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摳門皇帝的養成(含番外)完整後續

2025-09-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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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男主養廢了。

按照書上說的,男主現在應該坐在金鑾殿里,殺伐果斷指點江山。

而不是,至少不應該,歪倒在龍椅上,跟我說:

「朕的國庫,什麼時候才能有錢呀。」

「最近百官怎麼都不遲到呢,朕都沒法子扣他們俸祿了啊。」

「要不抽一個貪官抄家吧。」

1

穿書的第十五年,我終於意識到,我好像乾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我把男主養廢了。

這是一本古早穿越文,暴君男主愛上傻白甜穿越女。

憑藉著毫無邏輯的劇情和不顧人死活的文筆,大火一把。

可惜轉頭就被下架了。

下架原因:男主的暴君形象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而我的任務,就是在不影響劇情的情況下,修正男主的性格。

讓他成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皇帝。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我穿成了男主的貼身宮女。

原書說,男主幼年母親林美人早逝,我就想方設法救下了林美人。

原書說,男主不受寵,時常挨打,我就替他挨打,替他受罰。

原書說,男主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我就天天溜出去要飯養活男主和林美人。

勤勤懇懇十五年,我眼看著男主一天天長大。

孩子養的很好,又高又帥八塊腹肌,最重要的是,性格乖巧懂事,絲毫沒有黑化的痕跡。

終於等到男主二十歲登基那天,我滿心的歡喜,仿佛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坐在龍椅上,說的第一句話是:

「各位愛卿,給朕說說你們俸祿多少。」

第二句話:

「俸祿挺多啊,降一半。」

2

朝堂上下都以為這是新皇登基的下馬威。

只有我知道,那天晚上謝臨簡撥了多久的算盤,一邊撥算盤一邊還碎碎念:

「鹿溪啊,滿朝文武,一人給朕一半俸祿,一個月,朕就能省下十萬兩白銀,一年就是一百二十萬兩,十年……」

十年,咱們就亡國了。

我摁住他的算盤:「陛下,您看那些大人們,倒也沒做錯事,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謝臨簡目光澄澈地看著我,理直氣壯:「怎麼沒錯,他們從朕的國庫里拿錢,就是最大的錯。」

我好害怕。

大資本家竟在我面前。

他是怎麼用三十七度的體溫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我乖巧懂事的崽呢?

我欲哭無淚:「陛下,這樣不行,咱得講道理。」

他看著我,眼神無辜又委屈,許久之後嘆了口氣,妥協道:「那行吧,朕再想想辦法。」

當天晚上,謝臨簡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甩給我厚厚一沓文書:

《關於各級官員考核糾察制度》、《早朝注意事項及相關懲治措施》、《全國上下崇尚節儉倡議書》……

字裡行間,放眼望去。

我只看的到兩個字。

【扣錢】

遲到早退要扣錢,儀容不整要扣錢,業績不行要扣錢……

謝臨簡瞪著倆大黑眼圈,得意地問我:

「如何,這回可是講道理了吧。」

3

有道理,沒毛病。

我努力的擠出笑來:「快去上朝吧。」

再不去我可就要弒君了。

謝臨簡扶正發冠,昂首闊步地離開:「朕走了,你回去繼續睡吧。」

我睡不著。

我,鹿溪,憑一己之力,加速了封建王朝的瓦解,實現了資本主義社會的萌芽。

可以預見,這將是一場由統治者發起的,自上而下的全國性運動。

成不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樣下去,我馬上就要因為任務失敗被抹殺了。

凎。

只有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我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是哪裡虧欠了謝臨簡,讓他鑽錢眼裡去了。

明明一直以來我都秉持著苦自己不能苦男主的原則,連要飯都背著他去,怎會如此?!

我摸出枕頭下的原著,研究了倆小時。

終於,發現了突破點。

女主。

【乾德元年,選秀,葉欣冉不甘不願的頂替嫡姐進宮。】

男主只要一靠近女主,就會失智,一擲千金,揮金如土,窮奢極侈。

一切都將回歸正軌。

只是……

「選秀?!」謝臨簡龍袍都還沒來得及脫下,「不行,這得花多少錢?!」

4

選秀是必須要選的。

就算殺了謝臨簡,今年這個秀,咱也必須按時按點的開。

於是我說:「皇上,選秀不花錢。」

謝臨簡把龍袍一脫,穿著裡衣就往榻上一躺:「朕又不是傻子,一群大老娘們進宮來,吃的住的,哪個不得花錢,更別提還有幾個賴著不走了,朕又不是大冤種,不選!」

「不行,我說不花錢就不花錢。」我板起臉,把人從榻上薅起來,然後從一旁撈過他的金算盤,「不僅不花錢,還能賺錢。」

謝臨簡瞬間精神了,盤腿坐好,雙眼發光:「嗯?展開說說。」

「首先,此次秀女不限家室,凡年齡在 15-20 歲之間的皆可報名,只是凡進宮參選者,一人需交一百兩報名費。」

他笑了,接過我手裡的算盤,抖落齊整,噼里啪啦地開始敲:「繼續。」

「其次,進宮後,住處餐食皆分三六九等,依據不同的標準定價,一等間一百兩一天,二等間七十兩一天,三等間五十兩一天。」

「最後,出租教養嬤嬤,有需求者可自選,乾清宮嬤嬤一千兩一天,坤寧宮嬤嬤五百兩一天,辛者庫嬤嬤一百兩一天。」

算盤聲噼里啪啦不絕於耳。

謝臨簡的嘴角瘋狂上揚:「溪溪呀,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沒辦法。

命要緊。

為了保命,做些喪良心的事,想來菩薩會原諒我的。

正想著,就見謝臨簡若有所思道:「15-20 歲,會不會有點少,不如擴到 50 歲怎麼樣?」

……

世道不古,連皇帝都開始蹲富婆包養了麼?

我攔住他:「陛下,宮裡住不下這麼多人。」

「那好吧。」謝臨簡有點惋惜的樣子,又說,「那再加一條,選秀一共三輪,前兩輪落選者,交五百兩便可重新獲得參與第三輪殿選的機會。」

嗯,撈錢的套路算是被你整明白了。

5

經過一系列的籌備,七月十五,新皇第一次選秀開始了。

至於為什麼選七月十五。

這種鬼差事但凡是個人都干不出來。

不過好歹女主算是弄進來了,我看著報名單上的名字,放心了。

轉頭就看著謝臨簡又在撥弄他的金算盤:

「報名人數兩百零八人,報名費共計白銀兩萬零八百兩,其中二十三人入住一等間,一百五十七人入住二等間,二十八人入住三等間,住宿餐食共計一萬四千六百九十兩一天。」

「光一天,咱就賺了將近四萬兩啊。」

我不想說話,面無表情地拍拍手:「哇哦您可真棒!」

謝臨簡看著我:「溪溪,朕長大了,你能不能別用十年前的招數誇我了。」

行唄。

我一巴掌拍掉他的算盤:「行了別廢話,明個兒初選你要是出差錯,把人都嚇跑了,我就給你算盤都扔了,扔荷花池去,聽見沒?」

謝臨簡眼疾手快地抱住算盤:「沒問題。」

6

第二日,初選。

一大早我就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看了看一本正經的謝臨簡,又盤算了一下今日的流程。

應該,沒問題,吧。

話雖如此,我還是早早地到了現場,就想見見傳說中的女主。

只是……

我隨手拉過一個宮女:「怎麼這麼多人。」

小宮女一臉激動地說:「回溪姑姑話,陛下有旨,今日選秀,宮中凡是沒有差事的下人都能來看。」

這麼好?

在我的狐疑中,小宮女揚了揚手上的絲帶:「一錢銀子是綠絲帶,只能站御花園外頭聽個響,二錢銀子是紅絲帶,能進御花園裡頭;三錢銀子是黑絲帶,能站在貴人們邊上看。」

小宮女手上的黑絲帶,一臉激動地拉著我:「御花園裡不讓進太多人,黑絲帶和紅絲帶都是有限的,多虧奴婢眼疾手快才搶到的。」

等等,我腦殼有點疼。

我繞著御花園走了一大圈才找到謝臨簡:「不是,誰教你這麼搞選秀的?」

「你啊。」謝臨簡坐在一個亭子裡,舉著個望遠鏡,看著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你別看一錢銀子不多,朕這叫,薄利多銷。」

妙啊。

我咬牙切齒:「我也沒教你剝削宮人啊。」

謝臨簡放下望遠鏡,得意地看我:「朕舉一反三,況且,這怎麼能叫剝削呢,朕分明是與民同樂啊。」

我笑了。

「您不如直接讓宮人投票選妃唄,一錢銀子一張票,都省得您挑了。」

謝臨簡沉默了,眉頭微蹙,他好像當真了。

我摁住他蠢蠢欲動的手:「不是,我開玩笑的。」

謝臨簡反手握住我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溪溪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

7

事情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沒有宮人可以拒絕自己選主子的誘惑。

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就賣出去了三千張票。

謝臨簡的金算盤都快崩出火星子了。

十點左右,選秀正式開始。

按照慣例,第一輪該由內務府查驗家室體態容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秀女們爭先恐後地打包票自己進宮後一定不會虐待宮人。

丞相家的小閨女掩唇一笑:「若臣女進宮,必定善待下人,絕不隨意打罵宮人。」

將軍府的千金一甩鞭子:「凡我宮中人,出門若是被欺負了,我定是要討回來的!」

首富家的小姐隨手從兜里掏出了幾兩碎銀子:「民女身無長物,唯有碎銀幾兩,凡我宮中人,我每月補貼一兩銀子的例銀。」

……

捲起來了捲起來了。

我看到那些宮人的眼睛都亮了。

謝臨簡在一旁跟我叨叨:「溪溪你瞧,這事兒整的,是不是挺好。」

「挺好的。」我戳了戳邊上的御前總管,「這個首富家的閨女,記下來,回頭我去多走動走動。」

「……是,溪姑姑。」

正熱鬧著,忽然下邊傳來一道聲音:

「各位姐姐說的,我都不太認同。」

哦豁。

砸場子?

哦豁。

女主。

8

原本熱鬧的御花園瞬間安靜下來。

先前發過言的秀女們紛紛看向葉欣冉,想聽她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女主感受到周遭的壓力,卻毫不在意,只盯著上首的謝臨簡看。

「各位方才說一千道一萬,對於宮人而言,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施捨罷了。」

別踩了別踩了,人家眼刀子都快給你戳死了。

女主恍若未知,繼續道:「宮人真正需要的,是人權,人生而平等,宮人也是人,憑什麼就合該做些伺候人的活。」

沉默,沒有人說話。

女主以一己之力將這個選秀上升到了本不該屬於他的高度。

謝臨簡仿佛有了些興趣,他坐直了身子,問:「那依你看,該如何?」

選秀進行到這兒,謝臨簡還是第一次說話,眾人看葉欣冉的目光更加灼熱了些。

女主也愈發的自信:

「依臣女看,自然該人人平等,在我宮裡,沒什麼主僕之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不需要人伺候我,有賞大家一起分,有罰大家一起領。」

說得好。

話音剛落,她身邊的宮人紛紛四散開來。

零票。

9

原書中,女主後期憑藉著人人平等的觀念籠絡了一大批宮人,宮中誰見了都得夸一句。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零票。

【啪!】

謝臨簡拍了拍我的後腦勺:「鹿溪姑姑想啥呢?」

我順勢拉著他的衣袖,讓他坐下:「你記得剛剛那個葉家小姐嗎?」

女主,葉欣冉。

謝臨簡搖搖頭:「不記得。」

我想了想,換了個方式問:「就剛剛那個零票的。」

「哦,她啊。」謝臨簡滿不在乎地說道,「真是個蠢貨,光她頭上那根簪子,估摸著就得白銀五千兩,吃著用著的,哪個不是民脂民膏,卻還大言不慚地說眾生平等,你看有人信嗎?」

女主這麼有錢?

原文中,女主分明只是個庶女,庶女……用得起五千兩的簪子?

謝臨簡繼續說道:「況且,她說不用人伺候,那宮中的宮女太監怎麼辦,盡數趕出宮去?」

有道理啊。

不過,按理說在劇情里,女主出現配角該集體降智才對啊。

我疑惑地看著謝臨簡,他似乎真的很嫌棄女主。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為了謝臨簡沒有降智而自豪,還是為劇情走偏而焦慮。

思來想去,還是得再推一把劇情。

幸好女主有錢,初選落選後直接交錢進入復活賽。

根據原著劇情,原本在選秀中不起眼的傻白甜女主因為誤闖御花園,和男主有了邂逅,得到男主的另眼相待。

於是我跟謝臨簡說:「陛下,該去御花園走走了。」

謝臨簡大驚失色。

他看看外頭的大太陽,看看我,又看看手裡的帳本:「朕腿斷了。」

笑死。

「來人,推輪椅來。」

10

御花園裡。

「溪溪啊。」謝臨簡坐在輪椅上,回頭看我,「你熱不熱。」

熱,熱死了。

但我不能說。

「還好啊,陛下您太久沒出來了,身子都虛了。」

「可是溪溪。」他滿臉的天真,天真中透著一股殘忍,他說,「你妝花了。」

我強忍著把他推進荷花池的衝動,咬牙擠出笑來:「……你看錯了。」

「沒有哦。」謝臨簡伸手往我臉上一刮,「瞧,粉掉了。」

天殺的,女主怎麼還不出現。

算了不活了,今天就算判我弒君,我也得讓謝臨簡去池子裡涼快涼快。

可惜手上還沒用力,就見謝臨簡從身後的內侍手裡接過帕子,仔細地替我擦了擦臉:

「溪溪呀,咱們回去了成不,大不了晚上再出來唄。」

他挨得很近,近到我能仔仔細細地看清他俊朗的五官,近到我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滾燙氣息。

十年里,我極少這樣仔細的看他。

這一瞬間,我竟然可恥地被勾引到了。

他認認真真擦乾淨我的臉,可憐巴巴地求我:「回去吧回去吧,溪溪~」

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頭:「那,行吧。」

「走走走。」

謝臨簡眉開眼笑地拉著我的衣袖,迫不及待地往回走。

算了大不了下次想辦法給男女主創造機會好了。

正想著,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驚呼:

「大膽!」

11

女主還是出現了。

原文中,女主因為迷路在御花園衝撞了當時的寵妃,受罰時碰巧遇到了皇帝。

一見鍾情。

可這一世謝臨簡後宮無人,倒是不知女主衝撞了哪個大冤種。

我看了一眼謝臨簡,示意身旁的內侍去將人提來。

很快,人來了。

是慈寧宮的大宮女:

「回陛下的話,奴婢奉太后的命去御膳房取點心,路過御花園瞧見這位秀女私自在御花園逗留,還撞翻了太后的點心。」

「參見陛下。」女主絲毫不慌,似乎料定了自己不會有事,「臣女是迷路了,不是有意逗留,至於撞翻點心,我剛剛已經道歉了,這位姐姐何苦不依不饒?」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人同時看向謝臨簡。

謝臨簡誰也不想搭理。

回宮的計劃被打斷,他有些不耐煩,直接了當地問我:「按宮規如何處置。」

我答:「私闖御花園杖二十,衝撞太后娘娘的點心,按理可以罰跪兩個時辰。」

原文中,女主被寵妃罰了仗二十,只是還沒開始打,就被男主攔住了。

按理說,現在謝臨簡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親眼看著他張開了嘴,說道:

「那就打啊,還愣著幹嘛?」

「……」

「陛下!」女主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謝臨簡,「陛下,您是不是沒聽清楚,我方才解釋了,我……」

謝臨簡這才正眼看女主,冷笑一聲打斷她:「上回初選不就是在御花園麼,這還迷路,不會是腦子不好吧,這麼寬敞的路還能撞到人,不會是眼神不好吧,還有你這個聲音,嗓子……」

「……」

有被爽到,但是攻擊性太強。

我捂住了謝臨簡的嘴,我可不想這文最後變成追妻火葬場。

「陛下,秀女剛進宮,一時記不住路也是情有可原。」

謝臨簡試圖說話但張不開嘴,被逼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趁熱打鐵吩咐道:「既如此,這事兒就到此為止。」

說完推著謝臨簡就要走,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劇情才行。

可沒想到,女主從背後喊住了我。

「鹿溪姑姑,臣女有話要說。」

「看在咱們是老鄉的份上,借一步說話?」

12

我尋了不遠處的一座假山,和女主面對面站著。

她臉上沒了方才謝臨簡面前的嬌弱,趾高氣昂道:「鹿溪,你也是穿越的吧。」

我沒問她怎麼知道的,她也沒解釋,只是繼續說道:「你的任務,應該是撮合我跟皇帝,等完成任務了,就能回家了是嗎?」

錯了,但又不完全錯。

我的任務是把男主塑造成偉光正的好青年,以及保證故事不爛尾。

撮合男女主,倒也算其中一項吧。

我點頭示意她繼續。

她先是不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隨後才繼續說道:「那你就應該好好幫我,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眼看著我出醜!」

她是怎麼做到這麼理直氣壯的。

誰給她的勇氣,傻逼作者嗎?

見我不說話,她有些氣急敗壞:「還是說,你貪念這裡的榮華富貴,不想回去了?」

我沒說話,她更急了:「你就不想想你家裡人嗎?」

不好意思,我孤兒。

「鹿溪!」她眼裡冒火地看我,冷笑道,「其實就算你不幫我,我們最後也會在一起,畢竟我們是官配,我想你應該也明白。」

我點頭:「我知道,所以你剛剛罵罵咧咧這一通,是在著什麼急?」

女主噎住,臉色逐漸正常起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罷了,希望你能明白,雖說你現在得皇帝看中,可到底只是個宮女,生死都不能由自己掌握,遠不如回去來的自由。」

我笑了。

我問她:「你說得對,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努力的留下來吃苦麼?」

女主面色漲紅,好半晌都反駁不出什麼。

真沒意思。

我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呢,聽到她怨毒的聲音:

「鹿溪,我和謝臨簡是官配,你想做小三嗎?」

13

「鹿溪!」

「嗯?」

我驚醒過來,看著眼前放大的臉,一把推開,「喊我幹嘛。」

謝臨簡狐疑地看著我:「你想啥呢,自從那天御花園回來就神神叨叨的,不會是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附身了吧。」

「呸!胡說什麼呢。」

我收回思緒,把目光放在眼前的人身上。

小三嗎?

為什麼女主會有這種想法,是單純的猜測,還是旁觀者清?

我看著謝臨簡,一時間竟然分不清自己對他的感情。

我晃了晃頭:「陛下有事?」

謝臨簡手裡拿著帳本,唉聲嘆氣:

「溪溪啊,最近那些個臣工都不遲到了,這可咋整呀。」

……

笑死,我的好大兒罷了。

我面無表情地合上他的帳本,換成奏摺遞給他:「陛下,賺錢之道,在開源節流,咱是不是該從開源入手?」

他抬眼看我:「朕開了啊,增加罰金,不就是開源?」

「……」

倒也沒毛病。

我終於問出了藏在心裡一直想問的問題:「你都當皇帝了,富有四海,還攢這麼多錢做什麼?」

謝臨簡收起了懶散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坐好對我說:「攢錢,娶媳婦兒。」

哦。

我的好大兒長大了,都惦記上娶媳婦兒了。

我冷笑一聲:「帝後大婚有禮部籌備,戶部出錢,你著啥急。」

「那是娶皇后,不是娶媳婦兒。」謝臨簡盤腿坐在龍椅上給我分析娶皇后和娶媳婦兒的區別。

笑死,根本不想聽。

「行了行了。」我翻開他的帳本,這錢還真不少,「那你準備攢多少銀子。」

謝臨簡沒說話,忽然小心翼翼地湊到我腦袋邊:「那你要多少彩禮?」

……

我看著帳本的眼神忽然頓住,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一瞬間心跳砰砰直跳。

這話,好像不對勁。

我僵硬著不敢轉頭看他,腦子胡亂想著該怎麼回話。

所幸,下一刻門外的通傳聲打破了殿內的寂靜。

「皇上,葉秀女求見。」

14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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