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安全局:交換人生完整後續

2025-09-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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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是小說女主,平凡,有錢,身體好。

我是男主白月光,漂亮,貧窮,死得早。

綁定交換系統後,室友選擇跟我交換人生。

「這一次,阿言會先愛上我。」

看著她美麗蒼白的容顏,我緩緩笑出聲。

她根本不知道,我羨慕她的人生多久了。

1

我檢查出癌症那天,許之言說,他會永遠愛我。

「沒事的,小念,我會陪你一起治療的。」

但是我死後不過三個月,他就和別人在一起了。

後來他遊戲人間,每一任女友都跟我有三分相似。

大家都說,他放不下我。

他的粉絲到處歌頌我們的愛情,營銷號盤點深情男人也會帶上他的名字。

「你走之後,我愛的人都像你。」

網友說我是國民白月光,滿足白月光所有條件,漂亮、貧窮、死得早,還有一個青年才俊對我念念不忘,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笑死,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能好好活著,誰願意死了被人懷念?

但我沒辦法,我一出生就是要死的。

這個世界有女主,但不是我,是我的室友江白露。

她會愛上許之言,為許之言傷心欲絕,最後遇到真命天子幸福圓滿。

我很羨慕她。

直到我發現,她也在羨慕我。

綁定交換系統後,她選擇了回到過去成為我。

室友看我的眼神帶著憐憫:

「陸念予,你別怪我。

「我不想跟著劇情走,我只愛許之言,我也想要他愛我。

「對不起,拿走了你的愛情。」

看著她蒼白美麗的容顏,我緩緩勾起唇角。

「你知道我身體不好,家境也不好吧?」

出於人道主義,我認真地問她。

這就像渣男的免責聲明,總之,日後不要怪我沒告訴你。

她狼狽地錯開眼睛,不肯再看我的臉。

抑或說,她自己的臉。

「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換不回來了。

「這一次,阿言會先愛上我。」

我笑著點點頭:「祝你好運。」

2

放學的時候,門口的司機替我拉開車門。

「大小姐。」

我笑了笑:「謝謝宋叔。」

邁巴赫的后座寬敞舒適,車內淡淡香水味,是室友最喜歡的柑橘調。

路邊,她拎著我的帆布包,看著我目光複雜。

下一刻,許之言的車停在她面前:「念予,今天我送你回家吧。」

一般來說,我是會拒絕許之言的。

這個時候許之言還在追我,適當的拒絕可以提升我們之間的感情。

沒辦法,我太窮了。

只能花很多心思吊著許之言。

溫飽都成問題的時候,人太有道德會活不久。

室友是千金大小姐,當然不會有這種心思,她帶著笑意上了許之言的車。

許之言受寵若驚,親自下車幫室友拉車門。

室友穿著我的小白裙,髮絲飄飄,身形纖細,符合白月光的一切特徵。

站在許之言身邊十分般配。

真好。

我緩緩關上車窗,不做聲地笑了笑。

我真誠地祝福他們長長久久。

江家的別墅很大,跟我那個破爛的出租屋不一樣。

江父江母坐在客廳里,看我的眼神淡漠,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克制吧。

「白露,下周你要跟我參加一場慈善晚會。

「提前準備一下,現場有記者拍照。

「港城首富的兒子周念安也會參加,媽媽希望你能跟他接觸一下。」

我微笑著點點頭:「好的媽媽,我知道了。」

江母眼底露出幾分驚訝,微微勾唇:

「江大小姐今天倒是挺懂事啊。

「還以為要勸你呢。」

我矜持地低頭,坐過去抱住江母的手臂,把頭靠在她肩膀上。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些道理我都懂。」

江母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能懂事,那再好不過。」

江父也讚許地點點頭。

「白露這樣很好,你大伯家的江白灃已經開始接手老爺子的生意了,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未來能拿到老爺子多少東西,還是看你的本事。」

江家是大家族,外面看著一條心,實則內里勾心鬥角,都在惦記江老爺子的東西。

此前,江白露在同輩中一直處於下風。

作為江家最不起眼的孩子,她一直把這些問題歸咎於自己不夠美麗,爸媽逼得太緊。

但她根本不懂,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美麗本就不值一提。

鏡子裡,我容貌平平,但小麥色的皮膚透著健康,秀髮烏黑,眼角眉梢都帶著金錢澆灌出來的矜貴。

人大概缺什麼就想擁有什麼,就像我永遠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放棄優渥的,充滿希望的生活,去奔赴一段不知道什麼結局的愛情呢?

3

第二天,見到室友的時候,我有一瞬間恍惚。

看到自己的臉長在別人身上,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她依舊坐著許之言的車來學校。

見我看他們倆,室友皺了皺眉,收緊了挽著許之言胳膊的手。

「江白露,你在看什麼?」

許之言瞥了我一眼,聳聳肩。

「白露,這是我女朋友。」

我點點頭,微笑道:「當然見過,我倆是室友啊。」

我走近幾步,替室友整理了一下衣領。

「陸念予,你好。」

她的笑意有些僵硬,略帶幾分尷尬跟我打了個招呼。

其實算起來,反倒是江白露和許之言認識的時間久一點,他們兩家有生意往來,江白露喜歡許之言,兩家也樂見其成。

只是許之言去追我以後,江家也就不允許江白露跟著許之言跑了。

同層次可選擇的青年才俊多如牛毛,何必在一個人身上弔死,商業聯姻,太過於感情用事反倒是不好。

人的感情太過於充沛,有時候會影響理性決策。

江父只有江白露一個女兒,向來把她當作繼承人培養。

很可惜,江白露志不在此。

現在,我們交換人生,也算彼此求仁得仁。

課間,無人處的走廊,室友攔住我。

「陸念予,你該不會還想跟我換回來吧?」

她冷聲道:「交換不可逆,我付出了代價換來之言的愛,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還給你。」

我啞然失笑,不可逆,這可真是——

太好了!

「陸小姐,我希望你以後能記住自己的名字。」

我站在上一級台階上,垂眸看著她:「我叫江白露。」

室友眼裡閃過一絲迷茫,又很快變得堅定。

「你能這樣想最好。」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緩緩勾起唇角。

希望她晚一點後悔吧。

出於人道主義,我安排了醫生為她做全身檢查。

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她健康活著。

畢竟,我也不確定我們是不是生命值也綁定。

4

作為江家未來可能上位的繼承人,江大小姐的生活並不輕鬆。

電視劇里,富家子弟總是聲色犬馬快樂無比。

實際上並不是這樣,一個家族想要長盛不衰,需要一代一代人共同努力,作為有繼承資格的富二代,玩樂的時間比普通人還要少。

曾經的江白露很厭惡這樣的生活。

但我很喜歡。

我喜歡有挑戰的人生,也喜歡自己支配命運的感覺。

日子像嘩啦啦的流水,一天天輪轉。

在我努力適應新生活的時候,室友也在享受新人生。

她很開心,因為許之言對她格外好。

溫柔小意,一臉深情。

他們很快以情侶的身份招搖過市,人人都知道,許家大少爺拿下了校花。

許之言帶著她參加了很多朋友的聚會,有時候我也在場。

「許哥的女朋友真漂亮啊。」

「那是啊,q 大校花,你以為呢?」

「還得是許哥有本事!」

許之言的朋友拿起酒杯:「大校花,喝一杯唄?」

說話的人言語輕佻,眼神肆意在江白露身上打量。

此前,我室友作為江家大小姐,從沒人敢這樣對待她。

當然,也沒人這樣對待我,因為我從不參與這種聚會。

室友靠在許之言的肩膀上,輕聲道:「之言,我不想喝酒。」

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許之言卻沒有幫她。

「小念,喝一杯吧,別掃興。」

她表情有一瞬間怔愣。

喃喃道:「之言。」

「乖,聽話。」

許之言吻了吻她的頭髮,昏暗的燈光落在她臉上,她像一隻脆弱又美麗的蝴蝶,激起人內心強烈的慾望。

美麗的東西,如果失去保護色,比普通物品更危險。

此刻,室友懵懵懂懂,尚未意識到這一切。

她咬著唇,喝了一杯酒。

在場的人開始起鬨,她也遲疑地跟著笑起來。

我坐在角落裡,抱著果汁輕輕啜飲。

「江姐喝杯酒不?」

我擺擺手:「今天不喝了。」

問我的人也沒在意,把酒拿著離我遠了幾分。

酒過三巡,我和江白露在衛生間相遇。

她喝多了酒,眼睛帶著水汽,像是沾了晨霧般朦朦朧朧。

「看到之言跟我在一起,你後悔嗎?」

我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歪著頭詫異道:「陸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似乎清醒幾分。

「你說得對。」

走出衛生間時,室友低聲問我:「你不會跟我搶的吧,我已經把所有一切都給你了。」

我後退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小姐,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希望你不要後悔才是。」

「我怎麼會後悔?」

她防備地看著我:

「我會跟之言好好在一起,只要定期檢查身體,我也不會生病。

「江家那個沒有絲毫感情的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會想要回去。」

「那就祝我們,都能得償所願了。」

5

等我回到包廂的時候,室友已經醉倒在許之言的懷裡。

許之言抱著她站起身,對著大家擺擺手:「我先回去了。」

有人笑得不懷好意:「許哥今天艷福不淺啊。」

許之言也沒解釋,笑著帶江白露離開了。

「嘖,校花也就那樣吧。

「等許之言甩了她,我也要搞來試試。」

我身邊的男人撇著嘴,肆意聊起江白露。

在他眼裡,q 大校花也只是一個美麗的,可供交易的物件。

我輕輕嘆口氣,放下手裡的果汁。

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愣愣回過頭,我抬起手甩了他耳光。

「江姐,什麼意思?」

他問完,我又甩了他一個耳光。

然後拎起包轉身離開。

挨了兩個耳光的男人,雖然臉漲得通紅,卻只能跟著我道歉。

「江姐,你別動氣,我哪惹您了,您直說行不?」

沒惹我,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

上一世,許之言對我的感情比現在要深得多,這個人也曾經對著我嘴賤。

但是我當時可沒法像現在這樣甩他耳光。

這兩巴掌,就算是替我,也替江白露出口氣。

你看,不同的身份,自由度是不一樣的。

......

甜蜜了兩個月後,室友和許之言開始頻頻吵架。

這些事,江白露找不到人聊,就只能來找我。

「為什麼,他之前不是很愛你嗎?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之言會變這樣?」

此刻,她焦頭爛額,又要用許之言的錢幫家裡還債,又要面對許之言隱形的歧視。

我告訴她,最好不要管我爸。

她卻居高臨下地指責我:

「你眼裡只有錢,你真可悲。

「你爸爸那麼愛你,你根本不懂人跟人之間的感情。」

我笑了笑,不再多話。

我爸是個賭鬼,只要女兒能拿出錢,他會全方位展現自己的父愛。

但是賭鬼的話是不能信任的。

我上一世用了很多方法才擺脫吸血的家庭,沒想到室友竟然不覺得這是一種負擔,張開懷抱激情擁抱新家人。

這個世界真是奇怪,沒錢的人想要錢,缺愛的人想要愛。

只是我始終不懂,室友為什麼會把這種有代價的愛看得如此重。

在我看來,江家這樣全員聰明人的家人,也沒什麼不好啊?

至少,不用時刻擔心最親近的家人把自己拖進深淵裡。

看著室友憐憫的目光,我輕輕笑起來。

「如果你遇到問題,可以來找我。」

畢竟沒有她的交換,我也不會有機會擁有新人生。

「我對我自己很滿意,等我和阿言結婚的時候,會給你發請帖的。」

「那麼,祝福你一切順利。」

她昂著頭離開。

而我低頭看著手機里,江母發來的請帖。

許之言的訂婚宴,未婚妻一欄,卻沒有寫著陸念予的名字。

6

我問江母:「許之言訂婚了?是誰家的千金?」

江母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唇角微勾:「我記得你跟之言這孩子關係不錯。」

我給江母倒了杯茶:「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江母滿意地點點頭:

「是顧家二房的女孩兒。

「許家現在亂得很,生意也不那麼好做。他們家現在資金周轉不靈,說是訂婚,其實是送去入贅,換顧家支持。」

我詫異地抬頭:「顧家總不會無緣無故幫他吧?」

江母眼底浮現淡淡笑意:

「讓你多關心一下家裡生意,你總嫌煩。

「顧家又不虧,二房拿錢,等許家酒店生意周轉過來,他們就算正式入股。說起來,還是顧家賺了,他們兩家本來就有合作。

「咱們這樣的家庭,子女婚姻也是一種籌碼,怎麼運用很重要。

「白露,媽媽希望你能明白戀愛和婚姻是兩碼事,把經濟帳算清楚你才能找到最優解。」

我抱著江母的手臂,笑著應和她。

江母說得很對,婚姻本來算的就是經濟帳。

把感情和經濟混為一談的人,可能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人人都知道,許之言要訂婚了,只有換了身份的江白露還不知道。

許之言依然會帶室友出去玩,他的狐朋狗友很給面子,總是起鬨叫她嫂子。

有時候我也在場,每當這時,室友都會不自知地看向我。

無人處的衛生間,她站在門口整理妝容。

「看見我和之言這樣好,你心裡很難受吧?」

她自嘲地笑笑:「交換人生才能換來愛情,你跟我都很可悲。」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可不覺得自己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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