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就這完整後續

2025-09-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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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聽到自己啞到不行的聲音。

他摸了摸我的頭,「白川霆說有法子找到你,只要我答應跟白詩念結婚。」

他親了親我的指節,自言自語道,「檸檸,放心,我不會碰她的。我只喜歡你,只要你像之前那樣乖乖的,只愛我一個。」

我啐了他一口唾沫,「周厭,我從來沒愛過你。我的乖都是裝的,你這個傻逼!

「三年前,我早得知你準備跟白詩念表白,我知道你是多麼自負高傲的人,怎麼受得了被當眾拒絕?

「我出現在那裡,並非偶然,我賭一把你會為了氣她選擇我。

「畢竟過去我只是靠近你,就被霸凌了兩年ťū́⁹,你不是都知道嗎?

「我賭贏了,你果然拉著我的手,利用她最厭惡的我,向她示威。

「其實我也挺感謝你的,沒有你,我可能早被賣給老頭了。

「但我恨白詩念,也恨你,恨你們那個圈子的所有人。」

「所以啊,我怎麼會喜歡一個幫凶?

「周厭,我陳檸,從來沒喜歡過你。」

周厭微怔,久久沒說話。

半晌,他不怒反笑,「噓,別說話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白詩念是周太太,你才是我藏起來的心肝。」

他摸了摸我的臉,眼底透著執拗,「以後我會護著你。」

我張嘴咬住他的手,他吃痛抽走,虎口還是被我咬得鮮血淋淋。

周厭起身按鈴,「你們過來,再給她打一針麻醉。」

「周厭!別逼我恨你!」

他置若罔聞,在護士進來後摁住我掙扎的肩頭。

麻藥一點點吞噬我的意識。

他低頭親了親我的額頭,笑著說,「寶貝,祝我新婚快樂。」

17

周厭還沒回來,有人已經迫不及待要解決我。

白川霆站在我床邊,無機質的目光跟毒蛇一樣噁心。

我雖醒著,但四肢依然無法動彈。

一股濃烈的汽油味充斥著整個密閉的房間。

絕佳的密室,燒起來也就一把火的事。

我問他,為什麼幫周厭找到我,還要殺了我。

白川霆讓我死個明白,坦然道,「周厭沒多喜歡你,但你非得逃,他就生了執念。」

「念念要嫁他,我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我得破了周厭對你的執念。你說……」他的指尖滑過我的鼻樑、嘴唇、脖子……

「他看到燒成炭化的你,除了噁心,還會有執念嗎?」

白家的變態基因怕是遺傳的吧!

妹妹那樣,哥哥更甚。

「你就不怕他恨你,連帶恨你妹妹?」

白川霆像聽到什麼笑話,「他敢嗎?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沒聽懂他最後的話,意識逐漸模糊。

濃煙滾滾,火勢兇猛,空氣愈發灼熱,周遭噼啪作響。

——我要完蛋了嗎。

哎,好不容易考上的 offer。

「砰!」

一聲巨響。

門被暴力破開,一股冷冽的風湧進來。

「陳檸!」

我竭力撐開眼皮,依稀看到有個熟悉的人影自火光而來。

封邢頂著一塊類似窗簾的東西,就這樣衝進火場。

他將濕潤的毛巾覆蓋在我的口鼻上,手臂穿過我的膝彎,一把將我橫抱起來。

「陳檸!撐住!」

我仰頭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眉頭皺成川字,臉上多處掛了彩,滲著血。

不知在找到我之前經歷了何種艱難險阻。

心臟像被猛地攥住,又酸又軟。

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他胸口的布料,臉埋了進去,

「這錢花得,真值。」

18

在我快被濃煙嗆死前,封邢衝進來,救下我。

據說這場周、白兩家的世紀婚禮,全城直播,卻鬧出了世紀醜聞。

原本播放婚禮視頻的大屏上播放了一段行車記錄儀的視頻。

幾年前,周厭年輕狂妄,熱衷飆車。

某天跟白詩念在越洋電話中大吵一架後,他喝得爛醉,堅持駕車回去。

最後在盤山公路上追尾撞上另一輛車。

他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方向盤上,也沒下車確認,只想到打給白川霆善後,

「哥,我醉駕好像撞死人了……」

白川霆讓他立刻離開現場,他來處理。

處理辦法是,白川霆重新踩下油門,猛地提速,二次撞向被追尾的車——

小轎車飛出山崖,連同車上昏迷的司機。

最後白川霆找了一個絕症晚期的人頂包,答應照顧他的家人孩子。

這段視頻來自周厭車上的行車記錄儀。

白川霆沒按承諾刪除,而是存了備份,作為日後拿捏周厭的武器。

今天在婚禮上,當著幾百萬市民、千萬網友的面,當年的真相終於浮出水面。

周家、白家所有涉案人員被當場抓獲,一網打盡。

這些都是我後來聽說的。

我醒來已是一周後,一切已塵埃落定。

消毒水的味道中夾雜著一絲清新的酸味。

封邢坐在病床邊給我剝橘子。

他剝得很仔細、很認真,把每一瓣上面的白絲全部剝乾淨,喂進我乾涸的唇中。

「小紀嘴挑得很,有一點掛絲都不吃。」

我還沒吃完,封邢又開了一個。

酸澀的味道愈發濃烈。

他跟我講了一個故事。

曾經他是鬼火少年,叛逆成性,誰都不聽。

打架逃課,夜不歸宿,混蛋得很。

他爸拿他沒轍,大號養廢,只好專心培養小號。

比他小五歲的弟弟,封紀。

封紀打小就很黏他,是個非常聽話懂事的小孩。

封邢雖混不吝,但怕弟弟學壞,到了高中才把五顏六色的頭毛染回黑髮,好好上學。

終究是臨時抱佛腳,成績考不上港城的好大學。

但他志不在此,他想做自由攝影師。

18 歲後,他爸放棄管他了。只要他別惹出事,家裡的企業未來交給更穩重的弟弟。

封邢不再被束縛,出國遊學,邊打工邊到攝影工作室當學徒。

兩年後終於有屬於自己的攝影師名片。

他和弟弟一直保持通信,時常給弟弟發新拍的照片。

弟弟是哥哥的第一個觀眾,也是誇誇團長,每次都能變著法子把他的照片夸出朵花來。

後來封紀考上大學,利用暑假考了駕照。

封邢知道後,用自己攢下本來打算換相機的錢給弟弟買了一輛新車。

雖然家裡有車,但那是老爸的車。

封邢想用自己賺的錢,給弟弟送畢業禮物。

因為封紀的存在,他才能隨心所欲追逐自己的理想,過自由的生活,不用繼承老爸的公司。

可是他沒等到弟弟發來的新車體驗。

凌晨,他收到大洋彼岸發來的訃告。

弟弟死了。

他送他的新車從山崖底下被撈起來時,只剩下一堆破銅爛鐵。

他連夜回國。

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夜白頭。母親更是當場暈厥,臥床不起。

通報說是醉酒飆車,弟弟的車被追尾,撞到欄杆衝出山崖。

他會見了嫌疑人,對方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搬運工。

而涉事車輛是一台限量跑車。

搬運工根本不可能是跑車的主人,怕是連怎麼坐進去都不曉得。

對方卻供認不諱,一口咬定是他乾的,說是他偷的車。

說自己在酒吧門口看到車主忘了拔車鑰匙,鬼迷心竅,想體驗一把豪車。

沒想到開得不順手,一緊張把剎車踩成油門。

酒吧附近的監控顯示,的確如此。

但跑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卻沒了。

封邢從頭到尾都不相信,堅持對方是頂包。於是找私家偵探查了跑車的車主。

是周家少爺,周厭。

他想繼續往深處查,家裡就出事了。

有人不斷找社會人士到醫院「提醒」可憐的父母,警告他們拿了賠償,見好就收。

再查下去,不保證不會發生什麼。

封邢感到深深的挫敗與無力。

他要面對的,不僅是周家,還有幾乎隻手遮天的頂級豪門,白家。

他開始跟蹤周厭。

用原本記錄自然風景的相機偷拍周、白兩家的日常,尋找線索。

結果給他撞見周厭翻車了。

現場無人施救。

那一刻,封邢的血液都在沸騰,快要把他燒穿了。

只要他不出手,害死自己弟弟的兇手就會當場死去。

一命換一命,弟弟的血海深仇得報。

可是……

害死封紀的,還有白家。周厭死了,仇只報了一半。

於是他做出了此生最難的決定,去救周厭。

他成功了,還得到周厭的信任,成了他的貼身保鏢。

最諷刺的是,自己的親弟弟因他而死,自己卻救了他,還成了他最信任的「兄弟」。

這三年,他一直搜集證據,幾乎把周家能翻的地方查了個遍。Ṫú₆

還是沒找到關鍵證據。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東西不在周家,就一定在白家。

白川霆是個狠角色,行事謹慎,不好接近。

他一直等待機會。

終於他等到了,一個關於我的任務。

他主動接下任務,然後表現出與我相當曖昧的樣子,惹得周厭吃醋生氣。

又因為有救命之恩不好翻臉,周厭就把他打發到白家當跑腿。

這一步走得險又奇。

但總算順利打入白家。

白川霆攻於心機,一條非常謹慎的毒蛇,白家的安保系統固若金湯。

在他一籌莫展時,機會出現了:被禁足的白詩念跳樓,摔斷了腿。

白家亂成一團。

他趁亂進了白川霆的書房,終於找到了視頻備份。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發笑,「所以你那麼爽快答應幫我跑路,不是因為我給兩倍報酬,而是你需要有合理的不在場證明?」

對周厭的女人念念不忘,幫她跑路,比臥底白家、竊取視頻備份,好辯解得多。

封邢深吸一口氣,「是的。我利用了你,把你扯進來,我很抱歉。」

他木然地垂下眼皮,「你知道嗎?周厭喝得爛醉,以為自己撞死人,找了白川霆善後。白川霆為了給妹妹鋪後路,一直想拿捏周厭,一不做二不休……」

「法醫說,我弟弟當時只是昏迷,只要有人搭一把手,他就能活下來。但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慾,害死了他。」

「不能放任這樣的人逍遙法外,我要親手將他們送上審判。」

「你說可不可笑,我從來沒整過容,也沒改名換姓。他們只要懷疑我的身份,一查便知。」

「可不管是周厭,還是白川霆,從未把我和兩年前的車禍聯想到一塊。」

「因為我弟弟的死,對他們而言,只是無足輕重的一筆。」

「螻蟻之死,何足掛齒?」

再次抬頭,我看到一向堅毅的男人眼角濡濕。

我與哥哥姐姐的感情淡漠如水,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但稍微代入下兩年前的封邢,面對害死自己弟弟的周厭,最後還是選擇救人……

也不忍心再責怪他。

眼前這個男人擔子太重,忍了太久。

我問,「封邢,那你得償所願了嗎?」

他眸色深沉,如籠上深秋的霧氣,「嗯。」

我揚起唇角,「那就好。你從火海中救了我,過去的事,你我之間,一筆勾銷。」

他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麼,我繼續說,

「我也要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19

我和陳家徹底斷絕了關係。

除了一個百家姓,再無任何瓜葛。

還好趕在 offer 錄取的截止期前,我順利報到,繼續學業。

周厭和白川霆坐牢了。

白詩念瘋了。

她哥進了監獄,再也沒人給她兜底,也沒人 24 小時盯著她。

她再次跳樓,這次成功了。

我與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徹底告別,沒再打聽港城的事。

……

兩年後。

英國倫敦街頭,雨夜。

剛下課,我抱著書匆忙趕回公寓。

一聲中文的「救命」從小巷傳出。

清晰可辨。

我立馬回頭,循聲望去。

一個女孩被兩個醉漢堵在巷角。

我快速估摸了下戰力,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智取。

"Hey!Back off!The cops are coming!"

我大聲警告,然後用中文對女孩大喊:「快跑!」

女孩趁機跑出來。

我拽住她的手腕,掉頭就跑。

眼看咒罵聲和腳步聲愈發逼近,碰上雨天,街上路人寥寥無幾。

該怎麼辦——

突然身後傳來「啪」一聲。

一個高大身影不知從何處閃出,掄起沉甸甸的相機精準砸在醉漢臉上。

鏡頭碎落。

醉漢悶哼一聲,接連倒地。

我才敢停下,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氣。

男人撿起地上碎裂的鏡頭。

我伸手跟見義勇為的熱心路人致謝,「哥們謝謝,損失我賠償。」

對方身形一頓,緩緩起身。

摘下畫家帽,露出一頭小卷髮。

雨水打濕了他微長的劉海,深邃的眼若隱若現,

「不用。」

他揚起熟悉的淺笑,「好久不見,陳檸。」

……

女孩道謝後離開。

雨勢突然變大,卻掩蓋不了我劇烈的心跳聲。

我鬼使神差地開口:

「要不要到我公寓避避雨?」

又欲蓋彌彰地補了句,

「就在附近。」

男人沉默了兩秒,隨即應了聲:

「好。」

20

明明我租的是足以住下兩三個人的戶型。

此時只是多了一個故人,突然覺得逼仄。

桌上放著他的相機、畫家帽,還有一副粗框眼鏡。

我記得封邢沒有近視,相反眼神好得很,這副平光眼鏡蓋住了他眼底的鋒利。

整個人看上去書卷味重了不少。

要是路上擦肩而過,恐怕我也不會認出來。如今文質彬彬的紳士,竟是過去冷硬無情的鐵漢。

浴室的水聲停了。

門被拉開。

洶湧的熱氣伴隨著水汽湧出來。

我家沒有男士的備用衣服,他只能穿回自己的背心,下面套著一條長褲。

水珠順著他小麥色的肌膚滾落,最後沿著人魚線沒入勁瘦的腰間。

其實方才忘了提前給他遞毛巾,我想過中途敲門塞進去。

但心跳如雷的我,根本不敢湊近那磨砂玻璃後的熱源。

只好等他濕漉漉地走出來。

我莫名覺得口乾舌燥,別開眼,把毛巾遞了過去,「給,毛巾。」

舉了半天,他沒接。

反而在我眼皮底下乖乖坐下。

「陳檸,鏡頭不用賠,幫我擦擦頭髮,行嗎?」

他是故意的。

明晃晃的勾引與挑釁。

多年前,同樣的雨夜。他也是這樣穿著黑色的工字背心,頂著一身鼓囊囊的肌肉站在床邊勾引我。

擺出一副任我宰割的獵物姿態,實則是伺機而動的狼。

我有點來氣, 隨便糊弄了幾下,擦頭髮的力度加重。

「嘶……」毛巾下傳來一聲吃痛的悶哼。

「保鏢先生現在怎麼變得那麼嬌氣?」

作亂的手腕被一把握住。

「可以了。」

毛巾下的聲音變得曖昧沙啞。

房間燈光昏暗。

我微微垂眸,視線掠過他被背心勒出痕的肌肉, 還兜著水珠的鎖骨。

以及在我注視下起伏的胸肌、腹肌……

「我看別的地方,好像也需要擦擦。」

話音剛落,底下的呼吸驟然加重。

等我反應過來,那半濕的大毛巾已經綁住我的手腕。

他輕嘖一聲,眼尾發紅, 盯著我的唇, 「自找的。等下別哭。」

……

夜深。

我終於明白, 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什麼叫做「自討苦吃」……

封邢這個大騙子,只是看著斯文, 實際上比當年還野。

我被翻來覆去地折騰, 實在受不了, 就用中英文混合罵他「斯文敗類」。

他竟然興致勃勃地戴上粗框眼鏡, 將汗水浸濕的劉海盡數捋開, 露出光潔的額頭。

「繼續罵, 我喜歡聽。」封邢單手扶了扶眼鏡,鏡片下的眼欲色瀰漫。

「你這個變態!」

我蹬腿去踹他,反而被握住腳踝。

滾燙的唇貼著腳背一路游弋, 激得我不住打顫。

一直清心寡欲、卷學分的我,哪見過這場面,酸得腳趾頭都捲起來。

最後實在受不了,我筋疲力盡, 扯開床頭櫃的抽屜, 抽出一疊英鎊拍在他的胸口,

「停下。我不需要服務了。」

本來希望嘲諷之意能讓他識趣停止, 沒想到有人如此不要臉。

封邢叼起鈔票, 笑得痞氣, 「這些可不夠喊停。」

說著俯下身, 含住我的耳垂,輕聲道,「但夠加鍾。」

聲音帶著鉤子。

「你!」

我被徹底氣暈了。

……

次日清晨。

今天的霧氣還是很重。

我渾身酸軟, 每一塊骨頭像被大卡車碾過。

封邢還在睡,一副飽食饜足的模樣。

看著來氣。

我剛動了動, 發現他的手臂還霸道地摟住我的腰。

昨晚結束後,我靠在他懷裡,聽他說這兩年的事。

他處理完港城的事, 祭拜了弟弟, 家裡的公司也交給職業經理人代持。

如今他是一名自由攝影師。

「小紀說過, 希望我的鏡頭能走過全世界。」

他重新拿起相機,要完成和弟弟未完成的約定。

我沉默片刻, 把一些話咽了回去。

「那,祝你成功。」

他眸色極深, 一邊揉著我酸脹的腰窩,一邊哄著我快睡。

……

白天光線下看,男人當年為救我闖入火海留下的疤已淡了不少。

原來已經兩年了。

我小心拿開他的手臂,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突然瞥見桌上多了一台沒見過的拍立得。

旁邊躺著一張最近很流行的撕拉片。

是我睡著的樣子。

不知他何時偷拍的。

鏡頭下的我睡得香甜, 睫毛投下清淺的陰影,嘴角還掛著抹笑。

我剛準備放下,無意間翻到背面。

上面只有遒勁有力的五個字:

《我的全世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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