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天使10:極限反殺完整後續

2025-09-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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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哈,今天的事情算是個誤會。看在我老鄉的份上,我們就不告你們了故意傷人了。」

阿姨們面面相覷。

18.

葛金把王勇帶去醫院了。

一群阿姨連忙圍著孫一微,問她是怎麼回事。

陳阿姨最著急:「是不是因為我們,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啊?」

「就是啊。小孫你可別糊塗啊,這種人家不能沾!」

「有困難我們想辦法一起解決……」

「……」

孫一微的視線從每個人臉上看過去,突然說了一聲:「謝謝。」

陳阿姨忙道:「你別……」

然而,她下一句就是……

「我想通了,他,他畢竟是我兒子。」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只有陳阿姨說了一句:「你開玩笑的吧?」

孫一微擠過來,走向江凝。

「小江,我知道我突然說要走,也不合適。你看,我再干幾天,等你再找人成嗎?」

我:「……」

這一刻我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

我只知道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滿腦子都是肉臊子。

可惡,她炸的油條特別酥。

19.

那天他們勸了孫一微很久。

奈何她油鹽不進,就說以後要跟兒子過了。

大家也不好再自討沒趣。

只是大家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甚至有人在業主群抱怨。

9 棟 502:【古代人家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是有點子道理的。】

11 棟 301:【怎麼說?】

9 棟 502:【就是你在這兒著急上火呢,人家突然又開始打斷骨頭連著筋了。】

【……】

20.

晚上。

江凝給我帶了雞絲涼麵和烤魚做晚飯。

她問我:「孫姐回來了嗎?」

下午六點下班,她就跟王勇走了。

我說:「沒有。」

門禁攝像頭一直開著,孫一微沒有回來。

江凝喃喃道:「到底為什麼啊……」

我沒吭聲。

手頭剛把卻德公司的員工資料都人肉了出來,正在進行交叉信息對比。

江凝說:「不可能啊。三年前,她都能逃出來,現在怎麼可能回頭?」

這時候她低頭看了一眼群里的消息。

江凝:「啊!孫姐跟他直播了!」

我:「……」

21.

孫一微,平時是真社恐。

通常房間裡超過三個人她就不敢吭聲了。

此時就對著鏡頭拙劣地演戲。

【王勇:媽媽!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孫一微(面無表情):我不是你媽。

王勇:我知道我爸他們傷害了你,可是我是無辜的啊!

孫一微(面無表情):除非,除非做親子鑑定。】

我:「……」

江凝:「……」

彈幕瞬間拉爆。

很多人說劇本痕跡明顯,又讓她如果是綁架了就眨眨眼。

但很快就被水軍淹沒。

什麼【我覺得他能答應做親子鑑定就說明一切】、【他只是想要一份母愛而已啊】……

這些傻逼都是同一個 IP 來的,不過誰會深究呢?

而且,直播間人數已經瞬間被頂到十萬。

水軍在瘋狂刷【親子鑑定、不見不散】。

22.

江凝看得一直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好窒息的感覺。」

我抽空看了一眼螢幕。

怎麼能不窒息呢?

孫一微眼神空洞,那張嘴非常機械地一張一合,說著詞兒。

旁邊的王勇在手舞足蹈,演得越來越賣力。

她倒是真的眨眼了。

甚至有人報警了。

警察電話打進來的那一瞬間,不過是又引爆了流量。

【天爺,這是什麼鬼熱鬧啊!】

甚至當天晚上,很多營銷號已經熬夜加班出了文章。

什麼【他負重一萬斤長大】、【人販子的孩子將何去何從】。

我抽空看了一眼小區群。

她們都在說……

【虧我還幫她趕人!】

【對啊!沒想到她是這種人!為了騙流量什麼都干!】

23.

而這個時候,我黑出來的資料里,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關注。

孫一微被拐之前是 Q 大法學系的大二學生。

當時和她一起被拐的,其實還她的一個同學。

江凝問我:「那個人逃出來了嗎?」

我搖搖頭:「不好說。」

孫一微的社交軟體我也黑進去了。

和她聯繫最勤快的是快遞員和運營商。

沒什麼值得引起注意的人。

江凝想了想:「我明天去問問她吧。」

我覺得不樂觀。

孫一微已經逃了二十年了。

如果她真有什麼苦衷,那是整整二十年的執念。

不可能輕易袒露的。

24.

隔天一早,六點半。

江凝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還在睡大覺。

我下了樓,發現孫一微已經開門工作了。

吧檯前面掛了一大堆列印出來的單子,都是昨晚的預定。

看到我,她笑了一下。

她問我:「薛小姐今天還是吃小酥油條嗎?」

我:「嗯。」

她先給我手沖了一杯咖啡,打開油鍋準備炸油條。

我喝了一口咖啡:「你的手藝真的很好。」

可能是店裡沒人,又安靜,也可能是食物的味道讓她放鬆。

「不怕薛小姐笑話,我從小的願望就是當一個廚子。只不過後來家裡說……」

她說到「家裡」的時候頓了頓,然後才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江小姐這個店真的很好,顧客都是鄰居,大家都很好。」

看出來了,她很喜歡她的工作。

可惜她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在背後罵她。

我慢慢地道:「宋思鴻您還記得嗎?」

她的手一抖,茫然地回過頭來看著我:「啊?」

我就這麼看著她。

她也就愣了那一下,轉而有條不紊地開始炸油條。

「是我同學……薛小姐,怎麼知道的?」

我認真地說:「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跟我說。」

25.

我覺得我那天跟她聊得挺好的,意思也表達清楚了。

可孫一微始終沒有開口向我們尋求幫助。

她有她的計劃。

並且一直到她徹底爆發,我們才知道是什麼計劃。

26.

那天一大早,我被江凝的電話叫醒。

她吼:「你快上網!看熱搜!」

我迷迷糊糊一打開快腿……

熱搜上到處都是孫一微!

親子鑑定需要八天出結果,而之前卻德傳媒已經不斷在給這件事預熱。

終於等到這一天。

直播間瘋狂湧入了二十萬人。

眾目睽睽之下,孫一微一棍子敲倒了王勇和攝影師。

一把搶過手機就開始吼。

【我叫孫一微,二十三年前曾經被拐到 J 城尕飛縣狗糞村!拐我的人販子叫葛春蘭,買我的人叫王有田!

【被拐之前,我是 Q 大法律系的大二學生!跟我一起被拐的還有我的同學!

【她叫宋思鴻!宋思鴻也在狗糞村!她被王勇的老闆葛金買了後來害死了,就埋在他家豬圈裡!】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勇和那個攝影終於從地上爬起來了,衝過來爭奪她的手機。

人聲嘈雜中聽見她在喊……

【宋思鴻!!!】

27.

流量的速度再次刷新了我們的想像。

短短半個小時之後,營銷號的剪輯就已經滿天飛了。

【狗糞村】和【宋思鴻】這兩個詞條被直接頂到了熱搜第一。

而孫一微反應非常迅速,江凝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回尕飛縣去立案的路上了。

江凝很擔心:「你一個人?」

孫一微說:「我手裡有鐵證了,跟上次不一樣。」

許是在趕路,信號也不好,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

我就好奇。

因為我已經查到了,宋思鴻二十三年前被拐,人已經失蹤,而且當年立案失敗。

最重要的原因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甚至當時整個狗糞村的人都否認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孫一微當初選擇撤案逃走。

二十年後的今天,她突然有證據了?

現在我回憶起來,只覺得她好像每一步都是有計劃的。

遇到王勇,答應直播,尋找流量最高點曝光,孤身回尕飛縣立案。

而且執行得非常果斷。

這反轉來得猝不及防。

只是我最好奇的是:她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以及,這樣就夠了嗎?

28.

不夠。

孫一微還有後手。

隔天她母校 Q 大就在網上公布了消息,說孫一微聯繫他們了。

【……對校友遭遇這種事情我們很痛心。】

以及,校方已經開始號召當了律師的校友來接她這個案子。

Q 大的法律系是國內頂級。

只能說好好學習真的有用。

這件事在網上的聲浪一陣大過一陣。

聰明、堅強、耐心隱忍。

作為一個普通人,為了復仇,她做到了極致了。

似乎完全站在了一個優勢的位置上。

但我手機里,原【卻德傳媒】的狗糞村村民正在爆炸。

幾乎從早到晚都在刷怎麼弄死她。

【只要她敢過來,我就讓她回不去!】

29.

我已經聯繫我爸公司的法務,離尕飛縣最近的一個律師搶下了這個案子。

他也是孫一微的校友。

並且告訴他:「狗糞村比較偏僻,人口拐賣、電詐,什麼都搞,你要注意保護孫一微的安全。」

律師說:「放心吧,我一定保證她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

然後我和江凝就準備出發了。

不過去之前江凝店裡還要安排了一下。

小店兩天沒開門了。

鄰居們也不敢抱怨。

江凝的意思是,這趟出門不知道多長時間,看看有沒有什麼成品或者半成品食材給大家先分分。

結果一到店裡,她驚呆了,我也驚呆了。

後續趕來的小區鄰居們也都驚呆了。

孫一微臨走之前,把冰櫃冰箱都塞滿了。

應該是她去取親子鑑定之前的那天晚上熬夜做的。

還有一些她獨家的手工調味料、小孩的手工小饅頭、小包子、餛飩、肉臊子……

她還留下了一張小卡片。

很簡單的一句話:【這段時間謝謝大家的照顧,對不起,我讓大家失望了。】

沒了。

此外她還單獨給陳阿姨的控糖餐,給她做了二十天,全分裝好了。

又有一張小卡片:【讓你為我生氣了,對不起。】

陳阿姨要哭死:「我之前還一直給她臉色看……小薛你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啊。」

29.

尕飛縣有點遠,交通也不太便利。

下了飛機,我們還要轉一趟火車。

律師給我打電話,迫不及待地宣布好消息:「確實立案成功了。」

這麼快?

「怎麼做到的?」

律師在電話那頭都笑了:「宋思鴻的兒子。」

我:「???」

王勇竟然是宋思鴻的兒子!

這我都沒想到!

更沒想到的是,孫一微做親子鑑定用的竟然是她保管二十年的,宋思鴻的毛髮!

律師說,當年不能立案,是因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可是現在,宋思鴻的兒子都這麼大了,而且他從出生到長成,所有生活軌跡可查!

這不是鐵證是什麼!

我徹底來了興致:「你詳細說說。」

律師笑道:「只能說她不愧是我的校友。」

孫一微能判斷立案成功的機率。

當年她雖然有宋思鴻的毛髮,但一則宋思鴻的家屬不來,而狗糞村卻是全村出動。

再一個就是現在作為關鍵性證據的王勇,其實她並不確定是宋思鴻的。

當年因為孫一微反覆流產,王家從外面抱了這個孩子回來。

她心裡猜測是好友的,但以她當時的處境,是沒辦法去求證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孩子是宋思鴻的,以當年狗糞村的尿性,還是嬰兒的王勇隨時可能會被藏起來甚至可能直接埋了。

這一點證據太珍貴了,她不能冒險。

所以她選擇撤案逃走。

一直到前段時間,那場二十萬人在線關注的親子鑑定,坐實了王勇的身份!

而王勇的身世葛金是知道的,據說為了吃流量,當時葛金已經準備好了一份假的鑑定報告打算對外公布。

一驗出來,看到「支持」兩個字,人直接懵了。

律師在電話那頭笑道:「現在案子關注度那麼高,證據鏈也趨於完整,挺樂觀的。」

這也是他職業生涯中第一次,剛接手案子不超過幾個小時,就說樂觀。

江凝已經開始打電話給孫一微了,又打了很多次沒打通。

她不禁道:「孫姐那個手機啥信號啊,真是……」

然而她又打了十幾個,也沒打通。

江凝:「???」

30.

聯繫不上人讓我們有點急。

等火車終於「況且況且」到了地方,我們行李都沒放下,就直接去了尕飛縣當地警局。

當時只有律師在了。

目前到案的只有人販子葛春蘭,和當年買下孫一微的王有田也就是王勇的父親。

作為殺死宋思鴻的嫌疑人葛金還在外地沒歸案。

這個階段,律師能介入的不多。

他跟我們說:「狗糞村的人嘴還是很硬。」

這些人渣都不傻。

人販子不判死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拐賣超過三人就屬於「情節特別嚴重」了。

雖然沒有明確規定「買賣同罪」,但像王有田這樣的會被以非法拘禁、強姦罪等入罪。

而像葛金這樣的,則會面臨故意殺人的指控。

還有狗糞村的其他人,都會被刨出來。

現在警局又剛剛經過大換血,年輕的警員可不會管你什麼潛規則,有的是手段和技巧來審訊。

所以當律師說到「嘴硬」的時候,並不是氣憤。

而是興奮。

他甚至齜著個大牙。

我忍住氣:「你的當事人呢?」

律師:「回酒店去了,我們約了晚上見把合同補上。」

我就這麼看著他。

律師:「……」

他說:「我現在去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滿頭大汗,大牙也不敢齜了。

我問他:「孫一微證據提交了嗎?」

律師:「……」

我盯著他:「你笑啊,怎麼不笑了,是不愛笑嗎?」

他不敢吭聲。

煩死了想戳爛他的眼皮子。

免得眼皮子底下還丟人。

江凝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們先去找人。」

她等了二十年才等來這個機會。

眼看就差臨門一腳,搞完了這個事情就能回我們小區去做飯了。

這我高低也是要把她找出來的。

31.

我們跑到孫一微入住的小酒店……的隔壁小奶茶店。

然後我搬出電腦,直接黑進了酒店不堪一擊的監控系統。

從監控看,孫一微大概下午兩點的,也就是三個小時前離開了酒店。

攝像頭只看到她匆匆出門的身影。

門口有兩個抽煙的男人,等她走了以後尾隨了她。

我正在努力抓取人臉信息。

江凝接了個電話回來告訴我:「壞菜了,翻供了。」

律師不敢直接打給我,就只敢告訴她。

狗糞村的王有田和葛春蘭翻供了。

他們現在矢口否認認識什麼宋思鴻。

王有田甚至說:「王勇是我們從外面撿的,我們不知道他是誰的孩子。」

至於葛春蘭,更徹底,她現在只承認她拐了孫一微。

話說回來,人販子都是這樣的,絕無可能主動交代,只會被查出一起,招供一起。

看來是通了消息了。

孫一微真的危險了。

我忍著回去打死律師的衝動,拎上包和江凝就去了狗糞村。

32.

狗糞村離縣城還二百公里地,而且沒有直達車。

我們倒了三趟車,最後坐的是一輛會蹦的三輪車,天黑了才到村口。

迎著月亮和滿天繁星。

此時我是,又渴、又餓、又狂躁。

而且也很後悔,沒有原地包車,腦子抽了選擇了公共運輸。

山里路難行,江凝在旁邊喘得像一隻小哈巴狗。

這裡的房子也不太好找,但是順著路標能找到村支書家。

她一邊喘一邊跟我說:「等下,我先跟村支書說說看。」

我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最終答應了。

「好。」

33.

順著村裡的牌牌,我們敲開了狗糞村支書王希望家的門。

他先看到的是站在後面的我,愣了一下。

直到江凝說了一聲:「你好。」

他的視線下移,才看到她:「……啊?」

江凝客氣地道:「請問您是狗糞村支書王希望嗎?」

王希望回頭喊了一聲:「老婆,有兩個妹崽好像迷路了!」

我/江凝:「???」

下一秒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就跑了出來:「夭壽哦你們這些妹崽膽子怎麼都這麼大!快進來快進來!」

他們顯然把我們當成驢友了。

劉敏這又是上水又是給我們泡麵的。

江凝連忙道謝,然後打聽:「你們二位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劉敏說他們是 MN 來這邊的幹部。

江凝長相顯小,說是清澈女大也有人信,通常別人對她是不設防的。

她看似無意卻有技巧性地問著,比如「這邊工作難不難做」一類的。

劉敏說:「難哦,主要思想不好搞,盡想著不勞而獲。」

話沒說透,懂的都懂。

販賣人口、電詐、騙流量,哪個不是不勞而獲。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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