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妻女帝後,我殺殺殺到厭倦完整後續

2025-09-08     游啊游     反饋
3/3
文武百官垂首,無人再敢與我對視。

13

天牢深處,陰濕的空氣凝滯如膠,只有火把偶爾爆開的噼啪聲。

池越澤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囚服污損,髮絲凌亂地黏在蒼白的額角。

縱然狼狽,他眼底卻仍燒著一簇不肯熄滅的孤傲火焰。

鐵門開啟的聲響驚動了他。

他抬頭,看見逆光站在牢門外的我,唇角竟扯出一絲譏誚的弧度。

「姜昭,你終於肯來了?」他的聲音因久未進水而沙啞,卻依舊帶著上位者的掌控感:

「把我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折辱我,冷落我……姜昭,這就是你逼我低頭的方式?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搖尾乞憐,如你所願?」

他扶著牆壁,艱難地站起身,脊背卻挺得筆直,仿佛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命之子。

「你今日這般對我,他日我若出去,定百倍奉還。」他盯著我,字句清晰,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殘忍和篤定: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悔不當初。」

我靜靜看著他表演。

他如此冷靜,可能覺得我對他依舊情根深種,或者在等姜月來救他吧。

等他話音落下,我才緩緩踱步上前。

我反手抽出青梧腰間的長劍。

寒光一閃。

劍尖精準地沒入池越澤的胸膛。

他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傲慢和篤定瞬間碎裂,被極致的震驚和茫然取代。

他低頭,看著沒入自己身體的劍刃,又抬頭看我,仿佛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

「你……?」

我給他看姜月帶血的虎符:「姜月謀反,已經伏誅,你與她裡應外合,是她謀逆的同黨,按律,你池家滿門都要和她共赴黃泉。」

池越澤臉上的血色徹底褪盡。

劇痛和更大的恐懼攫住了他。

「不……陛下……昭昭……」他猛地伸手想抓住什麼,氣息急促混亂:

「昭昭,饒了我……我知道錯了!以後……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只對你一人好……請你顧念往日的情分好嗎?」

他蒼白的臉上,努力綻放一個笑容,有些深情地看著我。

看著他因恐懼而扭曲的漂亮臉蛋,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情分?」我手腕微微用力,感受著劍刃在血肉中攪動的細微阻力:「你是在跟掌權者談情分?」

劍柄在我手中緩緩轉動,碾碎他的心脈。

「更何況,你自己回想所作所為,你我之間,有何情分可言?」

池越澤的瞳孔驟然放大,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凝固在驟然降臨的黑暗裡。

我抽回長劍,溫熱的血順著劍尖滴落,在地上濺開一朵小小的紅花。

14

隨姜月謀反的人,識時務願降者,打散編制,發配北境戍邊,戴罪立功。

冥頑不靈者,斬立決。

菜市口殺得人頭滾滾,血腥氣彌散了足足半月未曾徹底散去。

殺戮,有時是很好的清洗劑。

借著姜月和池越澤送上來的這把刀,我將朝堂上盤根錯節的腐枝爛葉,一點點慢慢清理。

此次收穫頗豐。

抄家所得,數額之巨,令人瞠目。

僅從姜月的府邸,便抄出白銀數百萬兩,古玩珍寶無算。其餘涉案豪族、貪官污吏之家資,更是堆積如山。

皆是民脂民膏,層層盤剝而來。

我不禁暗罵,這都是朕的錢!

巨額銀錢如活水注入死潭。

我立刻撥重款前往北境,賑濟饑民,饑荒得撫,並將邊關拖欠多年的軍餉一朝清償,邊軍士氣大振。

朝政制度,我深知欲速不達,只能逐步提拔寒門才子,重用孤臣,蓄養監察百官的鷹犬,慢慢收拾盤根錯節、尾大不掉的世家豪強。

農事乃國之命脈。大力引進並推廣番薯、玉米等高產耐旱的新作物,廣頒天下,著力提升糧產,充實倉廩。

貿易乃生財活水。重啟海陸商路,瓷器、絲綢、茶葉遠銷海外,換回真金白銀及國內急需的各類物產,互通有無。

王朝這艘巨輪,正緩緩校正著偏離的航向,駛向海晏河清的遠方。

「全文完」

番外 1:

1

朝局穩固,海內漸清。

我養了幾個顏色好、知情識趣的少年,閒時解悶。

又從宗室中擇了幾個聰穎伶俐的孩子,帶在身邊教養。

其中最得我心的,是個叫姜璃的小女孩。

她的眼神明亮,有股不服輸的韌勁。

我很喜歡她。

某日,姜璃在我身邊湊趣。

我習慣性地伸手,想揉揉她柔軟的發頂。

忽然一行文字浮現在姜璃的頭頂。

【姜璃:死人文學女主】

【駙馬,公主已被杖斃,她身上掉下一塊玉,是您找了十年的那塊。】

我的手指僵在半空。

「陛下?」姜璃察覺到我的停頓,疑惑地仰起小臉:「您怎麼啦?」

我挑眉,喚她近前:「阿璃,你前些時日偷溜出宮,可遇著什麼有趣的事?」

姜璃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她說她在城郊救了一個受傷昏迷的小男孩,她給他請大夫、給他吃食、給他金銀。

那個男孩子傷了眼睛。

為了報答她,男孩子送給了她一塊玉佩。

小姑娘臉頰微紅:「他很好看,就是冷冷的,不愛說話。」

感情如洪水,堵不如疏。

看著她這副情竇初開的模樣,我沒有告訴她將來會遇到的情關,只是更加用心地教導她,在她心中種下自尊自愛的種子。

被精心雕琢的繼承人,若還是執意往虐戀情深的死路上奔,折了,也是她自己無能。

我無話可說。

2

姜璃及笄那日,求我給她賜婚。

她跪在我面前,抬起眼,臉頰染上淡淡的紅暈:「阿璃有心上人了,是新科進士,林清硯。」

林清硯就是當年贈她玉佩的男孩。

新婚之夜,滿心期待的姜璃受到了第一個冷遇。

林清硯微微頷首,禮節周全,卻冰冷得像一塊捂不熱的寒玉:「臣今日酒醉,恐失儀態,不敢唐突殿下,還請殿下早些安歇。」

不等姜璃回應,他便自顧自走向窗邊的軟榻,和衣而臥。

姜璃本以為林清硯本性如此,對誰都冷冷的。

直到她發現了一個蘇姓官員之女蘇婉茹。

一次宮宴,皇家親眷齊聚。

姜璃作為我最寵愛的公主坐在前列,林清硯伴其身旁,卻心不在焉。

酒過三巡,一道御賜的水果呈上,晶瑩剔透,極為稀罕。

內侍剛將玉碗放在姜璃案前,林清硯竟徑直端起,越過數席,穩穩放在了角落蘇婉茹的桌上。

他語氣是罕見的溫和:「婉茹,你近來身子似有燥熱,用些這個正好。」

我看著這一幕,卻並未出聲喝止。

這是姜璃的情關,能闖過去,林清硯就是磨刀石。

若闖不過去,我就另擇繼承人。

全場霎時靜了片刻。

姜璃握著酒盞的指節瞬間泛白。

林清硯恍若未覺返回座位後,甚至還蹙眉低聲對姜璃道:「殿下素來大度,婉茹體弱,想必不會與她計較這區區小事。」

3

按照劇情原本發展,姜璃會傷心難過,不斷懷疑自己。

她將會咽下驕傲和自尊,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做小伏低地伺候林清硯。

姜璃會覺得,只要自己做得更好一點,林清硯就會對她改觀。

而林清硯只會變本加厲地作踐姜璃,一次又一次因為蘇婉茹的誣陷而傷害姜璃。

最後,蘇婉茹會用自己的孩子陷害姜璃,刺激林清硯失控,把姜璃杖斃在一個雨夜。

4

宴席散後,姜璃調了監察司的好手。

不過半日,密報便呈了上來。

林清硯與蘇婉茹,在城西有處隱秘私宅,每隔三五日,林清硯便會藉口值夜或訪友,前去幽會。

蘇婉茹已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

那日宮宴上的「體弱」和「燥熱」,原是孕中不適。

更多的情報呈上時,連姜璃都覺得荒謬。

林清硯對蘇婉茹的青睞,竟是因為錯認了救命恩人。

蘇婉茹謊稱自己是當年在城郊救助林清硯的姑娘,只是她把玉佩不慎弄丟了。

姜璃點林清硯為婿前,曾問過他的意思。

林清硯雖心系蘇婉茹,卻又捨不得這潑天的富貴,於是半推半就地答應下來,妄想坐擁齊人之福,甚至混淆皇室血脈。

5

姜璃沒有讓我失望。

看明白真相後,她靜坐了一盞茶的工夫,祭奠她逝去的初戀,隨即點兵包圍城西私宅,揪出私會的林清硯和蘇婉茹。

姜璃目光掃過臉色慘白的林清硯,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林清硯,你報恩報錯了人。

「當年你在城郊獵苑,高燒昏迷的三日,是本宮救了你。給你傷藥,守到你家人尋來。」

說著,姜璃把一塊玉佩往林清硯腳邊一丟。

「而你,視若珍寶、甚至不惜為她羞辱本宮、混淆皇室血脈的女子,」她指向抖如篩糠的蘇婉茹,「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林清硯撿起玉佩細觀後,如遭雷擊,猛地看向蘇婉茹。

蘇婉茹絕望地搖頭,卻一個字也辯駁不出。

「啊——!」

林清硯驟然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雙目赤紅,猛地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劍,狠狠刺入蘇婉茹的心口!

「賤人!安敢欺我!!」

血光迸濺。

蘇婉茹驚愕地睜大眼,軟軟倒地。

林清硯丟開劍,踉蹌著撲到姜璃面前,臉上血淚縱橫,試圖去抓她的衣袖:

「殿下!璃兒!是我蠢!是我瞎!我被她蒙蔽了!我心裡……我心裡真正在意的一直是你啊!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姜璃漠然抽回衣袖,避開了他的觸碰。

「機會?」

在趕來捉姦之前,姜璃心中的情愫就已湮滅:「你配嗎?」

她後退一步,聲音揚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儀:

「林清硯私通外婦,穢亂宮廷,意圖混淆天家血脈,罪證確鑿。」

「杖斃。」

6

沉重的廷杖落下,血肉飛濺。

林清硯的哀求和懺悔很快變成了悽厲的慘叫,最終歸於無聲。

姜璃就站在廊下,面無表情地看著。

緋色宮裝染上點點腥紅,她眼底卻亮得灼人。

如同被烈火淬鍊過的琉璃,不見半分陰霾,只剩一片清冽冰冷的決絕。

她轉身,踏過滿地狼藉與血污,徑直入宮。

宮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渾身浴血,卻步步堅定。

我坐在殿中,看著她走來。

目光落在她頭頂。

那行「死人文學女主」的小字,如同被血火焚盡,寸寸碎裂,消散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金光灼灼的全新命格——

【大女主】

「千古一帝」。

番外 2

許多年後,我將一個蒸蒸日上的王朝交到姜璃手中。

姜璃順利繼位,手段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我是半路出家的女帝,而姜璃卻是我從小精心教養的儲君。

這輩子,我沒吃過愛情的苦,也沒受過生育的罪,順利活到壽終正寢,在睡夢中溘然長逝。

意識抽離的瞬間,並未沉入永恆的黑暗。

周遭光影扭曲,時空倒錯……

一道熟悉而低啞的嗓音傳入腦海:

「姜昭,好久不見,玩得開心嗎?」

魔鬼的聲音帶著熟悉的、蠱惑人心的笑意,在虛無中迴蕩。

「下一個世界,想不想玩點更刺激的?」

我扯了扯嘴角, 剛想說「有興趣」, 一股巨力便猛地攫住我的神魂。

時空瘋狂倒旋,光怪陸離的碎片撲面砸來。

再睜眼時, 凜冽的山風刮過臉頰。

我正站在一處雲霧繚繞的絕巔之上,腳下是萬丈深淵。

身上穿著素白繡銀紋的仙門服飾,寬大袖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體內靈力磅礴浩瀚,竟是大乘期的修為!

然而, 此刻這具身體正被極致的悲憤充斥,幾乎要自行崩散。

「姜昭,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竟為了一株千年雪髓, 就對小師妹下此毒手!」

尖銳的指責聲浪般湧來。

對面,一群人正怒視著我, 眼神里的鄙夷和憤怒幾乎要凝成實質。

被他們護在中間的,是一個看著十六七歲的少女。

少女不過築基期修為,此刻正捂著臉嚶嚶哭泣,肩膀聳動,好不可憐。

她指縫間露出那雙水盈盈的眼睛, 飛快地瞟了我一眼, 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

記憶碎片轟然湧入——

原主姜昭, 雲緲宗首席大弟子, 修真界年輕一輩的翹楚,大乘期修士。

因為這位築基期的團寵小師妹一句「我看見大師姐偷拿了秘境里的千年雪髓, 還想殺我滅口」,原主被全宗門上下譴責。

原主剛烈,百口莫辯,悲憤之下, 竟要自毀神魂以證清白!

就在她神魂即將燃盡的瞬間,我接管了她的身體。

「大師姐, 你若還有半點廉恥,就自廢修為, 向小師妹磕頭認錯!或許我們還能求師尊從輕發落!」一個蠢得掛相的男弟子厲聲喝道。

小師妹哭得梨花帶雨, 但還是抽噎著開口:「我相信大師姐不是故意的, 或許、或許只是一時糊塗……」

她越是求情,周圍人的怒火就越盛。

「小師妹你就是太善良了!」

「對這種狠毒之人,何必客氣!」

我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磨了磨後槽牙。

我向來不喜歡聽人狗叫, 面前這些叫囂的人在我眼中都是一個個經驗包。

築基*30,金丹*15,元嬰*8,化神*4,煉虛*2, 合體*1。

剛穿過來,煉製「人皇幡」的素材就齊活了。

魔鬼那小子, 真是越來越會辦事了。

在眾人或憤怒或鄙夷或假惺惺的目光注視下,我緩緩抬起了手。

卻不是如他們所料那般求饒。

我指尖繚繞起漆黑如墨的靈力, 帶著令人神魂戰慄的陰冷死氣。

哭得正歡的小師妹聲音戛然而止, 驚恐地瞪大眼睛。

我對著她,以及她身後那群群情激憤的同門, 露出了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笑容。

自廢修為?磕頭認錯?

有什麼話,跟我的人皇幡說去吧。

「姜昭,煩請各位……」

「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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