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聽他的演唱會完整後續

2025-08-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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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洲在外面養了個男大學生。

年輕,有朝氣。

陸宴洲有胃病,卻會替他擋酒,「小朋友酒量差,我替他。」

他工作最忙時,也縱容對方在旁邊打遊戲,「又被虐了?手機給我。」

陸宴洲認定我會不要名分地跟他一輩子,哪怕他娶妻生子,在外面胡來。

可他不知道。

我他媽快死了。

後來,陸宴洲看到了我生命最後兩個月的願望清單,他嫉妒得快瘋了,「林淮,你最後的願望就是這些?

「為什麼每一件都和我無關?」

1

陸宴洲第一次忘了我的生日。

桌上的菜熱了不知幾次。

房間沒開燈,恍惚間,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爸爸出海時,只有我一個人的昏暗潮濕的老房子。

我這一輩子好像都在等待。

小時候等爸爸回家。

現在等陸宴洲。

牆上時針指向 11。

我給自己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 12 點時陸宴洲沒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

老子就不等他了。

2

午夜十二點過了。

一點也過了。

這王八蛋真沒回來。

滿桌菜都涼了,湯汁凝固,結出一層油霜。

小時候窮慣了,見不得浪費,我還是都吃了。

胃撐得要爆炸。

可心還是空。

我想起以前陸宴洲陪我過生日的時候,那時候我們都窮,兩個窮小子擠在一間地下室里過生日,連櫥窗里最便宜的小蛋糕也買不起。

最後買了個白饅頭,插根小商店買的蠟燭。

就這麼許了願。

印象里,那是我第一次見陸宴洲哭。

「媽的,」一向成熟穩重的他難得罵了髒,「憑什麼你要跟著我受這種苦?

「小林子。」

他總愛這樣喊我,但我總覺著聽起來像是個太監。

「以後掙了錢,我一定給你買下世上所有最貴最好的生日蛋糕。

「把這些年欠你的生日都補上。」

胃裡翻騰,我撐著桌沿吐了起來。

吐到最後有血。

垃圾桶里鮮紅的,觸目???驚心。

沒什麼的。

胃癌嘛,吐點血也正常。

我忽然想起,前幾天有好事者給我發的幾張照片。

陸宴洲帶著小男友去過生日,知道他愛吃甜食,價格昂貴的蛋糕訂了滿屋子。

上百種。

也就圖他一樂。

可今天是我 29 歲生日。

沒有蛋糕,沒有蠟燭,也沒有生日願望。

只有桌上一張蒼白的診斷書。

無聲地宣判著我的死期。

林淮,男,29 歲。

胃癌晚期。

3

一夜沒睡。

我開始收拾行李。

果然是窮慣了。

看什麼都捨不得。

這雙 LV 的鞋是陸宴洲用第一筆金給我買的,一萬多,抵得上那時的我們半年的花銷。

那隻腕錶,是兩年前陸宴洲送我的生日禮物,私人定製款。

還有……

算了。

我嘆口氣。

把值錢的全帶走了。

反正陸宴洲也不差這點錢。

銀行卡我也都帶走了。

天色將亮。

我拖著行李箱出門時,陸宴洲回來了。

男人如今衣著矜貴,態度從容,情緒也不再外露。

掃了眼皮箱,立馬就猜出我的意圖。

「又鬧什麼?」

這不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

陸宴洲擅冷戰,但我沉不住氣,每次爭吵都像一拳打進棉花里,氣得我常常整夜睡不著覺。

為了逼他服軟。

有陣子我很愛玩離家出走的戲碼。

其實哪次也沒真走,就拖著個空行李箱去家附近轉轉,一般吃頓肯德基的功夫,陸宴洲就能找到我。

陸宴洲喝了酒,身上的酒氣混著不知名的男士香水味。

但我和他都不噴香水。

「這次又想離家出走多久?又是去吃肯德基,還是喝兩杯奶茶?」

我被他話里的譏諷刺到。

緩了緩,告訴他。

「陸宴洲,我要分手。」

「分手?」

他嗤了聲,話鋒卻一轉,「林淮,你不想問問他嗎?」

陸宴洲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應該知道,我在外面養了個小朋友,叫周信。

「總覺著他身上有一股勁兒,很像 20 歲的林淮。」

身後響起火機聲。

陸宴洲的聲音順著風飄來,有種歲月沉澱後反倒滋生出的薄情。

「他年紀小,黏人,嫉妒心也強。

「也只跟過我這一個男人。」

儘管已經做好準備放下他。

可這一秒。

心裡還是一痛。

我知道陸宴洲話里的意思,他一直介意,我還跟過別的男人。

三年前。

陸宴洲作為海城的新起之秀,被各方勢力打壓,眼見公司要被壓垮,我背著陸宴洲去見了一人。

酒局上,大佬又帶了兩個商業夥伴。

我陪酒陪到胃出血。

然而。

酒里還加了東西。

那晚……

總之,那晚過後,陸宴洲的公司有了靠山,得了庇佑,一躍成為新生勢力。

而陸宴洲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功成名就。

我卻成了他人生的唯一污點。

回過神,我聽見陸宴洲語氣沉沉,「林淮,我得對他負責。」

4

「行,你負。」

我攤了攤手,儘量表現得洒脫,「老子給你們騰地方。」

我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衝進夜色里。

身後。

陸宴洲語氣不咸不淡。

「你出去散散心也好,脾氣鬧夠了再回來。

「林淮,我們的關係並沒有法律效應,你吃喝都是我養著的,再多養誰少養誰,也是我的自由。」

「對!」

我頭也不回地高聲喊著,「你自由,你全家都自由!

「哦忘了,你跟我一樣,全家都死光了。」

活該你也孤寡。

他媽的負心漢。

5

清晨,我敲響了房門。

鬍子拉碴的英俊大漢盯著我看了半天,「林淮?」

他慌亂地順了順自己的雞窩頭,側身讓路,「快進來!

「你怎麼來了?」

高程。

他是我大學時最鐵的哥們。

我和高程,陸宴洲都是同一宿舍的,高程似乎也不太直,大學時還暗戀過陸宴洲。

我和陸宴洲????官宣時,這貨還半夜偷偷哭過。

我給高程講了很多事。

包括我生病的事。

「操!」

他紅著眼,拳頭朝著桌上猛砸了好幾下來泄氣。

「陸宴洲這個王八蛋!」

他猛地起身,直奔廚房,「老子替你砍死他!」

我把他攔了下來。

「別鬧了」,我扯著他手腕,被他一拖老遠,「我疼。」

沒矯情。

是真疼。

醫生就說我活不長了,也沒說會這麼疼啊。

「你……你咋了?」

高程扶著我,頓時亂作一團,他一急,聲音里都帶著哭腔。

「林淮,你他媽別嚇我啊,你哪疼?我要怎麼做啊?

「你是什麼癌來著?腎啊?」

高程這人哪哪都好,出生自齊魯大地,近一米九的身高,為人仗義,熱心腸。

就是眼窩子有點淺。

愛哭。

要不當年我也不能發現他暗戀陸宴洲的秘密。

記得當初我問他是不是暗戀陸宴洲時,高程愣了好久,然後紅著眼,求我幫他保守秘密。

別告訴陸宴洲。

我答應了,這麼多年就真的守口如瓶。

高程把我扛去了沙發上。

我接過他遞的溫水喝了兩口,緩了緩,「沒事了。

「高程。」

我抬頭看他。

麻煩人的話有點講不出口。

「醫生說我的情況,不治療的話可能還有倆月的活頭。

「這兩個月,你能不能幫幫我?」

高程眼睛瞬間紅了。

「治療能活多久?林子,咱治,沒錢我有。」

「治療的話……可能多活一個月?

「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治療也是儘可能多吊著命。

「老高,我不想人不人鬼不鬼地躺在病床上多活那幾天,你懂吧?

「你要是方便,我人生中最後兩個月,就拜託你了。」

說著。

我遞過去銀行卡,「這是我存的錢,等我死了都給你,留著你娶媳婦用。」

「別老說什麼死不死的」,高程臉色很臭,強行把卡塞回我口袋,「拿著你的錢,給老子長命百歲啊混蛋!」

6

我給自己列了張人生清單。

生命的盡頭,想做的事太多,我一遍遍地刪繁就簡,留下幾條。

第一件事。

我想去看一眼喜歡了很多年的明星。

汪曾。

我從高中時就喜歡他了。

但我可能是個假粉絲,不懂做什麼數據,也沒買過周邊。

就一直默默地喜歡了他很多年,看著舞台上的他那麼耀眼,又看著他漸漸褪去星光,淪為路人口中的「過氣藝人」。

過去沒想著見他一面。

但生命到了盡頭,也覺著遺憾了。

怎麼就把所有的青春和精力都浪費給了陸宴洲那孫子呢?

我原本是想去接機,或者去一次他的活動現場。

但高程這人是真夠意思。

他天天給汪曾的工作室私信,各種托關係,最後竟真的聯繫上了對方。

汪曾同意見我一面。

聽說要和喜歡多年的偶像單獨見面。

我緊張地想死。

想點根煙緩解下,卻怎麼也點不著。

「出息。」

旁邊的高程罵了聲,接過煙點燃,然後塞回我嘴裡。

晚上,高程忽然接到了陸宴洲的電話。

「林淮在你那?」

高程冷哼,「關你屁事?

「怎麼不去陪你那個小男友了?怎麼,沒讓年輕的屁股榨的你精盡人亡啊?」

我在旁捂臉。

知道高程是想替我出頭,但這話也太糙了點。

陸宴洲被人捧慣了,語氣瞬間涼了涼,「讓林淮接電話。」

「不讓。」

高程是真不慣著他,直接嗆了回去。

「林淮,我知道你能聽見。」

陸宴洲話音一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有多愛他,所以才會有恃無恐的要挾我,「你回來,我們好好談談。如果還鬧脾氣的話,後果自負。」

我沒說話。

陸宴洲瞭然。

「長能耐了。

「你最好是死在那邊,永遠別回來。」

他帶著怒意掛了電話。

旁邊高程在罵娘。

「他他媽的會不會說話?避讖不懂啊?

「我刀呢?老子去砍死他!」

我哭笑不得。

其實,聽著陸宴洲說這話,我竟還真沒什麼感覺。

冷落和苛待受得多了,那顆心早就麻木了。

再說。

我確實是快死了。

人之將死,只想讓自己在僅剩的日子裡活得暢快些,哪還有精力跟爛掉的過去糾纏。

睡前隨手刷了朋友圈。

發現常年不發動態的陸宴洲,更新了。

九宮格的照片。

兩個男人並肩而立,姿態親近。

西裝筆挺的男人從容矜貴,向來銳利的目光也在鏡頭定格的那一刻溫柔了些。

每一處肢體語言都帶著對身旁人的縱容。

站在他旁邊的男生,留著黑色的短碎發,白皙,清秀,眉眼溫柔,可那眼神里全是勢在必得。

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是陸宴洲的小男友通過朋友圈,在向我示威。

確實年輕。

將照片放大,盯著對方的眉眼看了看。

我大概明白了陸宴洲的話。

確實很像年輕時的我。

其實也沒年輕多少吧?也就差了十來歲。

可惜歲月不饒人。

正準備退出。

一旁的高程看見照片,又燃起來了。

「操,這孫子!

「我刀呢?」

7

我見到了汪曾。

喜歡了十幾年的偶像真的出現在我面前。

他穿著普通的棒球服,搭了件白 T 恤,沒有用我這位絕症粉絲做噱頭告知媒體,而是連夜坐著飛機飛來了我的城市,和我私下裡見了一面。

像朋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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