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你能不走嗎?
「親完我就走,不覺得自己很渣嗎?」
宋祁連忙解釋。
「可苒苒,你有老公的?
「我們不能這樣……」
我抬起手,惡意地在男人胸膛處畫圈圈。
「不能哪樣啊?」
男人身軀一震。
呼吸急促起來。
立馬攥住我作亂的手。
「我不想當小三。」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從男人懷裡鑽出來。
認真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
「所以,我現在就收拾好我的東西,回我自己家,去找我的老~公~」
我故意將最後兩個字拖長音。
還作勢去衣櫃收我的衣服。
宋祁一下子急了。
他攬住我的腰,翻身將我壓在床上。
輕輕啃咬著我的耳垂。
「苒苒,求你,別走!別去找他!」
我佯裝生氣。
「不是你說自己不想做三嗎?」
「我願意的。」
宋祁抬起頭,定定看著我。
「苒苒,我比他更專一,也比他更聽話。
「你能不能,也看看我?」
19
男人嗓音低磁。
一雙桃花眼瀰漫起水霧,眼尾泛紅。
可憐極了。
像一隻生怕被主人丟棄的小狗。
心口像被塞了一團棉花。
軟軟脹脹的。
我沒忍住伸手,捧住男人好看的臉。
奉上了自己的唇。
這一次,宋祁不再如之前那個吻那樣紳士。
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遊走。
我的手也沒閒著。
一直在解他的襯衫扣子。
可解了半天沒解開。
我沒耐心,懊惱地拉住兩邊衣領一扯。
「嘩啦」一聲。
幾顆扣子被扯掉。
襯衫大開。
露出男人緊實的胸肌。
男人輕笑一聲。
自己脫掉了襯衣。
拉起我的手,覆在了上面。
又垂首,輕咬著我的鎖骨,喑啞道。
「別急,苒苒,以後都給你摸。
「我從上到下,都是你的!」
臥槽!
宋祁進化了!
之前明明是個嬌羞的大男孩。
現在竟這麼會撩!
啊啊啊!
好喜歡。
窗外雨聲淅瀝。
窗內一片旖旎。
我好像一片漂浮在大海里的葉子。
在潮起潮湧里。
沉沉浮浮。
昏睡過去之前。
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
別惹悶騷男!
早上,我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管家劉叔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旖旎。
「先生,有個男人在大門外站了一夜。
「他說如果再見不到蘇小姐,就報警!」
20
雨早就停了。
不知陸霆安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
他靠在車邊,嘴裡叼著一根煙。
渾身都濕透了。
狼狽得像一條落水狗。
一見到我,他立馬扔掉手裡的煙,朝我走來。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我紅腫的唇和脖頸處的曖昧痕跡。
他原本揚起的嘴角下壓。
渾身充滿低氣壓。
手握成拳,砸向宋祁。
宋祁沒有躲。
硬生生受了一拳。
我上前想攔著。
兩人都異口同聲對我說:「苒苒,別過來!」
陸霆安暴跳如雷。
「他竟敢碰她!知不知道他是我老婆?」
宋祁輕笑一聲。
眼神卻冰冷。
他用指腹抹了抹嘴角,一把攥住陸霆安的衣領。
「你也知道她是你老婆啊?
「之前她得急性腸胃炎住院時,你在哪裡?
「那之前她外婆去世時,你在哪裡?
「她出車禍住院時,你又在哪裡?
「哦,你在陪別的女人!」
兩人廝打起來。
一開始,我還挺擔心的。
後來,看見陸霆安在宋祁手下沒討到好後,就安心了。
我還是怕宋祁沒收住里,把人打死了。
才過去將兩人分開。
宋祁立馬一臉委屈地告狀。
「苒苒,你看,他把我臉打破相了沒?」
我看了看他就破了臉皮的嘴角。
又看了看陸霆安腫得像豬頭似的臉。
一臉心疼地拉著宋祁的手。
「走,回家給你擦藥。」
可另一隻手卻被陸霆安緊緊拽住。
「苒苒,我比他傷得更厲害?」
我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
「與我無關,你該去找你那個小秘書。」
陸霆安卻「咚」的一聲朝我跪下。
「苒苒,老婆,我錯了,我不知道外婆過世了。
「是於薇動了我的手機,我才沒能接到你的電話。
「我知錯了,我明天就會解僱她。
「你能不能原諒我,我也不計較你和他之間的事。
「我們回去,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21
一個月前,撫養我長大的外婆突然病重。
彌留之際,她想再見一見外孫女婿。
我給陸霆安打去無數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陸霆安的助理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
全是兩人在歐洲遊玩的親密合照。
那段時間,我剛和陸霆安吵過架。
陸霆安已經兩個月沒回家了。
我想讓他回來見外婆最後一面。
哪怕是演戲,也要讓外婆相信,她捧在手心長大的外孫女,婚後過得很好。
可直到外婆咽氣。
陸霆安都沒出現。
我看到外婆眼裡的心疼和擔憂。
她走了,都還放不下我。
我已經好幾夜沒合眼了。
還要強撐著保持外婆的葬禮。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透著憐憫。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撐不住時,剛從國外回來的宋祁趕來,幫著我張羅後事。
葬禮後,我拿著簽好的離婚協議,開車去找陸霆安。
沒想到出了車禍。
我車禍時,醫院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的陸霆安。
可他以為是我為了挽讓他回家而編的謊話。
從頭至尾,他都沒來過醫院。
而第一個趕來醫院看我的,是宋祁。
我冷冷看著跪在我面前的男人。
內心只剩倦怠與厭煩。
「陸霆安,在你第一次出軌時,我們就該離婚的!
「我不該心軟,不該因為你下跪求我原諒,就真信你會悔改。」
陸霆安搖頭。
「苒苒,你相信我,這次我真的會改?」
我閉了閉眼。
「如果你對我還有那麼一點愧疚,就趕緊簽好離婚協議。」
言罷,我牽著宋祁就走。
21
我坐在沙發上給宋祁嘴角塗藥。
宋祁一臉悶悶不樂。
「苒苒,為什麼當初發現他不忠時,你還會原諒他?
「你之前就這麼愛他嗎?」
愛嗎?
應該是愛過吧。
我是大二時認識的陸霆安。
他追了我整整一年。
我都沒答應和他交往。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做完兼職,走在回校的路上。
被一個渾身汗臭的黑影拖進了樹林。
我掙扎得厲害。
男人失去耐心,拿起旁邊的石頭敲破了我的頭,就來撕扯我的衣服。
暈過去之前。
我迷迷糊糊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奔過來。
再醒來時,正躺在病床上。
我看到了守在我旁邊的陸霆安。
我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
後來,我們一起創業結婚。
我以為這一生我都會和這個男人走下去。
誰知結婚才不過三年,他就和公司新來的小秘書打得火熱。
他卻振振有詞,說看到那個小秘書像看到大學時期的我。
真可笑啊!
我就活生生和他生活在一起。
他卻去外面找了一個更青春的我。
在辦公室撞破他和小秘書衣衫不整那天,我大吵大鬧要離婚。
他跪下來,哭著求我原諒。
我心痛如絞。
卻打定主意要離婚。
陸霆安卻怎麼也不同意。
還說如果離婚,他立馬就會去醫院告訴外婆。
那時,外婆已經住院一段時間了。
醫生說老人家不能受刺激。
我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疼愛的外孫女,在婚姻里遭受到了背叛。
我辛辛苦苦養我長大。
我希望她最後的時光是安詳的。
我妥協了。
答應陸霆安不離婚。
他也答應開除於薇,切斷和她的關係。
可他終究還是沒做到。
在外婆彌留之際都還陪著別的女人遊玩。
我和他早就沒有以後了。
看著宋祁一臉酸溜溜的神情。
我心裡覺得好笑。
捧著他的臉,擠壓到他的臉都變形了。
再對著他紅潤的薄唇,「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我感覺還是得跟這心碎小狗說清楚。
「之前不離,不是因為愛,是因為我外婆。
「髒了的男人,我才不會要呢!」
宋祁眉眼這才舒展開來。
倏地,他又拉著我的手。
覆在他砰砰跳動著的心口。
一雙桃花眼水光瀲灩。
「苒苒,你放心,我是乾淨的。」
22
陸霆安同意離婚了。
但說要見我一面,詳談一下財產分割問題。
我去了。
時隔快兩個月,我還是第一次踏進我和他住了四年的住所。
我一進門,就見到桌子上全是我愛吃的菜。
我環顧一眼,卻沒見到文件類的東西。
轉身就想走。
陸霆安卻疾步過來拉住我的手腕。
哀求道。
「苒苒,怎麼說在在一起了六年。
「離婚前,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不過分吧。
「你放心,協議我都簽好了放在房間裡。
「吃完這頓飯,我就去拿給你。」
我冷嗤一聲。
「陸霆安,我不覺得我們是還可以坐在一起吃飯的關係。」
說罷,我不想理他。
繞過他就往臥室走,想去拿合同。
誰知我剛走進臥室,就被推倒在了床上。
陸霆安高大的身軀重重的壓了上來。
我厲喝。
「陸霆安,你想幹什麼?」
陸霆安用力壓住我,眉眼猩紅。
「苒苒,我是不會離婚的!
「我們結婚幾年了,也該生個孩子了。
「有了孩子,你就不會跟我離婚了!」
「你瘋了吧,陸霆安。」
男女體力差距實在太大。
我怎麼都掙脫不了陸霆安的桎梏。
眼看著他就要撕破的衣服。
門卻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陸霆安被人攥著後頸拉了下去。
宋祁掄起拳頭就砸了下去。
每一拳都砸得很重。
我怕鬧出人命,趕緊去拉開盛怒中的宋祁。
「別打了宋祁,我們報警。」
宋祁這才鬆開了陸霆安。
陸霆安被警局帶走了。
錄完口供出來,我心裡一陣後怕。
原本我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見陸霆安的。
是宋祁不放心,非要跟過來。
還好他來了。
23
陸霆安因強女干未遂,被判五年。
宋祁替我請了最好的律師,起訴離婚。
我分得了陸霆安三分之二的財產。
陸霆安在獄中一直鬧著要見我。
我理都不理。
某天,我將大學時陸霆安救過我的事告訴宋祁。
「當初,他明明是那個從歹人手下救我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宋祁氣得咬牙切齒。
「看來,之前我還是打他打輕了!」
我黑人問號臉。
宋祁閉了閉眼,才沒好氣道。
「那天晚上救你的人,是我。
「沒想到這混蛋竟是冒領了我的功勞,才追到的你。」
我徹底愣住。
宋祁說,大學時,他一有時間就會來學校偷偷看我。
但又怕打擾到我,不敢露面。
只敢偷偷跟在遠處看看我。
那天晚上,他和那個歹人打起來了。
他渾身多處受傷。
背著我去了醫院後,自己也住院了。
誰知,等自己出院後想來找我,就見到我已經和陸霆安在一起了。
我想起來了。
我朋友圈官宣談戀愛一起的第二天。
宋祁就突然出現在我寢室樓下。
臭著臉跟我說:「聽說你談戀愛了, 恭喜。」
我不敢想, 當時他是怎樣的心情。
我承認我心疼了。
24
兩個月後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一通醫院的電話。
「蘇女士,您好,您老公出車禍了。」
我趕到醫院, 就見到宋祁頭上貼著一張創可貼。
一見到我, 他就兩眼放光。
「老婆,你來帶我回家啦?」
男人呲著個大白牙,笑得像條傻狗。
我望向病房裡的醫生。
醫生說, 沒有大礙, 但確實有可能失憶。
我心思一轉, 朝宋祁淺笑。
「你記錯了, 我不是你老婆。」
宋祁皺眉。
「怎麼可能?我還記得你親過我, 摸過我的腹肌,還……」
周圍醫生護士都掩嘴偷笑。
我兩眼一抹黑。
他絕對是故意的!
想玩是吧。
行!
我奉陪。
我摸了摸男人的頭, 認真道。
「雖然我們接過吻,但我不是你老婆, 我是你大嫂。」
這下換宋祁愣住了。
周圍醫護人員眼神都變了。
全都低著頭,裝作很忙的樣子。
耳朵卻全都豎起來。
我繼續輸出。
「怎麼?你就只記得你老婆, 不記得我這個大嫂了?
「你忘了那天晚上, 你趁你哥不在,摸進我的房間,唔……」
宋祁抬手捂住了我的嘴, 咬牙切齒。
「閉嘴, 蘇苒!」
我忍不住揚起嘴角。
「怎麼?不裝失憶了?」
宋祁一臉不高興。
「憑什麼你失憶了, 叫我老公我就認了。
「我失憶了, 叫你老婆,你卻不認。
「你這樣, 不公平!」
我立馬俯身,吻住男人喋喋不休的唇。
「宋祁, 我們結婚吧!」
宋祁愣住, 眼睛霎時就亮了起來。
「你說真的?你可不能反悔哦!」
我裝作思考的樣子。
「那如果我反悔了, 咋辦?」
「不許,如果你反悔了, 綁也會把你綁去民政局!」
番外
還沒結婚,宋祁就將名下全部財產都轉到了蘇苒名下。
蘇苒開玩笑說。
「你不怕你拿著你的錢跑路嗎?」
宋祁想了想。
「沒事, 到時候我一無所有,你跑哪兒我追哪兒!」
蘇苒又問。
「那我現在這麼有錢, 你就不怕我出去外面找男模嗎?」
宋祁沉思了片刻。
「嗯, 這確實是個問題。
「那證明, 我還不夠努力, 才讓你有餘力去外面偷吃。」
蘇苒:……
後來, 蘇苒無比後悔自己當初問了這句話。
婚後,除了來例假和宋祁出差的日子。
她夜裡就沒能睡過一次早覺。
剛開葷的男人,食髓知味。
每天晚上, 都拉著她進行各種探索。
不知他從哪兒學的。
每天都有新花樣。
每晚都解鎖一個新姿勢。
她感覺, 在床上,她完全成了一個任他隨意擺布的玩具。
她實在是吃不消,往床邊爬著求饒。
卻被一雙有力的雙臂輕輕拉回去。
脊背又被落下細密的吻。
男人撞得很重。
啞著聲音舔舐著她的耳廓, 低喃。
「還要不要去外面找男模了,嗯?」
蘇苒低泣著搖頭。
「不找了,不找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