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盡全力被逆徒戰勝完整後續

2025-09-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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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板著臉說:「小嘴巴。」

凌灼聞言立即用手指在嘴上作勢拉拉鏈。

我真是拿這個越長大越叛逆的徒弟沒辦法,只能自己氣得要死。

拂袖而去時恰好遇見又來給凌灼送東西的白鶴。

看見那張與我有三分相似,年輕俊美的容顏,我更加心氣難平。

這一刻,我突然理解了大師兄為什麼當老頭還要這麼臭美。

想我當年,也是追求者無數,瀟洒一時的劍仙。

結果當了師父之後,被迫以老頭模樣生活。

難道我得當一世老頭嗎?

白鶴毫不知情,問我:「聽說阿灼在找師兄你的畫像,找到了嗎?」

我目光一凝:「是你告訴他去我的洞府找的?」

白鶴嚇了一跳,慌亂道:「是、是啊,怎麼了?」

「你還跟他說了什麼?」

「我就是跟他說笑時,告訴他我是以師兄你的模樣化形的,只是修為太低,容貌不及師兄一半。阿灼還不信呢,生氣地說你年輕時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好看。」

聽著他看似自謙,實則炫耀的話,我想乾巴巴地誇讚一下白鶴現在化形的容貌也不差。

但脫口而出的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白鶴:「啊?」

我立馬輕輕給自己一巴掌。

怎麼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呢?

連忙找補:「不是,師兄的意思是,師弟你現在可是天元宗唯一一個年輕長老,長相也是……」

「東施效顰。」

沒等我找好一個貼切的形容詞,這張死嘴又開始擅自行動了。

我汗流浹背:「不好意思,嘴瓢了,其實是……」

「東拼西湊。」

「東倒西歪。」

「東躲西藏。」

「東窗事發。」

明明心裡想著的是讚美之詞,嘴卻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串成語,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

白鶴的臉色逐漸不好看起來:「師兄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也被迫在自己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尷尬地說:「師兄是在跟你玩成語接龍。發,發揚光大,對了說到大,啊不是,大,大器晚成……」

我一邊成語接龍一邊匆匆逃走。

耳邊似乎聽見洞府內傳來一道清朗悅耳的笑聲。

我決定了,等下月凌灼度過出師試煉,就把他打發出師門,再也不收弟子了。

我傅寒宜,這輩子都不想再當老頭了!

必定要偷偷重煥青春,驚艷所有人!

6

我度日如年地等待著凌灼的出師試煉。

怕他一次通不過試煉,我還要再當十年老頭。

立馬把我珍藏的護身寶物和名貴丹藥都給他帶上。

凌灼是在我的嚴刑逼供,錯了,嚴厲管教下長大的。

本身天資就高,在我嚴格要求之下,更是成了天元宗年輕一代第一人。

以他現在的實力,出師試煉根本不算什麼。

第一次被我如此對待,凌灼都有些受寵若驚。

嘴角微微上揚,卻被竭力忍住。

雲淡風輕地問我:「師父何必如此緊張,是怕徒兒過不了試煉嗎?」

我真擔心這種關鍵時刻,凌灼又叛逆一把,給我留級。

便抓住他的手緊緊握住,用此生最真誠的語氣給他畫餅:「徒兒,若你順利通過試煉,為師就給你看個好東西!」

給他看的,當然是劍峰了。

俗話說得好,老頭有低保。

等他過了試煉,我就打算撤掉易容,將整個劍峰都留給他。

然後外出瀟洒,再也不回來當老頭了。

凌灼垂眸看我握著他的手,靜靜地凝視了許久。

突然朝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弟子必定全力以赴。」

凌灼說到做到。

第一關內門大比,他以一人一劍,守擂三百場,無一敗績。

給白鶴嫉妒得眼珠子都要紅了。

連大師兄都忍不住誇讚道:「寒宜師弟,雖然早知你眼高於頂,收的徒弟必定天資過人,不料天分如此驚人,讓我想起了你當年入門時的樣子。」

我謙虛了幾句。

徐巍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師尊,您就別惦記了,凌灼師弟再好也是師叔的弟子,是不會像我一樣陪您睡覺的。」

大師兄臉色都變了,大罵三聲「逆徒」,掩面而去。

在座的老頭們默默提肛,屁都不敢放一個。

緊接著,其他長老又出題考驗,凌灼都從容應對。

最後一關,也是最危險的秘境考驗。

所有弟子都要進入秘境,取到規定的標記物。

長老們只能以水鏡看著,不能出手干擾。

凌灼抽到的是最難的,需要在三尾狐手下取到九轉靈芝草。

其他人都有些為他擔憂,只有我心裡知道他的實力足以應對。

因此表面上雲淡風輕地喝起了茶,看都未看一眼。

白鶴蹙眉道:「師兄,阿灼面對如此危險的考驗,你竟然不關注著他,隨時準備出手相助嗎?」

我輕蔑一笑:「太弱的劍修,不配當我傅寒宜的弟子!」

白鶴氣急:「你!師兄你怎麼能如此殘酷無情?」

其他人紛紛感嘆:「或許是冷情至此才是劍修之道吧!」

誰也沒發現我端著茶的手已經緊張得微微顫抖,險些把茶水濺出來,連忙低頭喝了一口。

就在我低頭喝茶的瞬間,水鏡上形勢陡變!

7

被凌灼打得節節敗退的三尾狐忽然將身一轉,方才一直藏在身後的尾巴盡數展開,卻竟然有足足九條!

我一口茶噴了出來!

在場人驚呼一聲:「九尾狐!怎麼會……」

白鶴連忙回頭找我:「師兄,這……」

而我早已拔劍而起,一劍劈開秘境禁制!

大師兄連忙喚住我:「寒宜,等等!強行闖入秘境會壓制你的修為……」

那你不早說!

我在心裡破口大罵,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水鏡破開,我連人帶劍跌入秘境。

一陣磅礴的壓力自上而下落到我身上,壓得我呼吸微滯,修為足足降到原先的三分之一。

「閃開!」

我咬著牙閃身飛到徒弟身前,硬生生為他擋住了九尾狐的一擊,一口血噴出來。

碧玉發簪被擊碎,長發飄散在空中,三千銀絲轉瞬化作如墨青瀑。

易容術竟破了。

我轉過臉時,看見凌灼驟然睜大的眼睛。

這小子傻愣著幹什麼呢?

我立即拽起重傷的凌灼,狼狽逃跑,任身後狐火捲起重林。

抓起他的手時,我還擔心這小子防備心這麼重,會不會不配合。

但他好像傷得太重,腦子都不清醒了,安安靜靜地被我提在手上,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仙子哥哥……」

當了太久老頭,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洞府,終於停下歇口氣,我低頭望向清澈的水潭。

水面上映出一張如霜雪裁成的臉,因為受了傷缺乏血色,倒襯得唇角未拭盡的血痕更加觸目驚心。

我轉頭看向凌灼。

他還是死死地盯著我看,目光灼灼似要將我魂魄烙穿。

渾然不覺自己早已遍體鱗傷,前襟大半都被鮮血染紅。

我蹙眉。

這孩子不會被狐狸打傻了吧?

我從袖子裡找出一瓶丹藥扔給他,閉目調息。

唇角忽然一燙。

我猛然睜眼,看見的就是蹭過唇角的修長手指。

凌灼像一條乖巧的家犬般單膝跪在我身前,仰頭看我,指尖還有剛剛沾上的血跡。

「仙子哥哥,你的傷還好嗎?」

嚇得我緊急提了一下肛。

我現在不懷疑凌灼被打傻了,我懷疑他被奪舍了。

這還是我那個每天拿我的腦袋練手的不孝逆徒嗎?

我緩緩問道:「為什麼這麼叫我?」

他對我輕笑了一聲:「十年前,你路過我們村,降伏了為禍一方的狐妖。我跟著村子長輩叫你仙人,你卻讓我叫你哥哥。」

就是你們村把我畫成白蘿蔔啊?

我以為自己要掉馬了,於是輕咳一聲,尷尬道:「那隻赤狐……」

凌灼卻打斷我:「不是赤狐,那是只白狐。」

8

十年,對於修仙之人來說不過短短一瞬,況且我也降妖無數,根本記不清自己還降服過一隻白狐。

不過既然凌灼都這麼說了,能不掉馬自然最好。

凌灼靠過來,不顧自己血糊拉碴的身體,就要用靈力為我療傷。

我嫌棄地剛要推開他,就聽見他輕嘆一聲。

「其實,剛才仙子哥哥你出現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師父來救我了。」

我正要推他的手一頓。

他眼底淚光盈盈,慘然一笑。

「但是怎麼可能呢,我師父向來不喜歡我,說不定心裡暗暗希望我死在秘境里呢。」

我脫口而出:「怎麼可能?你是他最心愛的弟子,他怎麼可能不來救你?我是說,他也許已經在路上了。」

凌灼沒有相信,黯然道:「他不會來的。」

我不禁反思,是不是我對凌灼太嚴厲了?

可是我只不過讓他十年學完其他弟子三十年學完的內容,日日用劍氣與寒池煞氣錘鍊身體,假裝魔修刺殺他培養警惕心,把他放到妖洞裡跟妖獸廝殺磨鍊而已啊!

他怎麼會覺得我希望他死呢?

但終究是我理虧,所以我心虛地被凌灼圈在懷裡,強忍不適,任由他陌生的靈力探進我的經脈為我療傷。

看著他蒼白的側臉,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既然對凌灼嚴厲是怕他愛上我,那他現在又不知道我是他師父,對他好一點不就行了嗎?

恰好此時,他的靈力一斷,捂住胸口悶哼一聲,露出痛楚之色。

我握住他的手腕,溫聲道:「過來,我給你療傷。」

他猶豫地說:「不必了,我沒有大礙……」

都痛出冷汗了,還說沒大礙?

我撩起他額角汗濕的碎發,仍堅持要為他療傷。

凌灼終於鬆了口,耳根泛紅,低下頭扭扭捏捏地說:「那就麻煩仙子哥哥了……」

說完他就乾脆地解開衣襟,三道深可見骨的爪痕斜貫至緊實的腰腹,隨呼吸起伏。

我方才意識到不妙。

但凌灼猛然扣住我的手,強行將它按在自己滾燙的胸膛上。

他喉結滾動,痛得悶哼。

掌心下心跳如擂鼓,不知是誰亂了方寸。

我下意識別開目光,大腦一片空白,手上卻已經自發運轉靈力。

凌灼如同實質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臉上,見我額角也溢出了汗,他笑眯眯地貼過來:「仙子哥哥真好,若是我師父,定然不會這樣幫我療傷。」

我心亂如麻,乾脆閉上眼睛不理他。

凌灼卻得寸進尺。

「仙子哥哥,我找了你好久,你終於出現了。我娶你好不好?」

這前後兩句有任何因果關係嗎?

我終於睜開眼睛。

不等他再說出更加驚世駭俗的言論,直接捂住他的嘴。

「秘境已破,你的師門長老來了,我們就此別過。」

他猛然睜大眼睛,神情瞬間陰沉下來。

我閃電般站起轉身,他只來得及抓住我發梢一縷青絲。

「仙子哥哥!」

我一劍斬斷。

「告辭。」

我跑得飛快,仿佛後面有狗在追。

邊跑邊給自己易容成老頭,然後在大部隊趕來時絲滑地混進一眾老頭中。

凌灼匆匆收拾好衣襟追出來,只看見一眾整整齊齊的老頭。

不信邪,再仔細看一遍。

除了老頭,還是老頭。

他好像快碎了。

9

「阿灼,你沒事吧?」

白鶴率先關切地詢問。

凌灼卻沒有回應,而是盯著若無其事的我問:「師父是跟著諸位長老一同來的嗎?」

大師兄開口:「師侄啊,你是不知道你師父多擔心你,一看到那九尾狐就立即拔劍來救你……」

我立即打斷他:「可惜來晚了,沒救成,不過我徒弟命大,這不是沒死嗎?」

所有人都對我怒目而視,凌灼卻早已習慣。

鍥而不捨地追問:「那為何現在才趕到?」

我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大師兄。

大師兄輕咳一聲:「人老屁股松,放屁響咚咚,你理解一下。」

不是,大師兄你這就是以己度人了啊!

我就是再過分,也不可能在去救徒弟的路上跑去拉屎吧?

我想解釋,但看看自己這副老頭模樣,百口莫辯。

凌灼已經問到下一個問題:「師父臉上的皺紋似乎是少了兩道?」

我一驚。

剛才易容過於匆忙,竟然漏了兩道皺紋。

善解人意的大師兄又替我解釋:「寒宜他是看見師侄你無事太過開心,皮都展開了。」

我不想說話了,本來受了重傷就累,現在心更累。

尤其是一想到凌灼這次的出師試煉最後一關算是搞砸了,輪到下次試煉還要十年。

我又要繼續當十年老頭,感覺人生都沒有了意義。

凌灼還在身後一個勁地講述自己被一個漂亮的仙子哥哥救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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