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的最後幾個月,謝遲突然瘋狂給我補習。
制定了嚴格的學習計劃。
我每天一睜眼就是滿滿當當的任務。
以前無所事事慣了,突然讓我卷,我真卷不動啊。
我唉聲嘆氣:「謝遲,我要是做完這張試卷,你能讓我親一個嗎?」
本來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嗯!」
身後傳來一個堅定不移的聲音。
我睜大了眼睛。
於是,那天下午,我不要命似的,幹完了十幾套模擬卷。
最後嘴也腫成了香腸了。
如果不是謝遲攔著我,我估計還能肝到天亮……
可惜最後,我也沒有成功考進他的學校。
但我去了他的隔壁學校。
上大學後,我們一起走在陽光斑駁的小道上,靠在綠蔭如蓋的樹上共讀一本書。
會坐在草坪上為打籃球的謝遲遞水。
謝遲每投進一個漂亮的球,都要轉過頭看我,我還必須要用力給他鼓掌,為他加油助威,不然他就要委屈。
欣賞著籃球場上那個肆意揮灑汗水的身影時。
彈幕上線:
【反派哥現在硬生生被老婆養成了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所以,我最想看的車是不是沒有了?】
什麼車?
我怎麼聽不懂?
之後又很多次在家族的宴會上和陸言碰過幾次面。
他總是一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總會想辦法避開他,我是一點都不想同他產生交集了。
都是因為他,我的寶寶才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我爸打來電話,說我給他介紹的這個實習生實在牛逼。
分公司併購案的談判會議上,謝遲憑一己之力為公司爭取到了最優的併購方案,給公司帶來了上千萬的收益。
怕失去這個金融天才,我爸問能不能說服他留在公司,薪資隨便提。
我得意:
「爸,我幫你問問。」
對著書房裡伏案工作的人:
「喂,謝遲,我爸問你願不願意轉正?」
謝遲眼中點亮了火花,亮晶晶的:「那要獎勵!」
我笑道:「爸,他答應了。」
我爸語氣驚詫:「你是怎麼做到的?畢竟咱家的公司對他來說也不算最好的選擇。」
我不語,只是一味地笑。
「爸,你想不想讓他一輩子都留下來?」
我爸:「我當然想了!」
「我一個晚上就能拿下他。」
「什麼?你用什麼拿下他?」
我:「你看著吧,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9
「寶寶,想不想看看我穿的什麼?」
我將他拽進臥室,反鎖上門。
將外面的睡袍褪下,露出裡面的風光。
曖昧的燈光下,透明的襯衫勾勒出細腰細腿。
閃著碎鑽的銀色細鏈從脖頸一路蔓延到胸前。
我往床上一躺,只一雙眼睛看著呆呆站在床邊的謝遲。
很快,喉結一陣滾動,眼眶忍得發紅。
就是死死站著不動。
我只掃了一下他的身下,不語。
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果不其然,灼熱的身軀貼上來。
很快,曖昧的喘息聲響徹整個臥室。
大床不堪重負……
落地窗冰涼,身後卻是一片燙熱。
謝遲不知何時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箱子。
我疑惑,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打開的一剎那,我的臉頓時紅透了。
彈幕不放過我:「小皮鞭小玩具早就按照你的尺寸定製好了。」
謝遲他怎麼懂這麼多?
看著那些東西,我惶恐地咽了口唾沫。
【這些小玩具算什麼?桀桀桀,你不會知道的,他後面還有更刺激的。】
【死丫頭吃得真好。】
【能不能把我傳送進去,讓我演兩集?】
今晚是個不眠之夜。
我看著外面的天空由黑色轉為淺墨色,一直到天邊漏出一點魚肚白,最後天光大亮。
我終於累得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了。
我被抱在懷裡,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謝遲,如果說我想讓你做我的家人,你願意嗎?」
謝遲突然有些委屈:「昨晚不是說讓我轉正的嗎?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我這才反應過來。
抱了上去:「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轉正了!」
我打去電話:「爸,你放心吧,他是咱們的人了。」
我爸驚得都破了音:「怎麼做到的?」
「我兒的力氣和手段果然厲害,一定是遺傳了我的!」
我只一味地笑。
身上曖昧的紅痕,深藏功與名。
10
謝遲去上班後。
我懶懶地起來,去廚房盛他做好的粥。
剛下樓,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陸言不知什麼時候竟坐在我家客廳的沙發上!
我瞬間警惕。
門外的保安不知什麼時候也不見了蹤跡。
看著朝我走過來的陸言,我直覺不安,不斷後退著:「你想做什麼?」
「我跟你早就不是朋友了。」
瞥到我脖頸處的紅痕,陸言一瞬間眼眸晦暗。
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聲音隱忍:
「為什麼!」
「他到底有哪裡好的?」
「明明我們在一起都十幾年了,他一個卑賤的私生子配得上你嗎?明明我們才該在一起的。」
我瞪著他:「別問廢話了,你哪裡比得上他?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
他不語了,突然間朝我詭異地笑了一下。
「行了,從小到大我總是吵不過你。留著點力氣吧,待會有你哭的。」
我還沒弄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小盒子出其不意地被送到我鼻子下面,難聞的味道剎那間侵入鼻腔。
遭了,我怎麼這麼大意……
再次醒來,我在一個陌生的大床上。
陸言在我身邊盯著我看。
眼神直勾勾的,寫滿了貪婪。
「寶貝,不用怕,先好好休息。」
「一會兒我的直升機就到了,我們去國外,去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生活。」
「你小時候不是總說要嫁給哥哥嗎?」
「怎麼,這幾年,忘了?」
我掙扎,卻渾身癱軟,罵道:「小時候的事傻子才會當真。」
他掰過我的臉,逼我直視,一字一句:「可是,我就是當真了。」
「陸言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自然是干我一直想乾的事,今晚過後,我們會在國外結婚。」
藥勁未解,渾身沒勁。
幾個肌肉挺括的西裝硬漢站在門口。
滿滿的壓迫感。
雖然害怕,可我堅定不移:「謝遲他會來救我的。」
陸言冷笑:「救你?看看外面那些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你覺得,你的謝遲能從他們手中救走你嗎?」
下一秒,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門被哐當一聲,大力撞開。
謝遲闖了進來,出現在門口。
陸言居高臨下:「給我抓住他,狠狠地打!」
幾個人的力量懸殊過大,我害怕謝遲受傷,眼淚一瞬間就流了出來。
「不准動謝遲!」
陸言笑得殘忍:「給我按住他,當著小時的面狠狠教訓。」
幾個西裝壯漢突然間面面相覷。
「愣著幹什麼!」
一個壯漢猶猶豫豫開了口:「那個,金主,這是我們曾經的同事,你讓我們打同事?不好吧?」
「而且,主要是,我們幾個加起來也打不過他一個。」
「錢退給你了,我們不想被揍成肉餅。」
彈幕:
【明白了,竹馬哥雇的保鏢是反派哥曾經在地下賭場打黑拳時的兄弟。】
【怎麼辦,好尷尬啊。】
【我腳趾頭都快扣出三室一廳了。】
【他們都笑你,偏偏你最搞笑。】
【竹馬哥,咱別搞強制愛了, 咱還是洗洗睡吧。】
【誰叫你遊手好閒,做事這麼不嚴謹,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搞個囚禁, 結果也這麼不靠譜,用人連基本的背調都不做,活該你沒老婆啊。】
謝遲跟幾個壯漢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幾人迅速散去。
對上陸言的一剎那, 眼神一瞬間陰鷙, 像是被搶了心愛骨頭的瘋狗。
將陸言死死地按在地上,目光陰沉,肌肉鼓起,拳頭砸到陸言的臉上, 頓時發出慘烈的痛呼聲。
不知過了多久, 陸言的呼喊聲越來越弱。
我強撐起力氣:「謝遲。」
床下的人機械地扭頭看我, 臉上沾了一點血跡。
看起來有些嚇人。
但仍不停手。
我不慌不忙, 幽幽地嘆了口氣:
「哎, 怎麼辦啊, 要是你蹲進去了,那我這輩子只能和別人過嘍!」
他突然怔住了。
幾乎是一瞬間就衝過來抱住我:「不准!」
我得意一笑,小樣, 訓你還不簡單?
11
這次不僅毫髮無傷, 甚至有點替陸言尷尬。
可這段時間謝遲極度沒有安全感。
班也不上了,抱住我死都不撒手。
我推了推他:「好了, 我又沒怎麼樣。」
卻摸到了滿手的淚水。
心下一驚,立馬抬起他的臉看他。
懷裡的人眸子濕漉漉的, 眼尾發紅:
「小時,如果這次不是巧合的話, 我可能真的要失去你了。」
從那以後,他粘我粘得很緊。
有時候,晚上去上廁所他也不肯分開一刻, 非要把我抱在懷裡去上。
我還得扶著他。
哎, 誰讓我就喜歡這樣的他呢。
我就是這樣渴望愛的人,會因為一顆奶糖錯愛一個人十幾年。
可幸好,兜兜轉轉, 那份藏在角落裡蒙滿灰塵、不為人知的愛,還是被我找到了。
彈幕湧來:
【看完了!誰說這本書的反派壞的,這反派可太棒了!】
【欸,發現這本書竟然排行榜第一了耶, 狗血文爆改甜寵?】
【不過,雖全書走向變了, 可大眾朋友們喜聞樂見的關鍵內容不僅沒變,反而更加詳細了呢。】
【是啊,如果不是博覽群書, 我真以為 A 市天天晚上不停地放白色煙花呢。】
【喲, 你看, 正說著,眼前又炸開了一大朵白色煙花呢!】
【讓我來數數這是今夜的第幾朵。】
【喲,反派哥, 之前準備的囚禁室又重新啟用了啊,玩兒挺花啊,壁燈上的黃色流蘇又要晃動一整夜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