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成真完整後續

2025-09-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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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後兩家聚餐時,竹馬突然摔了筷子。

他說他討厭我,還指著我的鼻子,叫我綠茶女。

我叼著韭菜盒子愣在原地。

不是,他有病吧?

明明是他說喜歡我,想快點長大娶我回家的。

不過,既然他不喜歡我了,那就算了吧。

我報完志願就全家搬去了東北。

後來,竹馬在頂著漫天大雪在我的新家門外站了一整夜。

我男朋友叼著冰棍站在房間裡,給物業打電話:

「歪,保安啊,快過來,K15 棟門外有人企圖碰瓷,凍死在我家門外面,你們可得一起攤責任嗷。」

01

我們誰也沒想到孟北城會在餐桌上發脾氣。

他媽媽只是說了句:

「高考後就不用擔心談戀愛影響學習啦。」

「趁著現在沒有學業壓力,你和苑苑過幾天出去旅旅遊,好好玩一玩。」

孟北城突然就生氣了,對著他媽媽怒吼:

「你能不能別總把我跟她聯繫在一起?」

「你知道她的真面目嗎?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她!」

接著,他一筷子摔到我最愛吃的紅燒肉上。

兩個媽媽精心準備了一下午的菜被砸得亂七八糟。

湯汁濺到了我的眼睛裡,疼得我趕緊放下嘴裡的韭菜盒子。

拽了拽我媽的袖子:

「媽媽媽媽,紙巾紙巾。」

孟北城的媽媽趕緊起身過來查看我的眼睛,回身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

「你是中邪了嗎?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不是你自己從小就嚷嚷著喜歡許苑的嗎?」

「就連這房子也是你鬧著要換的,我和你爸磨了人家好久才買到苑苑隔壁,現在你這是發了什麼瘋?」

孟北城咬了咬嘴唇,扭頭瞥了我一眼:

「我喜歡她?她這種每天只會悶頭學習,屁大點事就要紅眼圈的綠茶女有什麼可喜歡的?」

「我說許苑,你這會該不會又要哭唧唧地裝可憐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嗎?」

狗屁的真面目,我還變臉武士呢!

我用紙巾捂著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打量著眼珠赤紅,呼哧呼哧喘粗氣的孟北城。

橫看豎看,他都像是條得了狂犬病的瘋狗。

我拍了拍媽媽的手,又沖爸爸搖了搖頭。

直接對孟北城的爸媽開了腔:

「趙阿姨,孟叔叔,北城哥今天情緒可能不大好。咱們這頓飯就吃到這吧?」

「我沒事的,眼睛有點痛而已,真的沒關係的,北城一向心直口快,他可能就是……單純的討厭我吧。」

我垂下眼,神情失落。

他們走的時候,孟叔叔臉色黑沉沉的。

估計孟北城回家是躲不過一頓皮帶了。

不過,那只能算他活該。

02

他們一家人走後,媽媽翻出生理鹽水幫我沖眼睛。

我爸在一邊分析了好半天,也沒想明白孟北城到底發的是什麼瘋。

媽媽一邊給我滴眼藥水,一邊嫌棄碎碎念的我爸:

「你那嘴是租來的嗎?一會不說話能怎麼的呢?他都那麼說咱女兒了,你還研究他?」

我爸慢條斯理的:

「哎呀,這孩子以前不這樣,突然發生這麼大變化,肯定有點原因。」

媽媽一把抓過爸爸的手機:

「我看看你怎麼研究的,你能研究明白個什麼玩意。」

說實在的,我也很好奇啊。

跟著湊上去看了一眼。

沒想到,我爸的搜索記錄壓根就沒往感情方面猜。

【突然性情大變是精神病發嗎?】

【什麼樣的心理疾病會讓人控制不住口出惡言?】

【如何讓家長意識到孩子得了精神病】

我對爸爸豎起了大拇指:

「爸,還得是你。我頂多是想讓孟叔叔揍孟北城一頓,你這是打算一步到位給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啊。」

爸爸撇撇嘴:

「我要不是個黨員,不能搞封建迷信,現在都得讓老孟找幾個道士驅驅邪。」

「誰家正經人前一天好好的,第二天說變臉就變臉啊?」

怎麼可能不覺得奇怪呢?

他以前明明從來不會給我難堪的。

去年,孟北城突然意識到他的成績跟我不可能考進同一所大學。

從那時候開始,他突然努力起來了,廁所牆上都貼著單詞表。

上個月,他還當著很多人的面,滿臉通紅地把一瓶子許願星塞進我懷裡。

我手欠,拆了幾顆,每張紙上都寫了句:

「希望苑苑和我永遠在一起。」

如果只是停留在口頭上的告白,我現在都不至於這麼詫異。

孟北城每天都堅持和我一起回家。

上周,他明明身體不舒服,還非要頂著大太陽,在校門口等我。

偏偏那天我弄髒了褲子,出去的時間晚了一會。

他也不早點走,就那麼一根筋地在門口等到中暑。

就算我們倆之間沒有愛情,多少也算是從紙尿褲到校服的情誼了。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發現,這個和我一起長大的竹馬,對我是滿腹怨言的。

既然這樣,那他為了維護我,和別人打的架,還有他每天踹在懷裡給我帶的熱牛奶,甚至是那些年掏空了小金庫給我買的禮物……

都是被迫的?

他怎麼不早說呢?

一個人真的能一裝就是十幾年嗎?

各種問題塞滿我腦子的時候,孟北城給我發來一條信息:

【出來老地方找我,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確認一下。】

我挑了挑眉。

就算他現在知道錯了,跟我道歉,我也還是不想輕易原諒他。

但又實在好奇他到底為什麼突然在餐桌上發怒。

思來想去還是回了條信息。

【你想說什麼就發信息說吧,我怕見面你說幾句話就變身咬我,聽說打狂犬疫苗挺疼的。】

沒多大會,我看著他的回覆陷入沉思。

這人可能真的是有點什麼大病,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許苑,你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這些年你裝得真像啊,實際上你就是個心機婊。】

我撓了撓頭,壓下嘴裡的苦澀,直接把他微信拉黑了。

跨物種交流,難度實在太大。

我放棄。

這時候,我爸抱著一盤子西瓜晃到我房間:

「苑苑,根據我收集到的可靠消息判斷,我好像知道這臭小子為什麼突然變樣了。」

他身後跟著的我媽媽比我還激動,一直在催促他:

「賣什麼關子?你倒是趕緊說啊,現在你這嘴又金貴起來了?」

爸爸意味深長地笑了:

「他叛逆期來晚了……」

我嘆了口氣,接過爸爸手裡的西瓜,給媽媽使了個眼神。

媽媽對我點點頭,扯著爸爸的耳朵就走了。

在爸爸的痛呼和求饒聲中,我默默關上了房門。

這下房間裡只有我自己了。

幾滴水砸在西瓜上。

這什麼破西瓜。

怎麼每一片都是又甜又鹹的。

03

怎麼可能不難過呢?

我們認識十五年,不是十五天。

孟北城包攬了我生命中很多第一次的體驗。

他不只是朋友,更像是我這十幾年人生中的一部分。

我曾經以為,我們終究是要在一起的。

他打球的時候只接過我手裡的水。

我也從不收別人送的禮物和情書。

有一次,他拉著我出去野餐,遇到毒蛇的時候,還是他堅定地替我擋了下來。

醒來後,他牽著我的衣袖,給我看他腿上的兩個洞:

「許苑,你說我這是不是也叫英雄救美。這話後面跟著句什麼來著?」

我看著他發白的嘴唇,心疼得直掉眼淚。

他那時候還在哄我:

「我沒關係的,這一口要是咬在你身上,那你這嬌氣小祖宗還不得哭個兩天啊。」

那個牙印還在他腿上,時不時地就讓我想起那個堅定站在我身前的背影。

可他如今就這麼突然轉了身,還對我們的過往唾了一口。

把對我十幾年的了解凝練出了三個字。

【心機婊】。

我抹掉眼淚,開始收拾這些年孟北城送我的東西,

十幾年,他送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我找了個行李箱,一件一件的放進去。

合上箱子時,也順便封存了這些年的回憶。

情分這種東西,真是堅固又脆弱。

捨身相救的人,居然也會有惡語相向的一天。

不過,算了。

沒誰是必須跟誰在一起的。

我們共同走過很長一段路,以後,就分道揚鑣吧。

04

那個箱子是爸爸幫我送回孟家的,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只是鄭重地問我:

「苑苑,孟家那小子,你還喜不喜歡?」

喜不喜歡呢?

想到他,我眼前突然浮現的是那天飛濺在我眼裡的肉湯。

我一向戀舊,但更怕疼。

似乎並不需要再多想,回答脫口而出:

「不喜歡了。」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孟北城的聲音:

「看吧許叔叔,我根本就沒說錯。她現在就是個吊著男人的心機婊。」

我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冷聲開口:

「孟北城,這是第二次。」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挽著他的手臂,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像是要跟他嵌在一起。

孟北城皺了皺眉:

「什麼第二次?」

「你救過我,我給你留點面子。罵我一次兩次我不跟你計較。但是孟北城,事不過三。」

孟北城神情微滯,他身邊的白裙女孩倒是先嗤笑一聲:

「裝得還挺像的,這招叫以退為進吧?」

孟北城像是被她突然點醒了似的,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許苑,你果然是越長大心眼越多。」

認識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壓根沒長屬於自己的腦子。

我深吸一口氣,對我爸擺了擺手:

「不管這倆神經病是來幹嘛的,都弄走吧。」

「以後咱家不歡迎有病的人。」

我爸執行力一向很強。

他二話沒說,一把薅著孟北城的衣領,不顧他的掙扎就像拎雞崽子似的把他拎了出去。

那個掛件女孩跌跌撞撞地在後面跟著,臉上滿滿都是誇張的關心。

嘴裡還不停嚷嚷著:

「哎呀,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粗魯?小心小心,別傷到城城!」

女孩站在我家院子外面,正對著孟北城的臉輕輕吹氣。

我倚在窗邊看了好一會,她還是沒吹完。

爸爸站在我身邊陪我一起看,然後遞給我一個蘋果:

「這倆大精神病,好像在這演偶像劇呢。」

我抱著蘋果啃了一大口。

倒也不完全是惆悵,只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被薅完衣領,疼的會是臉。

孟北城就喜歡這個?

那我確實不會是他喜歡的類型。

在我面前演了這麼多年,還真是難為他了。

05

從這天開始,常有同學或是朋友給我發來偶遇他的照片。

我也是從他們嘴裡才了解到,原來那個女孩叫陶曼,和我們同一所學校。

還是非常出名的校園「女神」。

在我們都埋頭苦學灰頭土臉的時候,人家已經憑藉著一張穿校服的清純素顏照殺進自媒體賽道,成為小有名氣的網紅了。

他們兩個人談得轟轟烈烈,恩愛從線下秀到線上。

他帶著陶曼打卡了所有曾經和我一起去過的地方,見了我們所有的共同好友。

孟北城對所有問及我的人都只有一句話:

「我和許苑只能算是鄰居,不熟。」

我似乎都能感覺得到那些人告訴我這些事的時候,躲在螢幕後面的眼神。

有人憐憫、有人不平,有人竊喜,有人嘲諷……

哪來那麼多偶遇,無非也就是借著別人的嘴敲打我罷了。

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在他心裡,並不是什麼特殊的存在。

說好了高考後一起去環球,他帶陶曼去了。

說好了只給我一個人單獨彈的曲子,他彈給陶曼聽了。

就連我以前親手給他畫的肖像,也出現在了陶曼家衛生間。

孟北城就這樣,一點一點把他自己從我的回憶中擦除乾淨。

後來,我也懶得應付他們了。

所以,在孟北城的狗腿子也打來電話時,還沒等他說話我就直接表了態:

「以後不用跟我說他的事了。我們本來就不熟,現在我搬家了,我們連鄰居也不算了。」

電話那頭傳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還有一聲尖細的驚呼。

很快,孟北城接過了電話:

「你什麼時候搬家的?搬到哪去了?」

他的聲音特別沙啞,還帶著顫音。

「許苑,你憑什麼說走就走?」

我翻了個白眼:

「傻 der,正常人的事你少管,有這時間早點去精神病院看看腦子吧。」

「許苑,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想讓我後悔對不對?」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上當的!我絕對不會後悔!」

「曼曼對我特別好,她還很愛我,我說什麼她都聽……」

我實在不耐煩聽他這些無聊的事,直接掛了電話,拉黑這個號碼。

他後不後悔,關我屁事。

05

我把手機扔在一邊,癱在新家的沙發上,一邊打飽嗝,一邊揉著肚子。

「好吃也沒你這麼吃的,半尺道口燒雞,兩根紅腸!你還吃完就往這一躺!」

我媽數落完我,又伸出兩根手指,輕輕蹭了下我的頭髮,驚呼一聲:

「許苑!你這頭髮再不洗都能炒菜了!」

她帶著滿臉的嫌棄抓了張紙巾用力擦了擦手。

來自媽媽的憐愛在我始終宅家不出門的第十六天,終於消磨得乾乾淨淨。

「你趕緊去好好洗個澡,晚上跟我出去散步。」

「再躺下去,你那四肢都躺退化了!」

我還沒來得及和媽媽拉扯幾句。

我爸樂呵呵地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我女兒考上哈工大了,和你們家程真一個學校。」

「看,這就是我女兒,漂亮吧?」

幾雙眼睛齊刷刷地順著我爸手指看向我:

「這閨女,長得真水靈啊。」

「還是姑娘好,文文靜靜的,一看就讓人喜歡。」

我的笑僵在臉上,對每一個誇我的人微笑點頭,整個人都麻了。

起碼給我個機會,把身上的連體鯊魚家居服換下來吧。

偏偏我爸還壓根就沒覺得我現在這個形象不好看。

別人禮貌性的夸一夸,他是真心實意的在點頭。

我臉都憋紅了,手指在衣服口袋裡撓來撓去。

抬頭還正對上一雙笑彎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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