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我不治了完整後續

2025-09-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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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藥谷歸家時,發現妹妹跟馬夫苟合,染上了花柳病。

我想側面提醒妹妹,全家卻誤以為得病的是我。

「怪不得你手上有一片紅腫,得了這種髒病怎麼還有臉回家?真噁心!」

「說去藥谷學醫,實際上是被千人騎去了吧?顧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的東西!反正你也嫁不了了,把與宋家的婚事讓給你妹妹吧。」

我被趕出了家門,心如死灰。

但他們不知道,得病的是後娘生的妹妹。

這病早期可以治。

而唯一的藥方,在我手上。

1

師父仙逝,在藥谷求醫五年的我也回去了府中。

但意外發現還未及笄的妹妹得了花柳病,而與她有染之人竟是府中的馬夫。

拋開名譽不談,花柳病會死人的。

就算我向師父學到了一套針法,也只能在前三個月剛剛發病時治癒。

三月一過,藥石難醫。

顧姚姝雖是我繼母之女,但繼母卻是我娘的庶妹。

當年我娘忽然病逝,姨母怕我年僅六歲的我日後被後娘搓磨,便毫不猶豫地退了自己的親事,嫁給了我爹做續弦。

念著姨母的恩情,我也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於是當日用午膳時,我便婉轉地提起了此事。

「爹和姨母可知花柳病的厲害?」

此話一出,我爹就先滿臉不悅地放下了筷子。

「未出閣的小姐把花柳病掛在嘴邊,叫人聽去了笑話。」

我醞釀著開口,姨母便嬌嗔著瞪了我爹一眼。

「扶江可是郎中,說說花柳病有什麼打緊的。」

「你繼續說,怎麼了?」

我抿唇看了顧姚姝一眼,先讓人屋裡的下人們退下了。

「花柳病起初會身上有紅腫,若不及時用藥最終便會全身潰爛流膿而死。」

「爹,姨母......」

我思慮著如何說才能給顧姚姝留點顏面,但卻不承想姨母居然先指著我熬藥時被燙傷的紅腫,震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扶江,你、你得了花柳病了?」

我詫異抬頭,實在費解姨母怎會這般想,還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是......」

話還沒說完,我爹忽然指著我的鼻子質問。

「你離家五年,說的是去藥谷學醫,實則跑去外面做這種不三不四的事了?」

「得了花柳病知道回來了,當初與你鬼混的男人呢!?」

我抿了抿唇。

我爹待我向來如此。

顧姚姝沒出生之前,我以為家家戶戶的父親都是這般的。

但顧姚姝出生後,我見到了他柔情的那一面。

姨母擔憂地扯了扯我爹後,她走到我旁邊,下意識伸出來想拉我的手又收了回去。

「扶江,你真的......」

看著她與我之間一大步的距離,我把解釋的話咽了下去。

忽然就想知道,如果病了的人是我,他們會作何反應了。

於是我故意答非所問:「花柳病並非絕症,恰好我有治療的方子,只是所需的藥材名貴。」

「爹,我已將要用的藥材寫了下來,求爹去幫我買藥回來可好?」

顧姚姝雖在我爹的驕縱下有些任性,但對我這個姐姐還是有幾分真心在的。

我是真心不忍見她命喪黃泉。

發病前三個月用這方子上的藥材沐浴,再加上針灸逼出毒氣,就能救回一條命的。

我爹雖氣,但還是遲疑了一瞬。

「此藥方真能治好花柳病?」

還不等我說話,姨母忽然拉住了我爹的手臂。

「扶江讓你去你就去。」

「只是買藥材時當心點,別被人看出來端倪,你一把年紀了無所謂,扶江的臉面卻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的啊。」

我心裡一暖,還覺得姨母果真是設身處地地為我著想。

這樣一來我更要仔細給顧姚姝治病了。

但沒想到我爹聞言卻忽然面露怒色,將藥方奪到手裡就撕了個粉碎。

「做出這種事了還在乎什麼名聲,別說她的臉,顧家的臉都要被她丟盡了。」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女兒!」

「得了那種不要臉的病還治什麼治,病了就去死!」

2

我怔愣地看著滿天飛的紙屑。

剛剛他不是隱隱有了鬆口的跡象了嗎。

怎么姨母好言相勸一句話,他反倒是生了這麼大的氣。

但細細想明白後也是。

我這個爹,最在意的就是顧家聲譽。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看向姨母。

「姨母,那你呢?」

「也不要扶江治了嗎。」

她微微紅著眼,責怪我爹:「扶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和她說話。」

緊接著又轉過頭來看看我,掩面痛哭。

「扶江,姨母心裡百般不舍,可你爹不讓你治,姨母想幫你也幫不上。」

「都怪我沒有管好你,當年居然同意了你去藥谷,好好的一個官家小姐居然做出這種事。」

「你說日後我見了你娘可怎麼交代,姨母幫不上你,乾脆現在和你一起死了算了,到了九泉之下也好向你娘磕頭謝罪。」

說著,她就用頭往桌角磕了過去。

見狀,一直沒說話的顧姚姝立馬急著跑過來攔住了她。

又轉過頭推了我一把。

我被推了個踉蹌,怔愣地看著哭得直不起腰的姨母,心裡說不出的古怪。

顧姚姝怒斥:「顧扶江!」

「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一回來就把這個家攪的雞犬不寧。」

「這麼多年我娘對你比我這個親生女兒還好,家中什麼吃的用的都屬你頂頂好。」

「你自己不自愛,現在要死能不能別來連累我娘!」

我急著解釋:「姨母,就算是我得了花柳病也與你無關,你......」

但話沒說完,我爹氣得掀翻了桌子。

飯菜弄得滿地狼藉,他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

「不愧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真是隨了你娘的浪蕩性子!」

「顧扶江,我真後悔十年前沒把你和你娘一起斬草除根,竟然隱忍著留你到這個時候!」

我皺眉蹙額。

我爹不愛我這件事,我早就心知肚明。

但我娘是突發急症暴斃而亡的。

他說後悔沒把我和我娘一起斬草除根是何意??

我死死地盯著他質問:「我娘一生清清白白,何來浪蕩一說?」

「還有,我娘的死亡難道與你有關?」

他瞪著我,似乎有什麼話要脫口而出。

姨母輕咳了一聲。

我爹似乎反應了過來:

「你娘做了什麼事,等你死了親自去問她,那是她自己該死!」

說完,我爹狠狠甩了下袖子轉過了身去。

我看著他們,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姨母的身上。

我突然不明白了。

怎么姨母看似句句替我說話,實則每一句都在引起他們的怒火。

預料之內的,她又咬著唇猶猶豫豫地開口。

「扶江,你也別怪你爹,這件事傳出去了顧家的名聲就毀了。」

「你爹好不容易一路走到今日的位置,若是被人知道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她說得越多,我爹的怒火就越大。

我恍然大悟,不由得笑出了聲。

姨母啊姨母,你為了除掉扶江,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3

我沒理會她的話,而是看向了我爹。

方才他明顯是話裡有話。

「爹,我娘清白一生,若是有什麼誤會最好還是解開為妙。」

他冷哼著憤憤拂袖。

「她清白一生?」

「你可知她的清白都是用你爹我的臉面換來的!」

「若非你姨母念在姐妹情分上一直幫你娘那個賤人說好話,我早就讓人把你娘的牌位從府中丟出去了!」

他越說,我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兒時我爹不過是個小芝麻官,是外公看在娘的份上才一路將他托舉至此。

可現如今我娘走了,卻還要被他如此詆毀。

我忍不住沉聲反駁。

「公道自在人心,爹不在意我這個女兒可以,但還請爹別忘了自己的來時路才是!」

「否則才去世不久的外公怕是在九泉之下都要寒了心。」

「我娘當年究竟為何而死,你......」

不等我說完,姨母又湊了上來。

她誇張地用帕子捂著嘴巴,連連拉著我的手讓我少說兩句。

「你得了花柳病,你爹本就生氣!現在還明里暗裡地說你爹是靠著你娘的勢力上位的,小心會寒了你爹的心!」

顧姚姝在旁邊跟著陰陽怪氣:「就是,爹走到今天的位置明明是靠自己寒窗苦讀。」

「難道你想說爹是吃軟飯的?」

又來了。

我不耐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但剛剛張口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呢。

一個耳光就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鼻血緩緩流下,嘴巴里也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我爹扯著嗓子怒吼:

「來人!把那個賤人的牌位拿來給我燒了!!」

4

下人很快就在院子裡架起了火堆。

我娘的牌位剛被送過來,就被我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行!」

我急得撲了上去,但被他一腳掀翻在地。

顧姚姝在旁邊說著風涼話:「出門幾年你還敢和爹動手,教訓教訓你也是應該的!」

「你妹妹說得對!」

「今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怕是都不知道誰才是老子了!」

說完就抬腳狠狠踩在了我的右手上。

「傷風敗俗的東西,現在還敢跟你爹叫板了,和你那個娘一樣的噁心!」

「我看你活著不把這個家弄得雞犬不寧也不會罷休,還不如給我早點死去!」

「打著求醫的名頭偷男人做淫婦,我今天就廢了你的手,我讓你裝!!」

說著,他還把牌位丟進了火堆里。

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我爹斷了我對這個家,最後的念想。

我爹不在意我的感受,只冷著臉命令。

「你、你給我滾出這個家。我今天就把你從族譜上除名。」

「今日起我就告知所有醫館,誰敢賣給你藥,誰就是和本大人過不去!!」

如果今天得花柳病的人真的是我。

那我爹這句話,就是想斷了我所有生路。

但可惜,病的人不是我自己。

顧姚姝扶著我爹,一下一下地幫他順氣。

「爹,為這種蕩婦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的。」

「得了花柳病,有她難受的時候!到時候渾身長滿膿瘡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藥方被撕碎扔得滿地,我毫無情感地看了顧姚姝兩眼。

既然撕了,以後再想要可就沒有了。

「是啊,長滿膿瘡全身潰爛才是最生不如死的時候。」

她擰眉白我一眼:「你說的是你自己!」

「哦,是嗎?」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但剛走兩步卻又被鄒秦叫住。

「那個扶江呀,反正你也嫁不了了,乾脆把和宋家的婚事讓給你妹妹好了。」

我肯讓,卻怕她女兒沒那個命。

藥浴的方子被撕了,我施針的手也斷了。

這是天要亡她啊。

5

從顧家離開後,我去了京中最大的醫館。

如此狼狽的樣子一進門就吸引了掌柜的注意。

「扶虞大夫,哪個雜碎把你弄傷了??」

對外我一直宣稱自己叫扶虞。

虞是我娘的小字。

多年來一直愧疚,我學得了一身醫術,卻救不了十年前病逝的娘親。

可今日我卻忽然得知,我娘的死居然還另有蹊蹺。

掌柜急得滿頭是汗。

「這手指都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啊!!這太子要是知道了豈不是要治我個保護不周之罪。」

「扶虞大夫受了傷,我的腦袋怕是也保不住了。」

掌柜的帶了哭腔。

此番回家不只是因為師父仙逝,更是赴太子之約。

太子身份尊貴卻中了毒,幾日前親自去了一趟藥谷。

他身份特殊不便離京太久,無奈下只能我回來為他解毒調理。

只是他有句話說對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啊。

我的手痊癒至少要三個月。

我能等,但顧姚姝的花柳病卻等不了。

「掌柜的放心,過幾日太子殿下設宴,我自會與他說明情況,不會遷怒你的。」

就算要遷怒,也是另有其人。

三日後我便拖著殘軀去了太子府。

等我到時,太子居然還在門口等著。

「扶虞大......」

看到我受傷的手時,太子沒說完的話直接哽住了。

「誰傷了你??」

正想說話時,太子府門口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回頭一看,我爹帶著那對母女也來了。

但看樣子卻像是被守衛擋在了門口。

「殿下,他們這是?」

太子殿下不耐地蹙著眉:「什麼人都想來本殿下的宴會,把無關人等給我趕出去!」

我挑挑眉,原來是不請自來的?

「實不相瞞,門外幾人正是民女的爹爹和繼母。」

太子一怔,聽我說完最近發生的事後便冷著臉將那幾人放了進來。

丫鬟先帶我進去了,走出幾步了還能聽到那一家子對太子溜須拍馬的聲音。

但我看著自己受傷的手笑了。

殊不知,急需我診脈解毒的太子現在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

6

宴會上,我一個人坐在不起眼之處。

姨母和顧姚姝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忙著攀附各家的夫人小姐卻處處碰壁。

看慣了我爹在家中橫行霸道,見他在人堆里做小伏低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正熱鬧的時候,顧姚姝總算是看到了我。

她拔高音量:「顧扶江?」

「太子殿下,這裡有人不請自來,也不怕衝撞了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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