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者系列：祭祖快樂完整後續

「你不認識，是我大學室友。

「之前我不是朋友圈發過結婚照嗎？我朋友都誇你帥，對你有印象。

「你看，這是不是你哥和他女朋友？

「你們倆長得真像，我昨晚差點認錯了。」

照片中，他正跟曼曼一起站在酒店大堂辦理開房手續。

眼見我沒懷疑。

陸聞遠連忙承認：「是，我哥前陣子剛回來，我本來還打算找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我笑道：「那剛好啊，剛好趁著今天有空，咱們約他和嫂子一起出來玩吧，我阿姨的房子很大，人多才熱鬧。」

「這，會不會太突然了？」

陸聞遠有些遲疑。

看得出來，他在擔心露餡。

我輕笑：「你該不會怕我看上你大哥吧？放心，我的心裡只有你。」

聽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陸聞遠挑眉，笑道：「我當然放心，那我現在問問他。」

說完，他走到陽台上去打電話。

很快，便跟我說，陸聞聲答應了。

讓我把地址發過去，他們買點東西，下午在山莊碰頭。

7

下午一點多，我們抵達了南湖的度假山莊。

說是山莊，其實這是我家位於本市的老宅。

像這樣的宅子，我們在全球有很多。

按照時家的規矩，哪家孩子結婚，儀式便在哪家開展。

今天既然是我帶人回來，自然要來這邊。

南湖依山傍水。

現在是春季，正是一年中風光最美的時候。

車子駛入大門，看著映入眼帘的湖泊、假山，以及徽派風格宅院，陸聞遠震驚不已。

「老婆，這宅子真是你阿姨的？看起來起碼要上億吧？」

我搖搖頭：「我不太清楚。」

何止上億？

這一片的土地都是我家的。

南湖寸土寸金。

按現在的市場價估算，像這樣的一套中式風格庭院，大概市值兩億多。

不過我家不缺錢，自然也不會賣。

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沒多久，陸聞聲也到了。

跟他一起的，還有昨晚見過的曼曼。

因為是來玩，他們臨時去超市採購了一些食材。

其實，何必麻煩？

這裡什麼都有。

不僅是人類常見的食物。

還有屍體、動物內臟，以及一些令人膽寒的毒蟲猛獸。

不過，這個就不必太早告訴他們了。

落座後，我和曼曼都忍不住朝他們兄弟不停打量。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今天兩兄弟的穿著又是一樣的。

陸聞遠是白色衛衣，配牛仔褲和運動鞋。

陸聞聲是黑色衛衣，至於褲子和鞋子，則跟他弟弟的完全一模一樣。

儘管昨晚我跟曼曼都已經見識過了。

可現在是白天，看著眼前兩張一樣的臉，一樣的身高和聲音在我們面前晃悠。

還是感覺很有意思。

對於我們的激動，陸聞遠和陸聞聲倒是十分平靜。

可能是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

休息了片刻，大家一起移步外面的庭院參觀和拍照。

玩了一會兒，陸聞遠陪著我在湖邊喂魚。

陸聞聲和曼曼則往假山後邊去了。

沒多久，忽然，遠處傳來曼曼的一聲尖叫。

聽見動靜，我和陸聞遠連忙趕過去。

這片假山比外頭瞧著的要大。

蜿蜒走了幾十米，穿過最後一個石洞。

眼前忽然變得開闊起來。

只見假山的盡頭，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坪。

草坪的四周，一大片桃花開得正盛。

而桃樹腳下，卻赫然立著十幾塊黑漆漆的墓碑。

那些墓碑上沒有刻字，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

今天是個陰天，隨著太陽躲進雲層。

忽然間，狂風大作。

那些墓碑，一下子就變得陰森恐怖起來。

看清眼前景象後，陸聞遠臉色有些不太好。

他問我：「這裡怎麼會有墓碑？」

「我就小時候來玩過，不太清楚。聽我媽說這一片以前是一處古蹟，可能，這些墓碑是文物吧，不然我阿姨早就處理了。」

聽完，曼曼嚇得不停地拍胸脯。

「阿彌陀佛，嚇死我了。

「清明節突然看到這個，我以為見鬼了。」

我連忙安慰：「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鬼？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一旁，陸聞聲提議：「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的確，天快黑了。

好戲，也快開始了。

8

吃完晚飯，曼曼說累了，想回房休息。

陸聞遠說，要跟他哥聊會兒天，讓我先上去。

我們的客房都在二樓，剛好相鄰。

於是，我便和曼曼一起上樓。

洗漱完，我躺在床上玩手機。

一直等到很晚，陸聞遠都沒上來。

於是，我便先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感覺旁邊一沉，似乎是有人上了床。

「老公，你回來了？」

習慣使然，我下意識地朝對方懷裡靠過去。

黑暗中，響起一聲低沉的輕笑。

「呵，我可不是你老公。

「弟妹，猜猜我是誰？」

一瞬間，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嚇了一跳，連忙用力地推他。

「陸聞聲？大哥，你走錯房間了。

「我是時歡，嫂子在隔壁。」

本以為我說完，他就會放開我。

誰知，他的手卻開始在我身上不規矩地遊走。

「我知道。怕什麼，她睡著了，不會發現的。」

說話間，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我氣極，張口便要大叫。

然而，卻被他飛快地捂住嘴。

下一秒，我聽到了陸聞遠熟悉的笑聲。

「老婆，是我，跟你開個玩笑呢。」

燈光亮起，我認真地盯著眼前之人。

白色衛衣。

熟悉的氣息。

的確，是陸聞遠，不是陸聞聲。

我惱怒不已，拿起旁邊的枕頭便朝他砸了過去。

「愚人節都過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把我嚇死了！」

說話間，我的聲音微微哽咽，眼圈也忍不住泛紅。

見我真生氣了，陸聞遠這才慌了。

他連忙跟我道歉。

「老婆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我就是看你今天一直盯著我哥，想逗逗你，看你分不分得清我們兩個。

「你罵我吧，或者打我也行，只要別再生氣了。」

說著，他巴巴地把臉湊過來，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臉上。

我揚起手，氣得輕輕拍了幾下。

過了一會兒，我氣消了。

於是催促他：「好了，快去洗澡睡覺吧。」

一個小時後，眼看著陸聞遠睡著了，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黑暗中，我悄然睜眼，披衣下床。

9

下到一樓。

打開廚房旁邊的暗門，便是負一樓的入口。

樓下很大，既是娛樂區，也是我們的秘密基地。

樓下有近十間房間。

不僅有 KTV、棋牌室、撞球廳、健身房……

所有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此外，還有一間巨大的影音室。

「啪！」

我剛一進去，燈光便亮了。

原本幽暗的屋子，瞬間明亮起來。

正對著門口的，是跟高級電影院類似的數排昂貴的沙發。

沙發上，躺著先祖們。

他們原本有的在睡覺，有的在按摩，有的在玩手機。

聽見動靜，齊齊坐直了身子，朝我看過來。

「歡歡來了？想死奶奶了。」

「來，太奶奶抱一下。」

歷經數百年風霜，我們時家向來心齊，感情和睦。

儘管過年才聚過。

然而，每一次見面，大家依舊會熱情地擁抱，彼此問候。

我走上前，朝他們一一見禮。

接著，目光轉向舞台正中的大螢幕。

巨大的白幕上，此刻正 360°無死角地播放著宅子裡各處的監控。

有大門口的、院子裡的、草坪上的。

自然，還有房間的。

螢幕上，陸聞聲和曼曼都已經睡著了。

我走到控制台，按了回放。

跟我猜的分毫不差。

幾個小時前，陸聞聲也是扮作陸聞遠，跟曼曼上演了激情炸裂的一幕。

我不知道他們兄弟倆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在醞釀著更加噁心，也更加變態的計劃。

而今晚，只是初步的試探。

看完，媽媽在身後把我摟住，柔聲安慰。

「乖女兒，別難過。為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我知道。」

人性的惡，我早已見過、聽過許多。

只是，當自己碰上了，還是會覺得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又聊了幾句，爸爸也來了。

他到得有些遲。

一見面，便拿出一大摞文件給我。

「乖女兒，這是你要的東西。

「加上你和林曼，他們一共玩弄過 26 個女孩子。」

居然有 26 個這麼多麼？

這個數字，遠遠超過了我原先猜測的。

接過那疊調查資料，我慢慢地翻看。

這份名單里，不僅有主播、網紅、模特，甚至還有未成年的學生、餐廳的暑期工……

他們借著自己帥氣的臉，和雙胞胎身份的遮掩。

將罪惡的手，伸向了各行各業的許多個漂亮女生。

看完了，媽媽輕聲問我：「你想好了嗎？」

「嗯，想好了。」

本來我尚且有幾分心軟。

可是看完這些，我已經決定要讓他們為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因為，我終於知道他們要對我做什麼了。

10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

往年的清明總是有雨，今年卻是難得的晴天。

我們三人挖筍、撈魚、燒烤，度過了美好的一天。

通過觀察，我看得出來。

曼曼很喜歡陸聞聲。

並且，應該對他們那晚交換身份的事一無所知。

傍晚的時候，眼看著夕陽如霞，美不勝收。

我跟陸聞遠說：

「馬上要結婚了，我緊張得都睡不著。

「老公，我們今天先彩排一下吧？

「剛好，讓大哥和嫂子看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陸聞遠自是沒有異議。

於是，我叫上他們幾個一起回房。

這座宅子，舉辦過好幾次婚禮。

因此，婚紗和禮服都是現成的。

我找出兩套精緻昂貴的西服，遞給陸聞遠和陸聞聲。

陸聞聲一愣：「我也要換？」

「對，大哥，你不是伴郎嗎？辛苦你了，換上才讓我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見我堅持，他沒再多說什麼。

男人的衣服比較簡單，他們很快就換好了。

我的婚紗是重工的，設計繁複，穿戴起來有點麻煩。

於是，我讓他們先出去等，留下曼曼給我幫忙。

趁著沒人，曼曼終於忍不住了。

她悄悄跟我說：「歡歡，其實，前天晚上，陸聞遠跟我們吃了飯，還喝了酒。

「但是他們讓我別告訴你，說你不喜歡他在外面喝酒應酬。」

我感激地朝她一笑：「謝謝，我知道了。」

她很好。

因此，我的決定也沒錯。

半個小時後，我拎著華麗的婚紗裙擺，一步一步，緩緩走出來。

夕陽照在我綴滿鑽石和珠寶的白紗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我本就長得美，在華服和妝容的襯托下，更加動人了。

不遠處，陸聞聲已然看得呆了。

他喃喃自語：「真期待今晚，想想都刺激！」

陸聞遠薄唇微勾：「被弄髒的新娘，確實刺激。」

待我走到跟前，陸聞聲看一眼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