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師少女之大戰野人谷完整後續

2025-09-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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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披著江浩言的外套,臉上的油彩也被雨水沖刷乾淨了,老頭看了幾眼,點點頭。

「進來吧。」

我們幾個抽空喝了點水,吃點東西,換好衣服,然後癱坐在地板上發獃。

快兩個晚上沒睡了,又跑了一天,我大腦一片空白,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疼。

花羽靈踢了我一腳。

「喬墨雨,鬼母怎麼搞,快想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的,世間最強的力量便是星辰之力,有許多星辰大陣都可以誅殺鬼母。但是這種大陣,需要的道具非常多,而且要提前布置。

就拿上次在鄱陽湖對付蛟蛇的周天星斗大陣來說,要先製作三百六十五面主幡,根據星辰的位置對應擺放,上合周天三百六十五顆太古星辰,以太陰太陽兩個最強星辰為陣眼。

其他不說,光是那些主幡的製作,就需要七七四十九天。

「要不你在這裡等我四天,我回去準備東西,回來再收拾這個鬼母?」

花羽靈沒好氣地翻個白眼。

「乾脆七天吧,你七天後再來!」

我眼前一亮。

「你能堅持七天?」

花羽靈點點頭:「對啊,七天剛好是我頭七,你來了咱還能見一面,省去招魂的力氣。」

我:……

21

我們幾人正小聲說話,樓下忽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砰——砰——砰——」

一聲接一聲,整扇木門都劇烈地晃動起來,我忙湊到窗戶上去看。

老頭子披上衣服,怒氣沖沖地走過去開門。

「這大清早的,天都還沒亮,又是誰啊!」

門一開,老頭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

「萍——萍,你是萍萍?」

王翠萍站在門口,依舊穿著那條破爛的裙子,沖老頭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是我呀,爸爸,我回來了。」

要死了,沒想到隨意挑選一戶人家,居然是王翠萍的老家!

王翠萍是由她父親親自送上山的,她對整個帽溝村都恨得不行,現在得了自由身,估計是要在村裡大開殺戒了。

「萍萍,你咋回來的,野人放你回來的?到底出啥事了?」

老頭神色焦急,王翠萍臉色一變,滿臉怨毒地盯著老頭。

「你不想我回來是不是?你們全都不想我回來!」

下一秒,樓下傳來老頭悽厲的慘叫聲,王翠萍扯斷他兩條胳膊,正大口大口地撕咬。

王翠萍很快就把她爸給吃了,她臉上的神情又柔和下來,抬頭看向二樓的窗戶,喃喃自語:

「爸爸,我好想回我的房間去看看。」

我們幾個忙縮下頭,緊張得面面相覷。

完蛋了,她的房間,不會就是我們待的這間吧?

樓梯上傳來規律的腳步聲,來不及多想,我快速在幾人身上都貼了一張斂息符,三個人一齊鑽進床底。

一米八的大床,遮蓋我和花羽靈綽綽有餘,但是江浩言卻不夠,他屈著腿,整個身體彎成了蝦米。

房門打開,一雙纖細的腳停在我們面前。

我們幾人屏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

王翠萍在屋子裡走動一圈,翻翻這個,摸摸那個,然後又走回床邊,在床上躺下。

很快,我們頭頂傳來一陣微弱的嬰兒啼哭聲。

22

王翠萍這次卻沒有馬上把鬼子吃掉,而是一個接一個地生,那些嬰孩,一落到床上,就睜開眼睛,開始四處爬動。

其中一個嬰靈從床上掉下來,正好落在我們眼前。

毛茸茸的身體,像只獼猴,下半身卻是蛇尾,渾身掛滿黏液,睜著一雙碩大漆黑的眼睛,好奇地盯著我們看。

我沒動,花羽靈閉上了眼睛,把頭埋向江浩言的肩膀。

江浩言立馬避嫌地伸手推她。

花羽靈氣死,伸手掐江浩言,我用眼神警告他們:

「別動,再吵大家一起死!」

江浩言:「她占我便宜!」

花羽靈:「我呸!」

我瞪江浩言:「你怎麼這麼小氣,讓她靠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江浩言:「我不要。」

我們幾個眼神使得飛起,嬰靈趴在面前,好奇地盯著我們看,下一秒,它嘴巴一扁,正要尖叫,我忙伸手捂住它的嘴。

「三叔——三叔你在家嗎,剛剛聽見你家有喊聲,出啥事了!」

樓下又傳來敲門聲,王翠萍猛地坐起身,嬌笑道:「咯咯咯,寶寶們,出去玩吧,外面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哦。」

王翠萍從窗戶上飛了下去,一群嬰靈跟在她身後,樓下傳來一陣悽厲的慘叫。

完了,她生這麼多鬼子,又不吃,果然是想驅使他們屠村。

我們幾個忙從床下鑽出來,我把那隻小鬼給制服了,把它往床上一扔。

「先去村裡的祠堂。」

23

祠堂里供奉著神農氏的雕塑,鬼母又是蚩尤部下的,應該會有幾分忌憚吧。而且我上山時,五爺爺說,如果野人抓住了我的肩膀,那是我的福氣。

村裡祖上必然也出過鬼母的,他們說不定有什麼法子能克制。

我們去祠堂的路上,附近的民房裡,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也有村民跌跌撞撞地從房子裡逃出來,連滾帶爬地往祠堂方向跑。

我們衝進祠堂的時候,五爺爺已經在那了,王大林和王嫂兩口子也在,王洋洋睡眼矇矓,坐在地上發獃。

五爺爺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造孽啊!鬼母永困梟陽,為什麼還能回村啊!」

我走過去揪起他的衣領,劈手打了兩個巴掌。

「嚎什麼嚎,現在快想想該怎麼辦!」

五爺爺一愣,反應過來。

「快,所有男的都往這邊來,把血滴到祭壇里,每個人捧一炷香!」

村民們反應迅速,一個個都按五爺爺說的,捧起了香,祭壇大門緊閉,外面的慘叫聲漸漸弱了下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我們逐漸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帽溝村的村民,真的是鬼姑族的後人。按照族裡的傳統,只要族內出了一個鬼母,整個村就氣運昌隆,鬼母殺人越多,村子氣運越強。

鬼母被梟陽監守,樹洞口那個被我抹掉的符文估計就是鎮壓鬼母的。梟陽會抓活人回來投喂鬼母,裡面那一大堆累累白骨,不是野人吃掉的,而是王翠萍吃的。

村裡每十年往野人溝送一個女人,要是野人沒看中,村裡人就以這個女人為誘餌,捕殺野人,分吃野人肉,梟陽族群也默許這個行為。

要是看中了,這個女人就能成為鬼母,被困在野人谷,提高全村的氣運。

左右倒霉的都是女人,占便宜的全是男人,這狗屁傳統,可真能算計啊。

這村子造孽這麼多年,落到這個地步,也都是報應,我實在不想插手。可鬼母是我放出來的,她屠完村以後,勢必還要危害其他地方,又不能不管。

24

「你們既然敢養鬼母,就不怕她上門報復,你們村裡有沒有什麼制服鬼母的法子?」

「沒有法子,有什麼法子,鬼母永困梟陽,永困梟陽,書里都是這麼說的。」

「啥書,拿來我看看!」

村民們有抱頭痛哭的,也有受傷躺在地上哀嚎的,五爺爺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地走到供桌後面,從神農氏的雕塑下翻出一本薄薄的冊子。

我翻開冊子一看,上頭寥寥幾句話,還畫著圖紙。

鬼母是蚩尤三大戰將之一,她的血脈特殊,普通人的身體承受不了。鬼姑和梟陽兩個部落聯姻,才能有極小的機率誕生鬼母。

鬼母凶性太強,在她沒有足夠強大的時候,梟陽部落就會守著她,既是監守,也是守護。等她實力強大到能橫掃梟陽族,破牢而出,那這人世間,也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她了。

我翻了幾頁,前面都是在講鬼母的起源和鬼姑族的族規,最後一頁,卻記載著另一件事情。

「不要靠近古潭。」

「啥是古潭?」

「就是我們村和石頭屋村中間的一個深潭,沒啥特別的,我們村的人都不往那邊走。」

我把書又翻了兩遍,還是沒找到克制鬼母的辦法。正想再問問五爺爺,祠堂大門忽然被敲響。

「五叔,我是萍萍,我回來了,你把門打開。」

祠堂大門外,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所有人都嚇得尖叫,舉著香縮成一團。

五爺爺顫著嗓音喊:「萍萍啊,你已經嫁給野人了,村裡就別回來了,你走吧。」

話音一落,門外的聲音頓時消失。

五爺爺剛鬆口氣,下一秒,整扇木門四分五裂。

王翠萍站在門口,樣子又跟之前不一樣了,她赤身裸體,個子大約有兩米多高,皮膚是不正常的青紫色,背後一對肉翅,肚子還是十月懷胎一樣大,身上到處有嬰靈在爬來爬去。

「鬼啊——」

村民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那些鬼嬰朝祠堂撲來,到門口時,卻都落在地上,猶豫地看著村民們手裡的香火,似乎不敢靠近。

五爺爺大喜過望,「鄉親們別怕,她不敢過來!」

25

我朝花羽靈使眼色。

「這祠堂扛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從後門溜出去。」

花羽靈會意,我們幾個繞過眾人,趁亂溜到院子後面,翻牆出去。

那古潭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冊子裡,肯定有什麼古怪,說不定就是制服鬼母的關鍵。

天色已經大亮,我們跑出去沒多久,祠堂方向果然又傳來尖叫哭喊聲。

我心頭一凜,忙加快腳步。

跑了大約兩里地,迴環合抱的山巒漸漸擁擠,兩側枝林茂密,夾著中間一汪碧綠的深潭。

潭水幽深,水面籠起一層薄薄透明的霧,景色秀麗,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

我們幾個一齊站在潭水邊喘氣,花羽靈兩手撐著膝蓋。

「這玩意兒能克鬼母?咋克,把她推進去淹死?」

說完感覺自己很好笑,一邊笑一邊去拍江浩言的肩膀。

「哈哈哈,這小潭子能把鬼母淹死嗎?」

江浩言嫌棄地往旁邊退了一大步。

「又來,你怎麼回事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花羽靈的笑意瞬間收斂,咬牙切齒。

「你清朝來的啊,見了鬼了!」

我在中間當和事佬。

「算了算了,江浩言,你大氣一點,讓她摸兩把又不會少塊肉。」

江浩言:「我不要。」

花羽靈:「才不要!我根本不想碰他,呸!」

兩個人吵了幾句,就在這時,水潭上忽然噴起一丈高的水柱,我們幾個嚇一跳,忙往後退。

水柱噴了大約一分鐘,水面上升騰起一陣青煙,霧蒙蒙的,啥也看不清楚。

江浩言忽然一拍腦袋。

「啊,原來是這個水潭,我想起來了!」

26

江浩言來之前,查過神農架的資料,山中除了野人,還有一個水怪的傳說。

位於帽溝村與石屋頭村之間的古潭,八十年代曾有六次出現過水怪。

根據目擊者的描述,水怪的模樣十分像蛤蟆,但體形龐大,體長有 2-3 米,體積是蛤蟆的幾十倍。

這蛤蟆頭扁圓形,兩隻大眼睛活像一對「大燈泡」,表皮呈灰白色,上面長滿許多疙瘩一樣的疣粒,還長著一條尾巴。

有專家說是哲羅鮭,也有學者判斷,那是蝦蟆螈,躲過了第四紀冰川災難,在長潭中殘存下來。

究竟是什麼東西,誰也不知道。

我們幾個退遠了幾步,蹲在旁邊盯著水面發獃。花羽靈驅使附近的蛇蟲,剛靠近水潭,忽然從水潭裡躥出一條巨大的紅色舌頭,「唰」地一下,把那些蛇蟲卷了進去,水面重新恢復平靜。

花羽靈站起身。

「算了算了,喬墨雨,你的雷擊木令牌里不是還存著幾道天劫令,就用那個對付鬼母吧,這水潭當我們沒來過。」

「就四道了,而且我的令牌是要傳給後人的,裡面存的天劫令不能少於三道,所以我不能再用了。」

「你要是死在這裡,還有個屁的後人!」

「不行就是不行,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我脖子一梗,正要繼續跟花羽靈吵,周圍的樹木草叢忽然都晃動起來。林中驚起大片飛鳥,有數十個嬰靈揮舞著肉翅,從草叢裡鑽出來。

不,應該已經不算嬰靈了,不知道吃了多少人,這些小鬼,都已經長成了四五歲小孩的模樣。

王翠萍跟在後面,滿身滿頭都是血,咯咯嬌笑。

「天劫令是什麼,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握緊手中的七星劍。

「你還不夠格知道。」

27

王翠萍驅使小鬼,我和花羽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我用光了包里所有的符紙和道具,花羽靈再也念不出一句咒語。

那些小鬼也被我們清理得差不多了,花羽靈癱軟在地。

「喬墨雨,我枯了,真的榨乾了。」

「你他媽還不用天劫令?」

江浩言被王翠萍死死掐著脖子,他受了不少傷,手臂上鮮血蜿蜒。王翠萍伸出舌頭在他手上舔來舔去,一臉痴迷。

「好純凈的血啊——」

眼看著王翠萍要把江浩言撕成碎片,我一咬牙。

「媽的,拼了!」

「五雷號令——」

一道雷光轟在王翠萍身上,她被打了一個趔趄,鬆開江浩言。

「哈哈,這就是天劫令啊,也不過如此——」

話還沒說完,我已經朝她衝過去,抱緊她的腰,兩個人一齊跌進古潭。

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毛細孔往身體里鑽,我一個激靈,屏著氣,努力睜開眼睛。

然後我就看見了讓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

水底下,有幾團巨大的黑影,數條巨大的紅色長舌爭先恐後地伸出,拽住鬼母朝下拖去。

鬼母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嘴邊冒出一圈氣泡。她腿間爬出無數小鬼,撲到那些舌頭上撕咬。

鮮血頃刻間染紅了池水,我不敢逗留,忙撲騰著朝岸邊游去。

「喬墨雨——」

江浩言半個身子趴在潭邊,死命地朝我伸出手。

我看見他眼中的驚喜化作驚恐。

下一秒,一條紅色舌頭捲住我的腰,把我狠狠往下一拽。

這舌頭上還長著倒刺,我感覺腰間皮肉一痛,有一股涼意湧入,半個身子都麻了。

這東西可能還有毒。

我被拖進水裡,迅速雙手背對,右手中指勾住左手中指,無名指勾住左手無名指,結了個番天印。

番天印這個名字的由來,是鴻鈞老祖的先天法寶翻天印,這印翻手無情,專拍人腦袋,一拍一個死。

後來道教將其轉化成手印,取其力大無窮的意思。

不過這東西,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會極大地抽取自己體內的精神氣。

我把手印對準腰間的舌頭,狠狠一拍,那舌頭吃痛,果然迅速縮了回去。

我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身體僵硬,往下直直地沉去。

28

關鍵時刻,一隻溫暖的胳膊忽然摟住了我的腰。

江浩言不怕死地跳進水裡,拖著我游回岸邊,花羽靈忙伸出手,把我們兩個一齊拖到岸上。

我渾身僵硬,不能動彈,江浩言背著我跑了一段路,直到看不見那個深潭了,才敢停下來。

江浩言把我放在柔軟的草地上,和花羽靈兩人跌坐在我旁邊,大口喘氣。

花語靈翻了下我眼皮。

「奇怪,喬墨雨怎麼不動啊!是不是要人工呼吸?」

江浩言俊臉一紅。

「那我來吧。」

江浩言低頭湊過來,呼吸熾熱,噴洒在我臉上,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

他的嘴唇停在我嘴唇上方一寸。

花羽靈伸手勒住他脖子,把他往後拉。

「清朝人,不是你說的男女授受不親,你滾開,我來!」

「我受過專業訓練的!你不許碰喬墨雨——」

江浩言又去拉花羽靈,花羽靈揮拳打他,一腳踩在我肚子上。

這兩個傻逼!

我痛得彎起腰,吐出一大口水來。

「別打了——花羽靈,我中毒了。」

我嘴唇發紫,把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花羽靈蹲在我旁邊,把我衣服直接往上一掀,露出一截纖瘦白皙的小腹。

江浩言忙轉過頭,怒道:「花羽靈,你別亂看啊!」

花羽靈:「我就看,我不只看,我還摸!」

「煩死了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點!」

花羽靈用體內的金蟬蠱幫我解了毒,我們三個休息一段時間,互相攙扶著回到帽溝村。

29

帽溝村已然是人間煉獄,村落的院牆上,到處是鮮血,殘肢斷臂撒落一地。

已經不會再有人帶我們去找七葉一枝花了。

我給村民做了法事超度他們的亡魂,花羽靈在祠堂里走來走去,忽然好奇地指著神農雕塑背後。

「喬墨雨,你看,這畫的好像是鬼母啊——」

我忙繞到雕塑背後去看。

神農雕塑大概兩米高,背後畫了三幅畫,第一幅畫得有些像王翠萍,就是普通的鬼母形狀。

第二幅,鬼母產的已經不是鬼子, 而是無數小蛇, 小蛇頭上長著肉瘤,互相纏繞,最後有一條頭上長角的蛟蛇。

第三幅畫,鬼母吞下蛟蛇, 又吞吃世間萬物, 最後產下一子——牛首人身, 手握兵器。

花羽靈瞪大眼睛。

「原來九黎部落的傳說是真的, 鬼母是創世祖,蚩尤就是她生的。」

我看著畫上那條蛟蛇,愣在原地,毛骨悚然。

所以,這才是復活蚩尤的真相。

我們當初在新疆魔鬼城遭遇的那些食人蛇,又叫月煞, 月是至陰, 它是萬人坑裡的陰氣所化,也能抽生魂煉製。百魂為一煞,那些密密麻麻的食人蛇,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命。

蚩尤部落的人,並不是要重新復活死去的蚩尤,而是想再創造出鬼母, 生下蚩尤。

魔鬼城的那個鬼母, 儼然比王翠萍更高一級, 當初她被埋在沙坑下, 等她重新出來那一日,就是生靈塗炭之時。

幸好我當初誤打誤撞, 用天劫令傷了鬼母, 又以周天星斗大陣重創蛟蛇, 拖延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想要復原傷勢,又需要大量生魂。

以後是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花羽靈搖頭嘆息。

「這些鬼怪不可怕,他們受了重傷, 只敢躲在深山老林里。可怕的是有人利慾薰心,肯為他們辦事去枉害人命。」

再厲害的妖魔鬼怪, 也受限於天地法則,最可怕的永遠是人心。

「那個黑茅如果是他們一夥的, 長期待在神農架附近, 估計就是在守著這個鬼母,結果還沒養大又被我們搞死,以後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就落在我們身上啦。」

我欣慰地拍拍花羽靈的肩膀, 她大驚:

「你誹謗啊, 是你搞死的,我只是路過。」

花羽靈跑了幾步,雙手放在嘴邊大喊:

「我不想破壞你們的計劃,我是無辜的, 我和喬墨雨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喂——」

「同志, 你這思想覺悟有點低啊!」

我朝花羽靈追去,沒注意到祠堂後面,有一道灰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不久之後,花羽靈的照片被擺在桌上。

一隻蒼老的手握住照片。

「苗疆聖女, 能驅使萬蟲?有意思啊,殺了吧。」

照片落在地上,一隻腳重重踩了上去。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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