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膚症完整後續

第一次是倆人第一次分手。

「那鳳凰男不就覺得現在姜梨有錢了所以回頭嗎？你多給他點兒錢，讓他趕緊滾不行嗎？」

「你以為我不想嗎？問題那小子這次特別犟，說了就是給一個億都不分！」

「那去找姜梨？」

「當時給的資源全推了，還賠了雙倍違約金，媽的，早知道老子就不拉下臉來給她要那些資源了！」

季承澤無語。

他敢保證，就算是現在姜梨和那鳳凰男在一起，只要她服軟求求江妄。

江妄還會拉下老臉去求資源。

「你就不能換個人嗎？你媽讓聯姻那個梁氏千金也挺好。」

江默捏著酒杯沒說話。

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仿佛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肚子裡翻騰，卻也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你不懂。她一看我，我就想把整個世界都給她。」

季承澤：……

是不懂。

還能怎麼辦？繼續陪酒唄。

突然身邊的江妄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來。

「你說，姜梨推掉所有工作，不會是去給那個鳳凰男當家庭主婦去了吧。」

季承澤：……

他從未想到，和京圈太子爺做兄弟，有一天是要八卦這太子爺前女友和現男友的種種事跡。

季承澤無奈地掏出一張私家偵探的名片遞給江妄。

江妄看著名片，給了他個讚許的眼神後又馬上變成了質疑。

「你為什麼有這種東西？」

季承澤白了江妄一眼，「就只許你愛而不得？」

兩周後。

江妄高興地拉季承澤喝酒。

季承澤還以為他們復合了。

沒想到男人只是高興地和他宣布——

「那個傻叉鳳凰男只是自尊心作祟，姜梨根本沒和他在一起！」

「那姜梨呢？她為什麼和你分手。」

「她出國了，好像挺急的樣子。」江妄喝了口酒，「沒事，我等她回來。」

「那她要是不回來呢？我記得她好像是個孤兒，無牽無掛的。」

江妄罵了一聲。

「你就不能給我點希望嗎？咱們還是說說她這次要是回來了，我該怎麼體面地求復合又不顯得舔狗？」

季承澤嘆了口氣，他這兄弟算是沒救了。

「我覺得你應該換個思路。」

「你說。」

「從前我們在高位，慣性以為她要上位，但現在她走得這麼乾脆，擺明了不是求財。」

江妄點點頭，「繼續。」

「下次你讓她處於高位，你捧著她，應該能知道一些她的真實想法，也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具體說說？」

「這還不簡單，我把你踢出董事會，你宣告江家破產，她回來你就去求她包養你。」

江妄聽得離譜，咬著牙道：「老子不要面子的嗎？」

「要面子要老婆？」

季承澤笑笑。

一句話，江妄沉默了。

季承澤看這樣子，以為江妄不願意。

女人哪有事業重要？

季承澤正準備再勸勸別在姜梨那一棵樹上弔死。

卻聽江妄道：「我覺得你應該多叫點兒記者。」

「？」

「讓保安把我扔出去。」

「？？」

「之後你走出來，我哭著抱你大腿，求你別趕我走，全程直播，媒體造勢。」

「姜梨看到了說不定會心疼我，立刻就飛回來了。」

「這真是個不錯的好方法，咱們什麼時候行動？」

季承澤：「……」

他憋了良久，只憋出一句，「你也不怕你家老爺子氣暈過去。」

江妄擺擺手，「沒事，他追我媽的時候，我爺都氣得要斷絕父子關係，家族遺傳罷了。」

14

皮膚饑渴症沒有特效藥物，所以我在漂亮國一直接受心理治療。

國外的生活更孤單也更自由。

在這裡沒有人認識我，我不用擔心我的病被人發現後，那種看奇異怪物的眼神。

但同時，我也變得更加內向，像一個和這個世界斷了聯繫的人。

時不時地，我會想到可愛的小助理。

想到討厭的蘇臨和李秘書。

當然，我想得最多的還是江妄。

但大多數時候，我想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就不敢再想了。

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我不該再想他。

一個療程結束，結果不太好，醫生建議我回國試試。

恰逢舅舅的忌日，我做了很多心理準備，最終決定回國。

機場蹲拍的狗仔見到我，一窩蜂地沖了過來。

「姜梨，傳言你退圈赴美生子，孩子真的是那位小律師的嗎？」

「你們領證了嗎？不辦婚禮就生孩子嗎？」

「請問你怎麼看待男友蹭你熱度去直播帶貨呢？」

什麼生孩子？律師？男友直播帶貨？

在說江妄嗎？

我腦袋有些亂。

但還是憑藉多年的營業經驗鎮定道：「我剛從國外散心回來，一切消息等我確定後會由官方公布。」

回公寓的路上，我上了熱搜。

各種八卦新聞很凌亂。

我看了很久才弄清楚，原來在蘇臨糾纏我的那天，就已經被狗仔拍到。

我出國，蘇臨對外宣布和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拍視頻段子，講我們的關係。

一個月前，他粉絲數量破百萬，已經開始直播帶貨了。

我有些膈應，氣得一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天和周律師拜祭舅舅後，我提了這件事。

他有些吃驚，他看蘇臨言之鑿鑿的樣子，還以為我們真的在一起。

周律猜出我想起訴蘇臨，給我分析了勝算後，猶豫了一下。

「小梨，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他是個律師，他知道侵犯名譽權要面對什麼。」

我指尖一顫，點了點頭。

這件事沒想好怎麼解決，但我的熱搜已經被其他的蓋了下去。

#LP 創始人被踢出公司#

是江妄的公司。

我的心跳得有些快。

立即點開去看。

什麼股權爭奪拉幫結派，我看不懂，但裡面確實提到了江妄被公司開除。

這可是他一手創立的公司。

那個姓季的怎麼能這樣！

還說我拜金，明明自己才是唯利是圖的小人。

我的手機是新的，好在我記著江妄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人卻是季承澤。

「對，他太高傲了，我們已經把他踢出董事會了。」

「他全家嫌他太丟人了都不認他了，他現在沒住的地方，也沒什麼技能，只能在酒吧給人陪酒。」

季承澤說著，突然叫了一聲，像是被人打了一下。

「怎麼了嗎？」

「沒什麼，你要找他就去夜色，他手機留我這裡抵債了，你要替他還嗎？」

「多少錢啊。」

江妄這些年對我很大方，我不能見死不救。

「你一個小明星能有多少錢，先還個八千萬吧，嘶～」

季承澤說完又疼地叫了一聲。

之後，電話像是被捂住了，那邊的聲音隨即變得遙遠又模糊。

隱隱約約好像是再說——

「我他媽的在幫你，少掐老子……」

15

我發簡訊問季承澤要了銀行帳戶，他一直沒回我。

晚上糾結再三，我還是喬裝打扮去了夜色。

之前江妄也總帶我來這裡。

那時，他總是懶洋洋靠在最好的包廂里被所有人簇擁著。

而ţů₇現在，他穿著服務生的制服在給人送酒。

他身材修長，即使是普通的黑白制服穿在他身上也好看得緊。

酒吧女顧客的視線幾乎全部黏在他身上。

一個從前奉承過江妄的公子哥招呼江妄過去。

「之前還看不上我，你拽什麼拽？」

公子哥說著，將紅酒澆在江妄身上。

我一個沒忍住直接沖了過去，將公子哥撞開，拉起江妄就跑。

我們一口氣跑到了酒吧的後巷。

停住後，我立刻鬆了手。

江妄看著我，目光灼灼。

我低下頭從包里抽出一張卡。

「這是你之前給我的，我沒動過，你拿著還給季承澤，別做這種事了。」

江妄捏著卡，喉結滾動了一下，神色晦暗不明，「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動過這裡面的錢，你當初不是說了嗎？跟在我身邊就是為了錢。」

他盯著我，漂亮的黑眸鎖定我。

「你……給了我很多資源，出場費拿了不少，我用不到這個錢。」我解釋道。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我匆匆道別轉身離開。

好不容易戒掉江妄兩個月，再待下去之前的努力就又白費了。

只是走了沒幾步，我就被男人從背後抱住。

炙熱的體溫隔著布料熨帖著皮膚。

「不夠。」

江妄沙啞著嗓音開口。

「姜梨，這錢不夠，你能養著我嗎？我會很乖的。」

我用了力氣掙脫他的懷抱，轉身看著他，有些惱怒。

「那李秘書呢？你都和她發生關係了，還來找我，她知道嗎？」

「發生什麼關係？」江妄有些蒙。

「別裝了，我走的前一個晚上給你打過電話，是她接的。她說你很累了，讓我不要打擾你睡覺。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就連一句分手都來不及和我說嗎？」我質問道。

「等等，那個晚上我喝了很多酒，但我記得很清楚，是我的新助理送我回別墅的，是個男人。」

「可我明明聽到了李秘書的聲音。」

江妄有些著急，一隻手拉著我的胳膊，一隻手給別人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對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江先生？」

「兩個月前，我喝醉酒你把我送回別墅，當時有別人在嗎？」

「有，我不知道您別墅密碼，只能拜託了您的前任李秘書，她當時立刻就趕過來幫我了。」

江妄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呢？」

「然後，我把您扶上樓，她一直在樓下煮醒酒湯。之後我想離開，她說想等您醒來，但是被我拽走了，我怕她對您不軌。」

聽到最後一句話，江妄鬆了口氣，掛斷了電話，委屈地看著我。

「她肯定是趁那時候用了我的手機，你真的冤枉我了，你得補償我。」

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阿梨，我是乾淨的，我現在很缺錢，你能養我嗎？我會很乖的，什麼都聽你的。」

男人眼神希冀地看著我。

我心跳得厲害，伸手抱住了他。

江妄知道我這是答應了，隨即笑了。

良久，我推開他，試圖建立起金主的尊嚴。

我兇巴巴地皺著眉嚴肅道：

「不許飆車，不許抽煙，不許喝酒。」

「不許和別的女人靠太近，要隨叫隨到。」

「嗯。」江妄點頭。

「還有不許讓我穿奇怪的衣服。」想起之前江妄的惡趣味，我臉有些發燙。

他勾了下唇，語氣不太正經，「收到，金主大人還有嗎？」

「想到再說，違反扣你零花錢！」

「遵命，金主大人。」

回去的路上，江妄牽著我的手，我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

他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他。

原來是這種感覺。

我可以變得前所未有的坦誠和直率，不用擔心他生氣。

就連他從前總問的問題，我也能給出真心的答案。

「姜梨，你真的沒有喜歡我嗎？」

「喜歡。」

「我也喜歡你。」

「嗯。」

「可你看我的眼神好像餓了很久的人再看一塊兒肉。」

「是這樣的。」

「？」

16

江妄住進了我的小公寓，每天主動承擔起做飯和收拾屋子的家務。

我也像其他金主那般專門去辦了張黑卡，給了江妄。

「隨便刷。」

為了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金主，我還專門翻閱了許多言情小說。

當我想給他買衣服時，我會說——

「去多買幾身，我的男人不能讓我丟面子。」

當他多看了幾眼店裡最新款的跑車後，我淡淡地看著他——

「求我，我就給你買。」

晚上到家後，我會直接拉他到浴室——

「自己洗乾淨，等會兒給我暖床。」

一天下來，江妄都氣笑了。

把我壓在浴室的牆上親了半小時，叫我以後少看點那些腦子不太正常的作者寫的書。

是這樣嗎？

但他晚上還是給我暖床了。

說明那些書的方法都很有效啊。

黑夜裡，我抱著江妄胡思亂想道。

他渾身有些發燙，一隻手攬住了我的腰。

我直接拍掉了他的手。

現在我可是金主。

「不要。」我拒絕道。

「阿梨，我們都好久沒有……」江妄壓低了聲音，有些說不出的惑人。

「不要，你技術一點都不好。」我直白道。

江妄咬牙，「你再說一遍？」

搞清楚，我是金主哎。

我沒理他，繼續舒服地抱著人肉抱枕睡我的覺。

17

在帝都的日子沒事做，有了江妄的我也不想去看醫生。

正好之前一個合作的導演被其他女演員鴿子，我臨時救場，日子便開始忙起來。

我不在家，就給江妄也放了假。

但拍電影拍到不舒服時，我會直接給他電話。

「江妄，小助理給你發了地址，快點過來，你需要解決我的需求。」

「現在？白天？」

他有些詫異。

他那邊聲音很嘈雜，大約是在和朋友聚會。

我有點兒生氣，從前他叫我的時候，就算正在拍戲都得趕過去。

就因為我第一次當金主，所以他就懈怠我嗎？

因為病情，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說話也有些沖。

「拿錢不做事的嗎？再不來我找別人了！」

「等我二十分鐘。」對面迅速回道。

我像只脫水的魚，害怕被人看到，只能縮在衣櫃的角落。

不知過了多久，江妄沖了進來。

我終於等到了他一次。

我伸手，他將我抱了起來。

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渾身舒服得一塌糊塗。

江妄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像是清冽的松木香，叫人十分心安。

等到我終於緩過來，才從他身上下來。

「好了，你可以回去繼續玩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金主大人這是用完就扔？」江妄有些不爽地挑眉。

我甜甜一笑，「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我要掙錢養你呀。」

18

吃穿用度上，我儘量在讓江妄的生活和從前一樣。

不希望他有落差感。

但送他出了劇組，看他騎著共享單車離開，還是讓我怔愣了許久。

誰能想到從前的京圈太子爺還有這樣落魄的時候？

不行，這樣不又得被那些踩低捧高的公子哥欺負了。

當年舅舅在帝都的房產很多，我找周律幫我隨便賣了幾套，我手上就多了幾個小目標。

拍戲結束後，我直接去旗艦店提了三輛最新款的阿斯頓馬丁，接著給江妄發消息。

——「江妄，你在哪兒？」

——「拍戲結束了嗎？我在西郊度假村，聚會快結束了，你要來嗎？」

——「嗯，等我。」

店裡派了三個代駕，直接開往目的地。

碰巧一群人從度假村出來。

見到三輛最新款頂級超跑一起出現，縱使平日都過慣了驕奢生活的富二代們還是驚了一下。

見到我下來，眾人都是一愣。

我小跑到江妄面前，故意提高音量讓所有人都聽到。

「江妄，這三輛買給你的，你挑個喜歡的顏色，剩下兩個就在家裡擺著。」

季承澤和幾個公子哥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低聲討論。

「不是說就一小明星嗎？哪家小明星能這麼有錢出手還這麼大方？！」

「雖然我家公司值幾十億，但我還從來沒一下花過這麼多錢，草，我現在求包養還來得及嗎？」

聽到這話，江妄立即攬住我和眾人道別。

一路上他揚起的嘴角就沒下去過。

直到回到家才想起來問我，哪來那麼多錢。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舅舅去世前，在帝都給我留了幾個靠近故宮的四合院和幾個小區。」

「這麼有錢啊。」江妄放下心來，抱住我。

「那阿梨養我一輩子好了。」

我眼睛一亮，「可以嗎？」

19

說干就干，第二天我就偷偷買了戒指。

江妄可是我生活舒適的保障。

最好能把人一輩子都拴在我身邊。

從商場坐車到劇組，剛一下車，我就被狗仔記者團團圍住。

我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搞直播的蘇臨又作妖了。

從前他那樣對我，但因為當律師的濾鏡，我總覺得他不是什麼惡人。

現在一看，為了掙錢簡直就是無底線。

「姜梨，昨晚百萬大網紅蘇臨對你隔空示愛，你有什麼回應嗎？」

「之前官方回答太死板了，請問你們是否迫於公司的壓力而不能在一起呢？」

除了狗仔，還夾雜著一些蘇臨的狂熱粉絲。

「姜梨！蘇臨記了你十五年！你確定還要這樣吊著他嗎？！我在直播請正面回答！」

她拿著攝像頭對著我。

想著江妄可能會看到，我立刻解釋。

「第一，我和蘇臨只在高中畢業後在一起了一個月就分手了。」

「第二，分手後他立刻找了富家千金，之後千金家出了所有費用送他和千金出國讀書，八年里我們只有兩個月前見過一面。」

「第三，我有男朋友了，叫江妄，我不能沒有他，請蘇先生不要再製造謠言。」

……

一個小時後，釣完魚的江妄和季承澤看到了熱搜。

他指尖有些發顫。

害怕姜梨又要放棄他，還一直沒敢點開。

直到他聽完姜梨的解釋，整個人心怦怦跳個不停, 眼眶都有些泛紅。

季承澤看完視頻十分驕傲。

「看到沒，當初你三年都沒混個名分, 小爺我一出馬, 立馬官宣你是正宮。」

「謝了。」江妄鄭重道, 「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車……」

「免談。」

「你耍我？」

20

【12138】：江妄？誰啊？我家小仙女怎麼總喜歡這種不出名的人？

【金融小白兔】：不出名？是樓上的孤陋寡聞吧，那可是 LP 創始人, 曾經身家近百億。

【土豆豆豆】：你也說了是「曾經」, 有什麼好炫耀的, 無語。

【啊帶我去】：可他好帥啊！（照片.jpg）

【ads】：哇靠，哪裡來的男模，舔屏！

【太陽 d】：三分鐘，我要知道這個男人的全部信息！尤其是身高，長度, 時長！

【不戴眼鏡】：嗚嗚嗚，姜梨這丫頭可吃得真好！

【阿斯頓的說法】：我一個月出三百萬，讓他跟我。

此消息一發, 留言直接炸了。

只因這人是遊戲圈直播圈有名的富婆。

一夜打賞百萬，引無數男主播瘋狂。

評論直接歪了。

【188 男大】：富婆，餓餓, 飯飯。

【fafe 餓 V】：兄弟們，我有事, 先去棒子國走一趟。

【觀察員 11】：@江妄，比小明星有錢, 吃軟飯還是吃真富婆的吧。

【土豆豆豆】：@江妄＋1

【奧德賽 89】：@江妄＋10086

我捏著戒指盒, 氣到不行。

我都不敢求婚, 這些傢伙居然還要挖我牆角。

氣得我直接用大號甩出一張十位數的帳戶餘額截圖。

關上電腦，我敲門去了江妄的房間。

他立刻緊張地合上電腦。

「你不會已經在私信那個富婆了吧。」我語氣有些酸。

他一臉茫然, 「什麼Ṭú₎富婆？」

看來他還不知道，我得先下手為強。

我走過去扭捏了半天, 才掏出戒指盒。

「咳……那個，你願意嗎？」

他看著戒指盒怔愣了半晌, 才明白過來我在幹什麼，拿過戒指盒，一把抱住了我。

很快，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整個人十分緊張, 似乎要宣布希麼。

「阿梨, 我說了你別生氣……」

我看著他。

「其實我沒破產。」

他緊張地說完。

我腦袋裡空白了一瞬。

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可能不屬於我了。

一切的計劃像是被打亂了。

我只得下意識拿回țŭ⁴我的戒指盒。

江妄一看我這樣的反應，有些急了, 又把戒指盒搶了過去。

他伸手抱住了我，抱得緊緊的。

「我也知道你的秘密，皮膚饑渴症對嗎？」

一句話, 我渾身血液凝固。

我想掙脫江妄，卻掙脫不開。

「姜梨，我很開心我是你的藥。」

「你喜歡怎麼樣都可以，只要對象是我就沒關係。」

「我是真的愛你, 我們結婚好嗎？」

時間會給一切事物答案嗎？

佛堂上的神明聽得到凡人的祈求嗎？

如果一切都聽得到。

那二十六歲的江妄，是不是也聽到了十七歲的姜梨的少女心事。

——我希望有人不在乎我奇怪的病，我希望我愛的人也愛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