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超雄弟弟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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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燙傷和感染,弟弟住了半個月的院才脫離了危險。

但他臉上的溝壑和疤痕將成為他一生攜帶的印記。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他一直死死地盯著我,但是我沒有再流露出自己的害怕。

回到家後他一言不發,把自己關進了屋子裡。

晚上我半夢半醒的時候,發現弟弟已經悄悄潛躲在我身後。

我驚叫道:「你要幹什麼!」

他直接捂住了我的嘴,眼神里閃爍著興奮的光:「你害我住院,我要報復你!」

我從枕頭下面拿出之前預備好的辣椒噴霧,照著他的眼睛噴了過去。

他痛苦地捂著眼睛滾下了床,我趁機趕緊拿出準備好的電棍。

電流調到最大,照著他的大腿根戳了過去。

他瞬間變得如同一條死魚一般在地上翻滾抽搐,我隱隱聞到了一股焦味。

不知道是燒爛了他的褲子還是燒穿了他的皮肉,但我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聽著電流噼里啪啦地在他身上作響。

腦海中閃過一個聲音:【要是就這樣把他這麼打死了怎麼辦?】

但我很快忽略了這個聲音,因為我提早在我的房間裡裝好了攝像頭。

就算打死了他我也有他先威脅我的證據在,我這只是正當防衛罷了。

直到這個電棒的電耗盡,我才停下了手。

弟弟此刻已經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小便失禁尿了一地。

兩腿之間還有燒焦的惡臭味不斷散發出來,身體時不時仍不住地抽搐著。

我解脫般地大笑了出來,這一刻我等了十幾年。

無論他是死是活,我都已經不在乎了。

我從容地走出房間,開了一瓶紅酒,倒入了高腳杯里。

媽媽,如果你還活著,你能看到這一切,你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年的選擇呢?

你說了生了弟弟也會愛我的,你沒做到。

你沒做到的事情,我幫你做到就好了呀。

我笑得不能自已,看著鏡子中和媽媽有些相似的臉,直接把紅酒潑到了鏡子上。

紅酒就像血一樣。

14

我就這樣在客廳坐到了天亮。

弟弟沒死,這種程度他果然還是不會死。

我進屋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惡臭,我捂著鼻子,看他陰狠狠地看著我。

他虛弱地說:「我就應該先殺了你。」

我微微一笑:「別逞強,能殺,你早就殺了。你根本就殺不了我,因為你怕我,對不對?」

弟弟沒有說話,他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

我手裡把玩著餐刀:「我本來也可以讓你和當年那隻兔子一樣死去,可你是我弟弟啊,我怎麼能對你動手呢?所以我給你找了一個好去處。」

弟弟看著我的動作,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他突然瞪大眼睛看著我:「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啊,他太蠢了,活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是天生壞種,我是後天的壞種。

有的孩子天生就是一張黑紙,你竭盡全力也很難讓它漂白。

有的孩子天生就是一張白紙,但錯誤的教育方式和耳濡目染也會讓它變黑。

因為我是個女孩,所以我不是我弟弟那樣的超雄兒。

可我爸爸是。

我爸爸外表上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疼老婆愛女兒。可我知道他的內心一直有種想毀滅一切的衝動。

我不止一次看到他虐殺動物。

每天晚上藉口去樓下抽煙,實際上會用食物引誘流浪貓狗。

爸爸從沒失手過,有業主說小區里出了傷害流浪貓狗的畜生,我爸還在群里義憤填膺地譴責,告訴我媽和我,那些人都是變態。這些事情我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我看見過爸爸放在鐵盒裡的照片,他和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的自拍。

爸爸那樣快樂的神情,是我從沒見過的。

我明白了,弟弟和爸爸很多快樂都是可以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別人越痛苦,他們就可以越快樂。

於是我開始觀察弟弟。

從他把奶奶撞下樓梯卻不為所動,我便明白了他完全沒有同理心。

並且他能體會到了那種名為「破壞」的樂趣!

誰叫媽媽和奶奶那麼偏心呢?

都說了弟弟出生也會愛我的!她們沒做到!那他們最終的宿命也只能是自食惡果。

雖然爸爸和弟弟是一樣的人,但是爸爸足夠虛偽,他知道只能虐殺動物,不能傷害人。

他害怕弟弟會給他帶來災難,引火上身,所以才凈身出戶匆匆離婚,順便獲得自由身,做自己一直壓抑著不能做的事情。

可惜了,爸爸還是逃不出因果。

車禍那晚那隻突然躥出的流浪狗要了他的命,正如他當年一腳一腳踹向一隻無辜趴著睡覺的小狗,那隻小狗也在頃刻間斷了氣息。

我們都逃不過因果。

15

弟弟掙扎著想要衝過來打我,他眼神無比怨毒:「你是個惡魔,你才是惡魔!你能把我送到哪裡去?我還未成年!」

我淡淡地笑了:「是啊,不管你犯了什麼罪,法律都會對你寬容,因為你未成年。可如果是精神病院呢?」

弟弟愣住了。

樓下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我微微一笑拿起餐刀在胳膊上連劃了三四下。

紅色的血順著胳膊流了下來,我一邊笑著一邊喝了一大口紅酒。

我忽然尖叫著嗓子喊起來:「殺人了!殺人了!我弟弟要殺我!救命啊!」

我光著腳就要往外跑,樓道里正巧遇到了接到我電話過來的醫生。

幾個身著白大褂的精神病院醫生拿著擔架沖了進來。

我驚恐地躲在他們身後抽泣道:「就是他!就是他!他要殺了我!」

弟弟終於被我徹底激怒,他的眼中幾乎要滲出血來:「騙子!你這個騙子!我要殺了你!」

他拿起桌上的刀子就要朝我胸口捅過來。

幾個醫生趕忙把弟弟撲倒在地上,拿起注射器一管鎮靜劑從他的大腿上推了進去。

弟弟含著滿眼對我的憤恨,慢慢失去了意識。

......

弟弟被精神病院強制隔離之後。

每天被皮帶捆死在病床上,大劑量的精神類藥物讓他逐漸變得呆滯。

他的主治大夫將我叫到了辦公室。

大夫語重心長道:「他確實有很強的反社會人格,並且我們不排除這和他天生攜帶暴力基因有關。」

我認真地向大夫諮詢道:「那他有被治癒的可能性嗎?」

大夫嚴肅地思考了片刻道:「雖然理論上是可以治癒的,但以你弟弟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得長時間在精神科的監護病區度過了。」

我感謝過醫生後,專門叮囑了醫生,無論採取什麼治療手段,只要有助於他的病情的都儘量給他用。

不用徵得我的同意。

臨走的時候,我去了弟弟的病房。

隔著鐵柵欄窗,看到了雙目無神、嘴角掛著口水的弟弟。

他定定地望著我,眼神里不再有以往的那種殺氣,轉而透露著一絲呆滯。

我抓住鐵柵欄道:「然然,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歸宿,而你的歸宿一開始就應該在這裡。還記得小時候媽媽送給我們倆的兔子嗎?我終於把你變成了另一隻兔子。」

弟弟聽完我說的話抬起頭幽幽道:「姐姐,等我病好了你會來接我嗎?」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關上了那扇鐵窗。

因為我希望他能被永遠焊在這個病房裡,死在裡面,爛在裡面。

這才是他最好的結局。

但在我轉身那一剎那,我不知道的是,他看著我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絲陰鬱的笑容。

16

擺脫了這個惡魔之後,

我打算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我先是賣掉了媽媽留下的房子,再把爸爸股票基金帳戶里的錢全部提了出來。

隻身去了讀大學的城市,和家鄉這座城市的一切都做了斬斷。

大學期間我一如既往地品學兼優,大四那年我聯合同學們一起創業。

創業項目就是寵物相關領域,很多老師和同學都曾問我為什麼要做寵物相關的創業。

我無法回答,我要怎麼告訴他們,我童年裡唯一快樂的記憶,是看著青菜進入小白兔肚子裡的那一瞬間呢?

我不是我爸爸,以虐待弱者為樂。

我也不是我弟弟,傷害所有親近的人。

我只是,比較虛偽而已。

折磨像他們那樣的人,我才比較快樂。

畢竟我可是比他們要高等的存在啊。

我的創業項目搭上新媒體的風口真的做起來了。

寵物託運、寵物零食代理、寵物寄養等線上業務讓我賺得盆滿缽滿。

剛畢業我便在城郊全款買下了一座帶院子的小獨棟。

本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且安心地過下去。

直到有一天,我的家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從公司回來,發現我的院子裡坐了一個男人。

那個背影莫名讓我覺得有一點熟悉。

當他轉過頭的那一瞬間,我愣在了原地。

他戴著深黑色的口罩,眉宇之間透露著那股熟悉的殺氣。

這難道是我弟弟?他不是應該還被關在老家的精神病院裡嗎?

我顫抖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院子裡?」

男人笑笑道:「是我啊姐姐,怎麼八年不見,你認不出我了?」

我冷冷道:「你找錯人了,我沒有弟弟。」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摘下了他的口罩,露出了布滿燒傷疤痕的臉龐。

我倒吸一口冷氣,他真的回來了。

我確實已經八年沒有見過他了,當年十三四歲的男孩現在變成了成年人。

樣貌確實會變得認不出來。

他不再像之前那麼肥胖,但那雙空洞的雙眼依舊如同黑洞一般。

好似想把周遭的一切都吸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從籠子裡抱出一隻小白兔抱在懷中一邊撫摸一邊幽幽道:「當時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好了你會不會來接我,可你為什麼沒有回答我?」

我平靜了下來,看著他不緊不慢道:「既然來了,進去吃個飯吧。」

他忽然臉部開始抽搐,提起兔子的耳朵來到我面前。

掄起兔子一下摔死在牆上,血濺了我一臉。

他一把扼住我的脖子狠狠道:「我問你為什麼沒有回答我!」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逐漸困難了起來。

17

他以為我會害怕,我會求饒,我會跪下向他懺悔。

但他想多了,因為我曾經說過,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怕他的人。

我一邊一根一根地掰開了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指。

然後一耳光甩到了他的臉上。

我彎下腰撿起地上被他摔死的兔子,起身看著他冷冷道:「今晚就吃燉兔肉吧。」

他沉默地看著我。

一陣風吹過,院子裡的枯樹搖曳, 籠子裡其它的小動物瞬間都蜷縮起來不住地發抖。

可這明明是盛夏七月, 它們為什麼會發冷?它們在害怕什麼嗎?

我從櫥櫃里拿出了一套珍藏的刀具, 剔骨刀、刮刀、片刀,全都碼放整齊。

一杯加冰的紅酒配上舒緩的音樂,烹飪有時就是這樣一種藝術。

先用斧頭和鈍刀破開,再用剔骨刀一點一點地將筋膜、肌肉和骨頭分離開。

看著骨頭院子裡的幾隻狗子早已垂涎三尺, 我便把一大盆骨頭都倒了出去。

這些狗子都是些大型犬, 他們爭搶撕咬, 硬生生把骨頭都嚼成了渣子吞了進去。

剔出來的肉浸泡、沖洗,再一點點地切塊、切絲,最後剁成餡兒。

我一邊烹飪,一邊和弟弟說話, 但他卻沉默起來一言不發。

就在我洗手上的血水的時候, 來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弟弟的精神病院,醫院急切地詢問我弟弟近期有沒有聯繫我。

我看了看弟弟的眼睛, 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說了一句:「沒有, 很多年都沒有聯繫過了。」

於是便掛斷了電話。

這也許是我對他的最後一次幫助。

第二天一早,我給院子裡的那棵枯樹施了肥。

現在是七月,我不想讓他繼續枯萎, 它應該像其他的樹一樣享受夏日的綻放, 它應該得到獨寵的愛。

回過頭看向房間, 弟弟已經不在了。

或許他自己走了吧,自此他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18

時隔一年,弟弟都再也沒有出現, 也沒有再來打擾過我。

直到有一天,家門口停著一輛醫院的車還有一輛警車。

我好奇地上前查看,只見從車上下來一位兩鬢斑白的老教授。

他神情凝重地看著我道:「你就是呂然的姐姐吧?」

我點了點頭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警察皺了皺眉頭道:「他最近從精神病院跑出去了, 我們覺得他比較危險,所以特地來提醒你一下。」

我瞬間腦子嗡地一下,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最近才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嗎?」

警察道:「是的。」

我心裡一顫, 那去年的那個人是?

我的雙手開始發麻,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警察見狀趕忙把我扶坐在椅子上, 然後問道:「你這是哮喘吧?有藥嗎?」

我點了點頭, 顫抖地從包里翻出了噴霧猛吸了兩口, 才逐漸緩了過來。

院長一聲嘆息道:「他在病院裡, 用開水把一個病友的臉給毀了,那個病友去年就轉去普通醫院燒傷科治療了。等後來我們再去對接的時候發現那個病友也從燒傷科消失了。」

警察清了清嗓子道:「我們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再加上他的危險程度, 所以專程趕過來,一個是想告訴你多加防範, 另一個就是你如果有什麼線索及時跟我們通報。」

我點了點頭道:「好的, 如果有什麼線索我會聯繫你們的。」

院長遞過來一個鐵盒子, 說這些都是從弟弟病房裡整理出來的東西。

我接過之後覺得那個盒子仿佛有千斤重, 好像要把我活活拖入地下拽進地獄。

臨走的時候,警察在院子裡那棵樹前駐足打量了一番。

他饒有興致道:「這棵樹長得真茂盛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肥料。」

我沒有回應, 而是打開了鐵盒,裡面放著一張信紙。

上面赫然寫著一句話:【姐姐,我們現在才剛剛開始。】

就在這時, 院子外面的路邊,噼里啪啦地響起了一陣陣的鞭炮聲來。

馬路對面的院長,慢慢掀起自己臉上的一層人皮面具。

一張燒傷的臉慢慢露了出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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