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報到,大一新生私⾃換寢室。
不僅把我的東西丟了,還私藏貴重物品。
甚⾄倒賣我的競賽課題。
導致我努力⼀年的結果付之東流。
我找她們理論,她們卻死不認帳。
我向學校投訴,導員卻勸我息事寧⼈。
搜查證據的時候,他們到處散播謠言,顛倒黑白。
我拿出損失的清單,一共幾十萬。
她父母卻急了眼。
叫囂我是敲詐,不願意承擔。
更有甚者站出來說:「你怎麼證明你這些東西放在宿舍?」
流量最⼤的時候,我拿出了證據。
然後果斷起訴。
即將面臨三年以上刑期的時候。
他們終於知道急了。
求著我簽諒解書。
1.
⼤三的時候,我們寢室⼀共四人都打算搬出去。
其中一個打算和男友一起,另外兩個組團一起實習。
⽽我因為參加競賽要多待三個月。
宿舍只剩下了我⼀個⼈。
開學那幾天,幫舍友搬完東西。
就連忙趕往外地調研我的競賽數據。
等我返校的時候,才發現我宿舍已經完全變了樣。
我們原本⼤三的宿舍住進了⼤一新生,更關鍵的是我所有東西都不翼而飛。
瞬間讓我傻了眼。
再三確認自己沒有⾛錯房間。
我就打算詢問他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住在這個寢室。
他們卻以我私自闖進別人寢室對著我就是一頓輸出。
「真沒禮貌,隨便進別人寢室就算了,進來前也不敲門。」
「⼤姐,你知道你這樣是侵犯別人隱私了嗎?」
「不長眼睛嗎?大白天的還能走錯房間!」
……
聽完頓時我頓時怒了。
自己的宿舍莫名其妙被換就算了,還要被罵。
於是我沉下臉,把行李箱往寢室一推,就打開了手機攝像。
先是走出去拍了門牌號,然後走進來開口問道:「請問,這間宿舍宿舍是學校分配給大三學生的寢室,三天前還是我的寢室,現在這麼就成你們的了?」
宿舍里四個女孩彼此對視了一眼後。
其中一個敷面膜的女孩白了我一眼:「你記錯了吧,這明明是我們大一的新宿舍。」
我拿出包里的鑰匙,上面的編號正是 308。
她神色一變後話鋒一轉:「那我們怎麼知道,你問宿管去啊!」
語氣依舊是囂張至極。
其他三個甚至還想來搶我手機:「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拍女生宿舍啊,小心我們告你侵犯隱私啊!」
我眼疾手快地躲過朝我抓過來的手。
「首先,你們都穿了衣服;其次,這是我的宿舍,請問我拍自己宿舍侵犯誰的隱私?」
「而且我的東西都哪裡去了?」
「你們不通知我私自換宿舍就算了,我的私人物品怎麼不見了?」
剛剛的女孩冷哼一聲:「我們都說了不知道,我們搬進來的時候就空了,你問我們有什麼用。」
深吸一口氣,我放軟態度,對她們說道:「裡面有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希望你們可以告訴我。」
可她們依舊錶示不知道。
甚至多余的信息都不願意透露。
抬眼間,最裡面兩個不太起眼的女孩有些心虛,我心裡也泛起懷疑。
2.
見她們軟硬都不吃。
我只好找來了宿管阿姨。
她手裡不緊不慢地打著毛線:「哎喲,多大個事情,他們都是大一新生,換了就換了,反正你就一個人,隨便找一個空床鋪就行了。」
「可是怎麼可以不經過我同意私自換宿舍呢?現在我的東西不在了,請問這個責任誰來承擔呢?」
頓時空氣靜止了。
宿管阿姨臉色不太好看:「姑娘,你自己東西丟了是你自己的責任,怎麼還能怪別人呢?宿舍住了那麼多人,你這進出也不鎖門的……」
我冷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我離開的時候不僅鎖了門,還在宿舍門口貼了字:『大三宿舍。』
宿管阿姨啞口。
我繼續說道:「而且也真是奇怪,鎖了的門怎麼會被打開。」說著,我再次掏出自己手裡的鑰匙捅進了鎖孔。
很快門鎖傳來熟悉的咔噠聲。
「我看這門也沒有破壞的跡象,應該不存在撬鎖,那麼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宿管阿姨你這裡有鑰匙了呢,不會是你幫他們打開的吧!」
宿管整張臉都黑了,隨後說道:「說不定是你沒鎖好,新生開學那麼亂,進進出出那麼多人,我哪裡管得過來。」
我知道宿管阿姨姓鄭,又看看他們床邊剛貼上去沒多久的名字。
其中敷面膜那個女孩就姓鄭,叫鄭雨荷。
我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不敢下結論。
但心裡清楚宿管這是打定主意站他們這邊了。
於是我也雙手環胸,畢竟氣勢這塊也不能輸。
我故意放大聲音說道:「你們不經過我同意私自換宿舍,導致我私人物品丟失,你們不願意說東西去哪了,那我只能合理懷疑是被你們私藏了,我的柜子里有不少貴重首飾,價值幾十萬,如果我報警,按這個金額,高低也能判一個盜竊罪三年起步了!」
我剛說完,鄭雨荷後面一個胖胖的女生直接笑出了聲。
「真能吹,幾千塊錢的東西……」
還沒說完,鄭雨荷就一把揭掉面膜,有些生氣地打斷了胖女孩的話。
胖女孩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之後立馬閉了嘴。
而其他人臉上都有些難看。
宿管阿姨毛線也不打了,扭頭直勾勾地盯著我。
此刻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
認定是他們把我的東西放到了其他地方,糟糕一點有可能就是被他們藏起來或者丟了。
可惜宿舍因為隱私問題沒有監控。
所以只要他們不承認,我就沒有理由去翻看他們的東西。
更何況我就一個人,他們有五個人。
但這不意味著我就慫了,我報了警。
3.
事情一下子就被鬧大了,除了鄭雨荷和胖女孩之外,另外兩個女孩明顯害怕了。
但鄭雨荷依舊狂妄,「你有證據嗎?不要以為誰報警誰就有理。」
果然等警察過來,聽著我們各執一詞,根本無法下定論。
而且由於這件事是學校的事情,他們覺得應該先由學校解決。
可是我的導員前不久剛生病住院,而他們大一的導員不到現場,電話裡面就給我定了案:「這事指定有什麼誤會,不要冤枉同學,你要不想想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所以我只能找警察,可惜依舊沒有一個結果。
而且由於我們的聲音不小,警察來了之後更是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同學。
這層樓主要住的是大一新生,大三的宿舍只有三間,除了我之外,其他的現在還泡在圖書館。
所以基本上都是新生。
在鄭雨荷說我是仗著大三學姐的身份欺負新生後,頓時就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
即便是警察叔叔還在現場,大家都情緒激動地紛紛開始指責我。
「大三了不起啊,自己東西看不好還怪別人……」
「就是,都大學了還搞霸凌這一套,別以為你大三你就有理。」
「這分明就是誣陷嘛,還偷拿你的東西,床單被子值幾個錢,別人還嫌棄你有沒有皮膚病呢?誰敢用啊!」
……
我正要回懟,警察叔叔眼看形勢越發失控,立馬就大吼制止。
拉著我離開。
到了宿舍樓下,也勸我再好好找一找,覺得這個年頭沒有人會這樣干。
畢竟沒有證據,又是在學校。
但還是提醒了我一下,可以規整一下具體損失金額,再找一些證據。
4.
警察離開後,我立馬返回了宿舍。
走廊里還站著不少吃瓜同學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鄭雨荷他們倚靠在 308 門口,露出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而我把警察的話聽了進去,知道這個時候再上前糾纏對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事。
還不如先息事寧人,找到自己的東西和證據更為重要。
儘管知道這個事情讓我異常憤怒,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保持冷靜是最理智的選擇。
於是我把所有空宿舍都找了一遍……
無果後,我猜測我的東西是不是被丟了。
裡面不僅有我從各種買手店淘來的衣服,還有一些比較貴的首飾。
更重要的是,還有我媽媽去世後留給我唯一的項鍊。
是一條祖母綠寶石墜子。
所以我說價值幾十萬也不是空穴來風。
本來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的,但是剛好一周前鏈子斷了,我定做了一條新鏈子替換。
墜子就被我鎖進了衣櫃。
我們的宿舍每個人都配備了獨立的衣櫃,衣櫃裡面有可以上鎖的抽屜。
而我離開的時候不僅鎖了抽屜也鎖了衣櫃,甚至因為離開三四天還特意鎖了宿舍門。
所以我實在想不到這樣會讓所有東西不翼而飛。
🧑⚕️有了猜測,我就朝著宿舍樓下統一堆放垃圾的地方。
那裡基本上是一天一收,我只能祈禱我的東西被丟了還沒被垃圾車拉走。
畢竟我也不知道具體丟失的時間。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幸運的是,我剛好遇上了保潔阿姨來收垃圾。
她表示昨天晚上的垃圾到現在都還沒有收走。
一起幫忙把無關緊要的垃圾丟上垃圾車後,我在最下面看到了我自己的東西。
只不過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而且很多東西都已經損壞,要不就是沾染上垃圾散發著惡臭。
沒法再用……
而我的一些品牌衣服和首飾卻都不在。
為了避免遺漏,我還仔細翻找了好幾遍,依舊無果。
從保潔阿姨嘴裡,我得知昨晚有四個女生一起來丟了不少東西。
說著就指著垃圾桶告訴我:「不過也奇怪,後來又看見有人過來把丟了的東西翻了一遍。」
我心下瞭然。
我拍了照片,錄了視頻留證據。
5.
回到了宿舍樓,敲響了宿管阿姨的窗子。
宿舍走廊沒有攝像頭,可是宿舍門口有啊。
垃圾桶離宿舍有一兩百米,要想丟東西都得經過宿舍門。
於是我要求查監控。
可宿管阿姨哪裡願意,翻我一個大白眼。
「姑娘,有這功夫,你還不如趕緊去找個空床鋪。」
可我堅持要看監控:「阿姨,外面牆上可是貼著的,任何人都有資格查看監控,更何況我的東西莫名其妙就丟了。」
「她們都說沒看見,那我東西好好放在那裡怎麼會不見?」
「你不讓我看,不會是心虛吧?」
宿管阿姨一愣,顯然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我。
但是她打定主意不給我看,直接就把我往外趕。
「別鬧了,我一會還查寢呢,哪有時間給你看監控?我一整天都坐在這裡,都沒見過有什麼人丟大件的東西。」
我手撐在門口,再次說道:「阿姨,這種情況你作為宿管不應該負責嗎?就不說我的東西丟了事情,我的宿舍無緣無故被占了,那麼我的新宿舍也應該由你安排吧,畢竟我還有一年才畢業,這個學期的宿舍費我可交了。」
於是宿管阿姨這才不耐煩地去翻冊子,隨便給我安排了一個空床鋪。
但是因為我的被子床墊都不見了,所以今晚我也住不了。
計劃著去學校外面住酒店。
我順便就去了保安室。
因為除了宿舍樓的攝像頭,其他的攝像頭都可以在保安室看到監控視頻。
如我所料一般,果然垃圾桶那個位置是在監控範圍之內。
只是可惜距離太遠,加上又是晚上,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無法分辨是誰。
我只好下載了原始高清錄像源,打算讓我朋友幫忙處理。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晚上。
原本就累的身體到了極限……
晚上躺在酒店床上卻輾轉反側睡不著,開始復盤今天所有的事情,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既然丟我東西的人又返回去撿,那麼說明這對於她而言就是有利可圖的。
所有東西中唯獨衣服和首飾不見了,但我相信現在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她肯定不會自己穿。
那麼就還有其他渠道實現利益最大化。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打開了手機上的閒魚。
搜索附近的人,果然……
就看到我的衣服。
此刻正掛在一個小豬頭像的下面。
我把頁面翻到底,發現確實是我原本放在宿舍衣櫃里的衣服。
掛上的時間就是今天晚上。
而拍攝的背景是宿舍的陽台。
因為沒有露出標誌性的東西,無法判斷是不是鄭雨荷他們的宿舍。
我馬上就截圖保存。
……
隔天我朋友就買家去鹹魚下單。
選擇線下交易。
地點就是學校外面的咖啡館。
來的是 308 宿舍中一個不起眼的女生,戴著口罩,捂得嚴實。
而鄭雨荷和胖女孩他們三個則是等在了馬路對面。
證實了我的猜想。
6.
隨後我假裝自己是大一新生,混進了他們新生的群里。
因為今天在鄭雨荷說我仗著大三的身份欺負新生的時候。
人群中不乏也有理性的人,但是最終他們還是選擇站在了鄭雨荷那邊。
我並不覺得他們會這樣團結。
很快,我通過消息漫遊看到了之前的消息。
原來是因為中午軍訓的時候,鄭雨荷他們一個宿舍大方地請了整個方陣喝水。
賺足了好感。
就在大家猜測她們是不是富二代時,鄭雨荷卻自曝她們是因為找到了兼職。
立好了一個勤奮努力,能力又強的人設。
自然在初來乍到的新生中很是受歡迎。
我一一把證據截圖保存,然後放在一個統一的文檔裡面。
第二天就去找了新生的導員處理。
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女人,戴著一副厚重的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很沒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