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的悠長假期完整後續

2025-09-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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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頂了頂我的掌心。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香。」

「老闆,我沒信息素的。」

他置若罔聞地重複了一遍,「很香。」

……易感期真可怕,性情大變都是輕的,簡直人設崩塌。

我繼續勤勤懇懇搗藥,小搗 40,大搗 80.

眼見他還要叨叨逼逼,我率先打斷他:

「是煙味吧,要來一根嗎?」

「……腰也好細。想抱。」

……

倒是聽人說話啊!

面對面被他緊緊抱住,雙手被夾在兩人小腹中間,繼續動也不是,撤也不是。

算了,正好歇歇。

但這樣的氛圍和懷抱,太適合走神。

於是我想起來,其實是有的。

有人說過,我就算沒有信息素,也香香的。

我的媽媽。

她給我取這個名字,大概希望我餘生安逸巴適,沒想到分化成了 beta,成為庸庸碌碌的牛馬社畜一枚。

牛馬到,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前司開會不許帶手機,錯過了醫院的電話,當時的主管嘴上說著寬慰的話,臉上沒一絲同情。

「事已至此,你趕回去也沒用了,先把今天的活幹完吧。」

她辛勞了大半生,沒來得及住進我買來準備讓她清閒享福的房子。

房貸還有 20 年,可我沒有媽媽了。

我將臉埋在他肩頭,悶聲悶氣:「我想下去抽根煙。」

靳闊的手不知何時從後腰摸到了後背。

輕輕拍了拍。

「沒有煙,接吻可以嗎?」

有點想笑,這怎麼能一樣。

多巴胺打不過尼古丁。

可當我抬起頭,在一片昏暗中望進他眸底時,想說的話盡數消失。

行動代替了回答。

12

靳闊扎了第三支抑制劑。

結束的訊號。

我抽出紙巾擦擦手,正好嘴累手也累,嗎的體力活,得撤回先前的話,這買賣一點都不輕鬆。

剛把自己拾掇乾淨,靳闊又扣著後頸吻了上來。

有病啊!不是結束了嗎!

這次的吻淺嘗輒止,他後撤一點距離,微微喘著。

「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這話放在剛才如狼似虎按著我猛啃的時候還有點說服力,現在再這麼講就有些好笑。

「來得及幹嘛?趕上第一縷朝陽,食堂第一鍋大饅頭,還是第一杯美式?」

靳闊有樣學樣地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原來扎抑制劑只是為了清醒地開車回自己私宅。

第一縷朝陽是在靳闊的大床上看到的。

我四仰八叉躺著,他在床尾打電話吩咐人送早餐。

舒舒服服翻了個身。

「老闆,你的易感期永遠不會結束該多好。」

靳闊收起手機,微微挑眉,「這可是你說的。」

對,我說的。

誰能想到靳闊這樣的矜貴公子哥,人帥身材好錢多就算了,服務意識還那麼好呢。

陽光烘得床單軟綿綿香噴噴。

靳闊靜音的手機里不斷冒出他父親和公司的訊息,我沒電自動關機的手機里塞滿兩個同事的不解質問。

無人在意。

我倆在划拳,決定下一把的地點和姿勢。

快樂到第四天。

我樂不動了。

好累,怎麼比加班還累。

我抽著他的高級貨,懨懨地支起腿,「老闆,要不我們上會兒班吧。」

靳闊興致勃勃拆助理送來的包裹,拎出一條禁慾風職業套裝,「滿足你。」

讓你上班!不是上我!

算了,我也挺想試試。

又過了兩天。

什麼花樣都吸引不了我了。

感覺自己變成了玉兔的藥臼,靳闊拿著石杵不知疲倦地搗搗搗。

加二錢元陽,搗搗搗。

再加三錢草莓味的,搗搗搗。

我捧著鼓脹的小腹,嗚咽出聲:「老闆,易感期還沒結束嗎?徐宥都回崗位啦。」

靳闊不滿地咬住我的肩頭:「別在這種時候提別的 Alpha。」

……

「公司這麼多事要處理,你不急嗎?」

「你不著急,著急的就另有其人。方怠,世界不是離了誰就轉不了的。」

……

「嗚嗚嗚我想公司了,想同事,想上班……」

四肢綿軟,劃拉半天才逃出不到半米,被他輕輕鬆鬆抓住腳腕拖回。

「不,你不想。」

……

不敢相信。

我和靳闊在房間裡足足消磨了半個月。

漫長征伐在我的撒嬌請求下結束。

「老公,我們來日方長好不好?」

他答應了。

13

回到公司恍若隔世。

我忍不住抱住小 Omega,「對不起啊,錯怪你了。你真的……辛苦了。」

他誠惶誠恐,連連擺手,一退三米遠。

「怠哥,沒事的沒事的,是我不好。對了!項目延期啦,又追加了兩個大投資,你的那部分我已經做了一半,你待會看看。」

竟然有這種好事!

不過他那驚恐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我悄悄拉開衣領檢查,上班前有好好確認痕跡都被覆蓋,應該不會察覺才對。

但很快我就發現,幾乎每一個經過我的人都自動完成一套疑惑、沉思、頓悟、驚慌的表情轉變。

直到下午才反應過來。

特麼被靳闊腌入味了,本人竟然毫無察覺!

我找到公司最碎嘴的同事:【是這樣的,我和靳總被關進了一個不消極罷工就出不來的房間,所以才消失了那麼久,很清白的。麻煩傳播一下。】

她回我六個點。

過了兩分鐘,她發來一條:【不過我勸你儘量把味道蓋一蓋,下午靳總傳聞中的聯姻對象要來,怕牽扯到你。】

【……聯姻不是黃了嗎?】

【這樣嗎???我沒聽說誒!!!哪來的消息!!!快!!!和姐嘮五毛錢。】

好多標點,看得心頭煩躁。

我敲下【在忙】,發完退出了對話框。

哪來的消息?枕邊的消息。

現在不作數,應該是靳闊想通了。

何必呢,費那勁折騰一圈,害我瘦了 5 斤。

點開帳戶餘額,內心瞬間平衡。

還讓我少奮鬥 5 年。

挺值。

午休,我偷偷去公司附近的澡堂,豪邁地把紅酒搓奶搓酵素搓都點了一遍。

忍著疼回公司,拽過小 omega,「還有嗎?還有嗎?」

他捂住鼻子,眼睫瞬間濕潤,「怠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的工作都自己做,別這樣逼我,求你了。」

說完哆哆嗦嗦掏出抑制劑。

……

我煩躁地掏出煙,咬了兩口,又塞了回去。

一直沉默的徐宥突然出聲:「需要幫忙嗎?」

頓了頓,又解釋性地補充一句。

「我可以盡力覆蓋。」

我想了想,搖頭。

「你有伴侶,不合適。」

「沒有伴侶。請假單純因為不想上班……」

……

「我恨你。」

14

徐宥說,只要我平時多罵罵他就行。

沒見過這種要求,包滿足的。

怎麼覆蓋成了最大的問題。

午休即將結束,我緊急搜索一番,決定採用最簡單的方式。

換上他的衣服。

徐宥常年健身,公司備著運動服。

我穿他的襯衫,他換運動裝。

很完美。

廁所隔間狹小,我倆隔著馬桶,我鄭重地雙手接過他遞來的襯衫。

噫……還帶著體溫。

一邊嫌棄地往身上套,一邊不忘任務:「你練了個什麼,寂寞嗎?穿衣顯瘦,脫衣是猴。健身房刷卡頻率比上班打卡還勤快,整行為藝術?」

他的臉慢吞吞地紅了。

視線黏在我胸膛點點紅痕上,一寸寸變晦暗。

「方怠,其實……親密接觸也可以覆蓋……」

我警覺地扣起紐扣,「滾。」

他的臉更紅了。

「喜歡這個語氣,再來點。」

本來今天就心情不爽,他正好撞槍口,我又揪著他的弱雞身材發泄一通,罵完鬱氣舒散不少,推開門,聲音戛然而止。

靳闊抱臂倚著牆,一臉陰沉,不知道聽了多久。

身後的徐宥還沒搞清狀況,大狗似的湊到我身上聞聞:「嗯,都是我的味道。」

我沒接腔。

他順著我的視線,才看到表情難看到極致的靳闊。

這個人打了個招呼火速溜了。

靳闊站直身,朝我走了一步,滿臉嫌惡:

「好臭。」

我低頭嗅嗅,「還好吧。」

靳闊臉色更沉。

「你們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穿他衣服?」

我摸了摸鼻子,「沒什麼。」

「呵。」他像是被我的無所謂激怒了,猛地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視他,「以為我是死的嗎?當著我的面……」

嘖。

問問問,罪魁禍首哪來的資格在這裡問問問。

我甩開他的手,「就不都怪你?留我一身破味道也不說一聲,害我費這麼大勁處理。」

他不可置信地一字一頓:「破味道?」

反正看周圍人的反應,應該香不到哪裡去。

靳闊抿緊唇,半天沒再說話。

在我想繞開他回去上班時,抓住了我的手臂。

「跟我去會客室。」

15

我不情不願地跟在他身後。

推開門,看到裡頭坐著個漂亮男生,更不情願了。

大概猜到他的意圖。

讓我親自和他的聯姻對象解釋清楚,打消對方家族的疑慮。

「我伴侶。」

「已結束。」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說完都愣了一下。

資深社畜幾乎在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輕咳一聲,「一結束易感期,怎麼更粘人了呢老公, 上班時間這不好吧?」

靳闊表情剛剛有點晴的兆頭,聽到我壓低聲音提醒「加錢」,立刻晴轉陰雲密布。

咬牙切齒半天, 算是應允。

男生還不死心。

「靳總, 我知道你要拒絕, 但也不至於隨便拉個龍套來敷衍我。」

他抬手抵住鼻尖,彎了彎唇角,「你的伴侶似乎剛和別人酣暢淋漓完。」

不依不饒的,有什麼意思呢。

我擠出幾分憐憫,好心勸導:「先生, 要不還是給自己留點面子吧。靳闊寧願和別人共享我, 也不願意接受你,聽起來更心酸了。」

漂亮男生黑著臉走了。

我舒了口氣。

「老樣子打卡上, 我回去工作啦。」

靳闊不讓走。

臉比離開那位還黑。

「把衣服脫了。」

突發什麼惡疾, 他不要臉我還要臉。

我緊緊按住衣領:「不可能。」

「你就是這麼和我來日方長的?」

「嗯?」

「我從來沒說過願意和別人共享伴侶。」

我緩慢地眨了下眼。

「我想, 我們的臨時伴侶委託應該結束了吧?」

「當然。」

那他在占有欲爆棚些什麼?

靳闊幽深的眸子死死盯著我。

「方怠,生活比工作重要,你教我的。讓我試試你,你提議的。我們睡了半個月, 從生理到心理都合拍得要死, 結果現在提上褲子不認人?」

被動擺爛狀態說的話大多不過腦子,完全不記得。

但……

「你喜歡我?」

「我應該已經說了不下幾百遍。」

「哦……」

我以為易感期的渾話不作數呢。

「是喜歡上我, 還是喜歡上了我?」

「都有。」

靳闊深吸一口氣, 「不行,我受不了了。」

說完他攥著我的肩頭, 一把將我按在門板上, 熾熱吐息逼近後頸。

「標記, 還是脫衣服, 二選一。」

老子又沒腺體!

他所謂的標記和往我脖子上咬一血窟窿有什麼區別!

「脫!立馬脫!」

16

無人的辦公間, 我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狗資本家真的屬狗。

明明都乖乖脫乾淨,給親給抱給蹭給灌了,最後還給我來了一口。

脖子疼。

仿佛貼了個明晃晃的標籤:家有惡犬, 生人勿近。

托惡犬的福, 確實沒啥人敢來招惹我。

窩窩囊囊二十多年,頭一回人仗狗勢橫著走。

……不過確實挺爽的。

點開帳戶餘額, 爽飛了。

他愛我, 我愛錢, 錢流向有錢人。

三角關係很和諧。

雖然誰也不保證這種關係永遠穩固, 但,管他呢。

門被叩響,被我滋養得愈發帥氣的靳闊倚著門框, 「下班了。」

「哦,抽完這支。」

最後一根平平平平平替。

他走過來,十分自然地接過掐滅,俯下身封住我的唇。

「方怠, 你那房子,床牢不牢啊?」

我幽怨地盯了一會他的脖子,心想總有一天要咬回來。

「反正隔音不好。」

「那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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