧。

陳樹從小到大沒從家裡得到什麼溫情,所以他不願意孩子們再過那樣的生活。

又怕自己養不好小孩兒,逼得一個初中沒念完的人重新拿起書本,研究起兒童心理學,研究菜譜,了解各種興趣特長班,把家裡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跟慕小天說,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家裡的事情有他呢。

兩個人今天像是想起了許多年前的不容易,不由自主地掉起眼淚來。

慕小天紅著眼眶,拿著酒杯,整個身子都傾向陳樹這邊,「陳樹,我有好努力好努力地再賺錢,所以你不要怕,就算陸司擎不要你了你也別怕,我能養活你,能養活你。」

陳樹拿起紙巾, 一點點地給慕小天擦眼淚,也紅著眼眶很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 我知道, 但你不要那麼辛苦,身體最重要啦。」

陸司擎坐在對面, 狠狠瞪著他倆,捏著酒瓶的指尖都泛著青白, 心中暗罵:

這個 omega 這張死嘴怎麼這麼會說啊, 要不是有他罩著, 宋文康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他呢,結果倒好, 賺了點兒小錢就要拐他老婆。

最可氣的還是陳樹,一聽他說這種話, 就感動得不行了。

自己工作也很辛苦啊, 怎麼不見他為自己心疼哭了呢。

明明自己才是他最堅實的依靠。

真是肺都要氣炸了。

陸司擎氣得夠嗆, 但手上卻老實地給兩人倒酒, 怕陳樹心裡不高興, 憋著氣對身體不好。

畢竟生過孩子之後, 他明顯感覺陳樹的身體素質沒有以前好了,這些年又把全部精力放在他和孩子們身上,好不容易放鬆一下,陸司擎不願意掃興。

但架不住心裡還是不高興。

陸司擎把人帶回去的時候, 陳樹就在車上睡著了, 抱到床上之後又微微轉醒, 環著陸司擎的脖子不肯鬆手, 嘴裡含糊:「要抱著,要多抱一會兒。」

陸司擎撇撇嘴, 有些不滿意:「我還以為你不要我抱呢?」

陳樹真是喝多了, 對著陸司擎酸溜溜的話毫無察覺,只是把頭埋在陸司擎的頸窩裡, 鼻尖輕輕蹭著陸司擎的喉結,哼哼唧唧:「要你,要你抱。」

一股熱浪噴洒在陸司擎的頸窩裡, 直接在他小腹燒起了一把火。

要知道, 這種事上, 陳樹主動的次數屈指可數, 喉結滾動, 壓著聲音問:「說名字, 要誰抱?」

「陸,陸司擎,我老公,我老公陸司擎。」

「該死。」陸司擎小聲咒罵一聲, 然後感慨,「誰說老實人不會勾引人的,真是要命!」

陸司擎用唇描摹著陳樹的眉眼,叼住他的耳垂, 「陸司擎最喜歡陳樹了,陳樹也要最喜歡陸司擎才公平。」

迷迷糊糊的陳樹像突然清明了片刻,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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