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啊!!!
大眼睛還忽閃忽閃的,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樣子!
我連滾帶爬過去抓住扛屍的人,張嘴就咬住了他的小腿。
女屍的頭髮垂在我臉上,有點癢。
她還衝我笑呢。
我氣壞了,她沒有心啊!
這時候劉響響醒了,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慘叫:「我論文啊!」
他爬過來,把嘴巴張到最大,咬了那人另一條腿。
最後,女屍、我、劉響響,一起被抓走了。
……有點意外但不多。
18.
本來,半路上我們是有機會逃走的。
他們開了一輛大卡車,都開出去了大半個晚上了。
車停下。
過來一個人,先把劉響響拖出去,扔了。
然後打算來扔我。
女屍突然湊過去看他。
她太美了啊,美得誰看誰迷糊的地步。
以至於那人,一手抓著我還沒扔,就愣在那了。
女屍出手快如閃電,半秒扯下他的口罩。
哦,瘋騾子手下那個小老闆老裴。
我:「……」
地上的劉響響:「臥槽,老裴,你王八蛋啊!」
然後他又被抓回來了。
還是我們,兩人一屍,整整齊齊,關一個車廂。
上路了。
19.
比活體(?)女屍更恐怖是,他們在前面肆無忌憚地商量拿我們怎麼辦。
老裴說,也不能殺了吧。
司機說為什麼不能?
很是理所當然。
司機還說,馬上就到 B 海了,扔海里就走,沒人會發現的。
他說:「裴老師,你是斯文人,我來動手就行。」
劉響響剛剛昏迷了一會兒。
剛醒過來就聽到這麼刺激的言論。
他都快嚇死了:「我好怕啊!」
我:「你堅強一點啊!」
20.
我們開始研究女屍。
是的剛才我們一直不敢看她……
但她一直蜷縮在車廂角落裡,沒什麼攻擊性,我們就放鬆了。
我出來的時候穿的三件套睡衣,這會兒正好脫下自己的外套,扔給她。
劉響響一看,有點害羞地跟我說:「姐你別看我嗷。」
我:「?」
說完就脫下牛仔褲,露出裡面的某奢侈品牌花睡褲。
我虎軀一震:真是又貴又噁心的穿搭!
他把花睡褲扔給女屍,自己又套上牛仔褲。
可女屍拿了衣服也不穿,只是拿著我的外套一直聞。
劉響響就小聲道:「她不會是傻子吧?」
咱就說,是有點像個智障……
期間我們一直試圖讓她把衣服穿上,她最多就肯拿我的衣服蓋胸口。
劉響響的花睡褲被她一腳踢了出去。
劉響響說:「畢竟大美女,是我的褲子不配。」
21.
出來很急手機沒帶。
老裴很謹慎,看到我戴了兒童手錶,都給我薅了丟出去了。
我的心在滴血……那是瀅瀅給我改裝過的超精準定位啊。
除此之外,他每天只給我們一頓乾巴 lunch。
這一招樸實無華,但有用。
沒兩天,就把我們餓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
最可怕的是,有天車子停下來,車廂門打開,發現我們已經到了一個荒野公路上。
除了我們這輛卡車,後面還跟著好幾輛。
路邊零零散散的大漢,足有十幾人之多,抽煙的抽煙,聊天的聊天。
今天來給我們送乾巴 lunch 的是一個長滿了絡腮鬍子的大漢。
凶神惡煞的很嚇人。
我和劉響響都刻意降低存在感,想讓他扔下乾巴 lunch 就走。
結果旁邊的女屍突然嚶嚀了一聲。
那漢子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來。
我:「!」
他竟立刻爬進車廂!
22.
「你幹什麼!」
我和劉響響連忙擋在女屍前面。
「滾一邊去!」
那蒲扇大的巴掌扇到了劉響響臉上,順便把我也帶到了一邊。
女屍被他拖了出來,一臉茫然。
那驚人的美貌,那絕美的身體,那死性不改的裸奔愛好……
沒一會兒的功夫又來了好幾個人,爭先恐後地擠到我們這個車廂里,把車廂擠得像要爆炸。
「靠,這不比女明星強多了?」
「還是熱乎乎的,真嫩啊!」
車廂里充斥著汗臭味,粗喘聲,淫穢不堪的浪笑。
女屍的反應是茫然,任人揉搓。
相比之下劉響響慘叫得更像一個快被強暴的人……
我悶頭從這些畜生的胳肢窩底下爬出去,把車廂門拉開了。
老裴果然帶了人來。
「住手!快住手!」
我鬆了口氣。
得救了。
不,好像沒有。
23.
其實我看出來了,這是兩派人。
一派是瘋騾子手下的科學家。
這些畜生是僱傭的外來人。
本來以為老裴能控制住局面。
他大發雷霆,說:「這可是國寶!弄壞了看羅教授怎麼收拾你們!」
結果那大漢的頭頭,竟然理直氣壯:「誰讓她不穿衣服?她故意勾引我們的。」
老裴都懵了:「你是畜生啊?」
這話說得兩邊差點打起來。
最終那大漢指著我:「不讓我們碰她也行,這個女的總行吧?讓兄弟們泄泄火。」
老裴猶豫了。
他竟然猶豫了!
我正一驚。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響響趕緊把我護身後:「裴老師,你做人得有點底線啊!」
他竟然說:「為了保護國寶,就不能犧牲一下?」
我說:「那你犧牲啊!男男又不是不行!」
老裴覺得不行。
他一側身,就打算給流氓讓路。
我擦……
眼看那群人面帶獰笑走過來。
劉響響擼起袖子:「我跟你們拼了!」
我把這脆皮研究生踹到了一邊。
我大吼一聲:「文莊!」
老裴愣了愣:「什麼?」
我大聲道:「女屍的名字叫文莊!」
24.
最初老裴根本不想帶上我和劉響響這兩個累贅。
只是礙於我們看了他的臉,還有他的底線還沒突破,不想殺人而已。
但他的底線遲早會突破的。
這不就是,已經逐漸畜生化了。
現在說別的都沒用,重要的是我們有活著的價值。
此時我就道:「女屍在薛家藏了三百年,有很多資料是不對外公布的。」
老裴問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淡定拋出籌碼:「莊蹻王滇。」
莊蹻,本是楚國王裔,時為大將。
在楚垂沙戰敗後,起兵反楚,後率領部下入西南,自立為滇王。
我說這個,是因為我偶然看見路牌,發現老裴的車隊帶著女屍一路往西南趕。
而資料里也顯示,當時女屍是跟隨莊蹻入滇的,曾在西南生活過。
這目的地和歷史事件重合得太巧,我覺得他們應該知道了點什麼,但不是全知道。
我賭對了。
老裴果然興奮了起來:「那她生前是什麼人?莊蹻的女兒,還是寵妃?」
我說我不傻,什麼都抖乾淨了我們怎麼活。
氣得老裴指著我破口大罵:「薛淋潦一個三流科學家,養了你們這樣一群奸詐的學生!」
他故意的。
罵我們老爺子,就像對劉響響吹起了狗哨。
劉響響的無能狂怒讓他爽到了。
25.
車都開了,劉響響還在撓車門。
我心理壓力超大。
現在我們被綁架了。
國寶不但復活了還被偷了。
如果我一個人就算了,我有我的計劃。
可,看看我前面這隻撓門小狗吧!
雖然是我學長,但是他比我小好幾歲。
智商是很高的,也是老爺子的愛徒之一。
薛家二十七樓,他想去哪裡打雜就能去哪裡。
平時嘚瑟得像一隻小公雞。
但他其實從沒出過象牙塔,又是富二代出身,人真的有點……說好聽點叫單純。
就這麼個寶寶,萬一死路上咋辦?
這時候,寶寶跟我說:「姐,你放心,我是男人,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我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沒頭腦莫要來挨老子!
26.
我們被綁架的第七天。
車隊進山走盤山公路,遇到了狂風暴雨。
領頭的車壞了,在懸崖邊上打了個趔趄,差點把司機嚇死。
把車停在盤山公路上固然不理智。
但現在也是實在沒辦法。
因為那個雷,打得妖。
一個接一個,愣響。
巨大的卡車也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我和劉響響都快嚇瘋了。
更恐怖的是,一直傻乎乎的女屍也開始發瘋了。
她突然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在車廂里爬來爬去,過一會兒突然撲到了我懷裡。
我下意識地抱緊她,劉響響也緊緊挨著我們。
兩人一屍盤成一大坨。
我們都在忍耐、等待。
此刻我們只能等著天災過去。
或者下一秒被雷劈死,車子吹下懸崖摔死。
27.
終於等到雲收雨歇。
活下來了!
我顫顫巍巍睜開眼,就看到劉響響驚恐的眼神。
他指著我懷裡:「她,她……」
我懷裡的女屍,她又癟了。
原本白嫩的皮膚又皮革樣化,整個人縮成一團,仰著頭,張著嘴,比在展台里的情況還差。
我「啊」的一聲就尖叫出來。
這時候老裴趕過來了。
28.
外頭正在清理被劈下來的樹木。
老裴看到我和劉響響,愣了一下。
因為,此時我們倆的精神狀態美麗極了。
劉響響兩眼通紅,衝著他張牙舞爪:「你們到底對國寶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死去活來!」
老裴冷笑了一聲。
他說:「女屍在薛家保管了三百多年,你們都沒發現嗎?」
我:「……發現什麼?」
他繼續說:「她能在死亡和活著兩種狀態之間來回切換,甚至還有生育的能力!落在你們這群水貨手裡,真是她的不幸。」
我和劉響響都傻眼了。
等他走了,劉響響才道:「白,白清守,難道真的是……」
女屍的兒子。
我沒吭聲。
真相太噁心我說不出口。
劉響響一邊給女屍穿上衣服,一邊哭唧唧:「他們竟然強姦國寶……我要殺了他們!」
我看了他一眼。
心想,也許這就是人和畜生的區別吧。
其實,誰研究女屍,會朝生育能力那個方向去研究?
只能是先動了色心,意外生了個兒子。
可劉響響就算看女屍裸奔,眼神始終很純粹。
現在他得知了這件事,還在那哭得人都快碎掉了。
我說:「別哭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沒當真。
29.
我一直在想,瘋騾子這個團隊,帶著這種重量級的國寶,能在哪裡落腳?
車又開了兩天,改換步行六個小時後,我得到了答案。
他們的實驗室,設置在一個西南山區的原始森林裡。
這裡非常陰冷,四周都瀰漫著一股白霧。
兩邊的古樹參天蔽日,樹身上還爬滿了青苔。
到處濕噠噠、陰森森。
而且時不時有各種奇怪的野獸、野禽的叫聲。
實驗區的樓房都有點老,看來是早有謀劃。
我和劉響響體力幾乎已經告罄。
這時候老裴喊我們:「不想被人強暴就快上來。」
周圍那群混蛋對著我們發出鬨笑聲。
我和劉響響咬了咬牙。
這一路上他們都在開我們的玩笑。
眼看我們倆在叢林裡走不動了,就有個漢子跑去跟老裴說「死了能不能給我們玩一下」。
也有動手動腳的。
劉響響為了幫我擋,還被人捏了好幾下屁股。
老裴始終沉默,甚至會跟著笑兩聲。
事已至此我們對他們的人性沒有任何幻想了。
30.
老裴提出要單獨和我談。
劉響響表達一下抗議,就被人拖走了。
他把我帶到實驗室,女屍已經被放在了裡間實驗台上,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她。
老裴拖了一把椅子坐下,點了根煙。
談判正式開始。
31.
老裴看了看手錶:「離羅教授他們趕過來還有十六個小時。你想好怎麼編了嗎?」
我直接說:「我是華夏樓樓主。」
老裴:「……好像,是有這麼個事兒。」
我明白他為什麼是這個反應。
在老裴和瘋騾子這種頂級科學家眼裡,就連我的導師都是水貨。
唯獨薛家二十七樓樓主,其中有二十六個,是考古界的頂尖大佬。
剩下的那個就是我,二十七樓主中的菜雞泥石流。
其實老裴知道這事兒,只不過下意識地忽略了。
因為我和老爺子一樣,脾氣超好。
在戰國樓打雜,就連他的學生都把我當服務員使喚。
我說:「華夏樓收藏的都是遠古文物,還有怪力亂神的文化碎片。比如文莊出土的時候,是和一條巨蟒盤在一起的,而且被巨蟒脫下來的蟒皮緊緊包裹。那些蟒皮都在華夏樓。」
老裴瞬間有些激動:「她是被巨蟒殺的?」
「算是同歸於盡吧。」
女屍出土的景象十分詭異。
一條水桶粗的巨蟒盤著她,她手上還拿著一把玉刀,扎進巨蟒的頭部。
但那巨蟒在那之後又活了很多年,並且不斷蛻皮。
甚至蛻下來的蟒皮都不腐,將蟒身和她的屍身緊緊包裹。
就算是以瘋騾子和老裴這種等級的科學家,也解釋不了這種情況。
「文莊生前,不是什麼貴族女兒,也不是什麼寵妃,而是楚巫。」
文莊其實是平民出身,但天賦異稟。
加上進入西南之後,又和本地少數民族的信仰融合。
文莊在時,神權已經蓋過王權。
老裴忙問:「那她是怎麼又離開滇地進入中原?是因為神權和王權的鬥爭嗎?」
我閉嘴了。
老裴急了:「你說啊!」
我說:「不能光我說吧?你們的研究成果也要拿來給我看看。」
老裴的表情就像看到好看的連載小說太監了一樣惱火!
他甚至道:「你說的那些,不會是看了幾篇小說,現編的吧?」
我說:「那你別信。」
最後就是老裴憤怒地把一疊資料扔進我懷裡。
「拿了你也看不懂!」
我:「哼!」
32.
他說對了!
我真的看不懂!
當時我剛回到他們給我們準備好的房間,劉響響被人打暈了還在昏迷。
於是我就自己研究了半天,發現不是考古學範疇,而是細胞生物學和遺傳學範疇。
太多專業詞彙了。
什麼「超氧化物歧化酶基因」,以及「MRE11 基因」……
這時候我旁邊的劉響響「哼唧」一聲醒了。
他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靠!這女屍的基因報告?人形水熊蟲吧!」
我嚇了一跳:「你懂?」
劉響響搶過資料,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哦,我有個微生物碩士的學位。雖然但是,所以我看得懂一點。」
我:「???」
劉響響解釋,這份報告顯示,女屍能在特定環境下關閉新陳代謝,保存 DNA。
而「死亡」對她來說,不過是一種「隱生態」模式。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會「復活」。
瘋騾子這群神經病,已經用女屍母子作為實驗培養出了祖細胞。
「理論上說,生死人、肉白骨,甚至長生不老。」
看來我猜的沒錯,他們就是想破解女屍的基因密碼。
只不過,女屍本身還不完美。
所以他們不斷地在「治療」女屍。
我和劉響響對望了一眼。
「我有個計劃……」
說完我從兜里掏出一條小蛇。
劉響響嚇得差點厥過去:「你哪兒抓的?!這蛇怎麼還穿衣服呢!啊!這個蝴蝶結綁的好醜!」
我有點狼狽:「閉嘴!」
33.
這蛇叫「小紅」,是個蠱。
說出來可能有點不光榮。
薛家祖上是盜墓賊,後來轉為古董商,再到收藏家。
無論盛世亂世,十九代都沒斷了傳承,什麼東西沒見過?
甚至我們老闆薛教授,他的心態也跟一般人不一樣。
這條蠱王蛇,是從一個變態科學家手裡救下來的,交給我「撫養」了。
自從進了薛家它沒有下過一次蠱,吃得胖胖的。
這次它跟了我來。
實話實說,我有蠱王在手,忍辱負重一路,就是為了我手裡這份資料。
我對劉響響解釋:「連累你擔驚受怕,但是這些都是罪證……」
結果劉響響一臉崇拜地看著我:「姐,我要朝哪個方向磕頭,才能獲得蠱王的撫養權。」
我的嘴角抽了抽:「開搞吧。」
34.
趁著沒人管我們,當天下午我們吃飽喝足睡大覺,補充體力。
小紅自己出去溜達了一圈,成功地給每個人都下了蠱。
中蠱的初期症狀,就是上吐下瀉。
晚飯後,我們在窗口看到樓下廁所外排起了長龍。
更多人鑽到了樹林區解決。
老裴也在他們的行列中。
緊接著,我們順利偷到了卡車鑰匙和手電筒。
再去偷屍。
老裴說瘋騾子快到了,等他來了不知道又要生什麼變故。
還是拿了資料和女屍早走為妙。
劉響響背上屍體,出門前還問我:「中了蠱,一直不管他們要不要緊?」
我沒吭聲。
當然要緊,可能會死。
但我又不是聖母。
劉響響也沒想太多,背上屍體就跟我一起奔進了原始叢林。
35.
等到了離實驗室遠點的地方我們就燃起了火把,隨時準備驅趕夜獵的野獸。
劉響響喘氣的聲音像拉破風車。
我問他:「要不要慢一點?」
劉響響聲音穩定地跟我說:「不用。」
我:「???」
劉響響問我:「怎麼了?」
不是他在喘氣,那……
我舉著火把去照了一下他背後。
然後就看見搭在他肩膀上那雙原本乾癟的手,狠狠抓住了劉響響的肩膀。
劉響響慘叫了一聲,驚恐地回過頭去,幾乎和女屍皮革樣化的臉貼著。
女屍先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再後來變成了痛吟。
劉響響:「啊——」
女屍:「嚶——」
直到她的身體完全抻開,乾枯的血肉變得白嫩充盈,猙獰的面容變得美貌無匹。
等她完全恢復,就像力氣用盡了一般,垂在了劉響響身上,壓得他踉蹌了一下。
劉響響僵站著一動不敢動:「她,她……」
正說著,女屍又動了。
她慢慢地掐上了他的脖子,用力。
眨眼就把小鮮肉掐得舌頭都吐出來了!
我連忙衝過去把女屍從他背上掀了下來。
女屍好像有點怕我,此時一改凶態,蹬著腿想要逃走。
我哪能讓她逃掉啊!
遂趕緊撲過去拉住她的腿。
我倆在草叢裡廝打了一會兒。
劉響響發出了一個大顫音:「完了!」
我一扭頭,瘋騾子提前到了。
「……羅教授!你們來的正好!她要逃跑,我把她捉回來了!」
瘋騾子不信。
36.
女屍一腳踹開我,連滾帶爬地爬向瘋騾子。
瘋騾子直接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吩咐跟著他的人。
「把這兩個人處理掉。」
我:「!!!」
眼看八九個賊大漢朝我們走來……
劉響響連忙把我擋在後面,我又把他換到後面。
我倆還在不停地換位置。
瘋騾子突然驚訝道:「咦,你?」
我們一起回過頭。
卻見女屍騎在瘋騾子腰上發出了笑聲。
這是我們第一次聽到女屍比較完整而且比較長的聲音。
雖然好聽,但是不像人間的聲音。
瘋騾子很激動:「你,你好了?」
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回頭看著她。
她就一邊笑得跟鬼一樣,然後,瘋騾子所在的地方突然漫延出一片血霧。
我:「!!!」
她一邊笑,一邊把瘋騾子給撕了。
我趕緊拖著已經嚇瘋的劉響響逃跑。
如此血腥的場面足夠讓脆皮研究生崩潰了。
他哭、他嚎、他尖叫,雙腿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