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生逼瘋的我,在寺廟許願無痛當媽。
兩個月後,床頭驚現三歲龍鳳胎。
智商爆表,容貌像我翻版。
「媽媽,爸爸說你是渣女,睡完只給五千塊就跑路。」
我虎軀一震,那夜醉酒睡的美男竟是魅族當家的?
開啟瘋狂追夫,孩子他爹冷眼睨我:「孩子別想要,錢我退雙倍。」
可萌娃們不幹了:「爸爸快回家,媽媽天天偷看你照片哭唧唧。」
1
凌晨三點,我剛處理完一個跨國視頻會議。
正準備回房睡覺。
就聽見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第一反應是進賊了?
還是耗子成精了?
我拿起棒球棍,悄咪咪地溜進去。
下一秒……整個人徹底石化。
不是賊,也不ƭú₆是耗子。
是我兩米寬的大床正中央,盤腿坐著兩個娃娃。
粉雕玉琢,活像年畫里跳出來的。
一男一女,看著頂多三四歲。
穿著有點像古裝劇里小公子小姐的衣服,精緻得很。
他們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
直愣愣地看著我。
空氣凝固了大概有十秒。
小女孩咧開嘴,露出一個小梨渦。
聲音甜得能齁死人:「媽媽!」
小男孩沉穩地點點頭,也跟著喊:「媽媽。」
我:「……」
幻覺!
絕對是加班加狠了,或者昨晚那杯特濃咖啡過期了。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嘶,真疼。
不是夢,這倆活的?
「誰家小孩?怎麼進來的?」
我聲音有點飄,本能地想抓手機報警:Ṭű¹「惡作劇是不是!」
那個看起來有些穩重的小男孩眉頭微皺。
一副跟我談生意的架勢:
「我們是你的孩子。」
「血緣關係,科學可以證明,媽媽,我們可以和你去做 DNA 檢測。」
小女孩使勁點頭:
「對對,神仙叔叔說媽媽想我們啦,你看那個。」
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向我床頭櫃。
那上面,孤零零地躺著一個褪了色的許願簽。
那是兩個月前,被我爸我媽催生催得快要精神分裂的時候。
我腦子一抽,跑去一個據說很靈的寺廟求來的。
上面龍飛鳳舞寫著我的「宏願」……「無痛當媽」。
我看看簽,又看看倆娃。
再看看簽……
腦子徹底死機了。
無痛……當媽?
這痛是不痛了,驚嚇值直接爆表好嗎!
就在我顫抖著手想去拿起手機聯繫助理張秘書。
處理這場莫名其妙的「入侵」事件時。
只見那倆小不點動作麻利地滑下床。
光著小腳丫啪嗒啪嗒就沖向了我那賊貴的智能冰箱。
「小寶,要牛奶,草莓味的。」
小女孩興奮地嚷嚷。
「嗯,草莓味。」
小男孩沉著應對著。
熟門熟路地在冰箱門上按了幾下。
他還探身進冰箱裡看了看,精準地拿出兩盒草莓牛奶。
我僵在原地,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這熟練度……比我強。
腦子重啟了。
我試探著,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那個……小朋友?你們爸爸呢?」
總不能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小寶立刻揚起臉蛋,眼睛亮晶晶的,滿是驕傲:
「爸爸叫墨玄,爸爸長得超級超級帥。」
轟隆。
渾身的血都往頭頂沖。
墨玄?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咧。
2
那個荒唐的夜晚。
回憶瞬間湧入腦海……
一個月前,公司拿下大單的慶功宴,我喝得有點找不著北。
被一個長得巨帥、氣質卻冷得掉冰渣子的美男「撿」走了。
酒店套房裡那模糊又熾熱的片段……
還有第二天早上……
我甩甩頭,想趕走那些畫面,臉頰有點發燙。
就在這時,一直顯得很老成的大寶,目光落在我梳妝檯上一個不起眼的小黑石頭上。
那石頭也就指甲蓋大小,表面刻著些看不懂的奇怪紋路。
那次意外後,我在手提包里發現了它。
「那是爸爸的『魂石』。」
大寶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混亂思緒。
「它能感應到我們在這裡,爸爸很快就要來了。」
魂石?感應?
我低頭看看那塊黑黢黢的小石頭。
再看看眼前倆自顧自開始插吸管喝牛奶的活寶。
丸辣!
似乎從這一秒起,我的世界徹底扭曲了。
科學!
我林薇人生三十年前半段唯一信奉的真理。
現在被兩個自稱是我孩子的三歲娃娃按在地上摩擦。
不行,必須查!
天剛蒙蒙亮,我頂著巨大的黑眼圈。
一手一個娃,殺到了全市最高端最私密的親子鑑定中心。
一路上,小寶像個好奇寶寶。
扒著車窗往外看,問個不停:
「媽媽,那個燈為什麼是紅的?」
「哇,那個車子好大呀!」
大寶則淡定地坐在安全座椅里,小手抱胸,閉目養神。
接待我的護士小姐姐看著我……
好一個面色憔悴、生無可戀的職場精英女士。
還帶著兩個穿得跟小古人似的、玉雪可愛的娃。
眼神里充滿了「貴圈真亂」的八卦光芒。
採集口腔拭子的時候,小寶還在討價還價:
「護士姐姐,等下能給我棒棒糖嗎?要草莓味的。」
大寶則像個老學究,對護士說:
「請確保採樣位置正確,避免因唾液酶活性影響檢測結果。」
護士小姐姐:「……」
她臉上的笑容差點沒維持住。
我:「……」
很好,這小子比我都懂。
加急,最貴的那種套餐。
我坐在等候區,心力交瘁。
倆娃倒好,玩著手指,還低聲討論起了市中心哪家新開的甜品店的草莓蛋糕最好吃。
聽著他倆條理清晰地分析蛋糕口感。
我的世界觀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等待結果的幾個小時,像過了半個世紀。
那混亂的回憶不受控制地在腦海里回放。
3
那晚慶功宴,我確實喝懵了。
項目組的男總監試圖揩油。
突然一個身影擋了過來。
我記得那雙眼睛,深邃得能把人吸進去。
他身上的氣息很特別,不是香水味。
是一種很清新的味道。
後來怎麼到的酒店頂樓套房,已經記不清了。
只記得他似乎想走,是我……咳咳。
酒壯慫人膽,主動拽住了人家的領帶。
第二天早上,頭疼欲裂。
身邊躺著還在沉睡的男人。
那張臉,帥得讓人想犯罪。
我慌了。
習慣了掌控一切的我,最怕這種失控的局面。
我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跑。
不能讓他纏上我!
穿好衣服,我手忙腳亂地在限量版愛馬仕錢包里翻了翻。
現金不多,只有小五千塊。
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一股腦把錢壓在床頭柜上。
又翻出小本子撕了張紙,龍飛鳳舞地寫下一行字,壓在錢上面:
「封口費,忘了昨晚。」
然後,逃得比兔子還快……
開著我那輛保時捷,油門踩得差點飛起來。
現在想起來……真想穿越回去抽自己一巴掌!
那男人的氣質,那舉手投足間無形的壓迫感。
打死也不可能是……是什麼特殊從業者啊!
就在我悔恨交加、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時。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來了,表情十分嚴肅。
「林女士,結果出來了。」
「樣本 A(大寶)與您的親緣指數達 99.9999%,樣本 B(小寶)同理。」
「科學證明,他們是您的生物學子女。」
報告上那刺眼的「99.9999%」像重錘砸在我心上。
我拿著報告,手有點抖。
「耶,我們是媽媽親生的!」
小寶歡呼起來,一把抱住我的腿。
大寶也仰著小臉看我,眼神清澈又帶著一絲篤定:「科學不會說謊。」
我蹲下身,看著這兩張無比精緻的小臉。
尤其是小寶臉上那個和我小時候照片上一模一樣的小梨渦。
心底最堅硬的那塊地方,似乎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媽媽……」
小寶又甜甜地喊了一聲,主動把軟乎乎的小臉蛋湊了過來。
鬼使神差地,我抬起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蘋果似的臉頰。
就在這時,大寶走到我隨手放下的手拎包旁。
好奇地抽出了我的便簽本……
那個和一個月前留「封口費」時一模一樣的便簽本。
他開始一筆一划地模仿我狂放不羈的字跡:「封…口…費…」
小寶湊過去看,咯咯直樂:「哥哥寫的像媽媽。」
我:「……」
社會性死亡,也不過如此了吧!
4
鑑定報告還熱乎著。
「封口費」的社死現場剛剛落幕。
門鈴就像索命符一樣響起!
我一個激靈,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意識衝到可視門禁螢幕前一看,墨玄站在門口。
他穿著黑色西裝,身材挺拔。
那張臉依舊帥得慘絕人寰。
但此刻,他薄唇緊抿。
那雙深邃的眼睛透過螢幕。
像淬了冰的刀鋒,直直朝我刺來。
他……真的來了!
大寶在旁邊平靜地提醒:「爸爸來了。」
小寶已經歡呼著要往門口跑:「爸爸,爸爸!」
我深吸一口氣。
跑?往哪跑?
孩子都在我家呢!
林薇,拿出你在董事會上拍桌子罵人的氣勢來!
我豁出去了,硬著頭皮按了開門鍵。
門一開,墨玄那高大的身影就擋住了玄關的光線。
強大的壓迫感讓我呼吸一滯。
「孩子,還給我。」
他聲音低沉冰冷,沒有一句廢話,開門見山。
目光直接越過我,落在我身後的倆娃身上。
小寶像顆小炮彈一樣撲過去,抱住墨玄的長腿:「爸爸,我好想你呀!」
大寶也走過去,規矩地站在他身邊,喊了一聲:「爸爸。」
看著這倆剛才還扒著我喊媽的小傢伙瞬間倒戈。
我心裡的火「噌」地就上來了。
「憑什麼給你?」
我挺直了背脊,拿出商場上談判的架勢。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虛。
「這是我的孩子,DNA 報告在這裡。」
我揚了揚那張倒霉的報告。
墨玄的眼神終於落在我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的孩子?」
他冷哼一聲,那眼神似乎在說——
沒有我,你哪來的孩子?
這嘲諷讓我瞬間想起那疊被我甩在床頭的五千塊。
……還有那張更離譜的便簽。
臉上有點掛不住。
「林女士。」
他語氣冷得像冰碴:「我的孩子,自然要跟著我,請你放手。」
這居高臨下的態度徹底點燃了我這個霸總的自尊心!
把孩子給你?
門都沒有!
DNA 報告是鐵證!
「開個價吧。」
我腦子一熱,又亮出『鈔能力』。
「孩子撫養權歸我。多少錢都行。」
這話一出,墨玄微微眯起眼。
目光在我臉上盤旋了兩秒。
最後定格在客廳茶几上大寶剛剛「練習」過的「封口費」便簽上。
他沒說話,但那眼神明明白白寫著:
呵,又是錢?
你除了錢還有什麼?
客廳里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小寶仰著小臉看看我,又看看墨玄。
奶聲奶氣地問:「爸爸,媽媽上次給你的『小費』,你花完了嗎?」
噗……
我感覺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閨女,你真是你媽我的報應啊!
墨玄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然後更黑了。
他彎腰,動作異常輕柔地把扒在腿上的小寶抱了起來。
另一隻手則穩穩地牽住大寶的手。
那一瞬間,我好像捕捉到了什麼。
他抱孩子時的姿勢非常熟練。
小心翼翼得像對待稀世珍寶。
而且……他抱起小寶時,那慣常冰冷的眼神深處,似乎有一抹極淡的柔和?
是錯覺嗎?
我心裡的火氣稍微降了那麼一點,但更多的是不甘和煩躁。
「法律上,我才是生母,我有監護權!」我再次強調。
墨玄冷冷地看著我,眼神複雜難辨:
「法律?林薇,你還沒搞清楚狀況。」
「他們是魅族純血後裔,體內力量需要引導,否則力量失控,隨時可能發生意外。」
「你承擔得起這個風險嗎?」
他的語氣透著凝重,不像是在說謊。
力量?魅族?
聽起來像天Ṱű̂₋方夜譚。
但我看著身邊這倆智商爆表的娃。
又想起他們昨天熟練開冰箱的樣子……似乎由不得我不信。
大寶這時拉了拉墨玄的衣角,抬頭,小臉上一片認真:
「爸爸,媽媽,我們不想分開。」
「我們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小寶也摟緊墨玄的脖子,蹭了蹭:「嗯,不分開。」
兩個孩子充滿渴望的眼神讓我和墨玄都沉默了。
要命的默契。
我倆下意識地移開視線,誰也沒看誰。
短暫的僵持後,墨玄再次開口。
聲音依舊冷,但少了一絲強硬:
「孩子白天可以跟你,但晚上,必須跟我回去。」
「他們的血脈力量已經開始波動,晚上需要引導和安撫。」
他頓了頓,補充道:
「白天是你答應『無痛當媽』願望的結果,晚上是他們的生存需求。」
「這樣,你能接受?」
我看著大寶和小寶眼巴巴望著我的樣子。
再看看墨玄不容置疑的冷臉……
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讓步的方案了?
「行。」我不情願地點頭,「晚上你來接。」
就在我鬆口的一瞬間。
一直乖乖在墨玄懷裡的兩個孩子,像是接收到某種信號。
突然不約而同地用力抱緊了他的胳膊。
還把小臉蛋貼了上去。
我清楚地看到,墨玄的身體極其輕微地晃了一下。
原本就略顯冷白的臉色,似乎更白了一點。
連薄唇都抿得更緊了。
怎麼回事?
他看起來怎麼這麼虛啊?
5
分時撫養的協議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定了下來。
白天,我的頂層公寓,成了倆娃的地盤。
晚上,墨玄準時出現,像個冷麵門神一樣把他們接走。
說實話,這感覺挺怪的。
前腳還是單身貴族。
後腳就成了半個媽。
一到傍晚就得把「燙手山芋」交出去。
不過,這倆「山芋」真燙手嗎?
好像……也不是。
大寶和小寶的適應能力簡直讓我嘆為觀止。
他們對智能家居系統的熟悉程度比我助理還快。
小寶想聽故事,對著空氣喊一聲:
「小薇小薇,放童話故事。」
大寶則對我的全息投影辦公桌產生了濃厚興趣。
好幾次我在開視頻會議,他就在旁邊一臉嚴肅地用小胖手戳戳點點。
搞得投影上的數據圖表亂飄。
我一邊手忙腳亂地道歉,一邊還得把他抱開。
公司高管們憋笑的表情,我能記一輩子。
小寶還當著我面,對我引以為豪的智能家居發表了評價:
「媽媽家的『小薇』笨笨的。」
「爸爸揮揮手,燈就亮啦,水杯就飛過來啦。」
我:「……」
行吧,法術打敗科技,我認栽。
墨玄每天雷打不動,傍晚六點整,門鈴準時響起。
但漸漸地,我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他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了。
仔細看,那冷白的皮膚下幾乎沒什麼血色。
嘴唇的顏色也淡得很。
他每次站在門口,目光掃過屋裡活蹦亂跳的倆娃時,眉頭會微蹙一下。
眼神深處有種疲憊感?
接走孩子後,那股緊繃著的氣場好像才真正放鬆下來。
我開始覺得不對勁。
難道這傢伙真有什麼隱疾?
還是帶孩子太累?
可孩子白天在我這兒也挺省心的。
「哎,大寶。」某天下午,趁著小寶在拼圖,我湊到大寶旁邊,假裝不經意地問。
「你爸爸……他身體是不是不太好?總感覺沒什麼精神。」
這問題問一個三歲孩子好像有點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