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破產後,我被迫成了死對頭的金絲雀。
他將我囚禁,百般羞辱。
甚至強制標記同為 Alpha 的我。
可直到體內湧起陌生的快感,我才知道:
原來他不是 Alpha。
而是能讓我懷孕的 Enigma。
1
我盯著那兩條紅槓出神。
這實在太過荒謬。
我是 Alpha。
就算被他標記了半年,就算身體里確實多了些以前沒有的感覺。
我也從沒想過會走到這一步。
這個孩子不能要。
我站起身,回到臥室換了件能出門的衣服。
霍景深把我看得緊,這棟別墅的傭人就是他的眼線。
連大門的密碼也每天一換。
以前不是沒試過偷跑,但每次都會被他抓回來欺負好久。
久到我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只能聽他在耳邊說:
「別再試了,你跑不掉」。
這次得更小心。
走廊靜悄悄的,樓下傳來隱約的說話聲。
我放輕腳步,看清了樓下的人。
霍景深今天沒去公司?
他正打電話,聲音帶著慣有的冷硬:
「聯姻的事,我沒意見。」
我的腳步頓住。
「時間定在下個月?可以。」
「對方的資料我看過了,家世背景都合適。」
「……不用特意安排見面,婚禮前碰一次就行。」
聯姻。
我早該想到的。
那我呢?
這半年來,我像個寵物一樣被他豢養在這棟房子裡。
現在他要結婚了,我該怎麼辦?
噁心感又湧上來,比剛才更強烈。
我捂住嘴,轉身快步跑回臥室。
手機卻突然震動,是霍景深發來的消息:
【下來。】
我閉了閉眼,還是換回那件真絲睡衣。
2
走下樓時,霍景深正靠在沙發上翻文件。
聽到腳步聲,他抬眼掃過來。
視線在我身上停了幾秒,放下手裡的東西,拍了拍自己的腿。
「過來。」
我沒動。
他挑了下眉,沒再催。
我知道,再僵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以前試過反抗,他有的是辦法讓我乖乖聽話。
我走過去,坐在他腿上。
剛坐穩,他的手臂就圈過來,把我往他懷裡帶。
「姜硯禮,你怎麼這麼香?」
鼻尖蹭過我頸側,帶著溫熱的氣息。
我身體瞬間繃緊,指甲幾乎要陷進掌心。
他漫不經心地聲音在耳邊響起:
「最近沒什麼胃口是嗎?」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心下一慌,立刻搖頭:
「不用,可能就是天氣熱,吃不下而已。」
如果被他知道這件事,那我的尊嚴算是徹底毀了。
「真的?」他盯著我的眼睛。
我別開臉,不敢和他對視,心跳得飛快。
過了幾秒,他低笑一聲:
「行,你說不用就不用。」
「那做點別的?或許能開胃……」
滾燙的指尖順著睡衣邊緣往裡探。
我咬著唇,能清晰地察覺到身體的變化。
這種不受控制的反應,讓我羞恥到恨不得去死。
「霍景深,」我咬著牙,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他停下動作,抬眼看我:「什麼怎麼辦?」
「總不能一直這樣。」
「而且你……」
「為什麼?跟著我不好嗎?」
他輕輕摩挲著我的後頸:
「不用像以前那樣,每天對著一堆文件,累死累活。」
「我每個月給你打幾百萬,想要什麼沒有?」
我抿緊唇,沒說話。
「還是說,你覺得不夠?」
「想要多少,儘管開口啊。」
「畢竟和你玩這麼爽,花點錢也不算什麼。」
「你閉嘴!」我終於忍不住,聲音裡帶了點怒氣。
他反而笑了。
「怎麼,上次是誰哭著求我,說還想要?」
「叫得那麼好聽,現在裝什麼清高?」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我立刻繃緊身體,推了他一下:「別在這裡,有人……」
下一秒,我被他攔腰抱起。
「行,那就回房裡去。」
他低頭,貼我耳邊:
「這次,讓你叫得再好聽點。」
經過樓梯口時,管家低著頭。
我把臉埋在霍景深的頸窩。
羞恥和憤怒幾乎要將我衝垮,卻只能任由他將我抱回那個充滿他信息素的房間。
3
他的動作依舊沒什麼分寸。
可怕的是,我好像已經習慣了。
甚至在某些瞬間,身體會先於理智做出反應。
我厭惡這樣的自己。
明明是 Alpha,卻沉溺在另一個人的信息素里。
意識模糊的時候,我甚至會想:
如果這樣能毀掉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件好事。
可孩子很頑強。
日子一天天過去,除了偶爾的噁心,沒什麼不良反應。
這天下午,我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翻財經雜誌。
玄關處傳來動靜,是霍景深回來了。
他身上夾雜著一絲甜膩的花香。
很明顯是 Omega 的信息素。
我捏著雜誌的手指緊了緊。
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他那個聯姻對象。
他說過,下個月就辦婚禮。
留給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我不可能留下來。
他本就只為羞辱我,才把我鎖在身邊。
現在有正經的聯姻對象,我這個玩物,也是時候被丟棄。
思緒亂糟糟的,不由自主地飄回以前。
4
我和霍景深是在大學認識的。
他以前就總做些沒分寸的事。
最過分的,大概是有次在公開活動上,他當著不少人的面,盯著我說:
「姜硯禮長得這麼漂亮,卻是 Alpha,可惜了」。
那時候我要麼無視他,要麼就皺眉罵他有病。
後來兩家公司也總針鋒相對。
不管什麼項目,只要我看上的,他總要插一腳。
搶來搶去,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利益衝突。
更多時候,我只覺得無聊又煩躁。
直到東窗事發,姜家一夜之間倒台。
房子、車子,能被查封的都被查封了。
父親坐牢,母親自盡。
私生子們四散而逃。
而我,則成為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那天,霍景深找到我。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問我,要不要跟著他。
我當然不肯。
就算再難,也還是有骨氣的。
可他沒給我拒絕的餘地。
當天晚上,他就把我帶回這棟別墅,強行標記了我。
直到體內傳來那種被徹底掌控的怪異感覺,我才知道。
他根本不是 Alpha,而是 Enigma。
事後,他靠在床頭,看著我,說:
「姜硯禮,你現在身無分文,也沒人敢再幫你。」
「你出去,能有什麼活路?」
其實他說得對。
可我不服氣。
我掙扎過,反抗過,換來的卻是他更徹底的占有。
到最後,我累了,也認了。
卻沒想到,我們會有孩子。
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要結婚。
5
霍景深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伸手就攬住我的腰。
那股 Omega 的甜膩味鑽進鼻腔,胃部一陣絞痛。
「在想什麼?」他低頭親了親我的臉頰。
我偏頭避開,低聲說:
「沒什麼。」
他意味不明地笑笑,掌心前移,停在我的小腹上。
我渾身一僵。
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好在他的手指只停留幾秒,又繼續下滑。
「總感覺你最近吃胖了點。」
心底那點恐慌散去,我扯扯嘴角:
「怎麼,嫌棄我?」
霍景深突然翻身將我壓在沙發上。
「怎麼會?我喜歡得很。」
他的手順著睡衣下擺鑽進去,指尖帶著薄繭,我忍不住顫了一下。
他像是很滿意我的反應,在我大腿內側流連,聲音低啞:
「姜硯禮,你比以前乖多了。」
我別開臉,可身體卻誠實地泛起熱意。
他的吻落下來,從唇角到頸側,再到那處腺體。
「還記得你第一次被我標記的時候嗎?」
我咬著唇不想理會,卻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潰不成軍,終於忍不住開口。
聲音斷斷續續:「你……你都要結婚了……」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他掀起眼皮:
「結婚,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被我好好養著就行。」
被他養著?
在他眼裡,我果然只是個被豢養的寵物。
一股怒火竄上來,我掙扎著想要推開他:
「不要了。」
他按住我的腰,聲音沉下來:「別鬧。」
我越是掙扎,他的動作就越狠。
到最後,我累得沒力氣,只能任由他擺布,眼眶卻熱得厲害。
我沒想到,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居然還是毫不在意。
6
接下來的日子,我不再對霍景深抱有任何期待。
他依舊每天回來,做那些親密的事。
我沒多說什麼,直至婚禮將近。
結婚前一晚,他還待在別墅里。
臨睡前,他像往常一樣靠過來,我卻偏頭躲開他的吻。
「今天算了吧。」
黑暗裡,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即使我拒絕,又有什麼意義?
畢竟我的意願根本不重要。
可這次,他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然後在我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累了嗎?睡吧。」
這晚,他沒有碰我。
第二天醒來,看著他換衣服,我忽然開口:
「我也想去。」
他系領帶的手頓住,挑了下眉:
「去那幹什麼?沒意思。」
「我想看看。」
「看看霍總風光的樣子。」
「真的想看?」
我點點頭。
他走過來,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行,帶你去。」
「不過,得聽話。」
7
婚禮場地設在郊外的莊園,排場很大。
我穿著霍景深給我準備的西裝,站在角落。
沒過多久,就有人認出我。
「那不是姜家的那個嗎?」
「姜硯禮?他怎麼會在這?」
「好一陣子沒見,還以為……」
竊竊私語聲斷斷續續傳來。
有好奇、惋惜,還有些毫不掩飾的鄙夷。
沒人知道,我現在是霍景深養的金絲雀。
這場關係,從一開始就見不得光。
霍景深很快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推開身邊圍著的人,徑直朝我走來。
周圍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他走到我面前,輕輕撫平我微皺的領口:
「等會兒要上場了,乖乖在這等我。」
我點點頭。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又轉身回去應酬。
周圍的目光更複雜,我卻沒心思理會。
我在等一個時機。
從決定要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盤算。
婚禮人多眼雜,是最好的機會。
他給我的錢,我沒亂花,都存在一張他不知道的銀行卡里。
湊了差不多一千萬,足夠我離開這。
儀式開始,賓客們都湧向主台。
就是現在。
我沒敢跑太快,儘量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向側門。
心臟跳得飛快,手心全是汗。
穿過花園,翻過不算太高的圍欄。
我坐進計程車,片刻不敢耽擱。
到了機場,我用暗中準備好的假身份買了張機票。
飛機起飛的時候,我才終於有了點實感。
我真的跑出來了。
昨天這個時候,我還被他困在別墅。
而現在,我正飛向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8
我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落腳。
醫院裡,醫生拿著檢查報告,反覆確認好幾遍,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你是 Alpha?」
「是。」
「Alpha 懷孕太罕見了,尤其是被 Enigma 標記後自然受孕的。」
「能打掉嗎?」
醫生皺眉:「風險很大。」
「你的生殖腔是後天發育的,結構本身就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