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軍入瓮完整後續

2025-09-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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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虛掩著,隱約看見屋內,陸時宴正在給林予霜上藥。

林予霜露著半個後背,一道一道的棍印,看來行刑人下手不輕。

我捂著唇輕笑了一下,必是皇兄的安排。

「誰!」陸時宴警覺回頭。

林予霜也飛快地拉起了衣裳。

我推門而入,冷笑一聲:「深更半夜,陸將軍怎麼還在宮裡?你們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是做什麼呢?」

林予霜皺著眉低下頭,雙頰一片緋紅。

「將軍在幫末將上藥,郡主不要說得這麼難聽。」

「男女大防,你們成何體統,宮裡是沒有宮女嗎?」

我厲聲質問,二人皆是一愣。

陸時宴不耐:「昭蓉,你別咄咄逼人。」

林予霜則向後挪了挪,目光天真。

「可在軍中,我們都是這樣互相上藥的啊。」

我的動作一滯,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們。

仿佛聽見了什麼極其噁心的事。

「昭蓉,你聽我解釋。」

陸時宴推開林予霜。

我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昭蓉……」

他在身後喊著,沒兩步,追我到我的宮裡。

我停下腳步,直視他。

「解釋吧。」

解釋得好,小命可保。

7

面對我突然的冷靜,陸時宴愣了一下,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了。

「我,這……軍中條件艱苦,我們都是這樣互相上藥。何況戰場廝殺出來,她在我眼中和其他士兵並無兩樣,都是過命的……兄弟。」

解釋得不好,我搖搖頭。

「方才宮宴還說是妹妹,現在又成兄弟了?怎麼,你的其他兄弟也給她這樣上過藥?」

陸時宴登時急了,低吼道:「別胡說,辱了阿霜清譽。」

見他這副樣子,我心裡咯噔一聲。

「陸時宴,你不會對她動情了吧?」

「絕無此事!」陸時宴像被踩了尾巴,立馬反駁。

「我與你有婚約在身,我是大綏未來的郡馬爺,怎麼會做這種事。昭蓉,我心裡只有你。」

看得出,他很心虛,都開始說胡話了。

見我不搭話,陸時宴慌神了,又喋喋不休地繼續表白:

「昭蓉,咱們自幼相識,你怎麼不信我呢?我只是看阿霜孤苦無依可憐,所以才對她頗多照顧。」

我又試探道:「她怎麼孤苦無依可憐了,不是邊塞奇女子嗎?難道她的身份另有隱情?」

「沒有!」陸時宴斬釘截鐵地說。

「我就是覺得她一個孤女從軍不易,況且軍中士兵皆是我麾下,我乃將軍,對他們照拂是應該的。」

他牽強地辯解著。

宮女突然跑來,神色匆匆。

「郡主,將軍,不好了,林副將突然高燒不退,嘴裡說著胡話。」

陸時宴的雙瞳驟然一縮,拔腿就要過去。

我拽住他的衣袖,「宮裡有太醫,你還沒和我說完呢。」

「昭蓉,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他厲聲道,臉上的擔憂掩飾不住。

轉頭,又對我皺著眉。

「阿霜今日的遭遇全是因你而起,我是你的未婚夫,合該替你照顧她。」

我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若不是你善妒,故意猜忌阿霜,她又怎麼會殿前失儀。昭蓉,適可而止。」

「她到底是立過軍功的,和你這種深閨女子不一樣。」

陸時宴說完,急匆匆地從我宮中跑了出去。

我半張著嘴愣了一會。

然後抬手喚來小太監:「宮門落鎖了,怎麼還有外男在宮裡行走?叫羽林衛,把他給我轟出去!」

8

夜風寒。

我站得遠,隱約能看見偏閣內的動作,聲音卻聽得清楚。

羽林衛指揮沈渡一腳踢開偏閣的門。

「陸將軍,深更半夜你還停留在宮內,已經犯了宮規,請即刻出宮!」

陸時宴正給發燒的林予霜擦拭四肢,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忙將林予霜護在身後。

「沈指揮,你這是何意?林副將受了傷,是皇上允她在宮裡養傷的。」

沈渡揮手,上來了兩個人,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允她又沒允你,宮規森嚴,陸將軍不要讓我難做,快走!」

沈渡的聲音冷硬如鐵,聽起來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身後的羽林衛上前一步,手已經按在了佩刀上。

陸時宴臉色鐵青,強壓著怒氣。

「我乃昭蓉郡主的未婚夫,留宿宮裡一夜,不過分吧。你叫郡主來,我同她說。」

沈渡本懶得和他廢話,聽見我的名字,又挑了挑眉。

「正是郡主的意思。」

林予霜發著燒,整個人嬌嬌弱弱地靠在陸時宴身上。

「將軍,郡主為何處處都要為難我?」

陸時宴看了一眼林予霜,死死咬著牙,擠出我的名字:「昭蓉……」

「林副將現在發著燒,若是挪動出去,有了閃失,你們負得起責嗎?」

「她可以留下,宮裡有宮女伺候,將軍大可放心。」

沈渡說得面無表情,朝陸時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時宴突然驚愕起來。

「不行,她不能留在宮裡,阿霜跟我走。」

林予霜被他拉了一把,卻雙腳剛一著地,就暈了過去。

偏閣伺候的宮人見狀,連忙去扶。

沈渡不耐:「陸將軍,你別沒事找事了!」

他的手下順勢上前,一左一右壓住陸時宴肩頭,將他連推帶搡,強行帶出。

一行人經過我身邊,陸時宴跳著腳喊:「昭蓉,不能把阿霜一個人留在宮裡。昭蓉!」

我沒有搭理他。

偏閣的動靜鬧得太大,皇兄派人來問話。

我回:「魚已上鉤。」

9

聽說陸時宴一路是被架出宮的。

此刻已經三更天,他還在宮門口焦急地踱步,不斷地差宮門守衛給我傳話,要見我一面。

「你看這人,大半夜的約我一個女子去見面,一點都不顧及我的名節!」

我憤憤地說。

此刻,我正和沈渡在一起。

蹲守在皇兄寢宮外。

沈渡聞言,不自覺地挪開了兩步。

我又湊近他,悄悄道:「你想當郡馬嗎?」

「咳咳……」

他連忙捂住嘴,耳根子倒是紅了半截。

「微臣不敢高攀。」

我心裡嘆了口氣,沒意思。

皇兄說,我和陸時宴解除婚約後,可以自己選未婚夫。

但左不過都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都沒意思!

「我隨口一說,你不必當真哈……」

「噓!」

沈渡的一根手指豎在我嘴上。

「來人了。」

我扒住他的胳膊,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宮牆暗影里,一個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寢宮。

這人身手不錯,輕功了得。

漆黑中一道身影一躍而上,到了房頂上又蜷縮成一團。

像宮裡隨處可見的野貓一般輕巧。

可惜房頂上早就蹲滿了人,我們在這布下天羅地網,就等她往裡跳呢。

短暫的打鬥後,頂上跳下來四五個人,扛著一個麻袋,朝我和沈渡的方向點一點頭。

沈渡低聲:「郡主果然料事如神。」

我鬆開抓著他胳膊的手,理了理裙擺。

「不是料事如神,是皇兄布局周密。」

「走吧,去看看這位讓陸時宴牽腸掛肚的奇女子,到底想幹什麼。」

10

偏閣內燈火通明。

林予霜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她嘴裡塞著一塊破布,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郡主,這是她身上搜出來的。」

我看了一眼禁軍手上的東西,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

「回郡主,太醫剛才已經查驗過,是迷藥。在皇上寢宮時,她正準備揭瓦吹迷藥。」

我長長地哦了一聲。

「將寢宮內的人都迷暈了,然後跳下去,殺了我皇兄?」

林予霜像條離岸的魚,使勁掙扎騰空。

我揮揮手,示意大家都下去。

「你們去稟告皇上吧,讓三司來連夜會審。這會我還有點私事要問她。」

沈渡擔憂:「不行,若這反賊傷害郡主怎麼辦?」

我的手指點了點沈渡的胸口:「那你就留下保護我吧~」

沈渡的臉在燈火下更紅了。

他握緊佩刀,沉穩地應了聲:「是。」

站到了我的身側,目光銳利地盯著林予霜。

宮人們魚貫而出,偏閣內,只剩我們三人。

我踱步到林予霜面前,蹲下身,與她憤恨不甘的眼睛平視。

伸出手,從她頭上拔下一根不起眼的木簪。

「邊塞苦寒之地長大的孤女,熟悉地形,水性佳,身上有功夫。還能讓陸時宴那種眼高於頂的人處處維護……這是訓練有素啊。」

簪子在她臉頰上輕輕帶過一道紅痕,瞬間,她的臉頰腫了大半。

「有毒。」我說著,像扔燙手山芋一樣將木簪扔了出去。

「這是你的武器吧,能一招斃命。如果任務失敗,也能自裁。可惜了,羽林衛的手夠快。」

林予霜的臉被腐蝕,流出黑色的血,看起來十分噁心。

她疼得原地打滾,嗓子裡發出痛苦的聲音。

哦,我忘了她嘴裡還塞著東西。

「我只問你一件事,你覺得陸時宴對你,是將計就計,還是假戲真做?」

11

林予霜嘴裡的布團拿掉後,她立時就要咬舌。

沈渡眼疾手快,衝上前去捏住她的嘴。

「老實點,別想著死。」

我擼起袖子,「啪啪」在她完好的那邊臉上狠狠扇了兩下。

「你要知道,三司里有幾百種折磨人的手法,會讓你生不如死。你現在如實說,我能讓他們給你個痛快。」

林予霜張著嘴,胸口起伏不定。

我又俯下身,在她耳畔道:「又不是讓你賣主求榮,你本來就是用的美人計,我只想聽聽你的成果,說說嘛,你們到哪一步了?」

說罷,我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她,一副期待的模樣。

好像,在民間聽說書人講故事那樣。

林予霜怔怔地看著我,深吸一口氣。

半晌道:「我玩你的未婚夫,就像玩狗。自然,該做的都做了,他說要娶我回家,對我負責。」

我翹起二郎腿,更好奇了。

「可他是未來郡馬,前途無量。難道你勾引他時,他就一點沒拒絕過嗎?」

林予霜冷笑一下,同情地看著我。

「沒有,他一下就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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