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皇上靈魂互換,但我八歲完整後續

2025-09-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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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帶著闔府女眷外出禮佛。

目的是讓嫡姐接近拜訪明心大師的皇上。

嫡姐讓最小的我假裝迷路,她再來找。

我迎面撞上假扮普通香客的皇上,天色驟黑。

他不耐煩地推我,接觸剎那,紫微星閃耀。

再睜眼,八歲的我,成了二十四歲的皇上。

太監總管鄭福海殷切地問。

「皇上,太醫說您被衝撞之下受驚暈厥,並無大礙。」

「不過還是多做休息為好,不久後的殿試是否改期?」

殿試?

兄長提前得到題目的那個?

「不改!」

不僅不改,還要換題!

1

不過換題該找誰呢?

我在這,皇上又在哪?

難道變成我了?

滿心疑問,不敢顯露分毫。

娘說過,越是慌張,越要冷靜。

至少,面上不能讓人看出來。

想到娘,倒是想起另一個人。

我繃著臉吩咐鄭福海:「去找一個叫柳朗月的宮女。」

鄭福海心領神會地點頭:「是她的福氣。」

到底是皇上心腹,很快就把柳朗月帶了過來。

我差點激動地叫娘。

那張臉,和娘太像了。

只是娘氣質溫柔,她更疏冷英氣。

「拜見皇上。」

我揮退其他人,立刻撲到她懷裡。

在她推開我之前,低聲說了句:「姨母,我是雪兒。」

快速解釋發生了什麼,姨母先是滿眼不可思議,隨後哭哭笑笑,拉著我顫聲低語:「雪兒,報仇的機會,來了。」

我雖年幼,也知道姨母說的是什麼仇。

外公是功高蓋主的大將軍。

新皇登基地位不穩時,外公是對外的刀。

朝野內外安定時,外公就是對內的威脅。

彈劾誣陷接踵而至。

最終,外公因侵吞糧草殺良冒功滿門獲罪。

男丁斬首,女眷充做官奴。

外婆氣急攻心,跟著去了。

兩個女兒,一個做了宮女。

一個被戶部尚書看中,帶回去做妾,也就是我娘。

而這戶部尚書,也是誣陷外公的主力之一。

娘從不逢迎拉攏他,自然很快失寵。

「也不知道娘怎麼樣了。」我很擔心。

我們在府中日子並不好過,飯都吃不飽。

被磋磨更是家常便飯。

如果不是嫡姐為了在選秀中脫穎而出,想提前接近皇上,我也不會有外出的機會。

如今太醫說皇上是被衝撞昏厥,娘必然要被連累。

姨母冷靜地說道:「天快亮了,你爹很快就會入宮請罪。到時為了你娘,也要寬恕他。」

我乖乖點頭:「姨母,你說皇上是變成我了嗎?」

姨母沉吟了片刻:「很有可能。暫時無需擔心,走一步看一步。如今最要緊的,是你剛剛說的換掉殿試考題。」

「怎麼換呀?」

「召見禮部尚書林朝生。」

2

天光。

爹果然如姨母所說來請罪。

我故意晾著他,屏退左右,先見了林朝生。

按照姨母教我的說:「殿試題目已經泄露,朕需要你立刻著手秘密改題。」

林朝生震驚之餘冷靜點頭:「臣遵旨,不知是誰泄題?」

鄭福海。

那天娘生日,我想給她偷一碗長壽麵,趁夜溜去了廚房。

回來的時候,從花園裡穿過。

剛經過假山,就見平時總是欺負我的兄長,對鄭福海奴顏婢膝:「不是您透底,我就是過了會試,殿試也出不了頭。」

這是我不能說的,再次按照姨母所教,高深莫測地看著林朝生:「無需多問。」

林朝生頷首,沉默了一會,跪下了。

「皇上,戶部尚書幼女並非有意衝撞皇上。」

「還請皇上寬宥。」

咦。

他竟然為我求情?

我爹打我都下死手,一個陌生人為何這般?

「你倒是好心。」我心裡很高興。

林朝生卻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重重叩首。

「聽聞皇上暈過去之後,戶部尚書幼女也暈了。」

「被嫡母命人拖到禪房生生打醒。」

「後來是被下人抬上馬車時,渾身血淋淋。」

「稚童無辜,臣、臣和聽聞此事的百姓都不忍心。」

「以免有人借題發揮,給皇上潑髒水,下旨寬恕此女是最好的辦法。」

我的天啊。

如果皇上變成了我,嫡母豈不是犯了誅九族之罪?

真是,太爽了。

只是,娘肯定很擔心!

剛雀躍的心,又低落了下去。

我忍著想揉衣角的焦躁,沉聲吩咐:「朕心中有數,你先下去安排殿試一事。」

林朝生欲言又止,到底還是離開了。

他剛走,鄭福海和姨母等太監宮女就進來了。

鄭福海試探我為何召見林朝生。

我板著臉,不說話。

鄭福海不敢再問,瞄了眼姨母笑著問我:「皇上若喜歡柳姑姑,納入後宮也是使得的。」

我倒是也和姑母說過,這樣就能享福了。

姑母正色對我說:「女子的福氣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何況想報仇,就不能貪圖一時安逸。把我調到你身邊做宮女,我才能時刻幫你遮掩。」

我看向鄭福海冷哼一聲:「朕做什麼,還需要你教?」

鄭福海嚇得跪地求饒。

看著在群臣面前耀武揚威的大太監,在我面前乖順得像一條狗,心裡陡然生出一股難言的感覺。

形容不出來,但莫名興奮。

想要抓住這種感覺,再不放手。

「去,叫戶部尚書覲見。」

「奴才遵命!」

3

從前見我爹,都是我跪著。

這一次,卻是他跪。

「皇上,千錯萬錯都是小女的錯。」

「臣沒想到她那般頑劣,皇上就把她千刀萬剮,臣也沒有絲毫怨言。」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聲聲都是對皇上的關心,對我的無情。

其實我心裡沒什麼感覺。

我對他的孺慕和期待,早在他一次次縱容闔府上下欺凌我們母女的時候,消磨殆盡了。

一個本性涼薄的人,推我出去請罪,並不讓人意外。

「愛卿無須自責。」

「太醫說朕暈倒,是最近太過操勞所致。」

「與你的幼女,並無任何關係。」

「你沒有責罰她吧?」

爹愣了愣,隨後立刻高呼皇上英明。

拍了一溜馬屁之後,才提起我。

「臣本慈父,並未為難她,只等皇上發落。」

姨母從角落走來,端起茶,送到我手邊。

一個沒拿穩,灑了我一身。

姨母驚懼跪下:「奴婢該死,還請皇上責罰。」

我笑著扶起她,拉著她的手不放:「月娘何須多禮,小事罷了。」

爹傻眼地看著我們,從他震驚的眼神中,我相信他認出了姨母。

我看過去,他才低頭。

我和姨母相視一笑。

這一齣戲也是我們商量好的。

就是為了讓爹覺得,姨母有飛上枝頭的可能。

就算對娘再刻薄,也要顧忌一二。

「我讓人準備了補品給你幼女壓驚,一路帶回去吧。」

「多謝皇上賞賜!」

爹走了,我和姨母說:「林尚書為我求情,他真是個好人。」

姨母笑得高深莫測:「這叫愛屋及烏,這麼多年了,他還沒放下,是一顆好棋子。」

我雖然小,但比同齡人吃的苦多,自然懂得多想得多一些。

心中隱約有了個猜測。

姨母不說,我也不多問。

過了幾天,殿試終於在保和殿開始了。

草包兄長題都不審,直接開寫,下筆如飛。

等他寫完了,我也剛好站在他身邊。

他噗通一聲跪在我腳邊。

正和我從前跪在他腳邊挨踹時是一個姿勢。

我拿起他的試卷,嗯,一大半字都不認識。

不過不要緊,我不說誰知道。

甩手把試卷砸他臉上,怒聲高喝:「混帳東西,你敢竊題!」

兄長嚇得兩股戰戰,慌張搖頭。

「冤、冤枉啊。」

鄭福海嚇得不輕,強作鎮定撿起試卷。

百官也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面露驚駭。

裡面沒有我爹,和其他有家人參加殿試的官員。

他們需要避嫌,不得參加考務相關事宜。

兄長下意識求助和爹關係不錯的戶部侍郎,後者立刻移開視線。

我一巴掌甩在兄長臉上:「東張西望什麼,竊題的時候也不見你如此膽小。」

打得太爽了,沒忍住又狠狠踹了一腳。

正踹在兄長心窩上。

疼得他面容扭曲,卻不敢跪得不規矩。

好像我娘啊,抱著我求他不要再打的娘。

「皇上,我沒竊題,我打小才華橫溢,出了名的才子。」

「寫得好,是正常的。」

兄長還在狡辯,鄭福海臉已經白了。

尖細的嗓子喊破了音:「住口!卷上答非所問,驢唇不對馬嘴,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同時用眼神不斷暗示兄長撞柱。

4

題目何時換的,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皇上肯定知道有人竊題了。

被戳破,所有相關的人都沒好果子吃。

還不如來個死無對證。

死一個戶部尚書的兒子,好過死自己。

我把一切看在眼裡,暗笑他媚眼拋給瞎子看。

兄長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死誰他也不想死。

「鄭總管,你胡說什麼,怎麼可能答得不對。」

兄長一把扯過他手中的試卷,仔細一看題目傻了眼。

「怎麼會這樣,不該是這個題目。」

此話一出,鄭福海更是兩眼一黑。

這不是主動承認了嗎?

群臣譁然。

「到底是誰泄題?」

「戶部尚書沒有參與,但卻有可能收買參與之人。」

「皇上,此事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理應立刻宣戶部尚書覲見。」

我點了點頭:「宣戶部尚書。」

沒等多久,爹白著臉來了。

我猜他早就在外面等著接兄長回府慶祝。

卻沒想到,喜訊變成了噩耗。

他噗通一聲跪在我腳邊:「皇上,逆子糊塗,還請皇上剝奪他的功名,終身禁考。」

林朝生怒斥:「竊題者輕則流放,重則處以極刑,豈是剝奪功名那麼簡單的?你可有把皇上放在眼裡?」

我重重點頭:「不錯,豈能如此輕輕放過?」

爹不斷叩首:「請皇上開恩,臣只有這一子啊。」

我也只有一個娘啊。

記得我四歲生病時,嫡母不讓府醫診治。

娘從後門衝出去請大夫,你小題大做打了她四十板子。

那時候,怎麼不想著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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