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知道我們這位刑總教官什麼來歷嗎?」
「什麼來歷?」立馬有人問。
我一邊泡腳一邊豎起耳朵。
「知道這位總教官肩上是什麼嗎?」
「什麼?幾道槓啊,你這表情……不會是松枝吧?!」
那人打了個響指:「就是松枝,加一顆金星,聯邦最年輕的少將,手下統領了一個標準集團軍!」
「靠!真的假的?少將來給我們特訓?」
我心中也是一驚,刑燁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竟然就坐到了少將的位置。
而我,睡過他……
我回憶那天自己睡了還不想負責的言論,眼前一黑。
我還能活著走出特訓島嗎?
「你們知道刑少將為什麼叫我們 A 寶嗎?」
「不知道,但這個稱呼有點噁心。」
「噁心就對了,可不是因為他覺得 Alpha 是什麼寶貝,而是因為在他看來,我們都是一群和小 baby 一樣的戰五渣……」
「我操,好囂張。」
「靠……」
14
凌晨兩點時,刺耳的防空警報聲響起。
廣播里傳來:「A 寶們,三分鐘內穿戴整齊,收拾好內務在訓練場集合。」
「不到的話……有懲罰哦——」
我一秒鐘都不敢耽誤,翻身下床。
刑燁站在訓練場主席台上,依舊挺拔而懶散。
凌晨兩點,我們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逆神特訓營是聯邦排名第一的訓練營。
每一個從裡面出來的人,短短兩個月就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按照刑燁的訓練方式,一頭豬都能練出滿身腱子肉讓人咬不動。
而堅持不下去的人,會在訓練場中被廢掉。
第一個出事的是隔壁寢室的一個不太愛笑的 Alpha。
因為身體過度消耗心臟驟停,最終被搶救回來,可他下半輩子都無法再上戰場。
這人被送回了軍校,以後一輩子無法再駕駛自己最愛的機甲,離開前他哭得泣不成聲。
這件事像一根導火索,又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特訓營嘩營了。
上千人坐在訓練場不肯動。
抗議:「我們是人,不是牲口!你就是少將也不能這麼折磨我們!」
「就是!每天那麼高強度的訓練,還吃不飽睡不好,反人類!」
我沒有坐在訓練場上,是少部分沒有參與抗議的學員。
而我們這幾十人被底下的人稱為:
「叛徒!」
「狗腿子!」
15
刑燁沒有第一時間處理抗議的人,反而讓我們這些不參與抗議的人排好隊。
饒有興致地打量我們,手上的教鞭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掌心。
他問:「你們為什麼不參與抗議?你們跟下面那些學員才是一個集體,這點集體意識都沒有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沒人敢開口,他就直接點人。
用教鞭拍了拍我的胸口,命令:「你說。」
我整個人繃得筆直,抬頭挺胸聲音洪亮:
「回教官,雖然我也是學員,但我並不認可抗議的人的想法。」
「我們來特訓營就是來特訓的,來之前也簽署過免責聲明,知道特訓辛苦甚至可能死亡。」
「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就應該接受後果。」
這就是我的心裡話,但刑燁看起來並不滿意我的說辭。
「官方且無趣。」
刑燁讓我們和下面抗議者開始了一對一車輪戰。
開了十個賽場,我是九號場第一個上場的人。
場上有準備好的 C 級機甲,全是統一樣式。
竟然是機甲戰。
我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機甲不由咋舌,刑燁好大的手筆。
穿戴好機甲後我開始戰鬥。
敏銳地發現自己駕駛機甲的靈活度和力量、耐力都有很大的提升。
是因為這段時間的魔鬼訓練,讓我的身體素質和反應力都增強許多。
第一局我贏了,第二局、第三局……
我連贏了七局,在第八局敗下陣來。
並不是因為第八局的對手多厲害,而是因為我的體力耗盡了。
從機甲下來後,我整個人腳一軟就跪在地上。
發抖的雙臂撐著地,勉強不癱在訓練場。
汗水從我下頜滑落,滴在地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忽然,我面前出現一道影子為我遮住陽光。
我費力仰頭,是刑燁。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似乎是在欣賞我狼狽的姿態。
反對派有一點說得沒錯,刑燁的確是個心理變態,神經病。
「你在心裡罵我?」
刑燁忽然輕笑了聲,半蹲下來,用曲起的教鞭勾起我的下巴。
「林池是吧,你是目前堅持最久的一個,打敗了七個人。」
「身體素質不過中上,但這份毅力……你對自己可真狠,怪不得你男朋友危機感那麼重。」
16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我的目光一滯。
「……你說的是欒鴻?」
刑燁看起來心情不錯,和我閒聊:
「他是上期最優秀的學員,因為他的調和,上一期學員沒有嘩營呢。」
他低頭湊近我,像戀人之間小聲說秘密一般:
「那是逆神特訓營創立八年以來,第一次沒有學員嘩營。」
「我挺欣賞他的領導能力,可惜他不願意留在我軍中。」
他的語氣充滿遺憾,目光卻像鷹一樣盯著我。
「你猜為什麼?」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刑燁看起來消息不靈通,還不知道我和欒鴻分手了。
但他沒有放過我,自問自答:「因為他說他男朋友還在軍校,希望以後和男朋友分配到一個軍部。」
他用皮鞭拍了拍我的側臉,眼睛好像蛇一樣陰鷙:
「當時我還以為他男朋友是什麼廢物,要他這樣遷就。」
「現在才知道,你也是個人才,早知道我把你們兩個都收了多好。」
我被刑燁的話激起一陣惡寒,巨大的危機感從大腦皮質往外傳遞。
但下一秒,刑燁就恢復懶散的樣子起身。
這時候訓練場上反對派完全占了上風,畢竟人數多。
他們高舉手臂吼叫大笑挑釁教官。
然後,教官開始上場了,包括刑燁。
我坐在九號場,看見刑燁駕駛著同樣訓練用的 C 級機甲打敗一個又一個人。
一開始我還數著人數,最後已經記不清他打敗了多少人。
完全沉浸在他的戰鬥技巧中。
欒鴻教過我怎麼在戰鬥中儘量減少機甲損耗。
而現在,我看見了教欒鴻的人是怎麼戰鬥的。
精準而兇狠,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純粹而極致的暴力美學。
沒有學員能在刑燁手下堅持過一分鐘。
這就是我和聯盟頂尖軍人之間的差距嗎?
刑燁駕駛的練習機甲因為使用過度,徹底報廢。
他走上主席台,拍了拍話筒,懶洋洋地說:
「廢物們,爽嗎?」
「這點訓練量就哭爹喊娘,趁早退役吧。」
「戰場上你的敵人不會管你累不累、餓不餓,你永遠不可能在戰場上處於巔峰狀態。」
「所以,你們最好給老子拼了命去訓練、競爭。」
「不過我挺高興你們嘩營,還是老規矩。」
「什麼老規矩?」散會後我問王武。
就見他一臉喪氣:「嘩營之後,所有訓練強度翻倍。」
「操……」連我都忍不住罵了句。
王武欲哭無淚:「我早就勸大家不要嘩營,這些狗東西不聽。」
「聽說上一屆有個牛人縱橫捭闔,阻止了嘩營,怎麼我們這一屆就沒出個蘇秦張儀!」
我沒再答話,按照刑燁的意思,阻止嘩營的是欒鴻。
直到現在想起他,我的心還是會抽痛。
他一直都是很優秀、很厲害的人,永遠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個。
現在他唯一值得詬病的一點——喜歡 Alpha,也沒了。
他的前途,遠大光明。
17
訓練一天天過。
我越來越少有時間能想欒鴻。
強度翻倍後,我連站軍姿都能打瞌睡,一聽指令又立馬醒。
兩個月不長,但每天度日如年。
在特訓還有三天結束時,忽然一個消息讓全球都炸開了鍋。
「各位,你們的特訓提前結束,但你們的軍旅生涯正式開始。」
「就在今天上午十點,帝國正式宣布和聯邦開戰……」
帝國和聯邦是星球上最大的兩個政體,身為聯邦軍人,我們義不容辭。
槍響之後,珍貴的生命變成了數字。
因為戰爭公約,所有核武器和大型炮彈都不能輕易動用。
雙方交戰便是機甲先行。
展示雙方經濟、科技水平和軍人素質。
科技進步了,打仗的方式卻依舊野蠻。
我申請去到最前線,身邊的戰友不斷輪換,但我始終站在這裡。
由於出色的表現,我不斷晉升。
成為校官後,我被調到刑燁麾下。
18
飢餓,極度的飢餓,我已經整整四天沒有吃任何東西。
我整個人奄奄一息。
我在抓捕逃逸的戰犯時被算計,困在了地下溶洞。
溶洞的出口都被爆炸造成的塌方堵住。
而我和同伴失去聯繫。
在黑暗中,我幾乎要失去對時間的感知。
在我昏迷之前,我終於聽見了一點響聲,似乎還有人說話。
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了。
再次醒來,我躺在軍區醫院的病床上。
刑燁站在病房床邊打電話。
見我醒來,他很快掛斷電話走過來:
「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問:「逃犯抓捕到了嗎?」
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這個逃犯身份在帝國很不一般。
刑燁盯著我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一瞬間流光溢彩般絢爛。
「不愧是特訓營八年以來最優秀的學員,林池,你現在晉升為中校了。」
我聽見這話就知道逃犯他們找到了。
在進入地下溶洞之前,我已經抓捕到了逃犯。
但為了擺脫追兵,我將他打暈綁住藏在了一處隱秘之地,自己現身和隊友一起引開追兵。
我放心地閉上眼,沉沉睡過去。
19
我晉升後被調到刑燁直轄的一個特戰隊。
成為他手下的奇兵,去執行最重要也最危險的任務。
一隊七人,我是其中年紀最小,資歷最淺的一個。
因為直接受刑燁管理,我和他的接觸變得頻繁。
三年過去,我已經不會天真地以為三年前我真的攻了刑燁。
我倆那晚……頂多就是葫蘆娃。
而且那晚我醉了,能不能硬都是兩說,說不定爽了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應該……沒什麼印象吧?
又在訓練場見到刑燁,我腳步一拐就要轉彎。
他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後衣領:
「躲著我?你做了什麼心虛事?」
「沒有。」我立馬否認,乖乖立正敬禮,「刑少將好!」
他眯著眼看我不說話,片刻後,扯著我的後衣領:
「帶你去見幾個人。」
我倒退著走,期期艾艾:「要不您先放開我的衣領?我自己走……」
刑燁帶著我接待了幾個來戰區視察的老將軍。
我雖然只是跟在他後面倒酒打雜,但也知道這是真正的提攜。
這是讓我在老將軍們面前露臉。
全程笑得臉都要僵了。
宴會結束,我扶著醉醺醺的刑燁回到軍區他的別墅。
剛進院子就有一隻大狼狗疾跑過來,口中發出兇狠的叫聲:「汪汪——」
「咪咪乖,別擋路。」
大狼狗兇狠地衝過來,然後衝著我吐著舌頭打轉搖尾巴。
我本來扶著一米九幾的刑燁已經不輕鬆,這下左右腳無處安放,就要絆倒。
腰卻忽然被一隻手勾住。
一臉醉意、路都走不直的刑燁睜開了半眯的眼睛。
我被慣性驅使撞入他懷中。
就看見那雙凌厲的瑞鳳眼帶著笑意:
「呦,投懷送抱啊?林中校不想努力了?」
他的手往下,狠狠捏了一把我的屁股:「也不是不行。」
「我操!」我一把將他推開。
咬牙切齒:「你裝醉!」
「胡說,我只是現在酒醒了。」
刑燁矢口否認,蹲下身開始擼狗。
斜睨了我一眼:「去拿狗糧來。」
媽的官大一級壓死人。
我心中罵罵咧咧,還是進屋去拿狗糧。
進門了確定刑燁看不見,才敢揉揉屁股。
靠,手勁兒真大。
20
我把狗糧裝進咪咪的飯盆端出去。
刑燁支著一條腿一隻手搭在上面,一隻手給狗梳毛。
「咪咪,真乖。」
我把狗糧放在狼狗面前,忍不住吐槽:
「你為什麼給它取名叫咪咪,搞得它現在以為自己和軍區的流浪貓是一個品種,有人喂貓它也跟著湊上去。」
這麼帥的一條大狼狗啊。
刑燁挑眉:「叫咪咪不可愛嗎?」
咪咪聽見自己的名字,吃飯暫停,舔了舔刑燁的手,吃飯繼續。
「和 A 寶一樣惡趣味。」我撇嘴。
刑燁眯了眯眼,身上的氣息變得危險:
「你現在是一點都不怕我了?」
我的汗毛一下全體起立,但嘴比命硬:「不怕!」
特訓營一個月加上軍區一年,我被刑燁練了無數次。
從最開始在他手下堅持不到三個回合,到現在也能過個幾十招。
總有一天,我能打敗他!
刑燁忽然笑了,身上冷厲的氣場瞬間消散。
我的心一松。
但下一秒,我整個人被壓在草坪上。
刑燁雙膝跪在我腰兩側,腿制住我的雙腿。
我下意識就要揮拳。
他一隻手握住我的拳頭,反手一擰,手臂傳來劇痛。
我另一隻手毫不猶豫朝他最脆弱的地方攻去。
但他比我的動作更快,另一隻手握住我的手腕。
然後交接,將我兩隻手拉至頭頂單手制住。
空出來的右手鎖住我的脖頸。
他低下頭,長發掃過我鎖骨,呼吸噴在我臉上。
「誰准你跟我沒大沒小?慣得你。」
此刻我和他臉的距離不到十厘米,他說話時不均勻的熱氣讓我臉上一陣發癢。
嗓子也發緊:「你要揍慣我的那個人嗎?」
「那你扇自己兩巴掌吧。」
他的瑞鳳眼裡全是我的影子。
這一年除去出任務的時間,我跟他的接觸不少。
怎麼會感覺不到刑燁對我的不同。
我忽然勾唇笑了笑,輕聲道:
「喜歡 Alpha 的變態。」
我的話大概讓刑燁生氣了,他毫不猶豫用嘴堵住我接下來的話。
唇舌攻城略地,他的吻和他打架一樣凶。
同屬於 Alpha 的信息素讓我生理性排斥,忍不住想咬他。
最後卻被他用尖銳的犬齒咬破我的下唇。
他的唇從我唇上離開時,帶著一絲銀絲。
我舔了舔被咬破的下唇,罵他:
「狗東西!」
然後在他真要動手把我辦了前,趁他不注意一把推開他,溜之大吉。
21
戰爭還在繼續,我出任務不免受傷。
每次受傷後在病房醒來,刑燁總在我床前。
有時候看著我,有時候在我病床前辦公。
最過分的一次,我一醒來看見他對著我的臉手沖。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反應過來氣得臉紅脖子粗:
「士可殺不可辱!!」
「好好好,等你好了就殺了你。」
他聲音喑啞敷衍,然後射在衛生紙上。
整個病房都充斥著他信息素,是烈酒的味道。
我幾乎要起 Alpha 的應激反應。
但一動,手臂上的傷口就被扯痛。
我倒在病床上,像一個領地被他人占領的窩囊廢 Alpha。
刑燁去病房裡的衛生間洗手,欣賞了片刻我的生無可戀。
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後離開:
「好好休息,晚上再來看你。」
我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只能用完好的手對他豎一個中指表示態度。
但沒想到,晚上他還沒來。
我的易感期先到了。
易感期是每個 Alpha 最難度過的至暗時刻。
我的病房被升級到一級隔離。
病房裡所有能移動、可能被我砸掉的東西都在第一時間被收走。
我坐在床上,戾氣在血液中不斷輪轉。
我想殺人,又想去死。
易感期就是這樣。
第四個易感期了,我還是沒有習慣。
或許……我需要一個 Omega 陪我度過易感期……
「別咬,別咬自己!」
我回神時,發現一個 Alpha 站在我身前。
處於易感期的我想也沒想就對他發起攻擊。
不僅沖他揮拳,信息素也毫不保留地向他釋放。
Alpha 的信息素對同類來說極具攻擊性。
但來人握住我的拳頭,好像完全不受我信息素影響一樣。
只是皺了皺眉。
制住我兩隻手後,直接單手從自己腰間解開皮帶。
將我兩隻手用皮帶捆起來。
「鬆開!」我紅著眼咬牙切齒。
「別咬自己,不然我卸了你的下巴。」
一道低沉嚴厲中又透著無奈的男聲在耳邊炸開。
我的身前恍惚一瞬,撥開眼底的迷霧,看清站在面前的人。
是刑燁。
他穿著一身軍禮服,額頭上還有細汗。
像是從宴會上匆匆趕來。
我深吸一口氣,難耐地說:「難受,我想要……Omega。」
刑燁的眼睛眯起來,勾起嘴角撫摸我的臉:
「不,你不想要 Omega,你只是想要信息素。」
「我就可以給你。」
他將我轉過去,壓在病床上。
我感到了危險,整個人又開始劇烈掙扎。
「不、我不要你!」
Alpha 標記 Alpha,違背人倫。
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獲得生理快感。
對於易感期的我來說,一點難受都會被放大。
但我根本不是刑燁的對手。
他按住我,唇舌在我後頸停留片刻。
在我的悶哼中,犬齒刺入我的腺體。
Alpha 的腺體不像 Omega 一樣天生適應被標記。
被信息素注入腺體的瞬間,我感覺難受得生不如死。
但慢慢地,後頸處竟然傳來一陣灼熱。
未知的快感像漣漪一樣,從後頸處蔓延,一點點擴散到全身。
我發出難耐的悶哼。
刑燁將我翻過來,吻上了我的唇。
我慢慢地,竟然覺得有點舒服,開始回應他。
這一吻即將耗盡我肺中的氧氣時,刑燁終於離開我的唇。
分腿跪在我腰側,單手撤下板正的領帶。
肩上一顆金星的外套落在地上。
然後是襯衫、褲子和我的病服……
特級隔離的病房中,烈酒和百香果的香味不斷碰撞,然後融合……
22
一周後,我縮在被窩裡,臉色整個人像被吸血鬼吸乾了的殭屍一樣慘白。
「你根本不是 Alpha。」
罪魁禍首站在病床邊扣上襯衫倒數第二顆扣子,整個人容光煥發。
像吃了唐僧肉的妖怪一樣艷麗四射。
一頭長髮好像都更有光澤了。
該死,這幾天怎麼沒給他薅禿!
他用什麼洗髮水,頭皮那麼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