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難平完整後續

2025-09-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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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虧了不少,但也算給那段並肩奮鬥的日子,做了個徹底的了結。

有一天,陸景川給我講股權轉讓協議的注意事項。

我實在太困,聽著聽著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醒來時他正紅著臉收拾文件,支支吾吾半天,才小聲說:「知意,那個……剛才姓沈的打電話來質問股份的事,我假裝是你男友,把他罵了一頓。」

不知道為什麼。

每次聽陸景川說「姓沈的」時,刻意帶上的那點疏離感。

心裡就莫名湧上一股暖意,像是終於有人站在我身前,為我擋住了風雨。

今天,我又在他給我講財務報表時打了瞌睡。

直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醒。

「你好,請問是沈亦舟的家屬嗎?他在警局需要配合調查,麻煩您過來一趟。」

我握著手機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起身換了衣服,決定去警局一趟。

8

沈亦舟撞到的那位路人,其實只是輕微擦傷。

只是當時他急著去找我,態度沖了些。

對方想讓他吸取教訓,堅持要家屬來接才肯和解。

我替沈亦舟辦完保釋手續,開車送他回去。

「知意,那個男的是誰?」

「什麼?」

「你的新男友。」

沈亦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老婆,我們復婚吧,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不然今天也不會來接我。」

我猛踩一腳剎車,車子在路邊劃出刺耳的聲響。

我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他:「沈亦舟,你別得寸進尺。我們已經離婚了,下次再出事,讓你的蘇曼來接你!」

他的手卻越攥越緊,指節都泛了白。

「我跟蘇曼根本沒什麼!我也不在乎你之前跟誰在一起,只要你肯回來,我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用力抽回手,手腕上留下幾道紅痕:「沈亦舟,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別再找我了。我們除了那筆被你轉走的八十萬,再無任何關係。」

「知意,八十萬我現在就轉給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有話快說。」

沈亦舟忽然轉過頭,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眼裡泛起水光:「陪我再回一趟我們的家吧,就算……就算給過去一個交代。」

「嗯。」我低聲應著,聲音輕得像嘆息。

9

這房子是公司賺第一筆錢時買的。

我還記得當時,沈亦舟抱著我在空蕩的客廳轉了好幾個圈,笑得眼角都起了褶:「知意,我們有家了!」

沒想到再次踏進來,我們早已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推開房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顯然等了很久的蘇曼,她手邊放著一張摺疊的 B 超單。

「亦舟,我懷了我們的孩子。」

這句話像驚雷炸響,沈亦舟猛地僵在原地,臉色瞬間慘白:「你胡說!我們明明……明明什麼都沒有!」

我雖然早料到蘇曼會耍手段,可親眼看到這一幕,胃裡還是一陣翻湧,湧上莫名的噁心。

蘇曼哭得肩膀發抖,又伸手來扯我的衣角:「知意,我求你了,把亦舟讓給我吧!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他啊!」

沒等我開口,她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眼淚砸在地板上:「我不是故意拆散你們的,只是我太愛他了!愛一個人沒有錯啊!況且你都已經有別人了,就別再揪著亦舟不放了好不好?」

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我忽然無比感謝三個月前那個果斷的自己。

當你猛然發現,愛了五年的人原來是個徹頭徹尾的糊塗蛋。

那種失望像心口的舊傷,反覆潰爛又結痂,永遠好不了。

但就在這一刻,我忽然徹底放下了。

他們才是一路人,都擅長用眼淚和謊言糾纏,我不該再卷進這攤爛泥里。

我彎腰輕輕將蘇曼扶起,眼神冷得像冰:「愛沒錯,但偷別人的救命錢犯法。你們愛得死去活來我管不著,可我那八十萬,再不還回來,法庭見。」

我猛地轉頭,目光直直刺向沈亦舟:「我按約定陪你回來,我的八十萬呢?」

沈亦舟突然「咚」地跪在我面前,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褲腳,聲音都在發顫:「知意,我發誓!我真的沒碰過她!她在撒謊!你信我這一次,最後一次!」

「別叫我知意。」

我抽回腳,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10

陸景川終於聽不下去,猛地從走廊陰影處踏入玄關。

「姓沈的,我必須提醒你,那八十萬是知意的婚前財產,就算你們曾是夫妻,你也沒有私自支配的權利。這種轉移他人財產的行為,已經夠得上刑事責任了!」

昏暗的光線下。

沈亦舟這才看清來人的臉,瞳孔驟然收縮:「是你?」

他臉上閃過一絲極快的慌亂,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卻很快強裝鎮定,冷笑一聲看向我。

「這就是你不惜打掉孩子、非要離婚的理由吧?和你的『學長』舊情復燃,就這麼迫不及待要甩開我?」

我詫異地皺起眉,看著他眼底的敵意:「你這話什麼意思?」

在我的記憶里,沈亦舟和陸景川明明只在同學聚會上見過幾面,連正經對話都沒有過,怎麼會有這麼深的矛盾?

陸景川從暗處走到光亮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沈亦舟,被『兄弟』挖牆腳的滋味,不好受吧?」

挖牆腳?

沈亦舟的臉「唰」地變得慘白。

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心虛,音量陡然拔高:「你閉嘴!」

11

陸景川快步衝到沈亦舟面前。

雙手攥住他的衣領,猛地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眼底翻湧著壓抑多年的怒火。

他轉頭看向我,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落寞。

「知意,當年那個和你寫了一年信的匿名筆友,其實是我。沈亦舟是我下一屆的室友,我把我們通信的所有事都告訴了他。他明明知道我準備向你表白,這個混蛋卻搶先一天找你告了白。」

「他甚至偷走了我疊了三個月的千紙鶴,還有那一百封寫滿你喜好的信!那些全是我一筆一划記下來的心意,你說他有多無恥!」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心臟像被一隻手攥緊,幾乎喘不過氣。

「你……你為什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我當時真的想說。」

陸景川喉結滾動,眼神里滿是遺憾。

「可他跟你表白的第二天,你媽媽就出事了。我看著你趴在他懷裡哭得幾乎暈厥,家裡又剛逢巨變,那些話堵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口。」

「後來你們感情越來越好,甚至結了婚,我就更沒資格再提了。」

我失神地看向沈亦舟,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原來你對我的好,從一開始就是偷來的欺騙。我就是個被你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我對沈亦舟的信任,是從筆友時期一點點累積的。

大一時,我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里的人每天跟我分享圖書館的陽光、食堂的新菜、甚至是課堂上的小插曲。

半年的相知相惜,我總覺得那位筆友是懂我的靈魂伴侶。

後來沈亦舟突然表白,說他就是那個寫信的人,我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我甚至忽略了,在此之前,我和他幾乎沒說過話。

反而是陸景川,我們同為醫學院的師兄妹,第一次見面就聊得投緣,從解剖實驗聊到未來理想,默契得像是認識了很久。

可那時我總覺得他是學長,又恰好遇到了心意相通的筆友,便把對他的好感悄悄壓在了心底。

難怪後來沈亦舟越來越大男子主義,我只當是文字里的溫柔是初識的美化,畢竟人都愛在初見時藏起稜角。

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這場持續了五年的感情,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荒唐的騙局。

12

沈亦舟用力掙脫陸景川的手,膝蓋著地朝我爬來。

「知意,我錯了!我是太愛你了,第一次見你就被你吸引,我怕晚一步就永遠失去你……如果能騙你一輩子,那也是因為愛啊!」

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客廳里迴蕩。

「無恥!」

身心俱疲的感覺像潮水般將我淹沒,我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沈亦舟,你要是還有點擔當,就兌現承諾把錢還我。」

他猛點頭,手抖著點開轉帳介面:「好,我現在就轉!」

八十萬到帳提示彈出的瞬間,我長長舒了口氣。

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

可沈亦舟依舊不死心,死死拽住我的手腕:「知意!我和蘇曼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對天發誓!」

「我要是碰過她,出門就被車撞死,不得好死!」

蘇曼突然情緒激動地撲過來。

「沈亦舟!你忘了那天在酒店喝醉後做的事了嗎?你敢說你什麼都不記得?」

沈亦舟憤怒地推開她,力道大得讓她踉蹌後退。

「那天我根本沒醉!我只是故意讓你拍照,想氣氣知意而已!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被戳穿的蘇曼瞬間惱羞成怒,目光掃過茶几。

猛地抓起水果刀朝我撲來:「葉知意!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沈亦舟下意識伸出手臂擋在我身前,刀刃劃破他的胳膊,鮮血瞬間滲紅了衣袖。

他把我緊緊護在懷裡,怒吼著讓蘇曼住手。

蘇曼卻像瘋了一樣,嘴裡尖叫著。

「沈亦舟!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哪點比不上葉知意?」「這三個月你把我當傻子耍,假裝愛我都是為了氣她, 我受夠了!」

她再次舉起刀朝我刺來,沈亦舟這次沒再留手,用力將她推開。

蘇曼踉蹌著後退, 後腦重重撞在茶几角上。

悶響過後,鮮血順著髮絲流到地板上, 迅速暈開一片紅。

我和陸景川同時衝過去, 一個打急救電話, 一個報了警。

從警局錄完口供出來,夜色已經很深了。

我看著陸景川,輕聲說:「學長,以後我們別再見了。」

那個當年把心意藏在心裡, 任由別人偷走緣分的人,我已經沒力氣再去靠近。

經歷了這一切,我只想徹底斬斷過去的所有牽絆。

我轉身拉黑了陸景川的聯繫方式,像抹去一場荒唐的夢。

幾個月後, 從朋友那裡聽到消息.

蘇曼雖然被及時搶救回來,卻因腦部重創成了植物人。

沈亦舟因防衛過當,被判了兩年有期徒刑。

而我的生活,終於在一片狼藉後,恢復了久違的平靜。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桌上。

我翻開新的病曆本,筆尖落下時, 終於不再帶著過去的陰影。

13

直到昨天, 我的公寓門口突然多了一封牛皮紙信封。

指尖觸到熟悉的字跡時,心臟莫名漏跳了一拍。

那是陸景川的筆跡, 和當年匿名信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下一秒,樓梯轉角傳來輕響。

我其實向來不愛花, 總覺得華而不實, 唯獨對藍色妖姬不討厭。

當年沈亦舟表白時捧著一大束紅玫瑰,我就該發現不對勁的。

那個寫了一年信的筆友, 明明知道我對玫瑰過敏。

原來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卻遲鈍了這麼多年。

陸景川跪在門口, 眼眶紅紅的像只受了委屈的狗狗。

他仰頭看著我, 聲音帶著點鼻音。

「知意, 我單身了五年,一直在這座城市等你。好不容易等到你離婚,你卻把我拉黑了……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

他說著說著, 眼淚真的掉了下來,順著臉頰滑到下巴, 滴在藍色的花瓣上。

看著這個在辯論場上永遠邏輯清晰、在手術台前冷靜沉穩的男人。

此刻哭得像個孩子,我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景川立刻抓住機會,膝行兩步湊到我面前,眼裡閃著期待的光。

「知意, 嫁給我好不好?這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我彎腰擦掉他臉頰的淚,指尖觸到他溫熱的皮膚, 輕聲說。

「結婚太早了, 談戀愛可以試試。」

他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猛地站起來把花塞給我,一把將我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里。

「好!談戀愛!多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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