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青梅回來後完整後續

2025-10-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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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陸晏池有個小號藏在群里,說是為了探知員工最真實的想法。

「欸,群怎麼解散了?」

「越遮越有,肯定是陸總對不起葉枳了。」

「……」

連公司的股東們都紛紛給我發消息核實。

我直接拋出陸晏池和蘇籬青的親熱照片,多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接下來的日子,我專注於畫畫。

除了偶爾被爸媽關愛,聯繫最多的就是小羽毛了。

她微信名是一個「R」。

我連載的第一部漫畫里的男主角也叫 R,清澈的眼睛明亮又純粹,不論何時都給人如沐春風的愉悅。

我的很多粉絲都喜歡他。

最喜歡陸晏池的時候,我能在他的身上看到 R 的影子。

「姐姐,還有三天我們就要見面了,好期待。」

「粉絲們都期待非橘的新作。」

像是斟酌了好久,她那頭剛剛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

「我也很期待,如果有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嚴厲指出來,我不希望自己回歸的作品讓粉絲失望。」

曾經的自己戀愛腦犯蠢,為了陸晏池舍掉我的夢想。

到頭來,沒挽留住他,也丟了自己。

11

咖啡店沒什麼人。

我選了個靠窗的角落,藏起抖動的腿。

很久沒這樣緊張過了。

既要見素未謀面的朋友,又要把新作品給人評判。

雙重壓力下,我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剛端起杯子喝口水。

「非橘?」

低磁的男聲令我渾身一僵。

腦子急速運轉也沒有轉出是誰。

當我要轉過頭去看時,那人走到了我眼前。

高挑挺拔的身材,深邃俊朗的外形,五官更是絕艷生魅,被透白的皮膚襯得近妖。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打扮與我筆下的 R 不謀而合。

等等。

他不會是……

「我叫遲煜。」

他抿著薄唇,將手機推近我眼下。

螢幕上赫然是他的微信名片。

輕盈的羽毛白白凈凈,我卻被它灼得臉頰滾燙。

但怎麼可能呢?

綠泡泡里的她,分明就是個軟萌小妹。

「那個,我叫葉枳,R 她有事來不了,所以委託了你嗎?」

「我就是 R。」

轟一聲,我幾乎看見我的腦髓炸出了白光。

看過他列出的聊天記錄,我終於死心了。

我的粉絲兼編輯,是遲氏集團少東家,比我還大三歲,姐姐姐姐地叫了我好多年。

大概他也想到了這件事,耳尖泛粉,眉心漸漸擠出川字。

「抱歉,我用了我媽媽的身份證實名。」

自首從寬。

再不濟也算個坦白吧。

他噗嗤笑出聲,單手撐著頭,冷戾煙消雲散。

這麼看,更像 R 了。

「聊你的新作吧,我已經找人預熱,你應該有信心承得住吧。」

早在我閉關時就看到微博有宣傳:

#漫畫鬼才非橘攜新作強勢回歸#

原來都是他的手筆。

「畫得不錯,畫風更成熟了。」

回過神,遲煜已經拿起旁邊的手稿看了。

聽到他的稱讚,我放心地將手背在身後擦了擦掌心的汗,忽地背脊一凜。

「不行,這畫稿需要改改!」

我當他是女孩,把想像中的她為女主原型設計的 R 的官配。

頭上那片輕盈的羽毛飾物就是她的標誌。

這個本來沒什麼,但為了給她驚喜,我特別為她定製了幾則和 R 的 H 福利番外。

但我實在沒想到她她她,是個男人!

他單手隔開我的手,把畫稿舉遠,唇角隱著邪肆的笑意。

「我覺得挺好的,不用改。」

被他神色里的不懷好意羞紅了臉,咬咬牙,猛地起身一跳。

砰一聲悶響,我膝蓋撞在了桌沿,痛得我直不起腰。

蘇籬青挽著陸晏池進店時,遲煜正蹲在我身前查看我的腿。

他一時情急,畫稿沒放好掉出了兩張。

好死不死,其中有張男主壓在女主身上熱吻的畫飄到了陸晏池的腳邊。

「哎呀,這都是什麼啊,好低俗。」

蘇籬青雙手捂臉,撲進陸晏池懷裡。

他慢慢俯身撿起,臉色難看到極點,在我伸手要回前,用力將畫紙扔在我臉上。

刺痛感襲來,我抬手蹭了蹭,一抹血色。

「葉枳,我告訴過你畫畫沒前途,你還畫這種畫?」

「你不是失憶了嗎?」

陸晏池眸色一顫,戰術性咳嗽轉移關注點。

「離了我你就只能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嗎?」

陸晏池見我半天沒回答,氣得來抓我,卻被人一腳踹開,摔倒時帶翻了幾張椅子。

「你這種下三濫不配碰她!」

陸晏池在蘇籬青的攙扶下爬起來,盯著我看了半晌,轉瞬冷冷笑了。

「我不配碰她?」

「葉枳,過來,告訴他我配不配?」

我慢慢走向陸晏池,遲煜追來反拉我的手肘。

「別去。」

我掰開他的手,沖他點了點頭,繼續往前。

「瞧見了吧,到底是我不配,還是你不……」

「啪——」

陸晏池的話被我一巴掌扇回喉嚨。

空氣靜默三秒,陸晏池黑了臉,胸口劇烈起伏。

「葉枳,你敢打……」

「啪——」

我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陸晏池,你看不上的東西曾救你於水火。」

「什麼意思?」

他臉上的五指印又紅又腫,撐得他面目可憎。

「你不配知道。」

12

和遲煜來到 k 國參加國際漫展。

雖然我的新畫作上架後反響不錯,但到這裡來還是有些不夠看。

這裡有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漫畫大師。

不論筆觸、搭色,還是故事的設計,人物的裝飾都有太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我既興奮又後悔,好幾年前,遲煜就跟我提過這個漫展了。

「欸,那年你發生什麼事了,說走就走,不然我們早能來這了吧,搞不好我也成大師了。」

其實我逗他的,我當然知道,自己錯過了很多都是咎由自取。

「放心吧,不會走了。」

「我這一次,一定助你成為大師。」

幾名保安匆匆從四方跑向門口,聽說是有人鬧事,沒有邀請函硬要往裡闖。

「走吧,再去看幾個跟你風格相近的。」

我點點頭,挽上遲煜的胳膊。

「葉枳!」

有誰在叫我。

我和遲煜不約而同四處看了看,沒看見認識的人。

「也許聽錯了。」

但沒走兩步,身體被拽著朝後仰,陸晏池的臉出現在眼前。

「葉枳,你怎麼在這?」

他的表情難得這般精彩。

蘇籬青此刻跑到他身後,因與保安推搡而有些花容失色。

「阿池,你怎麼不等人家?」

瞥眼看是我,撥了撥額前的碎發,傲慢地仰過頭。

「我以為這國際展很了不得,結果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

「你挺有自知之明嘛,那還不滾?」

我按著想上前的遲煜,自己懟了回去。

「葉枳,這裡不是你能胡鬧的地方。」

陸晏池狠狠掐住我的手腕。

「你賣了我們的房子我不計較,你使卑鄙手段讓公司的項目進行不下去,我也可以不計較。但今天我是來找遲氏集團的負責人聊正經事,如果因為你得罪了人,我絕不會放過你!」

他想帶走我,卻拽不動,我的另一隻手被遲煜牢牢握在手裡。

「你再不放開她,就徹底得罪了遲氏了。」

遲煜眸中寒光一凜,陸晏池僵在原地,我趁機甩掉了他。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遲家……」

「阿池,別被他唬住,遲家那麼厲害,他怎麼會跟葉枳混一塊?」

蘇籬青一副看透我把戲的樣子,「網上都說了,遲家少爺是和漫畫家非橘一起出國的,她葉枳怎麼可能……」

「枳?非橘?」

蘇籬青聲音低若蚊蚋,邊喃喃邊搖頭,瞳孔炸開裂痕。

橘生淮北則為枳。

她還不笨嘛。

我非橘,不屑成為橘子。

「葉枳,別走!」

陸晏池攔住我的去路,「我都記起來了,你是我老婆,我們馬上要結婚了!」

他那樣愛刻意隱忍情緒的人,今天的神情一直在大幅度驟變。

而且,我才發現,他那雙澄亮的眼眸,不知何時已變得渾噩不堪。

「婚紗,對,婚紗我已經讓人重新做了,跟我回去試試,我們把日子提前。」

「陸晏池,你失憶的戲碼真夠爛的。」

我打斷他。

他手上的力道倏然鬆懈。

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想從中尋到一絲希望。

「你……早就知道……」

但沒有。

永遠不會再有。

「是,我早知道你是裝的,知道蘇籬青是裝的,知道你知道她是裝的。」

「陸晏池,你讓我噁心。」

「我不後悔自己曾奮不顧身去愛,但我後悔愛的是你。」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的粉絲們會不高興。」

遲煜叫來保鏢,迅速將陸晏池與我隔離開。

我沒有絲毫留戀轉過身。

迎著不遠處掛著的我的畫作——《她的未來》。

也是我的未來。

番外

遲煜病得最嚴重那幾年,是靠追更葉枳的漫畫撐過的。

他其實早就知道她比他小。

但他看過她在微博評論里回復那些撒嬌的萌妹子。

他也想要。

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誤會。

他就是有預謀地假裝可愛的小妹妹與她靠近。

要是被外人看見,肯定覺得是自己瘋了。

冷峻矜貴的遲家繼承人,怎麼可能撒嬌賣萌地叫一個小女孩姐姐。

畫畫對葉枳來說很純粹,但遲煜卻想讓她得到更多,她值得更好。

於是他騙她說自己入職了一家網站,其實就是他專門為她註冊成立的。

他要捧她,要她站上頂峰,為世人所看到。

可他的病是埋在身體里的定時炸彈,隨時有復發的可能。

遲煜活在期待與恐懼並存的複雜情緒里,每天最開心的,就是能平安醒來,和葉枳討論劇情、畫作、發展。

那天他以為也只是普通的一天。

他卻在把策劃案交給下屬後嘔出了血。

伴著腦袋逐漸昏沉,他拼盡全力告訴葉枳有急事,接下去的工作他暫時要交給別人。

也是後來病情穩定後他才知道,葉枳沒有畫畫了。

遲煜收到葉枳願意再創新作的消息時,興奮得像是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他立馬為她籌謀。

這一次,他不會再食言,一定能陪著她成為耀眼的星。

可惜曾擁有她的人眼瞎。

籬落青黃是為橘,而枳,非橘。

真是可笑至極的替身文學。

遲煜在與陸晏池合作的合同里設置了幾個坑讓他跳。

但好像多餘了。

自從葉枳辭職,陸晏池把蘇籬青安排在她的職位。

不但工作做得處處紕漏, 經常甩鍋給其他同事,還自稱老闆娘, 給她看不慣的下屬使絆子。

那些陸晏池的助理更是遭殃,莫名被扣上勾引老闆的污名。

員工們待不下去,寧願捨棄經濟補償都要主動離職。

股東們也都在想辦法跑路。

一個月前還計劃邁向新里程的公司只剩下了空殼。

陸晏池焦頭爛額時,蘇籬青帶給他好消息——她懷孕了。

但他並沒覺得高興,驚愕之餘滿是懷疑。

他確有一次酒醉後醒來和蘇籬青躺在一張床上, 他喝斷片了,他沒有碰過她的記憶。

蘇籬青哭鬧, 問他是不是不想負責。

他心中的滋味難以形容,但他明顯猶豫了,腦中浮現葉枳的笑臉。

陸晏池回到被葉枳賣掉的別墅前, 花了一筆錢求新房主讓他進去再看看。

被蘇籬青砸毀的地方還沒有修復。

他踩著廢渣,一步一步往裡走,目光所及之處都能浮現葉枳跟他絮絮叨叨的虛影。

恍惚間,他衝上前想抱她,卻撲了個空, 摔在地上。

下巴磕到一塊立起的碎玻璃,瞬間滴出血,銳痛令他清醒幾分。

想到那次在醫院,林宇推倒葉枳, 他本可以借她一隻手,扶穩她,卻選擇避開, 任她摔在自己腳邊。

原來, 她這麼痛。

他翻找柜子, 想找藥箱緊急處理一下, 卻在柜子的裂縫中看到一個紙團。

打開,上面顯示著匯款記錄, 落款是葉枳。

陸晏池的太陽穴突突跳,捏著匯款單的指尖顫抖個不停。

葉枳說過的話迴旋在他耳邊。

「你看不上的東西曾救你於水火。」

無力感像網, 包裹著他越勒越緊, 快不能呼吸。

不對。

他要去找葉枳。

他要去告訴她他有多悔恨。

其實他最討厭吃橘⼦, 他也不喜歡蘇籬青。

那只是他年少愚蠢的執念。

他是愛她的,他離不開她。

只要她回到他⾝邊, 他做什麼都願意。

剛出小區⼤⻔, ⼀輛麵包車攔下他。

⻋門打開,幾個蒙⾯人手持砍刀架著陸晏池上了車。

廢舊工⼚,蘇籬青被綁在一張⼿術床上, 四肢縛有鐵鏈。

她⽩凈的裙子早已染成⾎紅, 臉上是髒污的淚痕,沙啞的呼救聲⽆力又絕望。

見到陸晏池, 她的瞳孔劇震,越想喊出點什麼, 越⼀個字都聽不⻅。

「我說這個賤⼈玩帶球跑,原來真不是我的種。」

蘇籬⻘拚命搖頭掙扎, 她或許想否認男人的話, 但男⼈顯然不想聽。

他理了理那頭乾枯的黃⽑,一聲令下, ⼀群五大三粗的男⼈便圍著陸晏池暴揍。

皮開⾁綻聲、⻣裂聲、痛罵聲、叫喊聲,聲聲劃破靜謐的夜。

陸晏池唯⼀的念頭,再見一眼葉枳。

在黑暗中永遠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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