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明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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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許寂的第五年,我沒忍住綁了他。

強行給他生了一個孩子,還逼他娶了我。

可他始終對我冷漠。

結婚第二年,外面傳出他賽車手青梅回國的消息。

當天,許寂就在採訪現場問了一個問題。

「怎麼讓喜歡的人知道我愛她?」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偷偷把離婚協議書放在了床頭。

離開後不久,卻在異鄉的街角被許寂堵住。

他將我綁進小黑屋,用絲帶一圈又一圈捆住我的手腕,猩紅著眼擁住我:

「不許再跑了。

「再跑,弄死你。」

1

許寂的青梅要回來了。

兩年的時間,她成了洛杉磯有名的賽車手,勝利回國。

我看著許寂換上了藍黑色的西裝,打了平整的領帶,襯得本就英俊的他愈發迷人。

他的眉眼一如既往冷清。

「去哪兒?」我坐在床邊,抬頭,明知故問。

「簽約活動。」他的聲音沒有起伏。

我「嗯」了聲。

垂眸,把他挑剩下的西裝摺疊好,放回衣櫃。

「早點回家。」

「今天是小艾的生日。」

這是我和許寂之間再稀鬆平常不過的對話。

明明是結婚兩年的夫妻,卻過得相敬如賓。

我愛許寂。

但許寂不愛我。

他從不會靜下心,和我坐在一起聊聊天,做點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我不敢奢求他早點回家陪我。

只能用兒子喚醒他對家的一絲絲留念。

許寂打算出房間門的腳步頓了頓。

他微微側頭,與我對視。

那雙眸深邃,是少見的琥珀色瞳仁,很漂亮。

在我期待的神情中,他動了動唇,淡淡道:

「你和兒子先吃吧。」

側面的拒絕。

2

房間門被關上。

許寂的背影毫不猶豫地消失在我眼前。

反覆整理的西裝不知不覺間在我的手中有了褶皺。

我跌坐在地上。

覺得眼眶發澀。

我喜歡許寂,高中那年,第一次見到他,我便對他一見鍾情。

他眉清目秀,五官立體。

陽光灑落,整個人都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所到之處還留有淡淡的梔子花香。

我從未見過那麼好看乾淨的男孩子。

許寂成績好,長得好,能力強。

喜歡他的女孩子不在少數,我雖然有些姿色,但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人,我也終究是埋沒在人堆中。

只能像個小偷,遠遠觀察著他。

悄悄記錄著他的一舉一動,偷看他填報的志願。

我不敢和他搭話。

和他搭話的人也總會被他的漠然勸退。

有一次,我偷聽到他和朋友的對話。

他說:

「我不喜歡成績差的。

「我喜歡乖乖女。」

於是我努力學習,廢寢忘食,只為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

我改變了自己所有的習性。

我放棄了自己喜愛的刺激項目。

我單純地以為,只要我成績好了,我就能有資格讓許寂看我一眼。

我也以為,許寂對所有人都一樣。

直到他的青梅蘇於的出現。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許寂平靜的眸中閃過光亮。

蘇於穿著不羈的皮衣,大大咧咧撲進他的懷裡,許寂寵溺地拍著她的後背:

「許寂,想我沒有!

「沒想到你真考進來了!」

許寂的嘴角帶著輕淺的弧度:

「我答應過你的。」

蘇於嘟嘟囔囔地說道:

「可惜我馬上就要出國培訓了,師父說,可能要封閉訓練好幾年。」

說完,她踮腳,親了許寂的臉頰:

「記得想我哦。」

許寂沒有躲,只是定定地與她對視,隨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崩潰了。

我逃了課。

躲進體育館哭了一下午。

哭得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一周後,蘇於出了國。

許寂的身邊又沒有女孩子了。

我恢復了心態,悄然又跟在了許寂的身後。

可這次,許寂轉過了身。

他沒有看我。

而是背對著我。

低沉好聽的嗓音由遠及近。

樹葉落地,輕飄飄的。

我聽見他說:

「跟著我進了南大,還打算跟我多久?」

3

糟糕!被發現了!

我停在了原地。

許寂也沒動,頎長背影隱在陰影之後。

他似乎在等我先開口。

可我不敢。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

他像是失去了耐心,又開始往前走。

他的頭髮好像又長了,後脖頸有了短短的茬。

我沒敢繼續跟。

我害怕許寂因此討厭我。

我強迫自己不再去關注許寂的一切。

可。

滿腦子都是……

喝醉酒的許寂就這樣倒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場社團聚餐。

我還是沒忍住跟過去了。

大家多少都喝了酒,只有我坐在旁桌,滴酒未沾,清醒得很。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許寂雙眼緊閉,濃密的睫毛就這樣蓋住了他完美的眼睛。

我扶起他。

他整個人都放鬆地依偎在我的肩頭。

我比許寂矮上一個頭,他此刻又失了力道,我扶著他很吃力。

他一個偏頭。

滾燙的唇落在我的側頸。

那一瞬,我身體僵硬。

一動不敢動。

這是我第一次離許寂如此之近。

不再是遠遠注視著他的距離。

他睡死過去了,我問不出地址。

私心作祟,我將他帶回了我租借的小屋。

我供奉喜愛已久的神明,就這樣躺在我的面前,任我觸碰。

我脫去他的外衣,盯著他勁瘦的腰身,咽了咽口水。

害怕他醒來後會跑。

我找出絲巾,將他的手腕綁在了床頭架前。

氣喘吁吁之際,許寂卻忽然睜開了眼。

眸底霧蒙蒙的。

不知道是醒了還是醉了。

我鼓起勇氣,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那一夜,我占有了許寂。

我觸犯了神明。

4

許寂答應娶我的那天。

雨下得極大。

我和他站在別墅的門口,看著雨幕相連,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一件帶著梔子花味的外套,蓋在了我的身上。

我懷了許寂的孩子,卻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連衣裙。

我知道,許寂是妥協。

許家是京市圈中數一數二的家族,又只有許寂一個兒子,他平日雖然低調,但如此尊貴的身份,總是掩蓋不住的。

喜歡他的人中,不乏也有因為錢接近他的。

卻只有我成功了。

許家在得知我懷孕後,就把我帶了過去,逼迫許寂娶我。

我只記得,許寂沉默了很久。

他沒有看我。

我只能看到他冷硬的側臉線條。

一如我每次見他那般。

我知道他會點頭。

我也知道我自私。

我以為。

結了婚,隨著時間的增長,總能日久生情。

雖然總會有難聽的話語傳進我的耳朵——

「烏雞變鳳凰。」

「心機女飛上枝頭。」

「也算是嫁入豪門了。」

對此,我也不敢問許寂,是不是也是這麼想我的。

但我確實不是一個好人。

我只能盡我所能,成為一名乖巧懂事的好妻子。

努力不讓許寂厭棄我。

不久後,兒子出生。

許寂對我的態度終於有所緩和。

有時,在我期許的目光中,他也會主動親吻我。

與我旖旎溫存片刻。

我想,他總有一天會愛上我的。

不求像我愛他那樣愛我。

只求許寂,能對我有一分多餘的真情。

電視機前,又開始循環播放車神蘇於回國的消息。

幾乎霸占了整個競技新聞頻道。

我多半也能猜到。

許寂壓根不是去什麼簽約會,而是去見蘇於了。

我只能自欺欺人。

哪怕蘇於回來了,許寂的妻子,至少還是我。

記者問道:

「聽聞,蘇於和許家太子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

「這次您回國,他有沒有給您舉辦歡迎儀式?」

畫面中,女人一頭颯爽短髮,笑容明媚,擁有著連我都為之動容的魅力。

她大大方方地說:

「下午有我的採訪會,我第一個打電話邀請了他。

「他答應會陪我。

「他若不來,就是不給我蘇於的面子。」

親昵的語氣。

不是關係極好,是說不出的。

記者隨口和身邊人說道:

「不知道許總會不會帶他的夫人一同出席。」

聞言,蘇於和電視機前的我皆是一愣。

蘇於唇邊的弧度僵滯了一瞬。

話題很快又被轉移。

我拿出手機,手指猶豫不決地在備註「許寂」的名字前躊躇著。

那條「你是去參加蘇於的採訪會嗎」……

最終還是沒有發送出去。

我又能以什麼立場問許寂呢。

5

我本不想看那場採訪。

可打開電腦時,許寂和蘇於的合照就放在網頁首頁。

那會兒的許寂估摸著只有十一二歲。

長相已有現在的雛形,少年氣十足。

蘇於比他矮,卻是踮腳摟著他的肩膀,任由一旁的許寂小臉死板。

早在我看不見許寂的地方。

蘇於已經進入他的生活中許久了。

她外貌精緻,是頂級的女賽車手,是許寂的青梅。

平凡的我,又能拿什麼和蘇於比。

兩個人見面,先是輕輕擁抱了一下。

蘇於捶了許寂的肩膀,笑得大大咧咧:

「幾年不見,還是那麼嚴肅?」

許寂也彎了嘴角。

兩人一起坐到了沙發的中央,手臂自然地貼在一起。

主持人起初還是問一些賽車有關的問題。

蘇於回答了幾個後,主持人的問題開始往別的方向發展了:

「蘇於說,許總以前的夢想也是成為一名賽車手?

「哎呀,我這算不算抖出了一個秘密?」

許寂的表情沒有波瀾。

蘇於眨眼:

「這個也不算秘密吧?小寂周圍的人都知道。」

電腦螢幕外的我卻握緊了手。

我不知道。

蘇於笑笑:

「其實師父說過,小寂開車還挺有天賦的,如若不是那年傷了手,說不定我們能一起去國外進行培訓。

「小寂那會兒可是哭得臉都皺了呢。」

許寂皺了眉,看起來有些反感這個話題:

「現在也挺好的。」

我想到,許寂總喜歡給兒子買一些賽車模型。

我總以為他是藉此機會懷念蘇於。

我自認為對許寂的一切了如指掌。

卻發現,從始至終,我什麼都不懂。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許寂要生氣了。」

蘇於道:

「不如來問問我接下來的比賽日程?」

默契的配合。

蘇於看出了許寂的心情受到影響,立馬轉移了話題。

許寂也能通過蘇於的面部表情,判斷出她是否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然後他輕飄飄地帶過。

他和蘇於,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採訪的收尾以兩方各自問對方一個問題,且必須作答作為結束的花絮。

蘇於:「你開心我回來嗎?」

許寂回答:

「開心。」

而到許寂時,他卻破天荒地看向了鏡頭。

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攝像,好似活生生的許寂忽然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眉宇微蹙,我第一次在許寂的臉上看到煩惱的表情。

他問道:

「怎麼讓喜歡的人知道我愛她?」

採訪現場寂靜。

耳旁嗡嗡嗡的,是筆記本電腦的風扇聲,已經聽不太清了。

滑鼠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

心像是被刀片劃得鮮血淋漓,又被沙錘重重錘擊。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刻失重的感受。

明明早已知曉。

卻還是痛得直不起身。

許寂喜歡乖乖女。

可他喜歡的人,不是乖乖女也能輕而易舉讓他歡喜。

對於不喜歡我的許寂來說,我的拙劣模仿在他看來,不過只是一場可有可無的笑話。

電腦已經自動進入了廣告。

採訪結束了。

要不放棄吧,那麼久了,如今他的真愛回來了,也該放棄了。

至少還能留有一絲體面。

有道聲音在勸我。

房間門忽然間被開了一條縫。

與許寂九分相似的眼睛透著門縫,清澈地望著我。

我踉踉蹌蹌地走過去。

將兒子抱進懷中。

6

許寂十點才回家。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領口敞開了一粒扣子。

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哪怕這樣,也帶著一股子別樣的俊帥氣質。

兒子在房間睡著了。

我抱著膝蓋蹲坐在飯桌前。

許寂回來也只是直愣愣地側過頭看他。

我失魂落魄的模樣讓許寂愣了片刻,他上前,冰涼白皙的手背探了探我的額頭。

「公司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我回……」

「沒事的。」

我打斷了他,盡力扯出一個體貼的微笑:

「沒事的。

「吃飯了嗎?」

說完,我才像是反應過來,自嘲一笑。

都十點了,怎麼可能沒吃飯。

我起身,腿麻,險些摔下椅子。

好在手快扶住了桌邊。

在許寂的注視下,我輕聲道:

「我去給你放浴缸的水,你先洗澡吧。」

今晚的許寂意外地柔和。

他洗完澡,沒有像往常那樣回書房處理文件,而是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進他的懷裡。

沐浴露清爽的氣息直往鼻尖鑽。

他的吻落在我的耳後,又往下,貼近頸側的肌膚。

引來一陣戰慄。

我環抱住他的脖頸,與他緊密貼合。

灼熱的呼吸,氤氳的霧氣,眸底一片白光。

讓人看不真切。

我配合著許寂,撫去他額角被汗濕的發。

這張臉,無論看多久,都不會膩。

眼前驟然一片漆黑。

是許寂捂住了我的眼睛。

低沉的聲落在耳畔:

「看什麼。」

……

再睜眼,已是半夜。

許寂呼吸均勻地躺在我的身側,鬼斧神工般的俊顏裹著柔和的光。

我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手臂底下鑽了出去。

最後又看了他一眼。

赤著腳,把離婚協議書放在了許寂的床頭。

早在許寂回來前,我就收拾好了行李,買了去新疆的機票。

那是我高中時就想去的地方。

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這次,我放你自由。

許寂。

7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許寂的臉上。

他下意識摸向枕頭邊的陳曲。

半邊冰涼。

枕邊人已經離開了有段時間了。

他只以為陳曲是和往常一樣去給他準備早餐了。

只是起身的瞬間。

一封文件從床頭櫃掉落。

「離婚協議書」五個字。

讓許寂再也無法冷靜。

明明昨晚,陳曲還如同小貓似的,酥軟地窩在他的懷裡。

他每每撫摸過她的肌膚,都會惹得懷中人一片顫抖。

旁人總說他這人無趣,不懂如何說情話。

只是在後背被撓出爪痕時,不經意間加重著力道。

逼迫陳曲伸出細嫩的雙臂,牢牢地環住他,宛若抱緊海中唯一的浮木。

只有陳曲不嫌棄他。

陳曲愛他。

許寂一直都知道。

她的眼神永遠追隨著他,小心翼翼的。

對上他目光的一剎那,又迅速躲開。

陳曲總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殊不知她的每一次偷看,每一次跟蹤,都能夠被他輕鬆捕捉。

逐漸地,他也習慣於尋找那抹嬌俏的身影。

他故意和朋友說下「喜歡乖乖女,喜歡成績好」的對話。

他知道她為人乖巧,他想要她和自己考一所大學。

他知道她就在旁邊偷聽。

想到這,許寂抿了抿唇。

拿起手機給陳曲打電話。

通話響了兩聲,就自動被掛斷了。

陳曲拉黑了他。

結婚兩年來,陳曲從來沒有和他鬧過脾氣,甚至在他父母讓陳曲辭掉工作,待在家裡安心帶孩子時,陳曲都只是垂著頭答應了。

作為妻子,許寂挑不出陳曲的缺點,她做得非常完美。

可作為陳曲自己,許寂覺得她已經不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陳曲了。

「如果你喜歡這份工作,沒必要辭職。

「我會找林阿姨過來。」

林阿姨,是將許寂帶大的保姆,許寂相信她能照顧好他和陳曲的兒子。

陳曲也可以繼續從事她喜愛的工作和事業。

可聽到這話,陳曲只是沉默了一瞬,就仰起頭,嘴角帶著一絲溫和的笑:

「沒事的。

「許寂,沒事的。」

這是陳曲的口頭禪。

哪怕陳曲眼中裝滿著悲傷和不舍,她也會對許寂綻放微笑,然後輕聲說著「沒事的」。

這讓許寂心裡很不好受。

他沒有再說話。

許寂想對陳曲說,其實我也能照顧兒子。

可他總是在公司一待就是一天,忙起來時常忘記吃飯,連陳曲和兒子的生日都沒時間陪,又提什麼照顧兒子。

他是許家唯一的兒子,如今父親身體不好,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公司。

他一刻也不敢鬆懈。

許寂不習慣說謊。

所以他寧願不開口。

他本想說,等最新的度假區項目敲定下來,就嘗試休個假,好好陪陳曲。

結婚以來,他還沒有帶陳曲度過蜜月。

他不是沒有看過陳曲看電視劇中的男女主度蜜月時,羨慕的眼神。

他想,她應該也很渴望吧。

所以……陳曲還是等不下去了嗎?

她終究還是受不了他了。

衣櫃里已經沒有陳曲的衣服了,只剩許寂被收拾妥帖的衣物。

陳曲將這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許寂下了床,看似正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異常沉重。

他看到了飯桌上的早餐。

他胃不好,又挑嘴,不愛喝白粥,陳曲便會想辦法往白粥里放些小玩意兒。

連要離開,都不忘給他準備早餐。

許寂蹲下身,反手遮住額頭和眼睛。

這一刻,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精明如同狐狸的許寂。

也束手無策了。

他害怕陳曲。

不要他了。

8

我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離開京市。

飛機逐漸駛離地面。

望著窗外山清水秀的風景,我小心翼翼地舒展著眉頭。

我很久沒有自己出遠門了。

自從如願嫁給許寂後,我總是盡我所能地圍繞著他,生怕他有朝一日會厭了我。

恩愛過後,我也會主動注意,不再懷上他的孩子。

我怕引起他的恨意。

也許現在,許寂已經看到了離婚協議書。

他正在暗自慶幸,終於不用再被我糾纏。

他可以和蘇於久別重逢。

許寂會陪著蘇於的每一場比賽,他會滿面溫和地站在一邊,為蘇於的精彩表現鼓掌。

兩個人會一起出席各種採訪會和座談會。

也許對於蘇於,許寂就會願意花時間陪伴了吧。

不願意再想下去。

我拿出手機,裝上自拍杆。

辭職前,我是一名新聞記者,年資淺,只能跟著師父出現場。

看過社會上太多不公的事件。

卻很多都不能被報道出來。

我總是想著,等有朝一日混出頭了。

就去世界各地,瀏覽當地的名勝古蹟,感受文化底蘊,搜集民間的故事。

然後一股腦通通發表。

仍記得辭職前,師父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我們一直以來跟進的那篇失蹤兒童的報道有新的線索了。

「我準備去趟新疆,隨行人員我和查姐推薦了你。

「這不是一直以來你最想解決的問題,機會難得,你真的要放棄嗎?」

這是我剛成為新聞記者時,親自挑選的報道任務。

由於太費時間精力,地方又遠,沒人願意接手。

卻被我一眼看中。

師父那會兒還嘲笑我,初生牛犢不怕虎。

可最終,我卻主動放棄了。

師父失望的眼神仍舊曆歷在目。

她對著我搖頭嘆氣:

「我還以為你和那些人不一樣。」

……

「姐姐,你是旅拍博主嗎?」

一道活力四射的聲音,打斷了我紛擾的思緒。

我轉頭,望向身邊傳來的聲源。

看起來年紀不大,五官深邃,眼窩很深,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頭髮剃得很短,眼睛明亮,精神氣十足。

「我可以入鏡嗎?」

見我沒有回答,他十分自來熟地湊了過來,對著我的手機鏡頭比了個耶。

對此,我並沒有當回事,只是對著他禮貌笑笑,隨後將鏡頭從自拍轉為了後置攝像。

也許是我過於沉默,他看我不搭理他,也漸漸不再說話了。

卻沒想到,在行李轉盤那,又和他相遇了。

看到他時,他正盯著行李轉盤發獃。

眼見著最後一個行李箱過去。

少年也沒有動手。

本打算離開的我嘆了口氣,折返回去,拿過他手上的單子看了一眼:

「你的行李在另一邊的轉盤。」

他的眼眸像小狗看見骨頭似的亮了起來,看著還挺有意思。

然而十分鐘後,我望著那個亦步亦趨跟緊我的少年,覺得自己好像那丟了根火腿腸,就被流浪狗纏上的心善人類。

「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無奈地停下腳步。

難不成是什麼新型詐騙術,專挑長相好看的小男孩去騙遠道而來旅遊的女孩子?

激發善心隨後抓走賣進大山?

想著,我起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

也不管面前的少年準備說些什麼,我拎起行李箱,轉身就往機場大廳外跑。

我只是看著傻。

可我不是真傻!

死騙子,還想賣我!

做夢!

直到到了租住的民宿,看到長相秀美的前台小姐,我才終於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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