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24小時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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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說的那句話也還作數,我會重新追回你的,等畢業我們就結婚,苒苒昨天還說要當你的伴娘呢。」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簡訊,看完就把它們都刪除了。

其實我覺得我媽挺能忍的,為了林絮苒一直到現在都沒告訴他們我出國的事情。

其實我大概也知道了他們讓我留下來的原因,他們割捨不了血緣關係,但也捨不得林絮苒,而我和林絮苒必然會心理不平衡,為了讓林絮苒回來,他們只能讓我留在家裡。

裴清野大概也是這樣的吧。

其實和他在一起後我聽過他和我媽的對話,我媽問他為什麼會答應和我在一起,畢竟一開始訂了娃娃親的人就是林絮苒,不是我,即便我是真的林家千金,也不能改變林絮苒是他為未婚妻的事實,我要鬧的話,我媽他們可以隨時不認我這個女兒。

裴清野是怎麼回答的呢,我記得他好像蹙眉了,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我也想要和絮苒在一起,但如果這樣,絮苒就會一直回不來了,只有把姝月哄好了,絮苒才有回來的一天,犧牲我沒關係,只要絮苒過得幸福。」

他真的好偉大,可是我始終忘不了那晚他叫我回家的溫暖,所以把這些血淋淋的現實都拋諸腦後,認命地接受他的所謂的「哄我」

上飛機前,我把國內的啦了卡拔掉扔進了垃圾桶,微信也退出換了新的號,我想,我該迎接自己嶄新的人生了。

至於為什麼不是聽到他們的對話就硬氣地走掉,大概就是為了今天吧,得到我想要的,得到這對父母所謂的補償。

11

落地俄羅斯以後,學校大巴把我們接去了學校,因為公寓就在學校附近,下了車,我就按著導航過去了,和房東發的照片一模一樣。

只是我的快遞還沒送到,只有隨身攜帶的一些私人物品,生活用品我需要臨時去買,不過還沒等我去查怎麼買。

老師的朋友就給我發了一個清單,她像是知道我來了一樣。

我給她回復了謝謝,還說等物流到了給她送國內帶過來的寧夏枸杞,美容養顏,她過了一會兒才回復,「我看起來年紀很大?」

我愣住,想到許老師的和藹的臉龐,她的朋友應該也是 50 歲上下吧,而且許老師也說了她朋友最愛枸杞了。

「不好意思,老師,那我可以給您別的。」

我想了下自己好像還帶了煲湯用的湯料,聽說她是廣府人,應該喜歡的。

於是我又把湯料的圖片發過去,她這次的回覆更加奇怪了,「我媽應該喜歡。」

她媽媽?老師的媽媽也過來俄羅斯了?我壓下心底的疑問,最終還是應下,說等快遞到了一定給她送去,於是禮貌詢問她在哪個學院辦公室,我也好過去。

她卻說讓我直接放在公寓里二樓的第三個房間,巧的是,我的房間就在隔壁。

大約過了一個星期,我的快遞才到,本來想提前和老師打個招呼,但覺得手上什麼也沒有總不好意思。

我拿了好幾包湯料,特意挑了個環保袋裝著去敲門。

好一會兒門才打開,但開門的人卻不是老師的朋友,而是和我同齡的,男生。

他頭髮濕漉漉地,身上還披著浴巾,裸露的皮膚上還流淌著水珠,我震驚到連發出聲音都忘了,直到他不緊不慢地把浴巾裹好,然後問我:「找誰?」接著他瞟了一眼我手上的袋子,隨意地用手開始撥弄自己的頭髮,絲毫不在意眼前突然出現的我,看我沒走又突然反應過來說:「Alex 在樓下。」

我心理建設了許久,才緩緩地喊出了一句,「周老師……」

他撥弄頭髮的手僵在原地,「白菜理想主義者?」他緩緩地念出了我的微信名。

我扯了扯嘴角,「是我。」

也正是這個時候,我遠在家鄉的老師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里的老師聲音火急火燎地,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姝月,你沒有加周老師嗎?她今天還問我,你是不是沒過去呢。」

我抬頭看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老師,冒昧問一下周老師她多少歲了,是男……額,給她帶國內特產,什麼比較合適?」

許老師呵呵笑了幾聲,「她就喜歡寧夏的枸杞啊,我不是說了嗎,美容養顏,這不比去美容院好使?我們姊妹幾個上學就愛喝,她都戒不掉。」

「不好意思老師,您推一下周老師微信給我吧,我忙忘了。」

許老師啊了一聲又連忙答應,「好好好,我就不該給你她的微信號,應該直接推給你,我找我孫子教教我,等等啊。」

等我掛了電話,眼前的男人卻已經倚著門框看我,一副我看你怎麼解釋的眼神。

我雙手合十,連忙道歉,「對不起,真對不起,我老師給錯我微信號了,我真不知道你不是我老師。」

道完了歉我又發現不對,蹙眉問他,「你怎麼一直不揭穿我?」

男人攤手,「我確實姓周,不過我大概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了,我小姨,周秀娟女士。」

後來我才知道,老師給我的微信號陰差陽錯給了周禮辰的,他呢本著善良的本性,給我介紹了公寓,還沒揭穿我,甚至以為我是他小姨介紹的對象。

還說我怪有禮貌的。

不過多虧了他,我才能這麼快適應這裡的生活,漸漸地我都快忘記裴清野這個人了,偶爾周禮辰問我怎麼會想到過來當交換生,我都說只是喜歡這兒。

其實後來我才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喜歡這兒,而是任何一個國家的交換生,我可能都會選擇去,我只是想要逃離那個地方。

我們偶爾會在晚上一起喝酒,好幾次我都想要和他吐露裴清野的事情,但到了嘴邊又怕人家覺得我矯情,生生咽了回去。

直到這天晚上,他又約我一起在頂樓的露台喝酒,我沒忍住,和他說了我的家庭、我的前任還有我卑劣的想要他們後悔的心思。

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安靜地當了一個傾聽者。

聽完了,酒也沒了,我們有禮貌地道別。

第二天宿醉醒來以後才發現手機並不在我身邊。

而我慌忙跑出去時,卻碰到已經洗漱好的周禮辰,手上正好握著我的手機。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遞給我時還是告訴了我,「凌晨 3 點的時候,有人給你打了電話,我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替你接了。」

「哦,沒事兒。」我無所謂地擺手,但他又說:「是個男生,他說他是裴清野。」

我轉身的動作僵住,但到底還是對著他笑了笑,「沒事啊,反正也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點頭,然後問我,「沒事吧?」

我搖頭,「等會兒要上課呢,我先去洗漱了。」

12

電話的插曲很快過去,我本以為再也不會聽到裴清野的消息了。

直到他出現在了我的學校門口。

那天我和周禮辰約好去超市買苦瓜煲湯,正討論國內和這兒的物價,冷不防被人叫了一聲名字。

「林殊月!」

「十五天了,很有意思嗎?」

是裴清野,他疾步朝我走來,我從沒見過他這麼瘦的樣子,下頜的肉都快沒了,臉色也有些蒼白,但還是很好看,對上他有些怒意的眼睛,我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本能地害怕他的失望。

可在聽到十五天這個數字的時候,又覺得恍然,居然才過去半個月,可我總覺得過了一年之久,原來想要忘記這些真的有點困難。

周禮辰見他氣勢洶洶地,本能地把我護在身後,「你想幹什麼?」

裴清野指著周禮辰就質問我,「他是不是接你電話那男的?林殊月,我還沒同意分手呢。」

聽到這句話我沒忍住撥開周禮辰的手,迎上他的視線,「裴清野,我們分手了!」

他還是覺得我在鬧脾氣,始終覺得我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兒。

面對這樣看我的裴清野,我很惱火。

裴清野怒氣消了大半,他紅著雙眼,伸手把我的手握在胸前,「姝月,沒有,我們沒分手,我們不是說好了只有 24 小時的嗎?」

他的情緒變得太快,我甚至有點反應不過來,周禮辰皺著眉把他的手撥開,「分手了就好聚好散,別纏著她。」

「沒有!我們沒分手!你懂個屁!」我第一次聽見裴清野這麼說話,怔愣了片刻,我往後退了半步,「裴清野,這麼久了,你也看到我的決心了吧?我們真的分手了,不是遊戲,沒有你再追回我的說法,我們真的已經分手了。」

「況且……」

「況且,我爸媽也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你也是。」

「不是嗎?」

「你們喜歡的另有其人。」

裴清野搖頭,「不是,姝月,我知道之前校花的事情委屈了你,我也承認,那一票確實是我特意給苒苒投的,但我真沒想過和她在一起。」

「我真的只是拿她當妹妹,我愛的人是你。」

我抬手示意他停下,其實我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哭,但始終還是忍著,「聽到你承認,我也釋懷了,裴清野,我真的不想再繼續了,以後就這樣吧。」

裴清野想要追上來解釋,「姝月,我已經讓我爸媽去和你爸媽說了,我們畢業就結婚,訂婚我們現在就可以辦,和我回去,好不好?」

「或者說你想要在這兒上兩年的學,然後回國,也可以,我們可以在這兒舉行訂婚儀式,我讓我爸媽也給我送來這兒上學?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裴清野用近乎祈求的語氣求我,我沒敢看他,只是淡淡地說:「我不打算回去了。」

「他們也已經給了我想要的東西,他們也不想我回去。」

就在昨天,我的生物學上的父親,給我轉了五十萬,還附上了一句話,「就這麼斷了吧。」

正好一百萬,買斷我們之間的關係。

夠了。

裴清野看起來也知道了這件事,因為他拉著我手的力度在我說最後一句話時驟然變大了。

「不可以,月月,你不能拋棄我。」

「你怎麼能……」他聲音有些哽咽。

「怎麼能讓我愛上你以後又不要我呢。」他的眼淚掉下砸到了地面,「我不奢求你原諒我,但我只求你不要不理我,別和我說我們沒關係這種話,好不好?」

我搖頭,「你只是習慣了țũ̂⁽,清野哥,你只是習慣了我在你身邊代替林絮苒而已,她一回來,你就看不見我了。」

「說到底,你愛上的不過是保護林絮苒不受傷害的自己。」

「放手吧。」

周禮辰聽不下去了,直接拉著我就走,裴清野始終無法相信我在短短的半個月就變得判若兩人,而且僅僅只是因為一個校花,就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

他還找了我爸媽,我媽還是給我打了個電話,她象徵性地問我要不要回去,我只是說了一句,「林先生不是說了嗎?就這麼斷了吧。」

「不知道林夫人說的回去,是回哪兒去呢?」

她沉默了,良久我又聽見她在哭,「對不起月月,是爸媽的錯。」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道歉,旁邊是林絮苒在安慰她,讓她別多想,我只是一時沒想清楚。

沒想清楚嗎?我想得特清楚。

我掛斷了電話,他們再沒給我打過來。

裴清野在我們旁邊的公寓租了一個房子,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我們公寓門口,給我送早餐,他好像真的讓他父親給他弄了個留學的名額。

而且和我在一個學院, 這讓我很苦惱,因為他總是陰魂不散, 始終說要履行當初說好的, 重新追我。

半個月以後, 我ţű̂₉忍無可忍,拉著周禮辰的手出現在他面前,他手裡的玫瑰花掉在了地上, 花瓣撒了一地。

「月月,我就偏袒了絮苒一次,你怎麼就給我判了死刑呢?」

「我真的很不甘心。」

他這麼說著, 我卻笑了,「一次嗎?那你的蹦極、日落、日出都是我想要去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去?」

「是啊, 我就是計較這些小事,裴清野,我就是計較。」

他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良久才說:「對不起。」

13

在俄羅斯的這兩年,裴清野常常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即便後來他知道我和周禮辰只是在演戲,也沒有再來打擾我,就像是默默陪著我一樣。

一開始確實覺得膈應, 但後來就無所謂了。

他也不吭聲, 不出氣, 和不存在沒區別。

存在感強的時候就是偶爾會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但也會一言不發,幫了就走。

有一天,我兼職遇到了搶劫的, 他和一群俄羅斯的男人制服了那個小賊, 不過手臂傷了。

我破例給他買了藥。

還對他說了謝謝。

他突然就哭了, 「月月……」

我匆匆離開,沒再聽他繼續說下去。

後來, 我回國辦手續, 林絮苒找到我,說讓我回去看看林夫人,據說她忽然生了個很嚴重的病, 夢裡都在叫我的名字。

我是不信的,所以我沒回去。

林先生也打電話給我, 第一次用了祈求的語氣,「月月, 能不能回來看Ṱùₒ媽媽一眼, 就一眼,好嗎?」

我只是回復他, 「不好意思,林先生,我晚上的飛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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