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愛意完整後續

2025-09-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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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豪繼續問著跟投資無關的事。

沈赫看著我,沒有回答。

許梔急得踮腳附耳,在沈赫耳邊嘀咕了兩句。

「會!」

沈赫輕聲答道。

「那這份投資協議,您直接簽字吧。」

沈赫快速翻閱合同後,落筆利落。

「你們二人果然是狼才野貌,實屬相配,這份合同是顧總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謝豪接過合同,剛要下去,耳麥里傳來聲音。

他回過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們顧總想讓你們當眾親一個,原地那啥更好……」

謝豪做著拍手的動作,啪啪啪……

台下很多人都知道我是沈赫未婚妻。

卻也趨炎附勢地跟著起鬨。

「親一個!」

「親一個!」

……

許梔主動吻了上去。

沈赫沒有拒絕。

8.

心理上的噁心,比身體上的更難受。

我直接離席。

本想在大街上遊蕩,可身後總有一輛車尾隨在我身後。

一路膽戰心驚地回家,透過窗戶,那輛車就停在樓下。

車子價值千萬,一路上都與我保持友好距離。

不像是來犯罪的。

我壯著膽子,下樓去一探究竟。

剛出門,沈赫的車子橫在路中間。

最先衝下來的是許梔!

「都是因為你,沈赫錯過了與前輩們寒暄的機會!生意場上,女人是男人的點綴,不是累贅!」

「你不是點綴得挺好。」

我懶得與她胡攪蠻纏,繼續往對面走。

沈赫下車,把我拉進了他的懷中。

「陳沫!能不能別像個小孩子!」

「你身上的香水味,讓我想到了餿飯的味道。」

我語氣里只有厭棄。

沈赫錯愕地屏住了呼吸。

高三那年,沈赫高調官宣要護我一輩子。

許梔因妒忌,逼我吃了半個月的餿飯。

沈赫知道後,直接當著食堂所有人的面,吃光了我碗里的餿飯。

我當時感動得一塌糊塗,如今想來,他可以不吃的。

沈家有權有勢,他看似在維護我,實則在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保留許梔的體面。

這些年,他很愛我。

可當許梔出現,我才知道白月光是心頭痣,只要心臟跳動,她就會有存在感。

罷了。

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9.

我掙脫開沈赫,又被他快步上前拉住。

「陳沫,相信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縱容她出現在我們的生活里,就已經對不起我了!」

「你就不能對我多點信任嗎!?」

沈赫情緒失控地甩開了我的手。

腳後不起眼的石頭,讓我踉蹌了幾步。

我還未站穩,許梔上前將我推倒在地。

「你當年就不該出現!」

她猝不及防地將她喝過的水,順著我的頭髮澆了下來。

我抹乾臉上的水,起身反手抽在了她的臉上。

「許梔,你當年出國留學的英語論文,都是沈赫從我這偷給你的,老子不欠你的!」

許梔習慣了把我當軟柿子捏,嚇得後退幾步。

「陳沫!你別鬧了!」

沈赫伸出胳膊,護住她。

爭辯的話到了嘴邊,我卻不想說了。

這時對面的車門打開,一雙長腿率先出鏡。

「沈總就是這樣對待前任的嗎?」

他戴著口罩,聲音清冷,眼神裡帶著幾分危險的玩味。

「顧川,你怎麼在這裡?」

許梔語氣誇張,神情里卻看不出一絲驚訝。

「來給某人當靠山~」

「嗚嗚~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我的臉好疼……」

許梔撥開沈赫的手,快速地摟上了那人的胳膊。

「關我屁事!」

顧川推開許梔,嫌棄地拍了拍她摸過的地方。

他徑直走向我。

「小野貓!」

他緩緩摘下了口罩,俊秀的臉帶著玩世不恭的痞笑。

看清楚那張臉,我愕然了好一會!

「顧二,你怎麼還沒死!」

我用力扔出手機,正好砸到他臉上的痘痘。

「嘶~好疼!」

「顧二這個名字太土,叫我顧川。」

他沖我乖張一笑。

隨後指著被我砸到淤青的臉,一臉自豪地看向沈赫。

炫耀道:「前夫哥,你沒見過她這麼兇悍的一幕吧。」

10.

「你們認識?」

沈赫握緊拳頭,眼神逐漸凌厲。

「何止認識,我們還睡……」

顧川壞笑著戛然而止。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赫上前,憤怒地揪起顧川的衣領。

顧川舔了舔嘴角,兇狠地將他推離好幾步。

「這位才是你大庭廣眾之下接吻的女朋友,從今天起,陳沫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顧川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見我要掙脫,他強按著我,附耳說道:「他知道我們曾經有個孩子嗎?」

「我跟他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不想受他威脅,我衝著沈赫喊道。

這個秘密像針尖一樣,埋在我和沈赫之間。

如今拔出來,痛快多了。

17 歲那年,我喜歡上了校外黃毛顧二。

一切脫離正軌的路,都是凹凸不平的。

只因為班裡男生給我補課,他就打斷了別人的鼻樑。

只因為我跟男老師多說了幾句話,他便拆掉了別人的自行車剎車。

只因為我說以後要出國留學,他把我灌醉上床後,將我關在出租屋裡三天。

也就是這三天,讓我錯過了避孕的機會。

小小年紀,未婚先孕,我成了大人口中的恥辱。

我苦等著顧二能帶我逃離這煉獄。

我發了瘋地找他,可他再沒出現過。

我想他只能是死了。

不然他那麼愛我,怎會突然消失的。

我最終接受媽媽的安排,打掉孩子,去往大城市。

可如今他活得好好的!

「說出來痛快多了吧,你可真是傻!你以為只有你有秘密嗎?」

顧川亮出一張照片。

許梔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依偎在沈赫懷裡。

親密無間!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赫,看向這個馬上就要與我結婚的男人!

「沫沫,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懷孕……」

「你放心,我爸媽會出錢把她養在國外,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的。」

沈赫的解釋沒有一絲愧意。

我瞪著他,憋了許久的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顧二,帶我走!」

相對於顧二的不辭而別,此刻的沈赫更讓我厭惡。

「陳沫,你不能跟他走!」

沈赫想上前拉住我,被謝豪擋住了。

「我沒揍你,是因為老大不讓我衝動!你當心夜路有鬼!」

11.

車上顧川侷促地搓著手,沒了剛剛的狂野。

「噗~哈哈哈~」

謝豪憋不住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顧川忸怩不安地問道。

「挨刀子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怕過。」

「閉上你的嘴,好好開車。」

「我要是閉嘴了,你的愛情就要走彎路嘍~」他轉頭又看向我說道:「嫂子,我跟你說,我都沒見過這麼純情的男人!」

我抬頭看向他,他見我有興趣,滔滔不絕了起來。

「我跟大哥是在地下賭場認識的,他一上來就賭命,20 萬一條命,窮人命賤啊!」

他說到這裡,我腦子裡竄出回憶。

「沒有 20 萬,你休想娶我女兒,我養她這麼多年,一分錢沒掙就被你禍害了……」

媽媽尖銳的聲音,在回憶里都振聾發聵。

「可惜呀,一身膽氣抵不過壞運氣。」

「輸了?」

我脫口問道。

「輸了!但賭場老闆見他有膽量,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再然後呢?!」

謝豪喘氣的時間實在太長,我直接問向了顧川。

「輸~輸了!」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賭場老闆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沒等我問,顧川撓頭說道:「我又輸了。」

哈哈哈哈……

謝豪大笑了起來,我也忍不住苦笑。

「賭場老闆見大哥霉運附體,就把他送到了緬甸的賭場,誰要是一直贏,就安排他去服侍,他們一準輸,屢試不爽,就是……」

「就是什麼?」

「賭場規矩,賭客輸了,可以隨意毆打服侍人員,好多傷口,到現在都還留著疤。」

我仔細看來,顧川脖頸及手腕處,都有延伸至衣服里的疤痕。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盡挑我糗事講,霉運用完了,我不就出人頭地了麼!」

「那是的,拚死逃出來都兩年後了,孩子沒了,老婆也成了別人的了。」

他們用玩笑話,講著九死一生的事。

「你回來找過我?」

我詫異地問道。

「嗯,只遠遠地看了一眼,你從別墅里出來,拿著一大束花,穿著公主裙,幸福地依偎在沈赫的懷裡拍照。」

那是我住在沈赫家的第二年。

幸福都是假象,只是為了擺拍上新聞罷了。

那也是我被許梔霸凌最凶的時候。

12.

「不恨我嗎?你在九死一生,我卻殺了我們的孩子,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恨啊,所以我騙走了許梔。」

謝豪在一旁急得咂嘴。

「老大,你要說清楚,你從沒有碰過許梔,單純是為了成全嫂子,才騙走她的。」

聽此我複雜的情緒難以按壓,眼裡泛起了淚光。

「那……那你是怎麼混到這一步的?」

我哽咽著問道。

「就是好運來了唄,流浪國外的時候,遇到了電腦高手,他帶著我干就暴富了唄。」

「呵呵,你說得可真輕鬆,是誰黑了別人的帳戶,在國內被高價懸賞的……」

……

謝豪說得生死難料,到顧川嘴裡都是平常小事。

他還是這樣,把不堪留給自己,體面說給別人。

當年他身上窮得連泡麵都買不起,在我說想看電影時,還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去賣了血。

「老大,有輛車在跟著我們。」

謝豪說罷,顧川肉眼可見地警惕起來。

他打開車內的儲物箱,裡邊竟然有一件防彈衣。

我還沒明白啥情況,防彈衣已經穿在了我身上。

「除非我死了,不然沒人能動你!」

顧川說得鏗鏘有力,將我護於身後。

似乎沒穿防彈衣的是他。

「嘿嘿,我們老大的命現在可值錢了。」

謝豪打趣地說道。

你追我趕一段路後,謝豪放慢了車速。

他不屑地自嘲道:「他媽的,自己嚇自己,穿上西裝差點真的以為自己是文明人了!」

紅綠燈停下,我才看清來人。

13.

是沈赫。

「你小子上趕著見閻王是不是!」

沈赫沒有理會謝豪,沖我大聲喊道:「陳沫,我們都跟別人有了孩子,只是你的沒生出來而已,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

「你跟我回去,我已經把許梔趕走了!我愛的人只有你!」

「陳沫,我真不知道許梔是怎麼懷孕的,那天與她見面時,喝了兩杯酒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冷冷地盯著沈赫,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更噁心的話。

「你身邊的男人就是窮兇惡徒,這種野蠻人你都能看入眼是不是!」

沈赫已口不擇言。

謝豪氣得猛錘方向盤。

顧川只是望著我,等我自己做抉擇。

「他的車你賠得起嗎?」

「一百個我都賠得起!」

顧川的回答熱血沸騰。

我又問謝豪:「你開過碰碰車嗎?」

「哈哈……那老子可是高手!」

嘭!

話音還沒落,就傳來撞擊聲。

一聲、兩聲、……

似乎時光來到了荒誕的 17 歲。

我心無所懼地坐在顧川的摩托車上,疾馳穿過昏暗的隧道,穿過川流不息的城市,穿過風吹麥浪的田間……

靈魂都是自由的!

這些年,沈赫不讓我外出工作。

只要我和他鬧矛盾,第二天我爸媽就會來勸我不要犯傻。

就怕沈赫斷了他們的生活費。

我就像監外執行的犯人,看似自由,實則帶著鐐銬。

「陳沫!想想你的父母和弟弟,沒有人會像我一樣願意給他們錢的!」

「你想想我投資的五千萬!誰他媽願意砸錢給你這樣的垃圾!」

顧川語氣刀人。

「合同都簽了,是你說不給就不給的嗎!」

「你回去仔細看看合同,付款時間由甲方決定,我 100 年後付給你,你也得活得到那個時候!」

沈赫聽後,震驚得一個急剎,停在了路中間看起了合同。

嘭~嘭~

趕上下班的點,車子格外多,連撞的車子數都數不清。

「你會不會開車 xxxx」

「你是不是有病 xxxxcx」

上了一天班的牛馬,怨氣滔天!

他被一群人圍住,謾罵聲幾公里外都聽得到。

14.

顧川帶我來到一棟別墅。

這是我曾經夢想中的房子。

能種田種花,還能坐在二樓的陽台上愜意地享受落日晚風。

「喝一杯吧。」

顧川端著一盤花生,拿著一提雪花。

「這格調配不上如此美景,你應該拿一瓶紅酒,搖晃的紅酒杯~」

我模仿著搖晃高腳杯的樣子,扭動起來,唱起了歌。

這一刻,那個我討厭的、溫婉的、克制的我消失了。

「再好的酒,都不如我們曾經躺在一張床上喝的酒。」

顧川突來的情話,讓我的臉紅到了耳後。

「一切太不真實了。」

我不可置信地嘀咕道。

顧川起身解開了浴袍。

「這些傷疤不會騙人!」

他拿著我的手,觸摸著一道道凸起的傷疤。

我愧疚地觸摸著,他微眯著眼,神情曖昧到我漲紅了臉。

「大哥,渣男又來了。」

謝豪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可以借我五百萬嗎?」

「帳戶給我。」

顧川回答得乾脆。

他拿出電腦,搗鼓了幾下,我的帳戶竟然多了 3 個億!

「你多打了好幾個 0。」

「這是婚後財產,當初你懷孕那一刻起,我在心裡已經跟你結婚了,如今我的資產理應分你一半。」

他眼裡的愛意似年少時真摯。

我情不自禁地幫他理了理吹落在眼瞼的頭髮。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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