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他們後,我去修仙了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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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的江聞州前來求娶。

卻只是為了守護我堂姐的幸福。

我跪在天心觀前:「仙長,燕婉願意隨您入太元宗修行。」

兩界之門,一甲子一開。

與江聞州再見,已是六十年後。

1

常青道長一年前來此。

為夏氏皇族測靈根。

不想,皇族無人身負靈根。

倒是我變異冰靈根,乃修行天才。

常青道長當時問我。

願不願意隨他拜入太元宗門下。

我鼓起勇氣拒絕了:「燕婉只羨鴛鴦不羨仙,捨不得家人朋友。」

也捨不得青梅竹馬的江聞州。

從小,我的願望就是嫁給他。

常青道長不曾怪罪:「念你年幼,不懂機緣難得,本尊願為你候上一年半載,如若後悔,可隨時來天心觀尋本尊。」

不到一年,我便來了。

為表誠意,在天心觀門前長跪。

常青道長撫須:「界門一甲子一開,此行亦是永別,家人朋友,你可放得下?」

我以額叩地:「燕婉六親緣淺,強求不得,唯有捨得,方能放過他人,亦放過自己。」

常青道長欣慰讚嘆:「不錯,我等修行之人,不耽於過往,心境開闊方能長久,此物為健體丹,凡人服用可百病不侵,拿去贈與你的親友,也算是成全了過往恩情。」

我俯首接過,感激不已:「多謝師尊成全!」

生來,我的一切都是父母給予。

即便他們因伯父的死,更憐惜堂姐。

我也該報答生養之恩。

常青道長聽到我稱他為師尊,愣住了一下,隨即高興大笑起來:「難怪出行時,掌門說本尊鴻運當頭。」

他贈我功法與保命玉鐲。

「遇到危險,可砸碎此物,天涯海角,為師都會救你於水火。」

「此方地界也有靈氣嗎?」

「你生於此,天地於你有孕育之恩,你擁有靈根,更得天地偏愛,於此地開啟修行法門,對你有利無害。」

我手持心法玉簡,在師尊的教導下學會如何觀想。

有什麼悄然間發生了改變。

疲憊一掃而空。

下山的步伐都輕盈了不少。

2

六天前,宮裡舉辦百花宴。

皇后把我喚到近前問話。

回去當晚,堂姐李寒月傷心欲絕。

爹娘對她百般關心。

原來,皇后是在為太子挑選太子妃。

李寒雪對太子仰慕已久。

可我並不想嫁給太子。

好在兩天後,江聞州的母親來到李家。

為他求娶李家二小姐,也就是我。

終於得償所願,我高興得一整晚沒睡好,眼巴巴等到第二天,匆匆出門去尋江聞州,想問他為何如此突然。

侯府下人卻說江聞州出門了。

我只能失望地回家。

沒想到日思夜想的人。

正好也在我家中。

看到他在湖心亭靜候的背影。

我心跳如擂鼓,突然有點害羞。

也正是一瞬的遲疑。

親眼看到李寒月走了過去。

她低頭拽住他的袖擺,溫聲軟語地道謝:「行止,多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是你並不喜歡燕婉,娶她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以往別人拽他袖子,他早就扯回去了。

眼下他沒有拒絕,搖頭苦笑:「她一向喜歡我,若是其他人上門求娶,怕是會被她拒了,唯有我能讓她答應下來,只要你能幸福,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頃刻間,耳鳴聲貫穿我的大腦。

我身形不穩往後退去。

慌亂的動靜驚動了湖心亭的二人。

他們看向我時的眼神如此驚慌。

墜入湖中的瞬間。

我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母親懷孕八個月時動了胎氣。

生下我後,傷了身體不能再孕。

所以他們喜歡李寒月,把對子女的感情寄托在她身上,我也從來不敢生出嫉妒的心思。

可為什麼,連江聞州也要這麼對我?

3

一陣慌亂過後。

江聞州把我從湖中救起。

我奮力推開他,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這一幕被趕來的爹娘看到。

母親對我未曾有一句關心,上來就甩了我一巴掌,戾聲呵斥:「道歉!」

前所未有的傷心裹挾了我。

我頭一回沒有聽她的話,含著淚質問:「真這麼恨我,為何當初不一把掐死我算了?」

這一次,等待我的是父親的懲戒。

他怒聲喊人拿來戒尺。

江聞州擋在我面前,被我發瘋地推開。

「滾,你給滾啊!」我崩潰得大哭不止,哭得父親怔在原地,戒尺拿在手裡,始終沒有落下。

最終,我哭得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李寒月又是如何編排我的。

可有些事,我想明白了。

常青道長為我檢測出變異冰靈根,唯有皇室清楚內情,他們想要借我的體質來孕育出有靈根的孩子。

礙於常青道長在天心觀。

皇室不敢對我下手。

距離界門重啟只剩一個月。

陛下又起了心思,想為太子選妃。

江聞州為了李寒月的「幸福」,不惜得罪皇室,搶先一步與我定下婚約。

屆時,陛下只能退而求其次。

選擇與我一脈相承的李寒月。

走在下山的石階上。

我握緊藥瓶,突兀地笑了起來。

隨後一刻不停,徑直去了皇宮。

皇室肯定有派人駐守在天心觀附近。

他們指不定早就收到消息。

與其等他們來請我,不如直接找上門去。

果然,我剛走下馬車。

一抬眼便看到人群當中的太子。

他坦蕩蕩地走上前來:「恭賀燕婉姑娘踏入仙途,福壽綿長。」

我回以一禮:「師尊贈我丹藥償還生養之恩,燕婉並無兄弟,只需兩顆贈與父母,其餘丹藥還請陛下定奪。」

他神情嚴肅起來:「這裡不方便說話,煩請姑娘隨我進宮一趟。」

我沉吟不語,舉步跟上。

皇宮裡藏不住秘密。

陛下的一言一行,早已落入他人眼裡。

否則江聞州也無法搶先與我訂下婚約。

何況常青道長的身份不是秘密。

想要從仙人手裡獲利的比比皆是。

一路上,守在我們身邊的護衛已經殺了四個刺客。

從我下山開始。

或許就有人在一路護送。

否則我無法安然抵達宮門前。

4

太子親自候在宮門口。

側面說明陛下對我很看重。

與上次迎接仙長的莊嚴不同。

如今,陛下一襲素衣立於長廊之下。

正隨手往清池中撒下魚餌。

以往不敢直視龍顏,不曾發現陛下年近五十,卻比常人年輕不少。

仙家每年來到皇室,篩選有靈根的皇族後人,這當中必然有互惠互利的交易,否則仙家不應該只和皇族接觸。

若非我是珍惜的冰靈根,師尊根本不會為我駐足。

陛下接過太子奉上的丹藥,捏住瓶頸對著陽光高舉。

從他嫻熟的動作可看出來。

應該不是第一次接觸這類玉瓶。

他隨手遞給太子,終於把目光轉落在我身上:「既然是仙長賜予你償還父母恩情的寶物,何必拿到寡人跟前來。」

我知道,關於我的第一個考驗來了。

對師尊,我需要有悟性。

對帝王,我得知恩圖報。

當即俯首回答:「父母恩情難割捨,還請陛下為我轉送,其餘健體丹,則是感激陛下恩德,仙長並非為我而來,我不過是蹭到了些許福緣。」

陛下沒說滿不滿意。

但藥瓶沒有回到我手中。

足矣看出健體丹有多重要。

否則以皇室的傲氣,不可能選擇留下。

何況,一國太子的接送。

並非一個小嘍囉能擁有的待遇。

一路上,太子說話語氣親和得像是對待自家妹妹:「距離界門開啟還有一個月,這群人就留在燕婉身邊,既能保護你安全,也能幫你跑腿辦事。」

為了避免我想太多,他還特意透露:「健體丹是仙家與皇室的交易物品之一,唯有被挑中的弟子方能獲得健體丹,此次我夏氏一族無人被選中,也就失去健體丹的份額,好在燕婉你出類拔萃得仙長看重。」

他加重語氣強調:「此物對仙長來說只有健體的作用,但對凡人而言,不止能解百毒,還能增強內外功夫。」

他的這番話,或許是希望我能提點要求。

我頓住步伐,面露苦惱:「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太子微微側首:「但說無妨。」

我為難地開口:「說來有點慚愧,我大伯和我父親子嗣不豐,倒是沒有什麼需要發愁,唯獨我三叔家多子多福,成天為兒女婚事發愁,堂妹文卓飯量大,遭人笑話,我實在是見不得長輩憂慮,不知殿下可有解決的辦法?」

他與我對視片刻,緩緩彎起唇角笑了:「燕婉放心,孤還真有個合適的人選。」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順心遂意。

比起讓李寒月得償所願。

不如讓堂妹李文卓成為太子妃。

江聞州不是喜歡李寒月嗎?

那就成全他們二人好了!

5

回家途中,馬車被人攔下。

平安在外面稟告:「姑娘,江小侯爺有請。」

一路奔波,我又累又困,實在沒心思下去應對江聞州,乾脆閉目養神,吩咐下去:「讓他靠過來說話。」

他不是消息靈通嗎?

也該知道我今日做了些什麼。

沒過多久,車外傳來敲擊聲。

「婉婉,我想和你聊聊。」

「有什麼,你直說就是了。」

他沉默片刻,緩緩道:「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過錯,我願意道歉,也可以賠償,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盡心竭力去辦。」

事到如今,他對李寒月依舊滿心維護。

我以為,我至少能得到一句道歉。

現在看來,我算什麼東西?

他只是擔心我會報復李寒月,特意過來攬責,想要一個人承擔我的怒火。

我不禁自嘲:「江小侯爺能有什麼錯呢?只怪我蒙蔽雙眼,看不清你心裡惦記的人是誰,實在不識好歹,成天往你身邊湊,一定讓你很煩吧!」

他似是怔住:「不,不是這樣的,婉婉,我們單獨說會話好不好。」

我輕嘆著輕拭眼淚:「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願意為所愛之人的幸福犧牲,那是你的事。」

說話間。

熱鬧的街道漸漸遠去。

周遭安靜了下來。

金鱗衛的盔甲發出整齊的摩擦聲。

江聞州許久沒能說出一句話。

隔了不知道多久,我聽到他問我:「你進宮,是為了悔婚嗎?」

原來是擔心我搶了李寒月的婚事嗎?

原來……不愛一個人。

真能做到肆無忌憚的傷害。

一顆心仿佛被他緊緊攥住,硬生生扯出來,好像過去很久,我發不出一點聲息,越在乎的人,越能輕易的刺傷我。

「對,我後悔了!」我低低地哭笑起來。

他頓住片刻:「我不答應退婚!」

馬車停下,平安上前掀開帘子。

我俯身走出,居高臨下地與他對視:「你答不答應,誰在乎?」

6

他失神地想要上前。

金鱗衛拔刀擋住他前行的腳步。

我沒有再看他一眼,疲憊地往家裡走去。

感情就是如此不講道理。

即便對他滿心失望,還是無法徹底排解乾淨。

年少時,李寒月還未到我家。

他待我與別人完全不同,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偏愛。

常常有什麼都往我跟前送。

與詆毀我的人爭辯,全心全意地維護。

一開始只是跟在他身後喊哥哥。

直到母親開始為我相看那年。

伯娘想為她家侄子定下我。

他不知從哪裡打聽到,那少年在花樓豪擲千金,只為買花魁一笑。

想方設法讓我爹娘知道情況。

結親的事才不了了之。

也是他親口對我說:「別嫁給別人,嫁給我好不好!」

如今不過是過去六年。

李寒月來我家也不過六年。

一切都變了,他們都喜歡她。

回到院裡,還未躺下休息。

母親身邊的紅葉端著一碗燕窩過來。

她小心翼翼道:「夫人也是打心底關心姑娘,母女哪有隔夜仇,還請姑娘不要置氣了,這幾日夫人心裡一直不太好受。」

我盯著看了許久。

每次都是如此,沒有任何的軟話。

每次覺得愧疚的時候。

她就會讓人送來一碗吃的。

我端起來,手一松,碗跌落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滿屋寂靜,紅葉慌忙跪在地上:「是奴婢沒有抓穩,可有傷到姑娘?」

「你可以回去了。」我讓人帶她下去,對平安囑咐道:「不相干的人,就不要放進來了。」

可我忘了,平安也是家裡的下人。

她更聽我爹娘的話,而不是我。

房門被推開的瞬間。

母親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眉頭緊皺:「聽人說你進宮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盯著月兒,她與你不一樣,那些都是你大伯掙來的功勞,不是你能想的!」

我眉間難掩疲憊。

換做李寒月,母親早就滿口關心了。

她對我,只有一些無端的指責。

不等她繼續質問。

屋外傳來下人通稟。

「夫人,宮裡來人了。」

7

宮裡來客,母親作為當家主母,定然要出去相迎。

她撂下一句:「晚些再來與你分說。」

等她一走。

我就拿出賣身契遞給平安。

嚇得她跪在地上:「姑娘,奴婢錯了!求姑娘別趕奴婢走!」

為奴為婢。

比為人兒女更不容易。

萬事皆不由己。

我扶起她:「別害怕,以後我身邊用不著人伺候了,遲早會有分別的一天,只是這一天來得早了一點。」

「還記得以前我說過麼,一定會為你攢一份嫁妝。」

我打開柜子,搬出一個小箱子。

從中拿起一對明月耳璫在她耳邊比劃。

「手裡有點積蓄,往後你想做什麼都能方便不少,只是切勿感情用事,被人哄騙了去。」

平安紅著眼,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她與我一起長大。

我說得輕鬆,實則也是不舍。

可我沒辦法把她帶走。

倒不如早早放她自由。

這樣她打算留在府里也好,離府生活也罷,都能自己做主,不會受制於人。

平安一走,院裡像是少了點什麼。

外面不知道出了什麼好事,格外熱鬧。

襯得蘭院過分安靜,像是被世俗遺忘了。

隔天,紅葉又來了,眉飛色舞地說起昨天的事:「姑娘,昨日宮裡賜藥,夫人服用後容光煥發,大夫說舊疾已盡數痊癒,老爺用了後,白髮也都變黑了,真是太奇妙了。」

我知道她不會平白無故過來,直接問她:「既然如此,你來我這做什麼?」

紅葉乾笑兩聲:「夫人想問,這藥還有沒有?想為大姑娘求一枚,大姑娘體弱……」

在我平靜的注視下,她話音漸漸弱了下去。

我沒有為難她:「這藥可不是糖豆,不止那點功效,既能強身健體也能百毒不侵,母親生我損傷了身體,如今能恢復,也算是報答她的生養之恩。」

父親勞心勞力,為我提供優渥的生活。

亦是對我有恩。

得知他們吃下藥丸起了效果。

我心裡寬慰不少。

即便紅葉來問一些不愉快的問題。

我也不覺得生氣。

望著窗外的臘梅,我只覺得……心裡的枷鎖,好似又鬆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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