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一個被搶來的小妾完整後續

2025-09-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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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了小妾,一個被強搶來的小妾。

可不等我喘勻一口氣。

當晚就被麻繩捆著,扔進了那畜生的床榻。

01

黑暗中,我睜大眼,死死盯著那垂在床角不斷搖晃的香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一遍遍催眠自己:

「沒事,沒事……趴在上面的不過是一坨肉,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可眼前終究是模糊了,溫熱的淚水不受控,爭先恐後地滑入冰冷的鬢角。

記憶里,猛地撞出這畜生騎著高頭大馬,在原主一家面前那輕狂的厥詞:

「就算奸了嫦娥,拐了織女,劫走西王母的女兒,王法又能奈我何!減不了我半分潑天富貴,擋不住你女兒入我府為妾!」

恨意噬骨。

我恨這畜生,更恨死了原主!

若非她寧死不從,活活餓死自己,我又怎會墜入這暗無天日的深淵!

無數種殺死身上這畜生的方法在我腦中瘋狂閃過。

頭上的簪子還算尖銳、伸手可及那燃著火苗的燈台、翻身用被褥死死悶住他的臉……

所有瘋狂的念頭,卻在瞥見紅羅帳外那幾個站得筆直的奴僕身影時,瞬間冰消瓦解。

02

我怕死。

如果不是怕死,此刻也不會躺在這裡,任人魚肉。

穿越時那要將五臟六腑都消化掉的飢餓感,至今想起來仍令我渾身發抖。

原本想著暫且答應下來,日後徐徐圖之,總該像那些穿越故事裡的女主般絕處逢生。

可現實,狠狠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在絕對的強權與龐大的吃人制度面前,任何掙扎都不過是蚍蜉撼樹,可笑又可悲。

03

當一切終於結束,我聽見那畜生含糊地咕噥:

「如同死人,無趣!早知如此,還費什麼勁兒?」

我閉緊雙眼,死死咬住牙關,將翻騰的不甘與憤怒強壓下去。

不能認命!我這來自後世的魂靈,憑什麼要向這骯髒透頂的世道低頭!

我開始暗中觀察,默默謀劃。

然而,直到這具身體的父母拖家帶口前來「探望」原主,我仍未尋到半分逃離或復仇的縫隙。

04

原主的父母蒼老得不成樣子,過早的操勞在他們臉上刻滿了悲苦的溝壑。

他們攢眉苦臉,他們兩鬢如霜,他們愣頭呆腦,他們點頭哈腰。

他們說:「閨女,看來鄰里鄉親們沒說錯,你真是掉進了福窩窩哩!」

他們說:「要是早曉得裡頭是這般光景,當初俺們還費力氣攔那大官人做甚!」

他們說:「閨女啊,今年老天爺不開眼,全家眼看要餓死哩!」

我冷眼看著,將那些上頭人平常不屑一顧、隨手施捨的麻布棉衣、鐵釵銅扣,盡數打包塞給他們。

甚至把自己從上到下扒得只剩一身蔽體的單衣,從此,便算還清了這具身體的骨血生養之恩。

看著他們捧著那些「珍寶」歡天喜地離去的背影,心內一片譏誚。

這些他們視若珍寶的物件,若扔在這宅子的地上,怕是連奴僕都懶得彎腰撿。

可即便這宅子處處鋪錦列繡,也掩蓋不住每一根樑柱、每一片瓦礫間散發出的那令人作嘔的腐朽腥臭!

05

在這無孔不入的腐臭中,轉眼,竟也過年了。

這是我在這個骯髒時代,度過的第一個年。

院牆外,猩紅的燈籠從臘月廿三就掛了起來,一路從朱漆大門蜿蜒到森嚴的正院。

到了年夜,廚房那邊更是早早飄來燉肉的香氣。

我蜷縮在空蕩冰冷的小院裡,聽著牆外隱約傳來的喧鬧,盯著燭台上那光禿禿的蠟燭。

燒了它!

一把火燒了這宅子!

從被那畜生扔上床榻那夜起,這念頭就從未斷絕。

燒了這雕樑畫棟,燒了那些綾羅綢緞,燒了所有藏在暗處的齷齪,連同我這具早該腐朽的軀殼,一併燒成灰燼!

可我連一盞油燈都沒有。

為了防著我們這些被搶來的賤妾,除非那畜生「臨幸」,否則,平日我們的房間,連一點火星子也見不到。

06

推開門,我走進院子。

像一縷無主的孤魂,在這冰冷的院落里遊蕩。

太大了,這宅子像一座巨大的迷宮。

縱使我能點燃什麼,火舌未及舔上房梁,便會被撲滅。

而我,只會被剁成肉泥,喂給後院養著的那群惡狗。

我一圈,又一圈,圍著小院徘徊。

正院方向忽然傳來沉悶的敲鑼聲。

子時到了。

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爆竹轟鳴,震得人心慌。

有人遙遙地喊:「新年到嘍!主子們要發紅包嘍!」

我慢慢蹲下身,將臉深深埋進膝蓋。

冷,這個年,太冷了。

07

之後的日子裡,我依舊用厚厚的龜殼將自己包裹,在這腐臭的宅院裡終日遊蕩,尋找著那條或許根本不存在的、重返人間的縫隙。

直到半年之後。

那日,我和其他十多個被那畜生或劫、或贖、或買進府的妾,被不知哪裡冒出的婆子推搡著洗漱乾淨,套上鮮亮的羅衣。

起初,其他女人還帶著幾分虛幻的歡欣,嘰嘰喳喳。

忽然,有人拿著十幾塊刺眼的綠色頭巾出現,強按著給我們戴上。

有女人終於明白過來,發出一聲哀嚎:「這是……這是主家厭棄了我們,要把我們發賣了啊!」

08

十多個女人,戴著綠頭巾,被一根草繩串聯著,像牲口一樣被牽過鬧市,推上高高的買賣台。

若說一路行來,那些如同打量牲口般的戲謔調笑尚能咬牙忍受。

那麼此刻,光天化日之下站在買賣台上,被人隨意爬上台子,用粗糲的手指鉗住下巴,左拍拍、右捏捏的赤裸侮辱,足以讓哪怕早已認命的女子,也失聲痛哭。

她們涕淚橫流:「當初我說死也不做妾,可我那鑽進錢眼子的爹娘硬是把我送了進來,哄我說進來就有享不盡的富貴!哪知道是吃糟糠穿麻衣,日夜受不完的磋磨!」

「今晨好不容易送來這件體面衣裳,原是為了把我們打扮漂亮了當牲口賣掉!」

而我此刻無心自憐,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逃!

即便逃跑被抓住會生不如死,即便僥倖逃出也可能因來歷不明身陷大牢,也總好過再次被賣作他人之妾!

在這個時代,妾,甚至不如富人家的一匹馬,窮人家的一頭牛!

可前後左右皆是虎視眈眈的人,眾目睽睽,如何插翅飛出!?

09

一個五大三粗、渾身酒氣的男人,用三千銅錢買下了我。

他像是故意炫耀,牽著捆住我的草繩,在街上遛了一圈又一圈。

任憑我把嘴皮磨破,哀求不斷,也不肯解開分毫。

逛夠了,男人把我牽到一個冒著騰騰熱氣的餅攤前。

餅攤後那個膀大腰圓的女人抬起頭,看看他,再看看我,眼神瞬間瞭然。

接著,她猛地抬手,「啪」一聲甩給男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在我還未及反應時,她又反手狠狠扇了我一掌!

她叉腰怒罵:「給你錢去買頭驢!這就是你買的驢?!」

男人惱羞成怒,罵罵咧咧要去提刀:「他娘的翻了天!你這不下蛋的母雞是存心要俺家絕後!」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我捂著臉悄悄向後挪動,尋找著渺茫的脫身機會。

女人卻猛地轉頭,一腳狠狠踹在我心窩上!污言穢語劈頭蓋臉砸來!

最後猶嫌不足,一口濃痰啐在我臉上。

「從今往後,你這小賤蹄子,就是俺家的驢!」

四周爆發出一陣刺耳的鬨笑。

10

我被鎖進了陰暗的柴房。

當晚,便在散發著霉味的柴草堆上,被那男人強行占有。

原以為早已麻木,原以為龜甲足夠堅硬,可原來還是會感到撕裂般的痛,感到深入骨髓的屈辱,感到生不如死。

一個聲音在腦海嘶喊: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或許還能穿回去!

另一個聲音微弱地掙扎:回去的幾率渺茫,好死不如賴活著,萬一……萬一有轉機呢?

我終究是個怕死的懦夫。

11

那女人言出必行,我給她家做了整整半年多的驢。

她也極其精明,一眼看穿我想逃的心思。

每天除了拉那沉重的石磨,就把我鎖在暗無天日的柴房裡。

柴房裡,除了冰冷的乾柴,空無一物。

哪怕一根火柴,也沒有。

無數次,我從柴房那高高窄小的窗戶望著外面慘白的月亮,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

卻又在無邊的絕望中,苟延殘喘地熬過一天又一天。

也曾試圖從男人身上尋找一絲轉機,低眉順眼,假意逢迎。

卻在即將哄得他答應帶我出門之際,被女人敏銳地察覺。

一頓沾了冷水的鞭子抽得我滿地翻滾,又被關了三天三夜,餓了三天三夜。

從此,心灰意冷。

12

原以為,這樣的痛苦會一直持續,直到我化為一捧無人知曉的灰燼。

但那天,女人又帶回來一個女人。

一個農婦打扮、面相憨厚的女人。

這農婦已為夫家生了好幾個兒子。

然後,她又被丈夫「典」進了幾戶人家,也都為那些人家生下了兒子。

典妾。

這農婦臉上帶著拘謹的討好,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黝黑,一進門便搶過我手裡的磨盤,吭哧吭哧地磨起面來。

我茫然地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13

第二天,女人扔給我被買來時穿的那件羅衣,又命令我打水把自己洗乾淨。

我知道,自己連做「驢」的價值也失去了。

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心中竟沒有恐懼,反倒升起幾分荒誕的期待。

依舊是屈辱的草繩,依舊是刺眼的綠頭巾,依舊是冰冷的買賣台。

我和其他被發賣的妾並排站著,如同貨物,任人挑揀。

或許是這具身體真的挺好看吧,即使在荊棘叢里滾了幾年,在地獄裡走了兩遭,也很快被人看中,買走。

14

這次的買主,有幾分古怪。

他接連買了好些個妾,卻只是把我們關在一間屋子裡,每日送來清水飯食,再無其他動作。

直到他湊夠了一屋子人,將我們全部趕上幾輛馬車,我們才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原來,他並非真正的買主。

15

馬車向著城外滾滾疾馳。

都說女人多是非多,可這幾輛馬車上的女人,哪個不是從地獄裡熬出來的?

即便上一刻死了爹娘,下一刻也能擦乾淚擠出笑臉曲意承歡。

彼此眼神交匯間,倒也維持著平靜。

我甚至還結識了一個朋友,算是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個能說上幾句話的人。

她叫「小桃」,圓臉翹鼻,模樣透著幾分嬌憨。

她告訴我,她自幼父母雙亡,被姐姐一手拉扯大。

後來姐姐嫁了人,便將她一併帶去了夫家。

天長日久,她便成了姐夫房中的妾。

「後來呢?」我問。

「後來?」她眼神黯淡了一下,「後來姐夫早亡,婆婆便做主……把我賣了。」

我注意到,她始終只稱呼那個男人為「姐夫」。

我又問:「你姐姐……能同意?」

她便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16

滿車人聊著些無關痛癢的話,卻無人關心馬車究竟駛向何方。

車窗外,田野泛著青綠。

天空,如絮的白雲緩緩飄浮。

路邊,一個農家小兒在樹蔭下酣睡,臉上蓋著一片碧綠的荷葉。

一句遙遠的詩詞,忽然浮現在我唇邊,便輕聲念了出來:「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雖不太應景,卻鮮活生動。

臉上,竟不自覺地浮起一絲久違的、微弱的笑意。

小桃好奇地湊近:「姐姐剛剛念的什麼?」

我默然片刻,才低低回答:「我念的……是屬於另一個我的東西。」

話音出口,才恍惚驚覺,自己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想過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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