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體檢,丈夫和小叔子都是肺癌早期。
我和弟妹傷心過後,決定變賣家產救人。
閨蜜卻提醒我,「你要是得病你老公可未必這樣,你倒不如先試一下看他什麼反應。」
我聽了閨蜜的話,和家裡人說是我和弟妹得了肺癌。
結果當晚婆婆就要把我和弟妹趕出家門:
「這病治不好的,趁還沒孩子趕緊早點離吧。」
「一個人我們還能幫忙看病,兩個人我們負擔不起。」
「還不如離了再娶兩個回來。」
我心寒,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丈夫。
良久,他開口:「我不抽煙,你抽的是哪個姦夫的二手煙?出軌的女人我可不要。」
1
我心中又苦又澀,忍不住心中的震驚問道:「老公,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你聽不明白嗎?還有膽量在這問,我兒子說了不要出軌的女人,你現在病了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別掙扎了,趕快把婚離了。」
婆婆嘴裡叨叨個不停,滿口離婚不讓我們拖累他們張家。
我不死心地盯著我老公:「你說話啊,生病又不是我想生的,我現在正是脆弱的時候,你怎麼還能隨便汙衊我出軌?」
結婚後,我每天公司家裡兩點一線,為了讓這個家庭更和睦,家裡的家務大部分都是我乾的,我就是想出軌都沒有時間。
見我追問,老公反而更加理直氣壯:「那不然你怎麼會得這種病?」
我紅了眼眶:「夫妻三年,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老公有些不耐煩:「行了,你也知道我們夫妻三年了,你就不為我考慮?要是其他的病也就算了,肺癌是這麼好治的嗎?」
「你是想我們張家人財兩空嗎?你們生病的人走了,還要拖累我們留下一身債才肯罷休嗎?」
婆婆趕緊插嘴:「就是,當初我老公也得了這個肺癌,花了那麼多錢人還是走了,當初還不如不治呢,我們之前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那麼苦了。」
我不甘心,倔強問道:「公公是肺癌晚期,我們這個是早期,不一樣,還是有希望治好的,而且這幾年我們打工也存了一筆,就用那一筆錢不行嗎?」
「不行,」老公態度堅決:「那筆錢是存給未來孩子用的,現在花了治病,以後孩子一出生下來就得受苦了。」
「孩子?」
我心中更加震驚於老公的無恥了:「你的意思是屬於我的那部分錢現在也不肯還我了,而是要給你以後的女人生孩子用?」
不同於我的情緒起伏,老公平靜道:「那是自然。」
像是被當頭一棒,我簡直不敢相信,和老公相戀四年,結婚三年,這麼冷漠的話語居然會從他口中說出。
是我眼瞎,看錯人了。
小叔子一直站在一旁沒說話,婆婆眼神掃過去問道:「老二,你說吧,你和你媳婦咋弄?」
弟妹在看見我被如此對待後,也是一直呆愣在一邊,此刻她充滿希冀看向小叔子:「見山,你不會不要我的吧?」
「怎麼會不要你呢?」
小叔子握住弟妹的手:「我是最愛你的,但是治這種病太辛苦了,這樣吧,我們離婚,我給你一筆錢,你去出去旅遊放鬆放鬆吧。」
「你以前總嚷嚷著我帶你出去旅遊,現在不正好嗎?」
「不不不……」
弟妹抽出手,傷心地後退:「我生病了,人都要死了,不治病還出去亂跑拖延病情?見山,我這是早期啊,早期啊,你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啊,你和嫂子才是不明白,怎麼就這麼自私,非要拖累我們,離婚好聚好散不行嗎?」
小叔子語氣不善,還帶著明顯的憤怒。
弟妹無措地望著我,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和她站在了一起:「別怕,有我陪你。」
不管怎麼樣,慌的都不該是我們,畢竟,生病的又不真的是我們。
2
我安慰了弟妹好一會兒,兩人暗中商量決定再給老公兩兄弟最後一次機會。
「老公,誰都希望身體健健康康的,我們也不應該隨便就放棄生命,還希望你們再慎重考慮下,畢竟是夫妻一場,又人命關天。」
就看最後老公一家人的良心能不能救他們自己了,我提出明天約個地方再正式談一下,便拉著弟妹準備離開。
誰知道婆婆擋路攔住了我們,她粗暴地扯下了我手上的金鐲子,我疼得齜牙咧嘴。
她還想扯弟妹手上的,被有準備的弟妹躲開了。
婆婆朝著弟妹惡吼:「躲什麼躲!身上值錢的首飾全都拿來!你們的首飾那都是屬於我張家的。」
我不服氣道:「當初體諒你們張家,這結婚的三金都是我爸媽自己掏的!和你們張家有什麼關係,簡直是強盜行為!」
弟妹也點頭道:「就是,還不快還給嫂子,大哥,老公,你們作為男人不能還想著貪掉女方的私人首飾啊。」
弟妹單純地以為,他們好歹要個面子,但兩兄弟屬實不是一般男人。
老公嘲諷道:「弟妹,話可不能亂說,那是我媽拿走你們晚輩孝敬她老人家的首飾,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小叔子跟著附和:「就是,我媽一輩子沒戴過金鐲子,你倆也好意思當著她的面享福。」
「而且啊,」小叔子語重心長道:「你們都病了,這好東西還留著不是糟蹋了嗎?欣欣,聽話,把你手上的也送給我媽。」
小叔子這意思很直白,就是說我們快死了別浪費好東西。
弟妹聽得臉色一白,她冷著臉道:「和你們好好說話那是白費功夫了。」
在我和弟妹嘗試把手鐲搶回來無果,反而她的金手鐲也被小叔子按著然後被婆婆搶走後,她咬著嘴唇不肯說話了。
我知道她是失望透了,我也是。
但這還沒完,我們仍然被攔著不准走。
婆婆理直氣壯道:「你們不光身上的所有值錢首飾是我張家的,還得給我們付住宿費。」
「當初房子是我兩個兒子費盡千辛萬苦買的,你們兩個外人白白住了幾年,就這麼想占便宜嗎?」
我都被氣笑了,冷冷看著老公和小叔子在一邊附和。
他們這一家真是什麼人啊。
我直接拒絕,無所謂道:「這住宿費別想我們交一分,不服氣隨便你們鬧,反正我也是知道你們張家三母子已經臉皮厚得沒下限了。」
婆婆連說三個「好好好」,然後又將話轉到了離婚的事情上。
「我看也不用明天談了,你們兩個立馬去和我兒子離婚。」
「房子、車子那都是我兒子掙的,你們毛都沒有,存款也是孝敬給我老人家了,自然也是不用分割的。」
「大兒子,你現在就聯繫律師,擬訂好離婚協議,不能讓她倆占到便宜了。」
老公點了點頭:「我們都聽媽你的。」
婆婆對著我和弟妹頤指氣使道:「你倆也就能分幾件破衣服,現在趕緊去收拾了,以後永遠不要踏進我張家大門。」
3
我既氣憤又無語,懟婆婆道:「你懂不懂法律?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嗎?你說怎麼分就怎麼分,想讓我和弟妹凈身出戶沒門!」
老公和小叔子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現在在這一線城市一人買了一套房子,那都是靠著我和弟妹一起共同付首付,一起共同還貸的。
甚至因為婆婆出不了什麼錢,我和弟妹那邊都各自找父母拿了一點出得更多。
在沒出生病這件事情之前,張家這兩兄弟一直扮演好丈夫人設演得很好,我和弟妹一心為了自己的小家庭著想,沒有因為出錢更多有半分怨言。
沒想到僅僅是一個小試探,張家就露出來卑鄙的真面目。
此刻我在心裡萬分感謝我的閨蜜了。
弟妹也怒氣沖沖地表示,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財產她是一定要回來的。
婆婆見說不過我們,開始示好:「這樣吧,老家還有幾塊地,你們兩個兒媳婦一人拿一塊就算了。」
老公指著我鼻子道:「我媽都答應給你們分地了,林萱,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見好就收,離了婚趕緊去治病吧。」
小叔子也是一臉為弟妹著想:「欣欣,這房子是我們的心血,你以後人都不在了,留房子給我,我就會經常想到你的。」
弟妹聽不下去了:「呸,張見山,你可別想我了,我現在覺得特噁心。」
「你……」
小叔子一臉的怒容,差點就要伸出拳頭給弟妹一拳,我趕緊護住了弟妹。
「你們老家那種不用的荒地,就別拿來丟人現眼了,我們不需要。」
「我們也不多要你們張家的一分一毫,只要自己應得的那部分,畢竟生病了還需要錢來治療。」
「你們總不能拿著我們的錢不放,想把我們兩個病人逼上絕路吧?」
我說完之後,他們母子三人都十分不滿意。
老公搶先說道:「我們可沒有逼你們,但財產確實是分不了的,你們也別和我媽吵,要是把我媽氣到了,你們現在可沒錢賠償了。」
小叔子也陰陽怪氣:「就是,差不多得了,你倆日子都不長了,小心沒命花把錢浪費了。」
老公拍板決定了:「無需多說,我再給你倆一人 5000 塊錢當作是生病撫慰金了,就這樣吧。」
「錢多了對你們也是累贅,你倆娘家的錢再去借借五大姑七大姨的,也夠治病了。」
「我們家還要過剩下的日子呢,而且我們還沒讓你們把彩禮錢還回來呢,本來就該一毛不給的。」
狗屁的彩禮錢,我冷著臉已經氣得控制不好面部表情了。
我和弟妹的彩禮都帶回來了,這幾年被他們張家以各種理由要去拿來花了,相當於還真是免費娶了兩媳婦。
見我和弟妹直愣愣地看著他們都不說話了,老公以為我們是妥協了。
他開始表情變得溫柔起來,竟然靠近我抱了我起來:「老婆,其實我是很愛你的,但是請允許我自私一次,我們好好地離婚吧。」
小叔子也有樣學樣,對著弟妹溫聲哄道:「欣欣,你以前口口聲聲說愛我,既然愛我,你也不想我以後過得辛苦吧。」
4
我忍著噁心推開了老公,怒吼一聲「滾!」
弟妹則是哭著大罵道:「張見山你個負心漢!王八蛋!」
婆婆臉色變了,推搡著把我倆往門外趕:「快走!不知好歹,都好好說給你倆臉了已經,明天就把離婚協議寄給你們。」
我和弟妹不甘心不肯受這種侮辱,和婆婆推搡起來。
老公和小叔子過來幫婆婆的忙,把我們的手用力猛地一拽。
掙扎間,弟妹突然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