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認抄襲後,我直接退賽完整後續

2025-09-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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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出段子是抄襲的後,我當場退賽。

導演男友懵了。

「沒必要鬧那麼大吧?你以後還想不想吃這碗飯了?」

堅持自己是「原創梗」的女選手也坐不住了。

「就是啊,把每一個抄我的字改掉,再私下裡和我道個歉就可以了。」

「女脫口秀演員能夠上桌不容易,沒必要自毀長城的。」

我不僅不聽,還直接扯掉了號碼牌,揚長而去。

上輩子偷我的段子給自己的小金絲雀用,踩著女性主義的紅利,被捧成「文本女王」還不夠。

這一世還想讓我打白工?

痴心妄想!

當晚我就聯繫了媽媽,在隔壁台也開了一個脫口秀節目,我擔任總編劇。

然後,一邊看著收視率猛漲。

一邊等著劉詩雨把我的存貨講完後,決賽還有什麼可說的!

1

再次站在台上,聚光燈像一柄燒得滾燙的利劍,直直刺入我的眼睛。

主持人舉著手卡,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為難,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精準地被舞台兩側的巨幅螢幕捕捉、放大。

他清了清嗓子,將話筒遞到嘴邊。

聲音通過音響傳遍整個演播廳,也傳向直播間裡成千上萬的觀眾。

「簡樓,我們收到了部分評委和網友的實時反饋。」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一個更溫和的詞。

「他們指出,你剛剛表演的段子,其中關於『都市麗人續命靠工位盆栽』的核心梗,和我們另一位選手劉詩雨半個月前在社交媒體上發布的一個生活隨筆,創意上……非常相似。」

「請問,你能對此解釋一下嗎?」

空氣仿佛瞬間被抽空。

台下觀眾席上剛剛還沸騰的笑聲和掌聲戛然而止,轉為一片竊竊私語的嗡鳴。

無數道目光混雜著好奇、審視、質疑,像密密麻麻的針,扎在我身上。

導播很懂行,鏡頭立刻切給了選手區的劉詩雨。

大螢幕上,她那張清純無辜的臉龐被特寫放大:眼眶紅了,嘴唇微微顫抖,幾欲落淚。

她雙手緊緊攥著,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卻又強忍著不願把事情鬧大的善良模樣。

演得真好,比她在那些不入流網劇里演得好多了。

我的目光又越過人群,落在評委席的正中央。

李宇,這場全國矚目的脫口秀大賽總導演,我的男朋友。

他正緊鎖著眉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沒有看鏡頭,也沒有看楚楚可憐的劉詩雨,而是死死地盯著我,嘴唇無聲地動了動。

我讀懂了。

他說的是:「道個歉,快!」

一瞬間,天旋地轉。

不是因為驚慌,而是因為這場景,這句口型,這令人作嘔的熟悉感,像一把生鏽的鑰匙,猛地把我拉回了前世的記憶。

轟然一聲,腐朽的記憶傾瀉而出。

同樣的舞台,同樣的燈光,同樣一句「你能解釋一下嗎」。

上一世的我,腦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慌亂地、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說那盆綠蘿是我親手養死的,說那個段子是我在某個加班到深夜的晚上,對著枯死的葉子發獃時想出來的。

我的聲音在巨大的演播廳里顯得那麼單薄,那麼無力。

觀眾的表情從期待變為失望,再到鄙夷。

而李宇,我當時深愛並信賴的愛人。

他在評委席上,用一種沉痛又大義凜然的語氣,打斷了我蒼白的辯解。

他說:「為了比賽的公平公正,也為了保護我們每一位原創者的心血,節目組將立刻對此事展開調查。」

「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簡樓的所有比賽成績暫時封存。」

他甚至還「體貼」地補充了一句:「這也是為了保護簡樓。」

多可笑的保護。

那之後,我被雪藏,被行業默認「抄襲」的標籤釘死在恥辱柱上。

所有的通告、合作、邀約一夜之間全部取消。

我從一個冉冉升起的脫口秀新星,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2

李宇告訴我,這是為了避風頭,是暫時的。

他一邊抱著我說愛我,一邊勸我安心在家創作,把新的段子和構思寫下來給他。

他說,等風波過去,這些都是我東山再起的資本。

我把自己關在小小的出租屋裡,日復一日地寫。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可我等來的,卻是劉詩雨踩著我的「原創」段子,一路高歌猛進,奪下冠軍,被媒體盛讚為「最具靈氣的文本女王」。

我抑鬱成疾,終日與藥物為伴。

直到生命盡頭,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夜,李宇喝得酩酊大醉,才終於對我吐露了那個殘忍至極的真相。

「簡樓,你別怪我。」

他趴在床邊,酒氣熏天,眼神里沒有半分愧疚,只有一種病態的炫耀。

「我愛你,也愛她。我愛你的才華,也愛她的年輕。」

「把你的腦子,安在她的身上,這才叫完美。」

「你寫,她講,我們三個人,本來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

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一場系統性的、漫長的「才華搬運」。

他像一個貪婪的竊賊,一邊享受著我嘔心瀝血的創作,一邊享受著劉詩雨溫軟的身體。

他把我當成一個不見天日的槍手,然後將彈藥親手送到他的小情人手上,讓她在舞台上大放異彩,名利雙收。

兩個女人,一個提供大腦,一個提供軀殼,都被他玩弄於股掌。

「……簡樓?你能聽到嗎?請你解釋一下。」

主持人的聲音將我從那灘回憶里拽了出來。

我眨了眨眼,視野重新變得清晰。

眼前那兩張熟悉的、正在上演拙劣戲碼的臉,一切都和記憶中的畫面完美重合。

爛熟於心的劇本,一字不差。

只是這一次,我這個演員不想演了。

我看著李宇那張因焦急而略顯扭曲的臉,又看了看大螢幕上劉詩雨那泫然欲泣的完美側臉,忽然就笑了。

我沒有去看主持人,也沒有理會台下的騷動,只是拿著話筒,任由那抹笑意在唇邊綻放。

全場都愣住了,包括李宇和劉詩雨。

他們預設了我所有的反應——慌亂、憤怒、爭辯、崩潰——唯獨沒有料到我會笑。

在一片死寂中,我將話筒湊到嘴邊。

「解釋不了,也不想解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頓了頓,環視全場,目光掠過那些陌生的、驚愕的面孔。

最終,牢牢釘在了評委席的李宇和選手區的劉詩雨身上。

我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到每一個角落。

「這個賽,我退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全場譁然。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伸出手,一把扯下了別在胸前的號碼牌。

我隨手一揚,號碼牌在空中划過一道小小的拋物線。

「啪」地一聲,清脆地摔在光潔如鏡的舞台地板上,滑出很遠。

3

「簡樓!」

一個身影猛地從評委席沖了上來,是李宇。

他失了態,再也顧不上總導演的風度,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他把我拽到舞台的暗處,避開主鏡頭,壓低了聲音,從牙縫裡擠出憤怒的咆哮。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當著全國直播的面退賽,你想被整個行業封殺嗎?」

「簡樓姐,你別衝動。」

另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也跟了過來。

劉詩雨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邊。

她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眼神里滿是「真誠」的擔憂。

「有什麼事我們可以私下解決的,沒必要鬧成這樣,對你影響不好。」

真是一出感人至深的雙簧。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一個威逼,一個利誘。

他們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用力甩開李宇的手,他的手勁很大,我的手腕立刻紅了一圈,火辣辣地疼。

但這疼,卻讓我無比清醒。

我的目光沒有看李宇,而是直直地射向劉詩雨。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往後縮了縮。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

「別。」

「我嫌髒。」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臉上那瞬間凝固的、精彩紛呈的表情,猛地轉過身。

我沒有走向通往後台的黑暗,而是選擇了來時的路,迎著那刺目的追光燈,一步一步,走向舞台的邊緣。

我能聽到身後李宇氣急敗壞的怒吼,能聽到現場導演通過耳麥下達指令的混亂聲音,能感覺到無數鏡頭正貪婪地跟隨著我的背影。

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當我走下台階,踏上通往外界的通道時,身後演播廳里的喧囂與光怪陸離,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門徹底隔絕。

前路或許黑暗,但從我轉身的那一刻起,天就亮了。

在我退賽的視頻引爆全網後,輿論的發酵比我想像得還要迅猛。

兩條熱搜並排掛在榜首,鮮紅的「爆」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簡樓抄襲退賽#

#心疼劉詩雨#

點進去,是鋪天蓋地的謾罵和狂歡。

我的退賽被解讀為畏罪潛逃,我的沉默是做賊心虛。

而劉詩雨,那個在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已經成了被資本與前輩聯合霸凌、才華險些被埋沒的原創遺珠。

李宇的表演沒有缺席。

他用我們共用的情侶帳號頭像,發了一篇聲淚俱下的長文。

「對不起所有支持這個節目的觀眾,也對不起小雨。」

「作為導演,我沒能第一時間察覺並制止抄襲行為,是我的失職。」

「而作為簡樓的男友,我更感到心痛與自責。」

在文里,他是一個為愛付出的伯樂,痛陳我的偏執與善妒。

「她不止一次地告訴我,如果我不承認那些段子是她的原創,我們就分手。」

「我愛她,我妥協了。我以為我的愛能感化她,讓她走回正途。」

「直到她把手伸向了小雨,一個那麼有靈氣、那麼努力的新人。」

「我不能再沉默了,台上的『正義之舉』,是我作為一個內容創作者最後的底線。」

寫得真好。

深情、掙扎、大義滅親。

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順便還給劉詩雨送上了一頂「才華桂冠」。

評論區里,無數人被他感動,罵我是個不知好歹、把男友當槍使的惡毒女人。

我面無表情地滑看著那些文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沒出聲,門外的人卻像是知道我一定在裡面,固執地敲著。

許久,門外傳來李宇壓抑著怒氣的聲音:「簡樓,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

4

我走過去,打開了門。

他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來,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和一股酒味。

他反手關上門,來不及喘口氣,就開始了對我劈頭蓋臉的痛罵。

「你到底在想什麼?退賽?」

「你知不知道為了把你推到今天這個位置,我花了多少資源和心血?現在全被你毀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翅膀硬了,可以不聽我的了?」

他的臉在酒店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眼中布滿血絲。

「你讓我怎麼跟投資方交代?怎麼跟台里交代?」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到桌邊。

拿起手機,按下了錄音鍵,然後把它隨意地放在一摞雜誌後面。

他發泄了一通,見我始終不作聲,那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讓他更加煩躁。

他走過來,用力抓著我的肩膀,語氣又軟了下來,變回了那種我曾經無比熟悉的、溫情脈脈的腔調。

「簡樓,我知道你委屈。」

他試圖擁抱我,被我側身躲開。

他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他的表演。

「事情鬧成這樣,不是我想要的。」

「但你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聽我的,好不好?」

他放緩了聲音,循循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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