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我不治了完整後續

2025-09-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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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噤聲看了過來。

和我爹四目相對時,他瞳孔一顫,緊接著就誠惶誠恐地跪到了地上。

「太子殿下饒命,此女乃是我家的不孝女,不過昨日已經被我趕出家門從族譜除名了,她出現在這與我無關啊!」

此話一出,大家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懷疑了。

太子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當即為我證明:

「當然與你無關。」

「扶江姑娘是本殿下親自請來的客人!」

那三人一愣,滿臉的難以置信。

顧姚姝脫口而出:「殿下怕是被奸人所魅惑了!顧扶江是我姐姐,她還沒出閣就得了花柳病,殿下親近不得啊!」

我爹跟著應和:

「是啊殿下,她是不是說自己會醫術?」

「她根本就是個江湖騙子,隨便和赤腳大夫學了點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就敢騙到殿下的頭上來了。」

全場譁然。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我冷冷一笑。

前幾日說嫌我丟人,可今日卻當著一群文武百官的面說我得了髒病。

我淡定地喝了一口酒水,隨即又笑著起身。

「太子殿下,民女雖被趕出家門,但心中卻有一心愿未了,能否求殿下做主成全?」

太子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扶江蒙受不白之冤被趕出家門,卻不敢心生怨恨,只遺憾日後不能給爹爹和娘親盡孝了。」

「扶江為表孝心,當著太子殿下的面敬爹娘和妹妹一杯,日後是生是死,定不再登顧家的門。」

說完,我把酒壺裡的酒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太子府揚揚下巴,讓丫鬟把酒送到了他們面前。

可那三人卻對視一眼後同時大驚失色。

「殿下,殿下!她有花柳病還讓我們喝這酒,誰知道這花柳病會不會傳染,她這是想拉著我們一起死啊!」

「求殿下做主,把這種禍害賜死算了!」

太子看看我,眼底的寒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本殿下斷然沒有為難人一片孝心的道理。」

「顧大人還是喝了吧。」

三人一愣,臉上紛紛閃過了驚恐。

「殿下,這無異於毒酒啊殿下!」

「她分明是不安好心,殿......」

太子沒了耐心,語調上揚著吐出四個字。

「喝是不喝?」

看著那三人煞白的臉,我垂眸笑了。

喝下自以為花柳病人用過的酒,這三人怕是嚇也要嚇死了。

可太子之命又不能不從。

宴會結束後,太子還過來寬慰我。

「明日京中必會傳出風言風語,孤會幫你解決此事。」

我謝過了太子的好意,不過卻笑著搖搖頭。

顧姚姝今日在宴會上喝了不少酒本就不益於病情,又被我嚇得方寸大亂。

酒催毒,又有急火攻心,她怕是等不到明日就要長出一身膿包了。

7

第二日早晨醫館的大門是被人砸響的。

出門一看,我爹和鄒秦正氣急敗壞地在醫館門口來回踱步。

寶貝女兒病發,這次鄒秦想繼續裝都裝不下去了。

「你昨天逼我姚姝喝你剩下的酒,姚姝都被你傳染了!」

「今日天還沒亮姚姝就發了燒,身上竟然長了那麼多膿包!你說說你安的是什麼心啊。」

鄒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佯裝驚訝地張張嘴:「該不會是得了花柳病了吧。」

我爹氣得拂袖,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就往顧家走。

「我已經請了太醫去看,若真是花柳病你就給我償命!」

「你自己得了髒病要去死,現在還要拉著我們全家人給你陪葬,好歹毒的人,和你那人面獸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死娘一模一樣。」

我頓住步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二人。

「你怎就知道,顧姚姝的病不是你們二人害死我娘的報應呢。」

兩人身子一僵。

後面雖是反駁了,可剎那間的心虛卻足以證明一切。

我面前鎮定,但藏在袖子裡的雙手卻微微發抖。

不承認也沒關係。

我會親自替我娘報仇的,就從顧姚姝的身上開始。

到顧府時,太醫正在給顧姚姝診脈。

「太醫,我女兒如何了?」

「應該只是偶感風寒了而已吧?不礙事對不對?」

我爹伸著脖子急切追問,但太醫卻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顧大人,令千金這是花柳病之症。」

此話一出,鄒秦就倒退一步紅了眼睛。

我爹怒瞪著我:「都怪你!!」

「太醫,那你摸摸我們的脈象,都是這個逆女得了花柳病又傳染給我們的,昨日我們吃了她吃剩下的酒,第二日姚姝就這樣了!」

太醫捋著鬍子看他一眼。

不等他回應,我乾脆先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有無花柳病,大人一驗便知。」

太醫點點頭,搭上我的手腕便皺起了眉。

「顧大人,這位小姐身體健康,何來花柳病?」

「不可能!」

「這個賤人就是得了花柳病了,不然我女兒一個千金小姐是怎麼得上這種髒病的?!」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二位這是在質疑皇家御用太醫的能力?」

兩人硬生生地把話憋了回去。

鄒秦掩面痛哭:「姚姝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會得花柳病。」

「我不相信,太醫,您再好好看看,姚姝不可能的啊。」

太醫嘆嘆氣:「不會錯的,夫人還是等小姐醒了好好問問吧。」

說完,太醫拔腿就要回去了。

但之前還口口聲聲嫌棄丟人的爹,忽然紅著眼睛拉住了太醫的手臂。

「您別走,這花柳病如何治?姚姝不能等死啊!」

顧姚姝高熱不退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嘴裡還一直難受地哼唧著。

短短一夜膿包就長到了臉上,樣子實在是駭人。

「顧大人,這花柳病的厲害你應該知道,我實在無能為力。」

我爹身形一晃,鄒秦則直接從椅子上滑坐了下來。

她不顧形象地扯著太醫的衣擺:「大人,您醫術精湛,救救我家姚姝,救救我家姚姝吧!」

我冷眼看著悲痛欲絕的二人。

換了個人,他們就不嫌丟臉了。

太醫沉吟片刻,最後無奈給他們指了條路。

「藥谷中有一神醫,或能治此病,顧大人還是快點派人去尋吧,再拖十日就無力回天了。」

那兩人對視一眼,齊刷刷地看向了我。

8

送走太醫後,鄒秦淚眼汪汪地湊到了我身邊。

「扶江,你在藥谷多年,能否請那神醫出山?」

「姚姝自小就和你親近,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啊。」

我爹神色有幾分彆扭:「你妹妹還未及笄,小小年紀就因此殞命實在可惜。」

聞言我便忍不住笑了。

「還未及笄就做出此等醜事,得了這種髒病還治什麼治,乾脆死了算了。」

「你!」

我爹氣得臉色漲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畢竟這話是他當初罵我的。

另一邊顧姚姝忽然嘔吐了起來。

兩個人都是一驚,鄒秦手忙腳亂地一邊收拾一邊喊著叫郎中。

喊著喊著,我爹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看向了我。

「神醫就算來了也需要時間,你之前不是說讓我買藥嗎?藥方子呢?」

「快準備筆墨,讓大小姐再寫一份!」

我垂眸,嘲諷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顧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大人不是嫌丟人,當日就把藥方撕得粉碎了嗎。」

我爹愣了下,這才懊惱地拍了拍頭。

他態度軟了些:「扶江,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你是郎中,再寫一份不就好了?」

「不行。」

我神色淡淡的:「我一個江湖騙子哪裡會記得藥方,撕了就沒了。」

見我軟硬不吃,鄒秦徹底急了。

她又想用挑撥的那招,轉身就跪到了我面前。

「扶江,你對姨母是不是有點誤會,你怎麼恨我都行,可是不能遷怒你妹妹啊!」

遷怒?

顧姚姝可不無辜。

「只要你願意幫忙,讓我做什麼都行。」

她說著就要磕頭,但被我用腳尖攔住了。

伸出腳的那一刻鄒秦也猛然抬起了頭。

雖極力掩飾了,但那一閃而過的氣憤和恨意還是被我看得明明白白。

她一副忍辱負重的樣:「你說。」

「你們倆早就背著我娘搞到了一起。」

「我娘是被你們害死的,對吧。」

害死我娘後鄒秦便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嫁了進來,還平白落了個好名聲。

「為了順利嫁進來做正房,你是不是還順便往我娘的身上扣了口黑鍋?」

鄒秦的身子一僵,但還是矢口否認。

我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走。

不承認沒關係,我已經在調查這件事了。

只是走了沒兩步,我爹又在後面叫住我。

「顧扶江,你幫不幫你妹妹找郎中?」

「如果找不到神醫,我就讓你早早地去和你娘團聚!」

我冷嗤一聲。

神醫能治,可我師父早就駕鶴西去了啊。

現在唯一只能治這花柳病的只有我。

只怕到時候我把命給他,他卻不敢要了呢。

9

手雖受傷了,但望聞問切也總能看病。

只是給太子解毒的事,多少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扶江姑娘,本殿下的毒何時才能徹底清乾淨?」

其實,不是清不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但我故意抿唇沉思。

「殿下贖罪,我的手斷了,強行施針只怕會傷到殿下。」

「解毒時間怕是要拉長月余了。」

太子神色一冷,垂在身側的拳頭也漸漸握緊。

第二日一早,顧家還未及笄的二小姐得了花柳病之事就傳得滿城風雨了。

聽聞早朝時太子還當眾提起了此事。

皇上大怒,當場便罰了我爹三年的俸祿,還剝去了他手中唯一的那點實權。

這下,顧家的臉算是丟了個徹底。

我在醫館一邊坐診一邊調查著當年我娘的事。

如今細細想來才知道,其中竟有那麼多破綻。

我娘雖是鄒家的大小姐,但在世時也鮮少回鄒府。

這個忽然在她死後跳出來的姨母,更是沒怎麼提起過。

鄒秦進府不過七個月就生下了顧姚姝。

可顧姚姝生龍活虎,實在沒有半點早產兒的樣子。

種種跡象都證明,這對狗男女早就有了姦情。

可惜當年的我不過六歲,被鄒秦裝出來的溫情蒙蔽了眼睛。

現在顧姚姝得了花柳病倒也算是報應。

我默默地算了算時間。

當日太醫說十日後顧姚姝便難逃一死了。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日。

顧家有點財力,想來應該已經打聽到了我師父已經仙逝,只留下了一個名叫扶虞的關門弟子吧。

10

次日一早那兩人就出現在了醫館門口。

這次,鄒秦直接撲上來拉住了我的衣袖。

「扶江,你就是那神醫的徒弟扶虞是不是?你好狠的心,竟然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去找你師父,你師父明明早就死了啊。」

「扶江,只要你把你妹妹治好,你爹肯定不再跟你計較騙人的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我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衣袖抽了出來。

「顧夫人說笑了,顧家的二小姐怎會是我的妹妹。」

「半月前,我已經被顧家從族譜上除名了。」

我爹身子一僵,彆扭地把視線挪到了一邊。

但為了他們家的寶貝女兒,他還是開了那金口。

「是爹的錯,爹收回那話行不行?」

我搖頭拒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們倆都是一頓。

見我不吃這套,便開始在醫館門口裝可憐。

「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都說醫者仁心,可你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妹妹去死嗎。」

「當年你娘撒手人寰,我怕你被後娘欺負,都你退了自己的親事嫁給你爹,給你當後娘,現在你妹妹遭劫,你救救不行嗎。」

不明所以的人們才不管那麼多,聽著這話有道理就開始跟著一起指責我。

我笑了笑,忽然想知道這兩人能為了顧姚姝做到什麼份上。

於是我鬆了口。

「想救人也可以。」

「但花柳病是髒病,顧姚姝尚未有婚配就與人私通,你們總要將那男子找出帶過來才行。」

「這病,要男女同治。」

我一邊說,那兩人的臉一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

圍觀的人們又轉了風向。

「高門大戶就是腌臢,還沒及笄就得了髒病,不知道是爬上了哪個野男人的床呢。」

「這樣的人應該拉去浸豬籠,沉塘!」

「對,傷風敗俗,簡直是個淫婦!」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我爹瞪我一眼就拉著鄒秦匆匆離開了。

我不放心地叮囑:

「記得一定要將那男子一同帶來才能治啊!」

看著二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冷冷地笑了。

鄒秦是庶女,這輩子都一直在嫉妒我娘嫡女的身份。

她做夢都想著把顧姚姝嫁進高門大戶的公子當正房夫人。

若是她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婿是馬夫,不知道會不會氣瘋呢。

11

晚上吃完飯消食,走著走著就到了顧家的門口。

當初被趕出來時,他們可是信誓旦旦地說著老死不相往來的。

但現在就連門口的守衛都恨不得求我進去。

「大小姐回來了,小的這就去通報!」

「不用。」

我自己走了進去。

到顧姚姝的院子門口時,還沒等進去就聽到了鄒秦嗚嗚的哭聲和男人的求饒聲。

「老爺,夫人,小的錯了,都是小的沒禁住誘惑,別殺我行嗎。」

「小的是賤命一條,可二小姐的命還得救,求老爺夫人帶我一起去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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