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囚完整後續

2025-09-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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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北一句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在外不安全。

他開口就讓深夜下班的我自己打車回家。

半道拐彎將白月光接回家中,煮醒酒湯熬養胃粥一條龍。

我不爭不吵體面離開。

他卻紅著眼將我抵在無人的角落裡低吼:

「姜漁,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懂事,關心關心我?」

1

晚上十一點半,我剛從寫字樓走出來,就接到陸宴北的電話。

「小漁,你自己打個車回家吧。雲秋喝醉了,一個女孩大晚上的,在外不安全。我去接她一下她……」

陸宴北的語氣很軟,卻帶著一種不容商量的口吻。

沈雲秋已經回來好幾天了,這事我知道。

陸宴北卻隻字不提,甚至連沈雲秋的接風宴他都沒有出席。

他的兄弟周明,因為陸宴北沒去參加沈雲秋的接風宴,甚至怒氣沖沖地質問到了我這裡。

那條信息,現在還在我的手機上。

「姜漁,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雲秋師妹的接風宴都不讓北哥參加,你幾個意思啊?也不知道北哥當初是咋看上你的!」

我拿著手機去找陸宴北,他態度輕描淡寫,說周明性子就這樣,讓我不要理會。

他還說,他不去,只是認為沒有必要。

我在寫字樓外面的馬路邊上握著手機,沉默了那麼一小會兒,電話那頭就再次傳來陸宴北的聲音。

「姜漁,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我和雲秋現在頂多算是朋友。再說,她也是我的師妹。你懂事一點行嗎?」

稱呼從小漁到姜漁,陸宴北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些許的不耐煩。

「好」我平靜地應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陸宴北似是鬆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掛了我的電話。

我上班的路段由於近期施工,圍蔽了一大段,深夜打車那不是一般的難。

我的車前兩天送去了保養,陸宴北說好了來接我,卻半道拐彎去接了別人。

陸宴北說,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在外不安全,他好像忘了我也是女孩子。

沈雲秋是陸宴北曾經的初戀,我一直都知道。

我本該生氣大吵大鬧,此刻我卻出奇地平靜。

七年了,該吵的都吵完了,也許是該結束了。

我站在外面吹了大半小時的風,天空又恰好下起了小雨,一陣陣寒意撲面而來。

身上頭髮都濕了個透,才終於打到了車。

剛進家門,就看到陸宴北拿著一條毛巾,神情溫柔地給躺在沙發上的人擦臉。

那個人是沈雲秋,我見過。

2

聽到開門聲響,陸宴北抬頭往我這邊望了一眼。

「你們這是……」

「噓,小點聲。」

「她就是個麻煩精,要不是喝醉了又一個人住酒店,怕不是安全,我才懶得理她。」

我剛開口,陸宴北就對我比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他嘴裡說著嫌棄的話,臉上卻露出一絲恐怕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笑意。

「你隨意!」我冷淡地丟下一句話,徑直往房間走去。

陸宴北口口聲聲說,他和沈雲秋已經是過去式。

他是沒出席沈雲秋的接風宴,卻整晚坐立不安。

直到接到周明的電話,才似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再看看眼前,毫無顧忌將人帶回了家,悉心照顧的模樣,又哪點像過得去的樣子。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沈雲秋身上,沒有開口問過我是怎麼回來的。

更沒有留意到,我渾身濕透的模樣。

屋外,不時傳來沈雲秋又哭又鬧的聲音:「宴北哥哥,你陪我再喝一杯。」

「宴北哥哥,我以為你真不打算見我了……」

陸宴北低低地說著什麼,我聽不清。

我換好衣服,擦乾頭髮,打開房門準備去倒一杯熱水。

抬眼就看到了客廳處,沈雲秋幾個人埋在陸宴北的懷裡。

陸宴北正低著頭,輕拍她的背。

「小漁,她,她喝醉了,你別誤會……」

陸宴北看到我,表情有些不自然,起身將沈雲秋放在沙發上。

他剛向我的方向走了兩步,沈雲秋卻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從背後緊緊抱住了陸宴北的腰。

「我沒有誤會……你們早成過去式了,你說過的。」

我轉動了一下手裡的水杯,輕笑了一聲。

可能是我臉上嘲諷的意味太明顯,陸宴北臉上有些掛不住,馬上惱羞成怒起來。

「姜漁,你陰陽怪氣什麼?你能不能懂點事?」

「你非得扯著舊事過不去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拋開其他不說,師兄照顧一下師妹而已,你又怎麼能想得如此齷齪?」

是啊,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和陸宴北在一起時,明明是情侶,卻相處得如履薄冰。

他能公然將人帶到我的眼皮底下,不過是篤定了,我離不開他罷了。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去給雲秋煮碗醒酒湯,速度一些。」

陸宴北神色冷淡,理所當然地開口吩咐我。

3

「讓你的現任給前任煮醒酒湯,陸宴北,你的腦袋裡有包嗎?」

我歪著頭,笑得很隨意。

「姜漁,你別無理取鬧。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連你也要吃醋?」

陸宴北咬牙切齒,朝我低吼了一聲。

我轉身往屋裡走去,用力關上了房門。

重重的關門聲響起,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尖上。

我和陸宴北之間,明明只是一道門的距離,此刻卻像隔著山,隔著海。

隔著兩個背道而馳的世界。

我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沈雲秋這個名字,此刻像大山一般壓在我心頭,讓我覺得呼吸都在疼。

我和陸宴北,勉強算得上青梅竹馬。

陸家和姜家就住在對門,向來有交情,年節均會往來。

陸宴北比我大三歲,小時候經常一起玩。

平日裡,對我也算是照顧頗多,關係一直不錯。

從少女情愫萌芽起,我就有一個深藏心底的秘密。

我喜歡陸宴北,喜歡了很久很久。

只是,我只敢將這份感情,深藏於心底。

我怕一旦主動捅破那層窗戶紙,我們可能連現在的關係都無法維持。

我大一放暑假那年,陸宴北突然帶著沈雲秋回了陸家。

我在外頭正好碰上他和沈雲秋,兩人有說有笑,親密無間。

陸宴北喊住我,對沈雲秋說「這是姜漁,鄰居家的妹妹」。

沈雲秋當時笑嘻嘻地上前擁抱了一下我,她的頭靠在我耳邊,惡作劇般輕笑著說:「姜漁妹妹你也喜歡宴北哥哥吧?姐姐先下手為強了哦,怎麼辦?」

我渾身冰冷,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那天,我鼻頭髮酸,在爸媽憐愛的眼神和溫聲細語的安慰中,盡情哭了一場。

我喜歡陸宴北這事,在我爸媽面前,好像根本掩飾不住。

陸宴北身邊有了別人,我主動疏遠了他,將那份感情深深藏了起來。

我以為我和陸宴北,應該此生不會再有交集。

一年後,他突然失戀了。

他主動牽起我的手,問我要不要和他談個戀愛試試。

我以為這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兜兜轉轉,陸宴北終於看到了我。

這是情,是愛,是緣。

回想這七年我和陸宴北的點滴,才恍然發覺。

這哪是什麼情,愛,緣?

這分明就是坑,是劫,是孽。

4

「姜漁……」

陸宴北站在門外,明明聲音裡帶著壓制不住的怒意,敲門的聲音卻非常克制。

是怕吵著沈雲秋了嗎?

我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發獃,內心空蕩蕩的,好像突然就缺失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我還記得幾個月前,閨蜜蘇悅生辰派對上,一時酒興我多喝了兩杯。

蘇悅送我回家時,陸宴北眉頭緊鎖,將我扶進屋後放到沙發上,就一言不發轉身回了房間。

那晚,我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夜。

他沒有給我倒過一杯水,更不要說煮什麼醒酒湯。

我是醉了,身體有些不受控制,但意識仍舊清醒。

半夜,我搖搖晃晃摸索著去洗手間,抱著馬桶吐了好幾次。

陸宴北從房間開門出來,一臉不耐煩。

「你能不能動靜小點?我明天還得早起。你知道嗎?我最討厭醉鬼了。」

他說完就轉身回了房。

第二天酒醒後,我還特意自我檢討了一下。

我以為陸宴北只是單純不喜歡我喝多了的樣子,才會那樣對我。

但今晚,他悉心照顧著沈雲秋的模樣,讓我意識到他或許討厭的不是醉鬼,而是看醉的那個是誰。

愛與不愛,一切都在細節里。

外面的敲門聲消失後,不久廚房就傳來了鍋碗瓢盆的交響曲。

在紛亂往事的回憶中,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生物鬧鐘響了,早上六點。

我迷迷糊糊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平日裡,通常我會在這個點起來給陸宴北熬粥,做兩碟小菜。

那是長久以來,身體形成的條件反射。

陸宴北挑嘴,不喜歡吃外面的早餐。

像早上起來熬粥這樣的事情,我陸陸續續做了七年。

如果非要說是什麼支撐我,日復一日做了七年這樣的事情。

或許是,我自以為是的那點微薄的所謂愛情。

直到聽到客廳外面傳來的歡笑聲,我瞬間清醒了。

我慢慢吞吞地在房間的洗手間裡,洗漱完出來的時候,陸宴北和沈雲秋已經坐在飯桌前,有說有笑地吃著早餐。

5

「宴北,這粥味道和從前一樣的好,真懷念以前你天天給我熬粥的日子……」

沈雲秋坐在陸宴北的對面,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喜歡就多吃點,這粥養胃。」

「那你像從前一樣,喂我。」

「別貧。」

陸宴北語氣溫柔,伸手彈了彈沈雲秋的腦門,嘴角微微上揚。

他和她之間的親昵,映襯得此刻的我,像個多餘的外人。

和陸宴北一起生活了七年,他從來沒有見過他下廚。

我以為他是不懂,或者不喜下廚。

於是,我主動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原來他不下廚,只是因為我不是她。

他的身邊,沒有讓他心甘情願洗手作羹湯的人。

我曾無數次設想過,如果陸宴北沈雲秋再次重遇,會是怎麼樣的情景。

發生在眼皮底下的這一幕,仍舊深深刺痛了我。

原來他和她之間的相處是這樣的,熟稔,自在,仿若從未分開。

「小漁妹妹,又見面了。我剛才是和宴北開個玩笑,你不會介意吧?」

「快過來,一起吃點,不用客氣。」

沈雲秋似是終於看到了我,她站起來,像女主人招呼客人一般,對我招了招手。

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容,眼裡卻充滿了挑釁。

眼前的沈雲秋,依舊像我第一次見到她一樣,張揚又肆意。

「吃你的,你不必理她。」

陸宴北抬起頭朝我這邊瞥了一眼,笑容淡了下去,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看得出,他還在生氣,我昨晚拒絕給沈雲秋煮醒酒湯的事。

陸宴北示意沈雲秋坐下,再次開口說道:「我沒做你早飯,你叫個外賣吧。」

「不必,我回公司去了。」

我淡淡回了一句,起身往外走。

「姜漁,你耍什麼脾氣,你能不能懂事點……」

沉重的關門聲,隔斷了陸宴北後面沒說完的話。

6

出了家門,我漫無目的在外面閒逛。

淚水很快模糊了我的雙眼。

剛和陸宴北在一起時,他給予了我所有女生戀愛應該擁有的浪漫和儀式感。

他會耐心排上兩小時的隊,給我買我喜歡的蛋糕。

會開車幾十公裡帶我去看日出,並且每次外出會細心規劃路線,訂好餐廳。

吃飯時,會主動幫我挑魚刺,剝蝦。

節日的小驚喜禮物,從來不缺。

我一步一步淪陷了,沉迷在這種自以為是的愛情里,不可自拔。

直到我和他之間,第一次因為沈雲秋髮生了不愉快。

我才驚覺,我和陸宴北之間看似牢固的親密關係,其實不堪一擊。

和陸宴北在一起半年後,第一次提起沈雲秋,是因為他車上掛著的一個空的汽車香水瓶。

我隨口問他,都用光了,為什麼不換掉?

他當時愣了一下,臉上慢慢浮起了一絲笑意。

「雲秋以前挑來掛上去的,掛習慣了,沒想起要換。」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扭頭看著車窗。

他將車停到了路邊,挑起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扳過來。

「姜漁,愛情不是間諜戰,試探來試探去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你還在擔心什麼?如果介意我的過去,你大可以離開,我不攔你……」

陸宴北表情很冷,語氣很重。

那一刻我好像發覺,陸宴北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我當時就愣住了,滿腹委屈,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陸宴北表情緩和了下來,摸了摸我的頭,俯過身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

「姜漁,你在我眼中,一直是個懂事的女孩……」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沈雲秋就是陸宴北的逆鱗。

一旦侵犯,陸宴北會毫不猶豫地,將我驅逐出他的世界。

他將什麼叫恃愛行兇,演繹得明明白白。

可是,明明是他先招惹我的啊。

7

那天之後,我鬱鬱寡歡了很久。

車裡發生的事情,成了我心裡的一根刺,讓我寢食難安。

其實我也明白一個道理,我們大多數人遇到的人,可能心裡都住著過別人。

但是,我心底無法接受,陸宴北的心裡,帶著前任和我一起談戀愛。

幾天之後,我主動從陸宴北的房子搬出去,沒有爭吵,沒有道別。

陸宴北一個電話也沒有給我打過。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宣之於口的分手,是給彼此最後的體面。

半個月後,陸宴北在深夜裡撥通了我的電話。

我趕到小酒館時,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見到我時,他衝過來抱著我,將頭埋在我的肩膀,全身氣息頹廢又落寞。

「姜漁,對不起。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改行嗎?」

「姜漁,連你也不要我了嗎?你回來好嗎?」

陸宴北對我服軟,向我低頭。

我從沒有見過陸宴北如此脆弱的一面,他紅著眼的樣子,讓我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心甘情願地,又搬回到陸宴北的那個房子。

我每天早起給他熬粥,他外出依舊會給我挑魚刺,剝蝦。

我們之間那些細小的裂痕,仿佛從不曾出現。

後來,再次坐上他的車時,那個香水瓶已經不見了。

那次之後,陸宴北反倒像是放開了。

偶爾再提到沈雲秋時,他一臉平靜,不喜不怒。

我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好像真的將沈雲秋從心裡摘除了。

憂的是,他的情緒卻無端變得無常起來。

上一秒對我溫聲細語,下一秒就一言不發,擺起了臉色。

他會因為我們約好吃飯的時間,因為路上堵車我遲到了五分鐘,他一言不發起身就走。

外出散心時,會因為我提出去吃飯的地方需要等位,或者沒地方停車會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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