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佬丈夫上離婚綜藝完整後續

2025-09-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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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又嫌我賺錢少了?」

「難道不是?你比得上人家一個腳指頭?」

歌手男好脾氣地勸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都可以理解。」

歌手女是個以「嘴毒」出名的,習慣性懟自己丈夫:

「你又能理解了?我偏不能理解。當場奔著錢嫁的,現在又抱怨對方不能提供情緒價值,這不就是既要還要嗎?」

我走了進去。

素人夫妻、歌手男見到我,都尷尬地笑。

歌手女嘴一撇,抱著吉他昂頭走了出去。

歌手男窘迫地站起解釋,「她是個嘴快的,我替她道個歉,你別介意。」

我笑了笑,問:「你們倆誰是想離婚?」

歌手男小聲,「我。」

我點點頭。

不難猜。

素人女大聲說:「楚楚老師,我也給你道個歉哈!」

素人男立刻附和,「我也道歉!」

我擺了擺手,笑著說:

「沒關係,我們本來就有問題,不然也不會到這來了。」

三人點頭如搗蒜。

「對對。」

「我們是性格不合。」

「我們是整天為錢吵,兩個都要離。」

他們說完,齊齊看向我。

我雙手攤開,聳肩。

「不愛了。」

大家齊齊笑出聲來。

「楚楚姐,我以前以為你心高氣傲脾氣大,其實你人蠻好的嘛!」

素人女親親熱熱過來挽我的手,目不眨睛地盯著我看,「而且你真的好美啊,比電影上看著還美。」

「謝謝你的誇獎。」

我發自內心地對她說。

這幾年,在沈宸風「演員要有距離感才能更好創造人物」的理念下,我從不出席粉絲見面會,從不在社交平台上發表內容,從不穿非奢侈品牌以外的衣服。

以至於我突然開始直播帶貨時,外界誹聲一片。

【這是沒錢了又出來撈錢了!】

【以為演過幾部電影就成仙女了,還不是出來賣 19 塊 9 的洗衣液!】

【本來就是削尖腦袋硬擠進豪門的,現在大概是不得寵了,開始被廢物利用了!】

這兩年,充斥在我生活中的。

是外界愈演愈烈的負面評論。

是沈宸風不斷地否定、教育、打壓。

以及因為他的態度,導致的他身邊人對我鄙夷和輕視。

我很久沒有聽見別人發自內心的稱讚了。

明明曾經,我因為燦爛明媚的笑,獲得了那一屆網友們「微笑女王」的稱號。

「楚楚姐,你看那是不是昨天送沈總來的女人?」素人女忽然指著落地窗說。

我望過去。

安藍一個人站在路邊樹下。

顯然已經站了很長一段時間。

深秋的風寒意逼人,她穿著薄薄的風衣,被吹得臉色發白,身子微微發抖。

看上去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有些納悶。

沈宸風呢?

8

白天的拍攝任務,是三組夫妻嘉賓合作準備一頓原生態大餐。

我在河邊木屋的集合點,看見了沈宸風。

他挽著襯衫袖子,露出精壯結實的手臂,正舉著把斧頭劈柴。

一下,又一下。

使的猛勁,似在宣洩。

他瞥了我一眼,停了下來,仿佛在等我過去。

我轉身往廚房方向走,他一把將斧頭狠擲在樹樁上,冷聲問:

「你沒什麼對我說的嗎?」

我扭頭,歪了歪腦袋。

「哦,安藍來了,在外面等你,你快去看看吧,她都快凍暈了。」

他仿佛有些煩躁,抿了抿唇,銳利的眼神落在我臉上。

「我記得教過你,做任何事都要適度,否則過猶不及的道理吧?」

我點頭,「記得。你那次因為我和安藍爭執,停了我半年所有的資源,就是為了教我這個道理,所以我現在對她很友好,不是嗎?」

他沉默看我,眼神愈加深邃。

我坦然對視。

半晌,他垂下眼眸,一圈一圈放下袖口。

「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安藍也一樣,我對誰都一視同仁。」

「哦。」

可安藍主動來找我了。

我獨自蹲在河邊木橋上洗菜時,她突然出現,紅著眼喊「沈太太。」

我有些震驚,左右看,「我們在拍攝,工作人員竟然會讓你過來?」

「那對素人夫妻打起來了,人都在那邊。」

不等我開口,她神情怯怯,接著說:

「沈太太,昨天的電話是我唐突了,沈總也批評了我,我特意來給你道歉,希望你看在我也是為沈總好的份上,不要介意。」

我用力甩菜上的水,「我沒介意啊。」

「可沈總……他從昨天起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今天早上我來找他也不見我。沈太太,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說說好話。」

她眉眼籠上一層美人憂傷,讓人忍不住憐惜,與平日颯爽的女強人模樣截然不同。

我不禁對她心生佩服。

莊子說,君子當有龍蛇之變。

她是名副其實的女君子。

「可以。」

她一愣,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畢竟我可是曾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沒安好心」,喊著讓沈宸風趕她出公司的人。

此刻,她目光陡然幽深,凝視著我。

如今跳脫出來,才發現她的手段不過爾爾。

無非是激怒我,然後在沈宸風面前展現她的優雅隱忍與我的發瘋刻薄對比。

曾經的我,屢試屢中,因為有在意的人,有軟肋。

而現在,我無動於衷。

「你倒是大方。」

沈宸風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總!」

安藍一轉頭,似乎被嚇到,往後連退兩步。

木橋狹窄,她一腳踏空,陡然失去平衡。

慌亂中,她伸手拽了我一把。

「撲通!」

「撲通!」

我和她從木橋兩側,分別落入水中。

安藍發出驚叫,在水中瘋狂拍水。

沈宸風幾乎毫不猶豫,朝她所在的一側,跳了下去。

幾個工作人員跑過來時,他正把昏迷的安藍緊摟著上岸。

而我,也正濕漉漉扒著木橋往上爬,狼狽之極。

所有目睹眼前一幕的人,露出尷尬之色。

口口聲聲要挽回婚姻的男人,在自己妻子和另一個女人同時陷入險境時,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救別的女人。

是誰都為妻子覺得委屈。

大家看我的眼神,甚至含著隱隱的不忍。

沈宸風把安藍一放下,就朝我走過來。

冰冷的河水凍得他的臉有些發青。

他沉聲開口:

「安藍有水下恐懼症。」

我接過工作人員的毛巾慢慢擦水。

良久,抬頭。

「所以呢?」

他不說話,目光牢牢盯著我。

沈宸風。

所以呢?

9

整個節目組對我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之前,大家對我要離婚的態度都持疑,有的認為純粹是我矯情做作,有的認定我是演戲炒作想翻紅,總之沒一個相信我要離婚的話。

現在,其實大家也未必信我會真離,但多少對我多了些同情。

娛樂圈夫妻同床異夢的不少,豪門丈夫在外尋歡作樂的更是常見。

可畢竟都是有點身份的人,真像沈宸風把這種事做到明面上,完全不顧及結髮妻顏面的,還是少之又少。

導演組甚至擔心我要罷錄。

我卻表現得很平常,仿佛這種事經歷多次,對我而言沒什麼大不了。

大家因此更生惻隱之心,覺得我實在不容易。

接下來幾天的錄製,我過得極其輕鬆自在,所有人都對我溫聲細語,就連歌手女也主動對我展露笑臉。

導演組給沈宸風單獨安排了個房間,我睡得踏實多了。

睡眠充足,食物原生態,環境優美,入目皆笑臉……我感覺自己由內而外的心情舒暢,整個人容光煥發。

素人女不住驚嘆。

「楚楚姐,你這麼幾天又變美了!」

「你身材真好啊,該瘦的瘦,該凸的凸,究竟怎麼長的啊!」

情緒價值給得如此足,我當場把手上品牌手鐲脫下來送給了她。

她大大方方帶上,又心疼地看著我。

「我這麼說兩句就散財了,楚楚姐你是不是太容易感動了?平常沒人誇你嗎?」

我認真想了想,「嗯,很久沒有了。」

素人女被喊走錄製,我一轉頭,看見沈宸風在身後,靜靜倚牆站著。

目光沉鬱,神情若有所思。

那天的事,他後來又專程找我解釋過。

安藍小時候溺水差點沒命,有嚴重的水下恐懼症,一緊張就會昏迷。她的教授父母特意到公司找過他,拜託他務必注意這件事。

「你游泳水平一向不錯,那種情況下,我必須以人命為重。」

我安靜聽完,表示了充分的理解。

「你做的對,我沒有意見。」

「你真這麼想?」

「當然。」我語氣真誠,「你時常教我做人做事要成熟,要理性看待,不要感情用事,這件事你的處理方式是最好的,我覺得沒問題。」

可不知為何,明明我按他教的做,他卻並沒有表現很滿意。

反倒有些,微微失神。

或許因為大家態度的轉變,或許因為對我心存愧意,他變得沉默許多。

聚餐聊天時,不再對我隨意指點、評判。

共同任務時,他主動承擔費力不討好的部分。

甚至在晚上拍攝時,見我打噴嚏,他特意向工作人員要了個毛毯給我。

「謝謝。」我客氣地說。

「楚楚,我們是夫妻。」

夜空下,他眉眼有些模糊,「沒必要這麼見外。」

「正常夫妻會連妻子給丈夫打電話,也要通過另一個女人嗎?」女歌手在一旁陰陽怪氣開口。

節目中有個環節,妻子們交流女方婚姻中不舒服的地方,我毫不避諱地對著鏡頭說了幾點,包括這個。

她們覺得不可思議。

沈宸風沒吭聲,抿了抿嘴,拿起桌上的紙筆。「我給你寫個號碼,你以後隨時可以找我。」

他幾筆寫完,將小紙條遞給我。

我沒接,裹緊了身上的毛毯,望著遠方的星空,溫和開口。

「算了,也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

他的手僵在空中。

一陣風吹過,紙條騰空飛起,飄進了暗夜中。

沒了蹤影。

……

當天拍攝結束,夫妻進行第二次選擇。

他選擇不離。

我選擇離。

與他預先叮囑我的一樣。

回去的路上,他仿佛更沉默了。

各自進房時,他突然扭頭,「楚楚,我最近嗓子疼得厲害。」

沈宸風有過敏性咽炎,換季的時候總要犯。

每次發作時,我都會花幾個小時小火慢煮陳皮甘草菊花茶,早上哄他喝一杯,晚上提醒他喝一杯。就算他出差,我也會按分量做成隨時袋,放進他包里。

不過半年前我就沒做過了。

餘下的那些材料,在某一次閒來無事打掃房間時,也被我扔進了垃圾桶。

「安藍說她把藥放在你包里,你那天不是聽見了嗎?」我奇怪地說。

他眼眸微垂,「哦,忘了。」

「砰!」

我關門進了屋。

10

節目組送來任務卡,要求夫妻各自要給對方送一件禮物。

沈宸風選擇的是親手做一碗面。

其他嘉賓暗自撇嘴,覺得他圖簡單沒誠意。

我卻有些感慨。

結婚第二年我過生日,趕上他出差,我也懶得折騰,自己下了碗面。

正準備吃時,門打開,他風塵僕僕地出現。

我驚喜得尖叫,他鞋都沒換就吻住了我,後來便難分難捨地纏綿到了床上。事後我抱怨麵條浪費了,他吻我,「下次生日我親手補給你一碗麵條。」

第三年生日,他和安藍飛去了巴黎工作。

第四年,他忘了我的生日。

……

沈宸風小心翼翼地將麵條端在我面前。

看著這碗遲了三年的面,我內心複雜。

他從沒下過廚,連微波爐都不會用。

我其實不明白他怎麼了。

因為那天他救的不是我心存愧意?

可他把安藍置於我之前的事,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了。

因為我對他不再那麼上趕著靠近?

可明明是他教我過猶不及。

因為我兩次選擇離婚?

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是他千叮囑萬叮囑的。

想來想去,還是為了節目效果。

他展露一貫沉穩的笑,把筷子伸過來:「這是我做的第一碗面,嘗嘗。」

我配合地接過,嘗了一口。

他目光炯炯注視著我。

「鹽太多,面太軟,不好吃。」

我放下筷子,抱歉地將面推開,順手拿起水果盤裡的橘子開始剝。

他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那就不吃,我以後學會了再給你做。」

我吃著橘子,「哦」了聲,掏出個盒子。

「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他眼睛亮了一下,接過打開。

是條藍色條紋領帶。

「你的眼光總是很好的。」他笑著戴上。

我面露尷尬,還是主動坦白。

「我讓工作人員幫忙買的。」

他怔愣,喃喃說:

「以前我所有的東西你都不假人手。」

「什麼手……這橘子真甜,我建議你嘗一個。」

我把最後一瓣剝好的橘子塞進嘴裡。

11

節目錄製的最後一項任務,是三組嘉賓攜手爬山。

上山時風和日麗,一切順利,登頂後卻風雲突變,下起雷霆暴雨。

節目組事先考慮周到,給每個人安排了一個工作人員照顧陪同,倒也並不慌亂。

沈宸風走在前面,不時回頭看我,似乎喊了幾句什麼,被雨聲遮蓋。

大雨越下越大,相隔一米便看不清人影。

期間,我身邊的工作人員扭到了腳,我倆不得已放慢了速度,好在雖是山路,路線卻並不複雜,我攙著她一步步挪,平安無事地回到了駐地。

剛坐下,導演匆匆忙忙進來,問我們路上看到沈宸風了嗎?

我們愣住,「他不是在隊伍最前頭嗎?應該早就到了啊!」

導演急得直撓腦袋,「他是回來了,可見你遲遲沒下來,他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又掉頭往山上沖了。」

「哎,他跟瘋了一樣,幾個人都沒拉住他!」

我怔在原地。

歌手夫妻和素人夫妻都來安慰我,說十幾個工作人員去找了,肯定沒事的。

我定定看著山的方向,半晌沒出聲。

兩個小時後,門忽然打開,一個渾身濕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見我的剎那,疾步衝過來,一把將我抱住。

「楚楚,你沒事就好,回來了就好,我怕死了,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害怕過!」

被寒意包裹的沈宸風,緊緊摟著我,身體不停顫抖。

不僅因為冷,也因為害怕。

隨後,他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工作人員說,他在那樣的狂風大雨中,竟然衝到了山頂,擔心我摔下了山,又離開了主路沿著山崖一路尋找。

沈宸風高燒了兩天,昏昏沉沉中,不停喊我的名字。

所有人都被他感動了。

「無論如何,他是真愛你的。」女素人說。

「人總是在最極端情況下才能試出真心。」女歌手感慨。

我一直陪在他身邊,給他喂水,為他擦拭。

像恩愛多年,情深義重的老夫老妻。

他清醒時,我正趴在他床邊睡。

感覺到寬大的手掌在臉上輕撫,我睜開了眼。

他含笑看著我,眼睛裡有濕潤的光:

「那天在雨中渾渾噩噩亂走時,我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我比自己想像的更愛你。」

「還好你沒事,還好我有機會說這句話。」

「楚楚,等節目結束,我們回去好好過日子,好嗎?」

他緊緊保住了我。

我抬手,輕拍他的後背。

……

兩天後的最後一次節目採訪。

我在第三次夫妻選擇中,選擇了離婚。

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沈宸風看到我的選擇那一刻,如石像般凝在原地。

許久不動。

12

回家後,我踏踏實實在床上躺了兩天。

第三天傍晚,我正對著窗外伸懶腰,門鎖「滴滴」響,沈宸風拎著包進門了。

他很自然地跟我打了個招呼,進了衣帽間。

仿佛就是每日尋常的上下班。

仿佛從未有長達兩個月的離家。

我皺眉,走到衣帽間門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楚楚,我不同意離婚。」

他語氣沉穩,不緊不慢地解領帶、手錶。

「那只是一個節目,是假的,是演戲,是為了增加曝光,作不得數。」

他扭了扭手腕,慢慢走過來拉我的手。

我下意識避開。

「我說過,我不習慣了。」

他眼眸微顫,卻還是溫聲說道: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我們是夫妻,沒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如果你心中有什麼不舒服,我為我曾經有意或無意做過的一切向你道歉,對不起。」

我垂著頭,低笑了聲。

「憑什麼你一句對不起,就想抵消我們之間所有不堪?」

他靜靜看著我。

「很好,楚楚,有什麼委屈、不滿,你都可以從我這裡討回去,怎麼樣都可以。」

「除了離婚。」

沈宸風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

他突然不再有繁忙的工作,不再有時時的電話、會議,開始關注家裡的花花草草,研究各種電器的使用,甚至看起了做飯視頻。

我的直播工作停止了,主播換成了一個網紅。

曾經無數次,我向他表明不喜歡直播,都被他冷冷一句「你的經紀約屬於公司,要服從公司安排」的話回絕。

可現在,說停就停了,在「雙十一」即將來臨的時候。

晚上,他依舊睡客房,並不強求。

「楚楚,你知道的,我有的是耐心。」

早上,總出現他在廚房的身影。

他學東西還是很快的,麵條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我一次都沒有吃過。

節目結束,有些事情就沒必要再繼續了。

可他在這件事上仿佛有執念,每天早上都做,熱氣騰騰的一碗擺在餐桌上。

等到冷了,陀了,再默默倒掉。

安藍給他打過一次電話,那時他在修剪蘭花,動作輕柔細緻,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冰冷。

「安藍,我說過,我在家的時候不要給我打電話。如果你繼續這樣沒有分寸,就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對於他所做的一切,我淡漠、無動於衷。

甚至連話都不怎麼跟他說。

我其實不太能理解他轉變為什麼如此突然。

可我懶得問,甚至懶得去想。

就是……沒有興趣。

心如止水是我一夜一夜熬出來的。

如今,成了刀槍不入的堅實盔甲。

上帝是公平的。

不會平白無故給你頭頂砸餡餅,也不會讓你白白受一段苦。

我們身處一個屋檐下,卻像兩個陌生人。

他固執地,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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