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塊9奶茶和五千萬訂單完整後續

2025-09-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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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看我,而是拉著自己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委屈得像一朵被風雨欺凌的小野花。

「王總,您別生氣……」

她哽咽著,眼淚說來就來,泫然欲泣。

「都怪我……是不是因為我買了杯奶茶,丁琳姐就誤會我了?」

「我……我只是想讓大家辛苦工作後能開心一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我沒想到會害她跟老闆你吵架……嗚嗚……都怪我……」

她這番表演堪稱完美。

既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又巧妙地將整件事的起因歸結為一杯奶茶,把我的離職定性為因嫉妒實習生而引發的、跟老闆賭氣的幼稚行為。

果然,她話音一落,旁邊的同事立刻開始安慰她。

「不關你的事,小婷,你別往心裡去。」

「就是,你一片好心,誰知道她那麼想。」

安慰完白婷,他們轉過頭,用更加理直氣壯的譴責目光看著我。

「丁琳姐,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就是啊,小婷一個實習生,你跟她計較什麼?也太心胸狹隘了。」

「王總說得對,太自以為是了,一點團隊精神都沒有。」

我坐在角落裡,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看著王東的表演,看著白婷的表演,看著這群前一秒還在分享我項目紅利的同事,後一秒就對我口誅筆伐。

我一言不發,臉上甚至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我的沉默,在他們看來,是理虧和默認。

這場公開的批鬥會,以王東的勝利告終。

從那天起,我在部門裡被徹底孤立了。

沒有人再跟我說話。

我走向茶水間,原本在說笑的人會立刻噤聲,然後默默散開。

我經過他們的工位,能清晰地聽到他們在我身後響起的、毫不掩飾的竊竊私語。

「聽說她早就找好下家了,拿奶茶當藉口罷了,真虛偽。」

「可不是,仗著自己業績好,平時就沒把王總放在眼裡,活該被敲打。」

「現在好了,鬧成這樣,看她怎麼收場。」

王東更是變本加厲。

他用一封全員郵件,宣布將我手頭所有的項目,包括那個剛剛簽下的五千萬訂單的後續執行,全部轉交給白婷負責。

郵件的最後,他還特意加了一句:

「在丁琳完成離職交接的期間,白婷將全程跟進監督,以確保公司核心資產的平穩過渡。」

「希望白婷能藉此機會,好好向丁琳學習業務經驗。」

美其名曰「學習經驗」,實則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

讓一個實習生來「監督」一個部門總監的工作交接,這無異於把我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辦公室里,白婷拿著那封郵件,走到我的工位前,臉上帶著勝利者特有的、矜持又難掩得意的微笑。

「丁琳姐,以後要辛苦你多指教了。」

「王總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壓力好大呀。」

她嘴上說著壓力大,眼裡的光芒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狂喜。

我對這一切,都逆來順受。

「好的,王總。」

面對王東的羞辱性安排,我平靜地接受。

「沒問題,這些資料你拿去吧。」

面對白婷的要求,我乾脆地把文件遞過去。

我不反駁,不爭辯,不解釋。

每天準時上下班,沉默地整理著需要交接的客戶資料、項目文檔,配合著白婷的「監督」。

她問什麼,我答什麼,態度平和,甚至可以說是溫順。

我的這種反應,讓他們徹底放鬆了警惕。

6

白婷在我面前越來越得意。

她開始以「項目負責人」的姿態對我指手畫腳。

她以為憑著自己的「高情商」和老闆的寵信,已經徹底將我踩在了腳下,取代了我。

而王東,偶爾路過我的工位,看到我埋頭整理資料的「順從」模樣,嘴角會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在他眼裡,我不過是個紙老虎,所謂的跳槽、帶走資源,都只是虛張聲勢的威脅。

如今被他這麼一敲打,就立刻慫了,只能灰溜溜地接受現實,不敢再有任何異動。

他們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享受著將一個功高震主的「刺頭」徹底馴服的快感。

他們不知道,我交出的每一份文件都早已備份。

我只是在等離職手續走完的那一天。

等他們親手為自己點燃的那場大火,燒起來。

……

離職流程的最後一天,我來得很早。

工位上已經空了,只剩下一個紙箱,裡面裝著我七年青春里僅有的私人物品:

一個用了五年的馬克杯,一盆半死不活的多肉,還有一本翻得卷了邊的筆記本。

辦公室里的人陸續到了,他們看我的眼神複雜,帶著疏離和好奇。

在這場由王東親自導演的批鬥會後,我成了整個部門的公敵和笑柄。

一個為了杯奶茶就跟老闆鬧翻、賭氣離職、還妄想帶走客戶的「瘋子」。

白婷今天穿了一條嶄新的白色連衣裙,化著精緻的妝。

她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實習生,她現在是王東欽點的項目負責人,是這個五千萬大單名正言順的功臣。

她穿梭在格子間,手裡拿著一疊資料。

不時停下來指點某個同事的工作,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權威。

王東十點鐘才到公司,滿面春風。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桌上那個孤零零的紙箱,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他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很快,白婷端著一杯手沖咖啡,裊裊婷婷地跟了進去。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嚴,百葉簾的縫隙里,透出他靠在老闆椅上志得意滿的姿態。

白婷站在一旁,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即將大功告成的興奮。

「都準備好了?」

王東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愜意。

「準備好了,王總。」

白婷的聲音清脆又自信。

「我把丁琳姐交接的所有資料都核對了一遍,合同範本也準備好了。」

「只要張總那邊點頭,隨時可以簽後續的正式合同。」

「嗯,不錯。」

王東很滿意。

「丁琳交接的東西,沒什麼問題吧?」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些客戶的備註寫得太簡單了,還得我自己重新梳理。」

白婷輕描淡寫地抱怨了一句,不動聲色地貶低了我的工作。

「不過您放心,我都處理好了。」

「你做事,我放心。」

王東的聲音里滿是讚許。

「去吧,現在就給張總打電話,約他今天下午過來簽合同。」

「就說,以後這個項目由你全權負責,讓他放心。」

「好的,王總。」

我低下頭,繼續用膠帶封著我的紙箱,撕拉一聲,清脆又決絕。

辦公室里,白婷撥通了電話,開了免提。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甜得發膩:「喂,張總您好,我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王東和白婷大概是想讓外面的人都聽聽,這筆潑天富貴是如何被他們輕鬆收入囊中的,所以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張總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帶著明顯的驚訝和一絲不耐煩。

「你是哪位?丁琳呢?」

7

白婷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調整過來。

「張總,丁琳姐她……已經離職了。」

「我叫白婷,王總已經把這個項目交給我負責了。」

「您放心,我一定會服務好您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這片刻的時間裡,辦公室里安靜得能聽到空調出風口的微弱聲響。

我封箱的動作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

「離職了?」

張總的聲音冷了下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這幾天……公司內部的人事變動。」

白婷的聲音開始有些底氣不足。

王東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湊近電話,親自開口。

「張總,我是王東。丁琳是個人發展原因,我們公司尊重員工的選擇。」

「您放心,我們公司平台實力在這裡,換誰來跟進項目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白婷是我們重點培養的新人,能力很強,您……」

「王總。」

張總再次打斷了他,語氣已經非常不客氣。

「既然丁總走了,那我們的合作也就到此為止了。」

「張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王東的聲音陡然拔高,那份從容不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意思就是,合作取消了。」

張總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我跟你們公司合作,是看在丁琳這個人的專業能力和信譽上。」

「她不在了,這個合作的基礎也就不存在了。」

「就這樣吧,我這邊還有個會,正在跟我的新合作方談生意,不方便多說了。」

王東幾乎是在咆哮。

「新合作方?張總!我們前兩天才簽的意向合同!」

「意向合同而已,王總,大家都是生意人,你應該懂。」

電話被乾脆地掛斷了。

嘟嘟的忙音,像一記重錘,砸在王東和白婷的心上。

王東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而白婷,她精心描畫的眼線和口紅,都掩蓋不住她此刻的驚慌失措。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王東和白婷沖了出來。

他們的目光在辦公室里瘋狂搜索,最後死死地鎖定在我身上。

我剛剛把紙箱的最後一面封好,直起身,準備抱起它離開這個我耗費了七年心血的地方。

「丁琳!」

王東的聲音嘶啞,他幾步衝到我面前,雙目赤紅,指著我,手指都在顫抖。

「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跟張總說什麼了?」

白婷跟在他身後,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們,看著這對自以為是的蠢貨,內心一片平靜。

「你要去哪裡?」

白婷終於擠出一句話,聲音裡帶著哭腔和無法置信的驚恐。

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問題。

我轉過身,聲音里不帶任何溫度,像在陳述一個與我無關的事實。

「王總,我上次應該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既然不喜歡我,那就讓白婷去跑業務。」

「我現在當然是要走,離職的報告我已經發給你了,今天剛好是第三十天。」

我的話音剛落,王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

他身體猛地一晃,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一屁股癱坐在旁邊的一張空椅子上。

白婷手裡的那份合同,現在應該被稱作廢紙了,掉在了地上。

她呆呆地看著散開在地上的紙張,又看看我,眼神空洞。

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同事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驚恐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劃破了這片死寂。

是前台的電話。

前台小姑娘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了。

8

「王……王總,是……是華瑞集團的劉總,他說要跟我們解約……」

話音未落,銷售部 A 組組長的電話也響了。

他手忙腳亂地接起來,聽了幾句,臉色比白婷還白。

「王總!是天盛科技!他們問丁琳姐是不是離職了,如果是的話,他們要立刻終止續簽合同!」

「王總!宏達資本的電話!」

「王總!還有風行實業!」

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撕碎了辦公室的死寂。

他們終於明白了。

不是我丁琳要帶走這些客戶。

是這些客戶,只認我丁琳。

我一手建立起來的客戶信任體系,我用七年的專業和汗水澆築的商業壁壘,從來都不是屬於這家公司的,而是屬於我個人。

王東以為他可以輕易地用一個會端茶倒水的實習生來取代我,他以為客戶們看中的是公司的平台。

但在這個行業里,人才是最核心的資產。

癱在椅子上的王東,目光渙散地看著這片混亂。

白婷則靠在牆邊,身體緩緩滑落,最終癱坐在地上。

我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我彎下腰,抱起那個裝著我七年青春的紙箱。

它不重,甚至有些輕。

我抱著它,一步一步,從癱軟的王東身邊走過,從失魂落魄的白婷身邊走過,從一眾驚駭失色的前同事們中間走過。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這片電話鈴聲的交響樂中,清晰而穩定。

推開公司的玻璃門,外面陽光正好。

我走了,把一場盛大的兵荒馬亂,留在了身後。

坐上計程車後,李姐打來了電話。

我接起來,她的聲音穿過電流,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火氣。

「丁琳,王東瘋了。」

我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說。

「他現在滿世界打電話,跟所有我們認識的、不認識的同行說,你竊取了公司的核心商業機密,把客戶資料庫整個拷貝帶走了,嚴重違反了保密協議。」

李姐頓了頓,聲音更沉了。

「他還說,公司法務已經啟動程序,要告你,告到你傾家蕩產,在行業里徹底沒法立足。」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裡沒什麼波瀾。

這很符合王東的行事風格。

當道理和實力都站不住腳時,他唯一會的,就是用潑髒水和恐嚇來試圖扳回一局。

他以為,一個剛離職的員工,最怕的就是官司和壞名聲。

「我知道了。」

我的聲音很平靜。

「你不急?」

李姐在那頭有些意外。

「現在外面傳得很難聽,說我們遠航資本為了挖人,不擇手段,連這種有嚴重職業污點的員工都敢要。」

「有幾個本來在談的合作方,都打電話來旁敲側擊地問,我們這邊壓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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