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盡全力被逆徒戰勝完整後續

2025-09-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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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徒弟跟我搞禁斷之戀,我當了十年的老頭。

只有一次救徒心切,易容失效,回來後徒弟非卿不娶,險些入魔。

我只能拜託師弟易容成我的樣子去騙徒弟。

傻徒弟信了,為他痴為他狂,為他哐哐砸大牆。

我忽略掉心中那一絲不爽,繼續當我的老頭。

卻被他摸上床,欺身而上,低聲問道:「師尊真是好狠的心,真以為弟子認不出那個冒牌貨嗎?」

1

天元宗有三道鐵律。

一,禁止師徒戀。

二,收徒時師父必須易容成老頭,以防師徒戀。

三,不許弟子叫師尊,只能叫師父,以防師徒戀。

所以我們宗門又稱老頭宗。

我以翩翩少年的姿態瀟洒了一百三十二年,終於到了變老頭的時候。

因為我在這一年收了個徒弟。

徒弟叫凌灼,出身很苦,天資卻高得驚人。

我跟師兄弟打了三場架才把他搶到手。

大殿內,凌灼看了一圈。

白髮仙風道骨的刻板老頭。

渾身鏈子亮閃閃的時尚老頭。

紅髮濃妝玩蛇的叛逆老頭。

凌灼臉色陰沉地發出靈魂拷問:「怎麼全是老頭啊?」

唯一一個不是老頭的,是我師弟白鶴。

他指著白鶴問:「就不能讓他當我師父嗎?」

不怪他選了師弟。

白鶴是鶴妖,化形時未經我同意,偷偷參考了我的長相。

只是限於捏臉技術,長相跟我僅有三分相似。

但在一眾老頭中,簡直可以說是年輕貌美,傾國傾城了。

白鶴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他入門這麼久還是少年模樣,都怪他菜得摳腳,一個弟子也收不到。

你以為他不想當老頭嗎,他可想了。

白鶴楚楚可憐地望向我:「師兄……」

我知道他很想要一個弟子。

但我陰暗地威脅他:「師弟,你可想好了,以你的實力,在出師試煉中不會一屍兩命吧?」

師弟想必是被我鬼斧神工的成語嚇到了。

退後幾步,結結巴巴地說:「還是師兄來收徒吧……」

凌灼對我的觀感變得更差了。

但我已經算一眾老頭中最正經的了。

無奈之下,凌灼只能板著臉對我跪下:「弟子拜見師尊。」

這一聲師尊真是石破天驚,嚇得大殿里的所有老頭都緊急提了一下肛。

我連忙制止:「叫師父,千萬別叫師尊。」

凌灼不理解:「可是師傅聽起來很像打鐵的。」

「師父,父親的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難道為師還當不了你父親嗎?」

凌灼上下打量著我:「可是師父您看起來都夠當我爺爺了。」

是誰破防了我不說。

不是說男主可以一百歲,一千歲,但不能是四十歲嗎?

我今年一百三十二歲,顯然還風華正茂啊!

明明是弟子進門第一天,我的腦殼就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我冷笑一聲:「老頭怎麼了?老頭好,老頭有低保。」

2

我是天元宗遠近聞名的劍修。

本來未收徒前他們是叫我劍仙的,變成老頭後,我就變成了那個「用劍很厲害的老頭」。

見凌灼還戀戀不捨地回望著白鶴的臉,我輕咳一聲:「徒兒,容貌乃身外之物。白鶴師弟雖然年輕,可他有為師的修為嗎?為師素有劍仙之名,年歲雖高,可等為師飛升後,這偌大的劍峰都是你的了。」

凌灼低頭渴望地看著我手裡的青鋒劍。

「師父,您什麼時候飛升?」

我沉默半晌。

「不用飛升,這把劍現在就可以給你。」

「謝謝師父。」

凌灼仰頭,精緻的小臉陰沉沉的,也不見一個笑,看得為師心裡毛毛的。

我板著臉要他揮劍三百下,凌灼倒是聽話,認認真真地在太陽下開始揮劍。

可他從小營養不良,身體瘦弱,未到一百下,胳膊酸得就已抬不起來。

第一百下時,重劍把他帶倒,摔在地上。

我心中一緊,差點上前去抱住他。

不行,不能溺愛徒弟。

想我大師兄,就是因為在徒弟摔下樹的時候抱了他一下,第二天就捂著屁股從徒弟房中跑出來。

必須對凌灼嚴厲一點,才能杜絕師徒戀,反正我是不會愛上戒律長老的。

我雙手抱臂,用腳尖踹了他一下,嘲諷道:「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還練什麼劍啊?不如回家賣紅薯吧!」

凌灼喘著粗氣,抬頭憤恨地瞪我一眼。

後來我才知道,凌灼出身的村子非常窮,以種紅薯為生,可他們卻從未吃過自己種出的紅薯。

但凌灼什麼也沒說,只是咬牙撐著地面站起,以搖搖欲墜的身體堅持揮劍。

我也站在太陽底下,看了他三個時辰。

直到最後一道結束,他幾乎支撐不住跪在地上。

樣子既可憐,又狼狽。

我強行忍住扶起他誇讚的衝動,扔給他一瓶價值千金的精粹蘇元丹。

冷淡地說:「不過如此,明日揮劍四百下,為師會看著你的。」

師弟白鶴莫名其妙地捧著一堆東西就沖了上來,一邊給凌灼擦汗,一邊心疼地說:「小灼,你怎麼這麼倔,累了跟師兄撒個嬌不就好了嗎?」

凌灼無力地靠著他懷裡,還是瞪著我,用盡全部力氣把蘇元丹扔了回來,硬邦邦地說:「多謝師父賜丹,但弟子不需要!」

反了你!

我把凌灼一把抓起,頃刻煉化!

不是,是一把抓起,用劍鞘狠狠抽了他屁股兩下。

白鶴勸阻,我斜斜看他一眼:「你也想挨揍?」

白鶴不敢說話了。

我強硬地把蘇元丹塞到凌灼嘴裡,丹藥入口即化。

他瞪大了眼睛想說什麼,卻被瞬間起效的丹藥驚得一怔。

我得意洋洋地說:「忤逆師父,明天加練一百下!」

凌灼肯定特別恨我,一出師就想殺了我吧?

真好,今天又是屁股安全的一天!

3

在我的毒打之下,凌灼愈發叛逆。

我讓他一天揮劍五百下,他竟然偷偷揮了六百下。

好奇之下,我每天都隱匿身形在一旁看他練劍。

發現他偷偷把木樁子削成了我的模樣。

好英俊瀟洒一老頭。

我剛在心裡美著,就見帥老頭被他一劍削掉頭。

現在只剩老了。

看他衝著木頭師父揮劍的氣勢,不能說是尊師重道,也能說是欺師滅祖。

看得我欣慰極了。

這樣就算以後我們師徒反目,凌灼也只會捅我,而不是捅我的屁股。

本以為日子可以這樣恨著恨著過下去,卻不料凌灼有一天偶然撞破了我大師兄和他弟子的私情。

我的大師兄從小就臭美。

同樣是劍修,他在自己的劍上鑲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顆鑽。

跟人比試的時候,別人都在摳他劍上的鑽。

被迫當了老頭之後,他還死性不改。

師門對易容成的老頭形象有規定,甚至詳細到了頭髮、眉毛和皺紋的數量。

但大師兄卻背著我們師兄弟,偷偷減了五條皺紋,真是噁心!

當時我還在心裡詛咒他,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心被徒弟壓。

結果詛咒成真了。

凌灼練完劍回來,經過我大師兄的洞府。

看見衣冠不整、臭著臉的大師兄,和一隻手橫在他腰上的徒弟徐巍。

此刻我想要跳出來捂住凌灼的眼睛已經來不及了。

想要解釋徐巍因為孝順才攙扶老人也來不及了。

因為徐巍在大師兄仿佛剛拉完皮後光滑的臉上親了一大口。

住手口牙!

我看著凌灼如遭雷劈,腦子仿佛轟的一聲炸了。

臉色從青轉黑再轉白。

本想裝作什麼也沒看見,讓這喪盡天良的一幕從他如師兄皮膚般光滑的大腦皮層上划過。

徐巍卻又帶著饜足的神情,用剛劇烈運動後的沙啞聲音,意味深長地說:「師尊,徒兒今天是不是太用力了?如果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徒兒哦!」

住嘴口牙!

凌灼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個用力不是練劍練的啊!

他瞳孔地震,手上都快握不住劍了。

「你們……你們!」

大師兄臉色微變,徐巍卻坦然自若:「我們怎麼了?師弟,這是正常的師徒關係,難道你跟你師尊不是這樣嗎?」

「哪裡正常了?我們正常人是不會親師父臉的!也不會問師父是不是自己太用力的!」

我在暗處點頭。

徐巍皺著眉頭問:「師弟,你非要我承認嗎?是,我跟師尊相戀了!怎麼了?」

大師兄一臉不堪回首,舉起鑲滿鑽石的劍擋住了臉。

凌灼失魂落魄,喃喃道:「師兄,你真是餓了……」

徐巍勾起嘴角:「師弟,話可不要說得太滿,我聽聞寒宜師叔年輕時可是修仙界第一美人呢,說不定見到他少時的畫像,你就能理解我了。」

凌灼死守底線,堅持道:「那我也不會愛上老頭的!」

我頭剛點了一半。

他又問:「我師父,不,那老頭年輕時的畫像在哪?」

我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4

我想起我還不是老頭時,年少輕狂,自負容貌,每經一地除魔時,都要讓當地人把我的英姿畫下來。

所以我的畫像在宗門內比蟑螂還要泛濫。

弟子人手一張,卻不是收藏欣賞用的,而是每逢考試大比,都要拿出來拜一拜。

我變成老頭後,他們更信任我了,紛紛棄年輕貌美的靚照不顧,狂熱搶購我的老頭畫像。

真是搞不懂現在年輕人在想什麼。

我去檢查了所有弟子手上的畫像,確認全是老頭後,才放心回去。

結果卻在我的洞府內看見一地的畫像,和手捧一張畫像剛要展開的凌灼。

丸辣,忘了自己這裡還有一堆典藏版!

我大驚失色,劈手搶過凌灼手上的畫像,聲音都差點破音。

「大膽逆徒!你全都看見了?」

凌灼神色複雜地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心中一沉,仔細打量凌灼的表情,生怕他愛上我。

可是他表面上神情自然,不像是見過我畫像的樣子。

我又生怕他愛在心口難開。

我在心裡怪自己。

寒宜啊寒宜,早知如此,你幹嘛在大師兄拉皮後到處去傳他打了羊胎素呢?

以至於師侄記恨上我,引誘凌灼去找我的畫像,差點釀成大禍。

我顫抖地去撿地上散落的畫像。

一展開,我愣住了。

這啥玩意兒啊?

我看見一個白蘿蔔,用一根大棒捶打一塊西紅柿。

回憶了半天,我才想起來,這是當地的村民畫的「仙人降赤狐圖」。

當我告訴凌灼這幅畫的名字時,他疑惑地問:「那這幅畫里仙人在哪呢?」

我:「仙人在降赤狐。」

「所以不在畫上是嗎?」

「嗯,應該就是這樣。」

凌灼小心翼翼地問:「師父,有沒有可能……」

我強裝平靜地打斷他:「哈哈,你不會覺得這個白蘿蔔是我,大棒是劍,西紅柿是赤狐吧?」

「那就太好笑了,所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凌灼表情複雜,沉默半晌才說:「……你說是就是吧。」

我接著去看下一幅。

展開的畫面令人驚艷,是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和一條在海浪中翻湧的黑龍。

畫得很好,把大海的遼闊,孽龍的威儀都畫出來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還沒在畫上找到我。

這麼一個大帥哥,有那麼難找嗎?

凌灼問我:「師父,這幅畫仙人也不在畫上,而是在斬孽龍嗎?」

這小子,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這麼聽話。

竟然還學會舉一反三了,反了他!

我忍著怒氣說:「不,這幅畫就叫仙人!」

「那仙人在哪呢?」

是啊,我在哪呢?

5

凌灼和我仔仔細細找了半個時辰,才找到了龍頭前的一個小黑點。

我氣得差點維持不住易容術。

凌灼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師父,畫像上的您真是風姿不凡啊!」

剩下的幾幅畫像皆是如此。

不是抽象得看不出是什麼物種,就是敷衍地將我省略。

我心情複雜。

明明沒被凌灼看見我原本面目是件好事,可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最後一幅攥在手裡的畫卷也懶得看了,怕把我氣出原形。

隨手扔進凌灼的懷裡,恨恨道:「都給為師放好了!」

凌灼笑著展開看了一眼。

笑意微頓。

捏著畫布的手指一緊,不過馬上又露出同樣的笑容,對我道:「這張畫上的師父也是軒然霞舉,宛若天人。」

你看我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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