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女孩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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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看,不急。」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沖我和藹地笑了笑,就像一個好相處的長輩。

他從飲水機那邊倒了杯水給我:「我記得這裡離你的宿舍蠻遠的吧,走了這麼遠累不累。喝口水吧。」

一個年級有那麼多學生,作為老師,他怎麼會清楚地記得我宿舍在哪兒?

這是一個老師對普通學生的關注程度嗎?

他端著水伸到我面前,大有我不接過不放下的架勢。

沒辦法,我接過水杯。乍一看,杯里的水似乎與正常無異,但誰又能確定裡面真的沒有混雜什麼東西呢?

在他異樣的目光下,我「不小心」將水杯扔到了地上:「對不起!我手滑了一下!」

幾滴水花濺到了他的皮鞋上,我能看到他和藹的笑容出現了一絲龜裂。

「拖把是在外面嗎?我去拿!」我毫不猶豫地走向門口,用力扭著門把手,卻怎麼都打不開。

我回過頭,陳倉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陰沉沉的,似乎發現我已經意識到他的意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唯一的出口也被鎖住,我難免感受到一絲窒息,巨大的恐慌與無助在心底爆發。

他沉著臉,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垂死掙扎的獵物,朝我邁出了一步。

那一步剛踏出,門把手突然猛烈地晃動了起來。

不是我,是外面有人。

「喂,裡面有人嗎?喂!」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雙手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從門邊拖開。

很明顯,陳倉生怕被人發現,第一反應就是控制住我,想裝作沒人的樣子將門外的人騙走。

如果門內門外的人素未謀面,或許真的會中招。

但現在門外的是衛木棲。

見門內久久沒人回應,門把手停了下來。

陳倉見狀以為門外的人走了,鬆了口氣。

但還沒等他這口氣松到底,門突然被猛烈地撞擊了一下。

「艹,我知道裡面有人,快開門!」

我們原定的計劃是讓衛木棲裝成路過的路人,「恰好」發現陳倉的陰謀。

但可能是擔心我的安危,他裝不下去了,言語行動都暴躁了起來。

「快開門,不然我報警了!」

聽到「報警」二字,陳倉終於沒辦法淡定了,不情不願地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衛木棲站在門口,咧嘴一笑,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狠厲:「終於開門了?再不開,我都考慮要不要直接把這個門板給踹了!」

6

衛木棲比陳倉要高一些,黑著臉堵在門口,著實很有壓迫力。

陳倉眼底閃過一絲懼色,但很快就掩蓋了過去,聲厲色荏:「你是哪個專業的學生?這是什麼態度!」

他想用老師的威信鎮壓,但這招對衛木棲並不管用。

衛木棲毫不客氣地伸手一推,把他推得一個踉蹌,進屋將我拽到身邊後,才看了眼陳倉,笑不達底:「那你又是哪個專業的老師?敢大半夜把女學生關進自己的辦公室?」

陳倉的目光從我倆身上依次掃過,後知後覺中了我們的圈套,臉色異常難看,但還在嘴硬:「你這是在懷疑老師的為人?!」

聽到這話,我差點被氣得笑出聲來。

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對!」衛木棲毫不留情,擲地有聲,「光明磊落的人,又怎會害怕懷疑?」

陳倉被噎住了,半天訥訥道:「誰說我怕了……」

衛木棲不想再和他廢話,拉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廊的聲控燈一盞盞接連亮起,將教學樓內的黑暗徹底驅散。

走出了教學樓,衛木棲再也忍不住,鬆開了緊緊抓著我的手,一拳砸在了路邊的樹上:「他可是老師,他怎麼敢的!

「人渣,人渣,人渣!」

路邊的樹被他砸落了一堆樹葉,紛紛揚揚灑在了我們身上。

這一路上,我都能感受到他壓抑的火氣,攥住我的手十分用力,握得我整個手都疼得發麻。

但我全程都沒有說話。

因為我和他一樣,心裡也壓著一團怒火。

可性格使然,我不會像他這樣釋放,只是從領口上取下微型攝像頭,放在手心遞到衛木棲面前:「全都錄下來了,他在辦公室里的那些獸行。」

一想到他那赤裸打量我的目光,我就感覺胃裡一陣翻騰,被他觸碰過的皮膚全都泛起了異樣。

我忍不住用手蹭了蹭被他碰過的臉,抬頭看向衛木棲:「真的就這樣把它交給警方嗎?」

這是我一開始和他定下的計劃。如果這個陳倉真的意圖不軌,那就留下罪證,交由警方處理。

但等在現實中又經歷了一回後,我才發現,不夠,完全不夠。

這段錄像只能證明他對我有所預謀,卻沒得逞,頂多算強姦未遂。

那許小瑩呢?他害死許小瑩的事又該怎麼辦?

許小瑩的生命,又豈是一個「強姦未遂」能抵得上的?

衛木棲低頭看著我手裡的攝像頭,久久不語。

他如此憤怒,又何嘗不想讓陳倉得到應有的懲罰。

但太難了。許小瑩的屍體至今不知下落,兩年前陳倉把偽證做得天衣無縫,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能將他繩之以法。

最多也只能像這樣,盡力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他的審判不該僅限於此。

我收攏五指,拉起衛木棲的手,將攝像頭放進他的手心:「這個你先保管,但別急著交給警方,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還是想……再回去碰碰運氣。」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收起攝像頭:「好,我送你回宿舍。」

回到宿舍門口時,已經快到門禁時間了。宿管阿姨開始在門口徘徊,等著到點關門。

在我快要進去時,衛木棲突然拉出了我:「回去別想太多,好好睡一覺吧。」

「不要怕,無論發生什麼,我們和許小瑩都會保護你。」

我沖他一笑,示意他放寬心,在宿管阿姨的注視下,進了宿舍區。

一進宿舍,我就看見室友像往常一樣坐在床下的桌子旁,敷著面膜玩著手機。

這裡是現實,她並沒有接到我打給她的電話。

聽見開門的動靜,她抬起頭:「你回來了?」

「嗯。」我將包放到椅子上,徑直朝衛生間走去。

「哎,衛生間今天早上不是壞了嗎?」室友好心提醒。

我信口胡謅:「沒關係,我來修修看。」

「你還有這技能呢?」室友來了興致,卻被我毫不留情地關在了門外。

我走到鏡子面前,直視著鏡面,輕聲道:「許小瑩,你還在嗎?」

鏡子裡的我沒有任何動靜。

其實早在白天的時候衛木棲就推斷過,許小瑩只怕已經沒辦法再現身了。

本身她的力量就很微弱,為我們編織了那樣一場夢境,已經是竭盡全力,甚至就連這一場夢,她都差點失控。

在第一場夢境中,我已經意識到了經歷皆為夢境,她的目的也已經達成,完全可以直接讓我們回到現實。

可正因為她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掌控這個逼真的夢境,所以我們只是回到了夢境的某個節點,直到靠推測徹底打破夢境才回到了現實。

這也就是為什麼會出現夢中夢。

「許小瑩,許小瑩!」

我輕聲呼喊,企圖能得到她的回應。

可回應我的只有鏡子裡我那張焦急的臉。

她可能真的是沒有力量,消失了吧。

頓時,我感覺渾身乏力,眼眶泛酸,湧上了一股想哭的衝動。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她用盡全力保護了我,我卻不能幫她報仇了嗎?

「許小瑩,你到底在哪裡?」我雙手撐在水池邊,低頭喃喃自語,「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給陳倉定罪?」

「哐當」一聲,水池裡掉進了一個東西。

我定睛一瞧,正是早上砸到我頭上的洗髮水!

我連忙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一雙溫和的眸子。

這雙眼睛褪去了上午的焦急與狂躁,只余平和與欣慰。

很奇怪,明明鏡子裡還是我的臉,我卻透過這相同的面容,看到了記憶中的許小瑩。

「謝謝你。」

我伸手觸碰鏡子,企圖離她更近一些。

她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容,不再煩躁地敲擊鏡子,只是安靜地看著我,就像是老友之間最後的告別。

剎那間,遙遠的記憶復甦。

我突然想起了兩年前,在許小瑩出事的前一個星期,我曾和她見過最後一面。

那時,誰也沒有預料到日後的悲劇。她像往常一樣和社團的朋友們揮手告別,與我無意間對視時,沖我略帶羞澀地莞爾一笑。

記憶中的畫面,竟漸漸與此刻重合。

可誰曾想過,再一次的相見,竟是天人相隔。

我從回憶中猛然驚醒,急促詢問:「小瑩,我已經知道害死你的兇手是誰了,但時間過去太久,沒辦法給他定罪,你有沒有什麼證據?」

「這個人渣,不僅害死了你,還企圖繼續作惡,只有將他繩之以法,才能保護更多無辜的人不被他傷害!」

許小瑩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疲態漸顯,但眼神堅毅決絕。

在我焦急的目光下,她費力抬起手,在鏡子上用食指一筆一畫寫下——

找……

到……

最後一個「我」字還沒有寫完,她的手就頓住了,緩緩與我按在鏡子上的手重合。

「許小瑩?」

鏡子裡又變回了我慌張的臉。我忍不住敲擊鏡面,不斷呼喊:「你是讓我找到你的屍體嗎?可是……可是你在哪兒,我該去哪兒找你!」

這回,任憑我怎麼呼喚,鏡中影像不再變化半分,最後動靜太大,反倒把門外的室友給吸引了過來。

「栗子,你今天怎麼了?」她站在門口聲音惶恐,「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早點休息……」

我猛然想起,急忙推開門,直接爬上了床。

「栗子……」室友的聲音更慌了。

「我沒事。」我迅速脫去外衣躺平,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我是累了,就先睡了,晚安!」

說不定在夢裡,我還能再見到她問個清楚。

室友完全不信我的敷衍,但又不知道我究竟怎麼了,站在床下不知所措,嘗試性叫喚幾聲未果後,只得閉嘴作罷。

一天的經歷過於驚險,加上之前一直被噩夢所困,沒有休息好,沒過多久,我竟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我在鳥鳴聲中悠悠轉醒。

一夜無夢。

我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許小瑩是真的消失了。

最後,我還是決定先去趟靈異社。無論怎麼說,昨晚許小瑩也給了我點線索,也許大家探討一下,能有新的突破口。

衛木棲和方雲瓚早就到了,兩個人眼下一片烏青。

看樣子,我是睡了個好覺,但他倆反倒失眠了。

我將昨晚的情況大體和他們講述了一下。

聽到許小瑩消失時,方雲瓚的臉色更白了些,讓我不由得擔心他會不會就這樣暈過去。

不過他比我想得要冷靜得多,除了臉色更差了些,思維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小瑩的性格我了解,當時她已經到了極限,估計能留給你的信息已經是最精簡的,絕對有用。」

「如此說來,許小瑩的屍體上應該殘留了線索直接指向陳倉,只要找到屍體,就能給他定罪。」衛木棲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她本身力量不強,能力影響範圍有限,屍體一定還在學校里……」

但學校這麼大,會藏在哪裡呢?

「經過昨晚,陳倉估計會警覺。」我猜測,「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擔心暴露,將許小瑩的屍體運出學校?」

「可能性不大。」衛木棲搖了搖頭,「能逃過兩年前警方的搜查,說明藏屍地點一定十分隱蔽,如今把屍體運出來,反而會增加風險,完全多此一舉。」

說得有道理,我只能將監視陳倉的計劃拋棄。

「許小瑩既然讓我們去找她,那就應該給我們留下了可以找到她的線索……」

兩個人齊刷刷看向了我。

與她有關的線索都在我這裡。

我頓感壓力,深呼吸幾次舒緩後,開始回憶:「好,讓我把發生的一切梳理一下。

「一開始,許小瑩給我託夢,想要引起我的警覺,而夢裡的內容,是她被害死的一段回憶。但因為不能以真容現身,所以夢中我看到的是我的屍體。

「時間愈發緊迫,連續託夢幾天無果後,昨天早上,她想在鏡子裡借我的鏡像現身提醒,可惜失敗了。」

「之後,你就來找我商量。」衛木棲接著說,「在操場上被籃球砸中應該是巧合,但卻讓許小瑩抓住機會將你拖進夢中。我因為撞到你,意識也出現片刻模糊,也被帶入了夢中。

「在夢中,她預知了未來你可能遇到的危險,並讓你提前體驗警醒,雖然中間差點失控,不過好在有驚無險。」

「那個,其實我有個發現。」聽完我們的大概總結後,方雲瓚突然道,「昨天聽你們詳細描述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們一起做的那個夢,可能不是什麼所謂的預知夢。

「鍾栗昨晚去教學樓的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反而是在辦公室的時候差點出事。如果是預知夢的話,這齣入也太大了點吧?」

「說得也是。」衛木棲沉吟片刻,「據我所知,鬼並不具備預知未來的能力。」

「我是覺得,雖然夢境前段有所不同,但在受害過程這部分,小瑩應該是讓鍾栗代入了自己。」方雲瓚頓了一下,強忍悲痛:「……她在出事前給我打了電話,我沒接,同樣地,衛木棲當時也沒有。你們應該當時都強烈反抗惹怒了陳倉,所以才會被他惱羞成怒殺掉。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衛木棲後來及時趕到救下了你,而我……」

衛木棲拍了拍他的肩膀。

背負著這樣的愧疚,這兩年他一直都很自責。

「夢境的前段,鍾栗一直和我在一起,所經歷的人和事雖然在夢中,但全都復刻於現實,屬於鍾栗自己的經歷,但唯獨那條路上發生的事是許小瑩的經歷,卻還是以鍾栗的身份。」

衛木棲假裝沒有看見方雲瓚在偷偷抹淚,目不轉睛地看向我:「自始至終她都從未以任何形態出現在我們面前。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在這整件事中,所有和她相關的故事裡,你就代表了她?」

「可以這麼理解。」我想了想,「但有一點你說的不對。她確實在夢中從未出現過,但在現實里,她在我面前出現過兩次,以我的鏡像……」

突然,我隱隱感覺好像抓住了什麼重點。

在夢中,我代表了許小瑩。

但我又不是許小瑩,我是我自己,鍾栗。

我並非沒有見過她,現實中,我和她曾隔著鏡面遙遙相望。

「鍾栗,你怎麼了?」見我突然不說話,直勾勾地發愣,衛木棲忍不住發問。

「不對,在整件事裡,我不完全代表許小瑩。」我喃喃道,「在夢中,鏡像這些虛幻的場景中,我是許小瑩;但在現實里,我是我自己。」

「的確,但這是因為,她的能力不足以影響到現實。」

衛木棲還雲里霧裡,我的思路卻愈發清晰,每一幀畫面在腦中快速掠過,如同電影的快進。

最後,腦中的畫面停留在了事情的開始,那個反覆出現的噩夢。

「你們還記得一開始反覆出現的噩夢嗎?」

在那個夢裡,我的屍體被人拉著腿在地上拖行,瞳孔渙散的眼睛瞪著夢裡上帝視角的我,死不瞑目。

「夢裡的我就是許小瑩,但是上帝視角的我不屬於那個夢境,應該就是現實中的我,真正的我。」

我從椅子上起身,徑直走向沙發。

在他們的注視下,我躺了上去,雙手交疊在腹部,緩緩閉上了眼:「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嗎?這個夢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身為上帝視角的我只能看著屍體,卻不能轉換角度看向其他地方。

「我一開始還覺得奇怪,但現在想想……」我睜開眼,「這會不會是因為,直視屍體的角度,是現實中的我唯一能看到的角度。」

衛木棲蹲到我身邊,順著我的視線看去,臉色瞬間白了。

他反應了過來,猛地站起身,一言不發地拎起包衝出門外。

方雲瓚在原地消化了幾秒,終於也理解了我的意思,奪門而出。

衛木棲先我們一步出發,即便背著個大包依舊跑得飛快,等我們跑到宿舍門口時,他已經先一步沖了進去。

宿管阿姨慌慌張張地跑出了門衛室,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這裡是女寢,你一個男娃往裡跑幹什麼!」

宿管阿姨衝著他的背影剛喊完,一道勁風擦過,方雲瓚毫不猶豫也跟了進去。

這下,宿管阿姨更急了,跟在我後面小跑了起來。

我曾經和衛木棲提過我的宿舍,沒想到他居然記住了,一路上目標明確,十分果斷。

後有追兵,他嫌等電梯速度太慢,果斷走了樓梯。

得虧現在是白天,宿舍里沒有多少人,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女生把我們當流氓攔下。

到了頂樓,衛木棲腳步放慢,我喘著氣跑到他前面,拿出鑰匙打開了宿舍門。

宿舍里空無一人, 室友也已經出門了。

「哪個是你的床位?」

我指了指靠窗那邊。衛木棲抓住欄杆單腳一蹬,直接跳了上去,從包里掏出一把錘子,用力砸向天花板。

一錘接著一錘, 天花板漸漸被砸開了一個洞,陣陣灰塵落到我的床上, 我卻無暇顧及。

最後一錘下去,宿管阿姨姍姍趕到:「你們哪個學院的?我要跟學校通報……」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見,一隻被水泥包裹的手從洞中垂下,搖晃中水泥屑紛紛揚揚撒落。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一幕時,我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

不是因為害怕, 更多的是悲哀與憤怒。

誰能想到, 整整兩年, 消失的許小瑩居然就在我對面的天花板里, 在水泥的裹挾下,帶著無數的冤屈,隔著一堵天花板與我沉默對望。

衛木棲當場報警,為了防止陳倉再次從中作梗, 他還特意聯繫了熟悉的,信得過的刑警。

鑑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具被水泥包裹的面目全非的屍體正是許小瑩。同時,在她的屍體上也發現了陳倉的殘留 DNA。

那是正是許小瑩死前刻意留下的罪證。

陳倉被逮捕後,兩年前這起案子也被翻出重新徹查,牽扯出警方以及校方在內多個相關人員, 一併處罰。

又沸沸揚揚鬧了好幾個月,一切才塵埃落定。

目睹了女朋友慘不忍睹的屍體,方雲瓚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整日躲在靈異社, 在我和衛木棲的勸導下才日漸好轉。

直到有一天,我進入靈異社時, 看見方雲瓚躺在沙發上又哭又笑。

我看得十分驚恐,差點以為這幾個月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我夢見小瑩了。」

我看向衛木棲, 他沖我點了點頭,笑容欣慰。

沒想到,許小瑩並沒有完全消失, 她居然又回來了。

「走, 為了慶祝, 今天全社團我請客!」方雲瓚隨手在臉上抹了兩下, 邊號邊出了門。

衛木棲跟在後面走了兩步, 回頭看向我:「走啊, 有飯不蹭?」

我指了指自己:「我?他請靈異社, 我去不太合適吧?」

衛木棲聽笑了:「都這個時候了, 你還想和我們社團撇清關係啊?放心好了, 靈異社不用交社團費!」

話已至此,我也不好再推脫,欣然接受,走到他身邊。

衛木棲一直笑意盈盈看著我。

「你看著我幹什麼?」大概是被他感染,我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沒什麼。」他掏出了標誌性的墨鏡, 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只是又想說一句……鍾栗,以後請多指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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