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入我懷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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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舅舅讓我選喜歡的獸人,流光是漂亮高貴的白蛇,璟赫是低賤下等的白狼,我選了璟赫。

要知道,前世我選過流光。

我被綁匪綁架時,流光陪我姐姐在城牆上看煙火,綁匪讓他送銀子。

他滿是嫌惡:「沈妱真噁心,又來這一出是嗎?我不理她,便玩綁架這一出。」

「好啊,銀子可以給你們,讓她學乖一點,不要再纏著我。」

綁匪聽了流光的話,狠狠地調教我,將我凌辱致死,扔在破廟裡自生自滅。

重生回到斗獸場的那一天,我指著低賤下等的璟赫:

「十萬兩銀子,我買他!」

「公主,你選我呀,我多漂亮。」

流光朝我露出從來不屑於露出的漂亮尾巴討好我。

1

大景十六年,我及笄那日。

大景朝,女子及笄時,可以買一獸人豢養為夫,亦可作暗衛陪嫁。

今日一早,皇帝舅舅便讓人催我去斗獸場挑選喜歡的獸人。

「妹妹,你喜歡哪個獸人?」

斗獸場上,姐姐沈瑤指著籠子裡的那些獸人,讓我挑選。

長安城裡,最熱鬧的斗獸場,權貴們最喜歡消遣的地方。

我抬眼看過去,最為顯眼的地方,籠子裡關著一條白蛇,最是高貴漂亮。

他叫流光,因為漂亮,引來長安不少權貴出價,都想把他買回去。

流光,在斗獸場初見流光的時候。

我整個人精神有些恍惚。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流光明亮的眼睛,滿是期待地看著我。

可分明不是這樣的,上一世,流光面對我時,很不高興得別開了眼。

他不願意我出錢買他。

他第一眼看中的是我姐姐。

所以,他在綁匪將我綁走時,陪姐姐在城牆上看煙火。

綁匪派人來催銀子,他很是嫌惡:

「沈妱真噁心,又來這一出是嗎?我不理她,便玩綁架這一出。」

「好啊,銀子可以給你們,讓她學乖一點,不要再纏著我。」

綁匪聽了流光的話,狠狠地調教我,將我凌辱致死,扔在破廟裡自生自滅。

而姐姐順勢占了我的位置,夥同流光害死我阿娘,奪走我爹爹的生意。

害我家破人亡。

我閉著眼,想起前世的種種,渾身發涼。

「妹妹,你看流光在看你,他可是整個斗獸場裡最漂亮的獸人,是白蛇,你喜歡不喜歡流光?」沈瑤見我不說話,笑著再次問我。

我轉過頭,看向姐姐,眸光冷冷:

「不喜歡。」

我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曾給過流光。

蛇天性涼薄,最是無情的一個。

沈瑤聽了我的話,微微一愣。

她大概沒料到,我沒看上流光。

今日來斗獸場買獸人的權貴,全都是衝著流光來的。

沈瑤以為,我一定會選流光。

我喜歡漂亮的東西。

我阿娘是長公主,從龍有功,助皇上奪嫡,登上龍位,又不戀皇權,主動下嫁給第一皇商。

所以,我成為了大景第一個外姓公主。

皇帝舅舅寵我勝過太子。

但凡這大景,我看上的,沒人搶得過我,也沒人敢跟我搶。

我沒理沈瑤,站起身,朝著那些關著獸人的籠子走過去。

「快,把籠子都鎖好。」

場主見我過來,嚇得面色慘白,慌忙命人把籠子鎖好,怕那些獸人傷了我。

遂又畢恭畢敬地走到我面前:

「公主,您怎麼能到這腌臢的地方來?您要是看中了哪個獸人,派人來知會一聲,我們自是將人洗乾淨,送到您府上。」

「無妨。」

我對著場主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經過一個個獸人的籠子,那些獸人的眼光變得明亮起來。

他們知道我,一個個都期待被我看上。

路過流光籠子的時候。

流光猛然起身,又因為籠子,太矮,逼得他不得不彎腰。

他在我面前,一貫恃寵而驕,何曾這樣卑微過?

「公主。」流光喚我一聲。

2

顯得迫切又著急。

我當作未曾聽到流光的聲音,加快步子,走到角落的一個籠子前。

迎面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傳來,有些刺鼻。

籠子裡,關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獸人。

連臉上都是傷,看不清容貌,只是露在外面的兩隻耳朵,證明他的本身是狼,白狼。

關著他的籠子上滿是鐵鏽,門上掛了幾十斤重的鐵鏈子,只為鎖住籠子裡的獸人。

足以見得,這獸人十分兇狠。

我想看清楚他的臉,忍不住走近幾步。

場主立刻攔住我:「哎喲,我的公主,這畜牲凶得很,您可不能靠得太近。」

「他多少銀子,我要買他。」

我指著籠子裡的獸人,對著場主說道。

在場人的人全都震驚。

尤其是沈瑤,更是驚訝。

「妹妹,這獸人是最低賤的一個,他只配在斗獸場裡給人取樂,哪裡夠資格跟著你?」沈瑤勸我,「那裡有更漂亮的獸人,你不喜歡流光,可以再挑挑別的。」

「是啊,是啊,公主,這璟赫太低賤,不配跟著您。我這裡有很多獸人,都很漂亮的。」場主露出諂媚的笑容。

漂亮的獸人才能開出高價,尤其我這種富得流油的權貴。

我看向籠子裡的獸人。

原來他叫璟赫。

我死後,在做阿飄的時候,聽說過這個名字。

辰王璟赫。

外敵入侵,新帝年幼,不堪重任,是璟赫帶兵一次又一次地打敗外敵,又順勢攻下十座城池,穩住大景的江山,護住年幼的新帝。

被封為辰王。

因為璟赫的緣故,獸人地位水漲船高,可以入仕為官,可以和人結婚生子。

我對上璟赫的眼睛,他眼裡不同於其他獸人對我的諂媚和討好。

沒什麼表情,又有些淡漠。

眼睛如一汪泉水,能深深地把人吸進去。

「我就要他,璟赫,開個價。」我對著場主說道。

場主有些為難,璟赫好鬥,在斗獸場上是頂好的獸人,為他賺了不少錢。

他一時間有些捨不得賣我:

「公主,璟赫兇殘,不是個聽話的,我幫你尋一個聽話的……」

「十萬兩銀子。」我打斷場主的話。

在場的人,聽到我要用十萬兩銀子買璟赫時,一個個驚得不行。

「公主瘋了吧,十萬兩可以買下整個斗獸場。」

「果然是第一皇商家的千金,居然能隨意拿出十萬兩,買個不起眼的低賤東西。」

場主從震驚中回過神,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公主,我馬上讓人把璟赫收拾好,讓您帶走。」

「好。」

我點了點頭。

場主大概怕我反悔,立馬差人把璟赫帶走換衣服。

沈瑤皺眉,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妹妹,太多了,那個獸人,他不值這麼多銀子。」

「我願意給,他便值得。」

我不動聲色地甩開沈瑤的袖子。

沈瑤臉色一白。

那邊,流光聽到我要花十萬兩買走璟赫,一時間有些急了:

「公主,您不是應該買我嗎?」

3

流光的手從籠子裡伸出來,他想抓我的衣袖。

在他快要觸碰到我的那一刻,一股子噁心襲來。

我揚起手裡的馬鞭,朝著流光揮過去。

馬鞭打在流光的手臂上,一道血色的紅痕。

流光疼得眉眼直抽。

我冷冷地掃向流光:「下賤的東西,你也配往本公主面前湊。」

流光臉色煞白,不住地搖頭:「公主,不是這樣的,公主,您應該買的是我,不是那個下賤的獸人。」

聽到流光的話,我知道。

他也重生了。

重生好啊,那可太好玩了。

我原本不打算買流光,既然他重生了,我又順道買了他。

上一世,我花了八千兩買流光,這一世,我花了十萬兩買璟赫。

場主買一送一,把流光白送給我。

流光聽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他一直跟其他獸人強調,他值八千兩。

從斗獸場回府的時候。

流光本能地要和我上同一輛馬車。

「你,滾下去。」

我沒什麼溫度地開口。

流光心裡一喜,對著身邊的璟赫揚了揚下巴:「聽到沒有,下賤的東西,公主讓你滾下去。」

上一世,我寵著流光慣了,誰都不敢欺負他。

養成了他仗勢欺人的性子,這一世,他還以為他能耀武揚威。

璟赫抬眼看我一眼,似是習慣了。

他忍著身上的傷,正欲下馬。

我揚起手裡的馬鞭,朝著流光抽了過去。

「我讓你滾下去。」我冷聲命令流光。

流光再次震驚:「公主,只有我這種漂亮的獸人才配跟你在一起。他這種下賤的東西,才應該滾下去。」

前世,我太寵著流光。

他自認為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來人,把他丟下去。」

我朝著外面吩咐一聲。

侍衛立刻上前,架著流光,把他扔下馬車。

我命令他們不許流光坐馬車,讓他一路跟著走回府。

流光一走,馬車裡只剩下我和璟赫。

眼前的璟赫,和剛剛斗獸場籠子裡關著的璟赫有些不同。

他換了褐色的錦繡華服,頭髮全部束在腦後,墨色的發冠,倒有幾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我仔細看了看,若不是臉上那幾道醜陋的疤痕,他怕比流光還要漂亮幾分。

看了璟赫一會兒。

我朝著他招了招手:

「過來,坐到我身邊來。」

「公主,奴下賤,不配離公主太近。」

這是我從買他到現在,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他的聲音很好聽,乾淨得讓人心暖。

「你是我花十萬兩買的,誰敢說你下賤,過來。」我再次開口,語氣中帶了些命令的成分。

璟赫遲疑了兩秒,朝著我身邊挪了過來。

「把衣服脫了。」

我又說。

璟赫原本處事不驚的目光里,多了幾分震驚,耳根子微紅。

4

我知道璟赫誤會了,指著璟赫的傷,連忙和璟赫解釋:「你受傷了,過來我幫你處理傷口。」

他這才明白我的意思,微薄的唇張了張:「奴沒事的,死不了。」

在那種斗獸場裡,他為了活下來,得拼了命地和其他獸人斗。

受傷是常事,滿身是傷,更是習慣。

從來沒有人為他上過藥。

死不了,就夠了。

我沒有多說,拉過璟赫,逕自幫他脫了衣服。

原本以為他露在外面的傷,已經夠慘了,衣服下居然更是猙獰,有的地方,因為傷口裂開,結了血痂,又覆上新的傷痕。

我小心翼翼地幫著璟赫擦藥。

「疼嗎?」

我問璟赫,一定很疼吧。

璟赫怔了怔,啞著嗓子回我:「奴不疼的。」

我嘆了口氣,他怎麼能不疼呢?

同為獸人,流光漂亮,流光好吃好喝地被人供著,上一世,運氣好,被我買回府,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相比璟赫,光是在那裡努力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更別說,像流光一樣,風風光光地活著。

回到公主府,我考慮到璟赫身上的傷。

便吩咐下人,帶著璟赫下去休息,又指著流光:

「你,跟我過來。」

流光一聽,立馬欣喜地湊到我身邊,乖巧溫順地喊了一聲:「公主。」

前世,他可沒有這樣乖巧過,看到我,總是冷冰冰,一副不願意被我靠近的樣子。

我掃了流光一眼,嫌棄地躲開一些。

前世的種種,讓我覺得噁心,如果,不是為了報複流光。

我根本不可能把他帶回公主府。

沈瑤見我叫流光過來,立馬笑道:

「妹妹,流光還是好的吧,比那個獸人好,他漂亮,光是看著,便讓人心情愉悅。」

流光立馬得意起來:「我會好好伺候公主殿下,一定讓公主殿下滿意。」

他大概還以為,我會像前世一樣,寵著他,慣著他。

啪!

我揚起手裡的馬鞭,朝著流光抽了過去。

一鞭子下去,流光疼得齜牙咧嘴。

他紅著眼睛,看向我:「公主,我做錯什麼了嗎?」

我看得出來,流光是真的委屈,前世,我沒有打過他,處處哄著他。

「你一個下賤的獸人,也敢在本宮面前自稱我,你說,你該不該打?」

我咬牙,質問著流光。

這一世,他別想好。

流光眼眶更紅,裡頭還包著眼淚:「公主,我……」

啪!

我對著流光又揮了一鞭子下去,流光的衣服被打破,身上出現血痕。

他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公主,奴知道錯了,求公主饒恕。」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流光,前世,他把我害得家破人亡,我在地牢里,也自稱過奴,也求過他,換來的卻是流光絲毫沒有心軟。

反而命人把我的指甲,一個一個拔掉,說要讓我長長記性。

沈瑤見流光被我打得很慘,忍不住替流光求饒:

「妹妹,流光知道錯了,你饒了他這一回吧。」

我轉過頭,看向沈瑤,目光沉了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阿娘只生了我一個,並未有什麼姐姐妹妹,你叫我妹妹?」

5

我阿娘生我的時候難產。

父親心疼我阿娘,便不願意讓我阿娘再生。

前世到後來,我爹娘只有我一個女兒,所以,特別縱著我,也由著我偏聽偏信沈瑤,落得那麼個悲慘的下場。

沈瑤是我二叔的女兒。

是投奔來我家裡的,她爹娘不在世了,我阿娘看她可憐,留她在身邊,給我當個玩具。

不過是來打秋風的親戚,真把自己當成我的姐妹了。

前世,我待沈瑤不錯,吃的用的,全都同我一樣,她卻背刺我。

沈瑤把自己也當成了沈府的大小姐,一貫覺得和我平起平坐。

我突如其來羞辱的話,讓沈瑤有些不自在。

「妱妱,我……」沈瑤有些委屈。

我朝身邊的嬤嬤遞了個眼色。

嬤嬤領會我的意思,我阿娘調理出來的嬤嬤,自是有眼力見,也是有手段的。嬤嬤立馬上前一步,抬手一巴掌打在沈瑤的臉上。

沈瑤被打得臉一偏,上面多了一道赤紅的五指印。

沈瑤捂著臉,有些吃驚地看著我。

卻也學乖了不少,哽咽著嗓音:「公主,我知道錯了。」

「知道便好,以後懂點規矩,公主府,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養的,不懂規矩,自然是留不得。」我語帶諷刺地和沈瑤說。

沈瑤紅著眼睛,恭恭敬敬道:「是。」

她聽出我話里的意思,我把她比成了公主府里養的阿貓阿狗。

偏偏,她不敢反抗我,她是來投奔我爹爹的。

流光更是意外,他想著沈瑤是為了他說話,才會被我打,還被羞辱的。

他想了想,替沈瑤說話:「公主,沈小姐她是幫我求情,才說錯了話。您不應該為了我,跟沈小姐傷了姐妹情。」

「哦?」我扯了扯嘴角,「你很心疼沈瑤啊,那從今日起,你去伺候沈瑤。」

我倒要看看,這一世,流光早早地跟在沈瑤身邊,會是什麼結果。

流光一聽我不要他,嚇得立馬跪在我面前:

「奴是公主買回來的,只願意伺候公主,不願意伺候別人。」

他向我表忠心,不願意跟著沈瑤。

我很奇怪,前世,流光很愛沈瑤,不願意跟著我。

這一世重生,他願意放低身份,主動跟著我?

真是有趣。

我掃了流光一眼:「既然要伺候我,那便要懂規矩一些,對我不忠心的,我自是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說完,我便大步進了公主府。

流光慌忙跟了過來。

回到公主府,我阿娘和爹爹都在,說著今年的新茶。

阿娘見我回來,朝我招招手:

「妱妱回來了,到阿娘身邊來。」

我歡喜地朝著阿娘懷裡撲過去,摟著阿娘的腰,甜甜地喊了一聲:「阿娘。」

這一世,阿娘和爹爹都還在,真好。

前世,因為我犯糊塗,害死了他們。

我阿娘那麼聰明的人,要不是太縱著我,怎麼會被沈瑤和流光迷惑了眼?

「這麼大了,還跟阿娘撒嬌,也不怕人笑話。」

轉而,阿娘又笑著和爹爹說:「都是你慣壞的。」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自是要慣著些,她若是喜歡,這世上的東西,能買得到的,我一定給她買。」

我爹驕傲地說道。

他是第一皇商,有這個底氣。

我突然覺得好感動,有爹娘寵著,真是太幸福了。

「妱妱,那是你在斗獸場裡,十萬兩銀子買回來的獸人?」

我阿娘指著流光,問我。

6

我在斗獸場豪擲十萬兩的事情,連阿爹和阿娘都知道了。

「不是他,是另外一個,因為受了傷,我讓他去養傷了,這個叫流光,是斗獸場老闆送的,買一送一,是不是很合算啊?」

我得意地和阿娘說。

阿娘嫌棄地捏了捏我的臉:「十萬兩,都可以買下整個斗獸場了,你買了一個獸人,還說合算,傻不傻?」

她雖然責備我,卻也慣著我。

「值得的,阿娘,璟赫值得。」

我連忙和阿娘說。

璟赫當然值得十萬兩,要知道,他後來可是戰神辰王。

替新帝打下不少城池,守住新帝的江山,讓大景的百姓,免受戰亂之苦。

後來,敵國可是出了十萬兩黃金,要買璟赫的命。

我如今,早早地買下璟赫,提前抱著璟赫的大腿,自然是值得。

我阿爹更是如此:「十萬兩便十萬兩,只要我妱妱開心,別說十萬兩,便是二十萬兩,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多兩日時間的事情。」

他一直覺得,賺那麼多銀子,就是為了給我和我阿娘花的。

「阿爹,你真好。」

我開心地摟著阿爹撒嬌。

阿娘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兩個呀,真是的。」

和阿爹阿娘寒暄了一會兒。

我便離開,流光跟著我伺候。

流光端著茶水,到我身邊伺候。

我看著滾燙的茶水,手一抬,茶水潑在流光的手上。

流光被燙得不輕,扔掉手裡的茶杯。

茶杯摔在地上,我抬起馬鞭,抽在流光的身上,又是一道血痕。

「奉茶都不會,還摔了本宮最愛的杯子,實在是蠢鈍如豬。」

流光被打,紅著眼睛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地看著我:「公主,奴錯了,以後會小心的。」

他用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企圖喚醒我的同情。

前世,我給流光倒過茶。

堂堂公主,給一個低賤的獸人倒茶。

流光說什麼?他無比嫌棄地對我說:

「沈妱,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實在是煩你。」

如今,我看著他楚楚可憐的樣子,非但沒有覺得同情,反而覺得膈應。

「滾出去,在門口跪著,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起來。」

「公主……」流光有些不甘心。

「滾出去!」

我沒有耐心。

流光見我生氣,不敢多待,去門口的院子裡跪著。

看他的人很多,一個個眼帶鄙夷和嫌棄。

誰都知道,他是我買獸人時的附贈品。

他又死乞白賴地要留在我身邊伺候。

難免會被府里捧高踩低的人取笑。

「他真可笑,公主明明沒有看上他,他還上趕著伺候,被罰了吧?一個獸人而已,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流光啊,聽說在斗獸場裡,可是價值萬兩的,如今不也是這副下賤的樣子!」

「我猜公主過兩日便會把他發賣出去。」

流光從未受過這種羞辱,他也是重生的。

前世,我縱著流光,府里的下人,哪個不把流光當成主子看待。

他憤恨地瞪著那些人:

「你們不要狗眼看人低,等我翻身,要你們的命。」

我覺得流光實在是可笑,還妄想像前世一樣翻身。

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又命他多跪了幾個時辰。

7

這兩日,我逮到機會,便想著法子地折磨流光。

不是拿鞭子抽他,便是讓他罰跪,或者,賞他板子。

原本,我可以立刻把他處死。

可他前世做的種種,讓我覺得讓他輕易地去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有些日子沒有見到璟赫。

我把他帶回府里,讓人安置他,給他送了不少好東西,藥和吃穿用,都是好的。

「小姐,我們今日去哪兒?」小丫鬟問我。

我大步圍著迴廊走著:「去見璟赫。」

他的傷,應該差不多好了。

未來的戰神辰王,不該被埋沒在公主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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