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師少女之工地怪談完整後續

2025-09-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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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在西安的房地產公司開發樓盤時,發現了古墓。

為了不耽誤施工進度,他們選擇隱瞞不報。卻沒想到,工棚里的牆面上,有人用紅筆寫下一行字。

養屍地規則:

1、不要給屍體喂生肉。

2、看見十歲以下的小孩,請立刻閉上眼睛。

3、吃掉那些老鼠。

1

「要是讓我逮到是哪個兔崽子在這寫的字,我非揍死他不可!」

項目經理朱紅生捏著拳頭,怒氣沖沖地朝周圍的工人們比畫一圈。

「你們趁早老實坦白,誰舉報我獎勵兩千,快說,是誰幹的?」

「朱哥,真不是我們,有錢誰不想掙,這事兒實在是詭異。」

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抹了把汗,哆哆嗦嗦把事情的經過解釋一遍。

工人名叫老周,昨天晚上,他和另外兩個工友一起值夜,為了解悶,三人一起炸金花炸到半夜。

老周困意上來,把牌一推,準備去睡覺。

他剛站起身,另外兩個工友忽然面色大變。

「鬼、有鬼——」

「嘿嘿,瞧你們這副熊樣,輸了六十塊而已,至於這樣嚇唬我嗎?」

老周還以為工友在開玩笑,並沒有當回事,笑著轉過頭看。

「我看了,鬼在哪?」

很快,他的笑意僵在臉上。

臨時工棚基本都是彩鋼板搭建的,剛搭好兩天,屋子裡還很乾凈。可老周身後灰白色的牆面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泥巴手印。

仿佛有人一手撐著牆壁,用另一隻手,在牆面上一筆一畫,寫下幾行鮮紅色的字。

養屍地規則:

1、不要給屍體喂生肉。

2、看見十歲以下的小孩,請立刻閉上眼睛。

3、吃掉那些老鼠。

這幾行字讀完,膽子小的工友已經眼睛一翻,昏倒在地。老周膽子大點,和另一個工友連滾帶爬逃出工棚,到外面給朱紅生打電話。

朱紅生當然不信,堅持認為老周他們是在搞惡作劇,狠狠罵了一頓,第二天讓他們繼續上工。

可事情已經在工地傳開了,其他工人們死活不敢繼續幹活,朱紅生沒辦法,只能把情況報告給老闆。

這塊地的老闆姓樓,是我室友樓倩倩的堂叔。他特意委託我,來這工地做個道場,安撫一下工人們。

我叫喬墨雨,是南江大學的大三學生,也是當代唯一的地師傳人。

俗語有云,一等地師觀星斗,二等風師尋水口,三等先生滿地走。現在行走世間的,大多都是普通的風水先生。能掌握觀星望氣之術的,古代都在欽天監任職,效命於帝王家。

我喬家祖上便是欽天監監正,也是世傳的風門門主。

地師原本只管看風水,並不做這些道場驅邪的事。但這年頭經濟不景氣,業務範圍不能定那麼死板。

現在又正好是暑假,不用上課,我很痛快就接了這個活。

2

「喬大師,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依我看就是這群狗崽子不想上工,你看看,那個泥印肯定是有人糊上去的。」

朱紅生帶我去看寫著規則的那面牆壁。

老周和工友們圍在一邊,壓著嗓音說悄悄話。

「有沒有搞錯,這小女娃是哪門子大師?」

「對啊,還說是大老闆高價請來的,該不會是他女兒吧?隨便找個人來演戲。」

工地里的人說話大聲慣了,他們自以為壓低嗓音,其實和正常人的音調沒啥區別。朱紅生尷尬地看了我一眼。

「喬大師,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先來看看這泥印,這字,是不是要貼個符驅驅邪?」

牆上的泥印,大概就是正常成年人的手掌大小,五指張開,看著沒什麼特別的。我湊過去刮下一點泥土,放在掌心仔細觀看。

白灰色的泥土,表面已經乾燥,可內里卻是濕潤的,而且呈現一種淡淡的青色。

我詫異地瞪大眼睛。

「這是青膏泥!你們這地下是不是有古墓啊?」

青膏泥,又叫白膏泥,潮濕時呈青色,乾燥以後會變成白色。這種泥是古人用糯米汁和石灰調製而成的,質地細膩,黏性很大,而且密閉性很好,主要用於封閉墓葬,是秦漢墓常用的。

朱紅生臉色大變。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哪來的墓啊!

「喬大師,你可別胡說,我們西安對這些很嚴格的,公司拿到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考古勘探公司進行現場勘探,沒問題了才能繼續往下干。

「你看,這是他們出的材料證明,這沒有墓,可不能亂講的。」

朱紅生遞過一疊厚厚的文件,上面蓋著「博文考古勘探工程有限公司」的印章。

西安地方特殊,俗話說,地上一座西安城,地下一座長安城。

作為十三朝古都,西安的墓葬簡直多如牛毛,別的不說,光一個地鐵八號線,就挖出了 1356 座古墓。

修地鐵挖出墓,蓋學校挖出墓,開發房地產更是一挖一個準,西安人民對這一套流程早就輕車熟路。

基本所有的地面工程動工之前,都會請專業的考古勘探公司進行勘探,沒有古墓,工作才能順利進行。

這家博文考古勘探公司,在西安的口碑不錯,應該不至於幫他們弄虛作假。

難道是有人從其他地方運過來的土?

我壓下心底的懷疑,又去看那幾行血字。

這一看,更是大吃一驚。

3

這血液顏色呈暗紅色,腥味撲鼻,在腥味之下,卻另有一股極淡的甜味,我用手指挑著往嘴裡抹了一點,心下確定,這是黑狗血。

狗在十二地支里,對應戌土,戌土屬陽,土又克水,所以黑狗血陽性極強,常用於驅邪。

現在按老周說的,那鬼用黑狗血在牆上寫字,這離譜程度,不亞於正常人用硫酸洗澡,那是變著花樣作死。

要麼就是這鬼強到不像話,要麼就是老周在撒謊。

我選擇相信後者。

因為前者,我也打不過。

我朝周圍看了一圈,又讓朱紅生給我看昨晚的監控,朱紅生支支吾吾,說監控就是個擺設,其實壓根兒沒通電。

他說完,老周面上一松,明顯不對勁。

幸好我也早有準備,我搭好祭壇,擺好香爐,然後掏出手機,給陸靈珠彈了個視頻。

視頻接通,鏡頭裡出現一個莊嚴的大殿,上百個道士繞著三清神像轉圈,我把手機架在祭壇上,一臉嚴肅地朝朱紅生點頭。

「這是雲做法。

「對面茅山,大門派啊,今天正好他們十月幽醮(jiào),便宜你了。」

道教齋醮有陽事陰事之分,也就是有清醮與幽醮之分,所謂幽醮,是超度亡魂,鍊度施食的。茅山派每月十五都會開壇做法,召集門下弟子舉辦盛大的幽醮科儀。

朱紅生聽了,雙眼圓瞪,盯著手機看了一會,越看越懷疑。

「喬大師,雲做法真的有用嗎,那邊的法力能傳到這?」

我眼觀鼻鼻觀心。

「嗯,這種大型法會,法力很強,收拾你這邊的小鬼綽綽有餘了,別說話。」

「可你這是錄播的,你看對面明顯是有人拿著另一個手機對準視頻,你看那手都露出來啦,嚯,好閃的戒指。」

「噓,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視頻里,陸靈珠開始罵人。

「菲菲你幹啥,連個手機都拿不穩,別晃啊!

「餓了?我也有點,喬墨雨你好沒,我視頻直接發你不行嗎,煩死了。」

4

我和朱紅生面面相覷,我擠出一個淡定的笑容。

「法師都是這樣的,能力越大,脾氣越大。

「你看這麼大脾氣的法師,對面有九十九個,鬼王來了都得挨兩個嘴巴子,你這裡的事就放心吧。」

敷衍著給朱紅生放完視頻,我從包里掏出一大包濕巾紙,把牆上的字跡都擦乾淨了。

「今晚工地里不要留人,等我晚上再布個陣,明天就沒事了。」

聽見我後面還有活,朱紅生臉色這才好看一點,覺得錢花得沒那麼冤枉。

「行了行了,都聽見了吧?法事做了,字也沒了,大家明天都給我來安心上工!」

朱紅生帶著工人離開之後,我正在收拾東西,他又一個人滿臉糾結地跑了回來。

「喬大師,我越想越不對勁,你剛才說能力越大,脾氣越大,我感覺是有道理的。

「但是你的脾氣——」

我衝上去給他一個巴掌。

「滾!

「再逼逼賴賴,你留下來跟我一起抓鬼?」

朱紅生爽了,捂著臉心滿意足地離開。

「這我就放心了,喬大師,我絕不給你添亂,我馬上走!」

我背著包走出工棚,天已經快黑了。

西安天氣乾旱,工地上被翻得坑坑窪窪,風一吹,到處都是浮塵。空氣中隱隱透出一種躁動緊張的氛圍,仿佛獨自走在森林裡,周圍有猛獸潛伏,莫名地讓人有幾分不安。

我轉頭看了一圈,工地西北角的大土坑裡,慕容山蹲在地上,手裡握著一把洛陽鏟,正皺著眉頭研究腳下的土堆。

我壓下心頭的不安,擺出一個熱情的笑臉。

「慕容爺爺,有什麼發現嗎?」

盜墓人有自己的耶路撒冷。

慕容爺爺身為一個盜墓賊,雖然已經金盆洗手,每年還是會帶著孫女來西安旅遊十次八次的,去地質勘探公司兼個職,過過手癮。

這次,看見牆上的青膏泥,我就給慕容月發簡訊了。慕容爺爺看見信息,丟下正在吃的 biangbiang 面,火速趕到現場。

5

「這泥不對啊。」

洛陽鏟鏟夾寬兩寸,呈半圓形,長約四十厘米,一鏟子下去,能把泥帶上來,再用工具剔出,按照先後順序排好,就能還原地下的土層。

慕容爺爺腳邊,已經均勻地排了二三十截泥柱,看樣子,就這一會工夫,他最少打了十幾米下去。

「你看這一截青膏泥,按理說,底下肯定是有大墓的。

「可這青膏泥的土層也太薄了點,一般的古墓,青膏泥少的三四十公分,深的甚至有四五米厚度,這墓葬才能封得嚴實。

「你看這薄得跟我指甲蓋似的,不仔細看壓根發現不了。

「而且這青膏泥下面的土怎麼是紅色的,西安主要是濕陷性黃土,不應該有這種紅土啊。」

我蹲在地上,仔細看那一截泥柱,確實像慕容爺爺說的,黃色土壤下,是一層三四公分薄的青膏泥,再往下,顏色陡然一變,成了鮮艷的紅褐色。

我抓起一點紅土放在掌心,這土壤質地濕潤,用力一捏,還能擠出水滴來。

暗紅色的水滴,腥味撲鼻,卻隱隱帶著一絲甘甜。

我大吃一驚。

「這是黑狗血!」

「黑狗血?青膏泥下面一層黑狗血,這墓已經被盜了?」

慕容爺爺臉色一白。

他握著洛陽鏟,走到間隔洞口兩米左右的地方,又打了幾截土上來。

打完一圈,慕容爺爺深深地嘆口氣。

「娘希匹的,太久沒幹這行,差點把這回事兒給忘了,這是胡建那幫臭老鼠乾的!

「門主,你不知道,盜墓賊里有群胡建幫的,他們膽子特別小,又愛搞封建迷信,下墓前必拜神做法,掏穿拱頂後,還經常會用黑狗血澆灌墓地驅邪。

「就跟黃狗撒尿圈地盤似的,討人厭得很,大家都叫他們老鼠幫。

「老鼠幫拿東西手黑得狠,一點都不給下路留,可恨啊,老頭子來晚一步,今天這活是白乾了!」

6

慕容爺爺喪氣地把洛陽鏟丟在地上。

慕容月翻個白眼。

「爺爺,你跟誰白乾呢?你是來盜墓的還是來勘探的?」

「啊對哦,你這麼一說,我心痛的感覺頓時沒有了,哈哈哈,天空又變藍了,空氣是多麼的清新。」

慕容爺爺神色一震,腦子也清醒過來。

「等等,不對啊,看這泥土積水的程度,那黑狗血澆下去,不會超過一天。」

「有青膏泥的都是大墓,一天根本掏不完,那群水狗,該不會還在底下吧?」

我心裡也有同樣的猜測。

這群建築工人裡頭,有盜墓賊。

工地發現大墓,他們買通了考古勘探公司,隱瞞不報,還故意搞點事情出來,拖延工程進度。

等把墓地掏空,公司到時候發現有古墓,再聯繫相關部門,他們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主意倒是個好主意,只可惜啊,你們碰到了英明神武,智慧過人,正氣凜然,貌美強過陸靈珠一百倍的喬墨雨。

我當機立斷地掏出電話。

「報警!」

慕容爺爺嚇得舉起雙手,洛陽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門主,我可什麼都沒幹啊,是你自己叫我來掏土的!」

我和慕容月略鄙視地看著他,愣了一秒,慕容爺爺乾笑:

「呵呵,不好意思,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啦。」

我收回電話,提高音量。

「報警——是不可能報警的!

「爺爺,咱也不能白走一趟啊,墓這麼大,我們也下去掏點好東西?」

7

看過《直播鑒寶,盜洞驚魂》這篇的人應該都知道,盜墓賊不好對付。特別是那種大型的盜墓團伙,他們基本都帶著槍,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

如果這兒真有盜墓賊,那從我進工地開始,肯定就被人盯上了。

他們由著慕容爺爺在這勘探,打洞,無非是自信等會兒能把我們滅口,誰也走漏不了消息。

剛才我真的選擇報警,只怕下一秒就會有槍聲響起。

我朝慕容爺爺使個眼色。

「爺爺,先找找他們盜洞在哪,秦漢墓規模都大,咱們不一定能碰上,下去隨便撈兩件好東西,咱就發財了!」

這種時候,盜墓賊肯定是不會讓我們離開的,不如我們主動下到墓里,省點他們殺人拋屍的工夫。

果然,我一提出下墓,周圍雖然依舊一片寂靜,但是空氣里那種緊張不安的氛圍,明顯退去不少。

雖然知道在演戲,慕容爺爺還是激動得鬍鬚都顫抖起來。

「祖宗顯靈啊,終於又讓我等到這一天了!」

說完一扔洛陽鏟,在工地上四處亂竄,時不時趴下來聞一下土堆。很快,慕容爺爺就發現了盜洞口。

「門主,在這兒呢,好傢夥,這洞口遮掩得還挺好,要不是老頭子鼻子靈,差點被騙過去。」

工地剛開始開發,現場亂糟糟的,覆蓋著雜草和碎石,慕容爺爺指的盜洞,就掩在幾叢雜草之後。

有人用塑料膜蓋住盜洞口,在上面撒了泥土,只留幾個孔洞透氣,不仔細盯著看,根本發現不了。

我朝慕容爺爺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名震江湖的狗爺。」

慕容爺爺老臉一紅。

「道上叫著玩的,哪能在你面前稱爺,不敢當不敢當。」

8

盜墓賊在團隊里,各有分工,大致分為「掌眼」「支鍋」「腿子」「下苦」四類。

「掌眼」地位最高,通常懂些風水,能探尋古墓,還會鑑別文物,有途徑把盜來的東西銷出去。

「支鍋」就是後勤,在發現古墓後負責採買各種設備,「腿子」屬於技術工,懂炸藥爆破。

其中地位最低的,是「下苦」,顧名思義,就是負責掄鏟打眼,下穴挖寶,做苦力的,只要膽子大氣力足,沒什麼技術含量。

但慕容爺爺不一樣,他雖然也是「下苦」,可連「掌眼」定穴的時候,都要問問他的意見。

因為他有一個特別靈敏的鼻子,按他的說法,他能聞到空氣中滲出來的,古墓特有的腐朽味道。

依靠這個鼻子,在穴里更是好幾次提前發現屍變的「粽子」,幫大夥逃過一劫。圈裡人都敬佩他,送外號「狗爺」。

慕容爺爺扒拉開那層塑料膜,滿面紅光。

「沒想到啊,有朝一日,能請地師做掌眼。

「咱們仨,這叫啥?盜墓團伙的最佳陣容,夢之隊!」

慕容月:「別夢了,看看這是啥?」

塑料膜上的土層被抖落,露出幾行鮮紅的大字。

養屍地規則:

1、不要給屍體喂生肉。

2、看見十歲以下的小孩,請立刻閉上眼睛。

3、吃掉那些老鼠。

慕容爺爺把塑料膜丟在一邊,臉上有幾分不自在。

「胡建這幫水狗,平常窮講究,現在怎麼還在洞口搞這玩意兒。什麼養屍地啊,不吉利,晦氣!」

說完從背包里掏出幾卷登山繩扔給我們,自己把腰扣系好。

「喬門主,我先下。」

然後哧溜一下,從洞口滑下去了。

對上我驚訝的眼神,慕容月聳聳肩。

「我爺爺來西安都帶著這玩意兒,職業習慣。」

9

我是最後一個滑下盜洞的。

怕引起裡面的盜墓賊注意,我們誰也沒開手電,可下到墓穴才發現,墓里竟然有燈光。

盜洞打下來的位置,在一條墓道上方,墓道大約 1.5 米寬,左邊黑漆漆的,看不見盡頭,右邊是一個拐角。

拐角處的地上,點著一對蠟燭。不是日常用的白蠟燭,而是紅色龍鳳燭。一左一右沿牆根擺著,底部插在雕刻精美的琉璃羊座人燭台上,造型十分古樸。

墓道兩邊的牆面上,用鮮紅的字體寫著那幾行養屍地規則。紅燭紅字,喜慶得很,乍一看,倒很像古裝劇里洞房的布置。

慕容爺爺對那幾行字視而不見,撲過去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盯著那對燭台。

「這是東漢的物件啊!」

說完揉一下眼睛,又猛眨兩下。

「喬門主,你過來掌掌眼,我沒看錯吧?這東漢的琉璃燭台成大白菜了,就在這墓道裡頭隨便擺著?

「那群臭老鼠連這都不拿,裡面得有多少好東西啊!」

剛說完,不知道哪裡吹來一陣陰風,蠟燭的火光跳了跳,突然熄滅了。

我眼睛還沒有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墓道里又重新亮了起來。

有人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拿對講機,從左側墓道朝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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