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回時真千金已人到中年完整後續

2025-09-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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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知是真千金時,我已經 45 歲了。

結了婚,還⽣了三個孩子。

回歸那⽇,在⻅到年邁的⽗⺟之前,我先聽到了親弟弟和假千⾦的對話:

「真不知道接她和那些野種回來幹什麼?都流落在外幾十年了,誰知道她成什麼樣⼉,嫁的什麼男人又生了什麼歪瓜裂棗?」

「我只有你這麼⼀個姐姐……」

野種?歪瓜裂棗?

指我 20 歲就火遍大江南北的明星⼉子?

還是我十幾歲考⼊頂級學府少年班的一雙⼥⼉?

1

45 歲這年,警局那邊通知我,我的親生父母終於找來。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還愣了許久。

得知⾃己並非親⽣是 20 歲時的事。

養⽗母說撿到我時,我還是個看著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

他們起初還是想幫我找家的,於是基因庫里⼀直有我的信息。

可後來遲遲沒有消息,他們便通過合法的手續將我收養。

如今多年過去,我被告知自己出生於一個豪門家庭。

豪門怎麼會拋棄孩子?

其中必然有我不知道的隱情。

丈夫此刻在國外出差,兒子正忙著他的全國巡演。

還是一雙女兒專門從學校請假,陪我去見血緣上的親人。

「媽媽!」

「媽媽媽媽媽媽……」

15 歲的小姑娘吱吱喳喳,剛一見面沒多久,我耳朵里就只聽見一聲聲「媽」。

說來也是緣分。

兒子 4 歲時,我和丈夫商量著要二胎,最好是能兒女雙全,實在不行,兩個兒子也還行。

結果懷上後去醫院檢查完,是雙胞胎。

擔驚受怕一整個孕期,生怕自己要當三個兒子的媽,那跟家裡養三個哈士奇沒啥區別。

好在,是一雙女兒。

也鬧騰。

但可可愛愛的。

三個健康的漂亮孩子,養起來雖然費了不少心思,但好歹都培養成才了。

哥哥小時候被他當明星的姑姑帶去劇組玩,被導演看上演了個小孩,之後就不斷有演戲的邀約。

我和丈夫看兒子喜歡,便由著他往這方面發展,橫豎德智體美都發展一下也好。

後來他還學了別的才藝,現在是唱歌跳舞演戲全面發展。

至於兩個妹妹,像我和孩子爸,聰明。

那種明顯優於其他同齡人的聰明,從小就跳級,現在都就讀於頂級學府的少年班。

「林女士,請上車。」

是我親生父母那邊派來的司機,車也是豪車。

祁攸和祁瑜姐妹倆平時沒少坐同價位的車。

但這會兒還是很興奮地四周看,然後嘴裡嘰里咕嚕說一通。

「媽媽,」祁攸戳戳我,「你要去見親生父母了,聽說他們很有錢,您不激動嗎?」

「……」

小孩子心性。

她倆學習久了,這是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出來玩了。

那宋家,她們是帶著上門做客的心態去的。

但從我們成年人的角度看,既然重視,就不會只派司機過來。

2

丈夫祁承筠發來消息,詢問我到沒到宋家,還發了些宋家的資料過來。

順便發了好幾張圖,是包包。

他問我不喜歡哪款,不喜歡的就不會出現在他返程帶給我的禮物裡面。

認親這件事,顯然我們雙方都沒有很當一回事。

當然,要是發生在我二十出頭時,大概還是會有些情緒上的波動。

但我 45 了,我的養父母將我從嬰兒撫養長大,直到他們相繼離世,都沒等到有人來認領我。

我已經完全屬於另一個家庭,又組建了自己的家庭。

追求自己原本家庭這件事,在我人生中的分量,隨著歲月流逝變得越來越輕。

宋家的別墅到了。

我和兩個女兒下車,過來接人的是宋家的管家。

管家看我的眼神里有些詫異,但並未多說什麼。

「二小姐,我來為您帶路。」

這聲稱呼也耐人尋味。

顯然這家有人被喊了四十多年的「大小姐」,我便成了「二小姐」。

更有趣的是,管家領我們去的方向,並非正廳,像是別墅里的偏廳。

還未走近,就聽見一些ṱŭ̀₍談話聲傳來。

「真不知道老頭子老太太非要接她和那些野種回來幹什麼?都流落在外幾十年了,誰知道她成什麼樣兒,嫁的什麼男人又生了什麼歪瓜裂棗?」

「我有你這麼一個姐姐不就夠了,要是這件事流傳出去,還不知道那些人怎麼編排我們宋家……」

管家乾咳了一聲。

裡面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我被引領上前,正式和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見面。

面前有三人。

我 40 歲的親弟弟宋律遠,他的長相我早些時候便知曉,現在一看,確實是一派Ṱűₜ富貴家庭培養出來的資本家模樣。

旁邊是那位占了我位置的假千金,宋淑祺,她和大多數貴婦人一樣優雅。

最後那位年輕的姑娘,就坐在宋淑祺身邊,應該是她那位二十出頭的女兒。

宋淑祺,我原本應該叫這個名字。

不難聽。

只是也沒什麼執念。

我和她被調換,自然不能怪她,怪她那位親生母親。

據說是我生母余女士幾十年前的朋友,在她婚姻美滿孕育長女的時候,那位朋友家道中落,被戀人拋棄,還懷孕了。

大概就是憋著一股要讓自己孩子繼續當人上人的氣,她生下了那個孩子,正好也是女兒。

具體怎麼換的孩子,我不知曉,但她將我帶走,沒有撫養的意思,而是將我扔了。

那個年代,要扔一個女嬰還是很簡單的。

只不過即便此刻真相大白,也無濟於事。

45 年,過半的人生過去了。

宋淑祺的生母早些年出國移民,幾年前去世了。

打量的目光落在我和兩個女兒身上。

我清晰看見那三人眼中的錯愕。

他們並沒有深入了解過我,自然以為今天來的是一位平庸的中年婦女。

即便是自家人,流落幾十年,他們認為我必然普通、庸俗,又或者怨恨、不甘。

可並沒有。

我很滿意自己。

3

「請問,宋先生和余女士不在嗎?」在這樣的互相打量中,我平靜開口問道。

比起手足,我確實更想見自己的親生父母。

儘管那對姐弟停止了剛才的話題,但看起來不是很在乎我有沒有聽見。

那種骨子裡的傲慢,我曾經也在不少人那見識過。

在我年輕的時候,那會兒事業上剛起步。

到今時今日,已經很少人用這種目光來看待我,以及我的孩子們。

「爸媽身體不好,今天還在療養院,不過現在應該在回來的路上,」說話的是我親弟弟,他看向我,終於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宋律遠,你血緣上的親弟弟。」

說著,他也同樣介紹了旁邊的人:「這是我姐姐宋淑祺,另一位是她的獨生女裴清瑤。」

這個場面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僵持了大概兩秒,還是宋淑祺先有所舉動。

她站起來,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言辭懇切:「妹妹,你這些年受苦了。」

我目光落在她保養得宜的手上,上面戴著枚很顯眼的鴿子蛋鑽戒。

對比之下,我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連碎鑽都沒有,素得可憐。

苦倒是不苦的,就是想起自己這身世背後的種種,難免有些膈應。

「清瑤,這是你小姨和表妹們,喊人啊。」我聽見拉著我手的女人對自己女兒道。

然後那位打扮得同樣光鮮亮麗的年輕小姑娘,不情不願開口:「小姨。」

眼睛並沒有在看我。

她的高傲比起她母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簡單,她母親是假千金,她可不是。

宋家在當地是當之無愧的富豪,宋淑祺的丈夫自然與她門當戶對。

如今的宋家,宋律遠也算是掌權人,他說:

「晚上會給你們辦接風宴,等會兒讓管家先帶你們去休息。」

只不過他留我一個在偏廳多待了幾分鐘。

我的親弟弟對我說:「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都已經過去了,我姐也是受害人,要不是爸媽今年心血來潮給全家人都做了鑑定,我們也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

他說發現陪伴身邊多年的女兒並非親生後,我的親生父母立刻報警備案了。

也正因為我的信息一直在基因庫里,他們很快就能聯繫上我。

尋找的過程一點也不艱難,甚至簡單。

對比別的丟孩子的家庭來說。

「我姐從出生就在我們家,她早就是我們宋家人了,更別提她還是裴家的夫人,做錯事的是她的生母,不是她。」

這對姐弟感情倒是不錯。

我沖他笑了笑,問了一個問題:「她是受害人,那她在這 45 年裡,損失了什麼呢?」

宋律遠張了張口,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被拋棄差點死掉的人是我。」

我只說了這點,可遠不止如此。

享受了本屬於別人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占據別人的親人,並因此得到優越的教育、他人艷羨的姻緣。

長達 45 年的鳩占鵲巢,人的一生又能有多長?

又有多少人活不過 45 歲?

若我因此過得顛沛流離,這 45 年遲來的真相,無疑是一種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摺磨。

我的幸運,難道可以抵消別人對我的傷害?

4

我是在傍晚時分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的。

一見面,我就大概能理解為什麼那對姐弟初見我時臉上都閃過驚愕。

我和自己的生母余女士長得很像。

甚至我可以從余女士臉上,看到自己二十多年後的影子。

「時茵,我的女兒。」她顫顫巍巍地摸著我的臉,和我的生父一起打量著我。

僅憑長相上的相似,基本上就能確認我們的關係。

這個場景多少是有點煽情的,即便我不算很在乎,心底也難免湧起些酸澀。

他們對我的過去都帶著好奇,尤其是余榕女士。

她那張哪怕已經生出好些細紋的臉上帶著不知名的期盼。

期盼我是被她那位罪魁禍首的好友送養到一個好家庭的。

「我的養父母是在一個偏僻的郊區撿到我的,當時我快斷氣了。」我平靜道。

周圍的人臉色變了變。

明顯,宋淑祺的生母沒想過讓我活著回去給親女兒添堵。

此刻,宋淑祺和她的女兒並不在。

我簡單說了下這些年的生活,沒什麼很值得一提的,被收養,按部就班上學、工作、結婚、生子。

在他們看來,也是相對普通的人生。

「時茵,我知道你在外面受苦了,但這件事不好告知外界,讓外人白白看我們家笑話。」

宋啟賢,我的生父開口了。

「淑祺雖然不是我和你媽親生的,但畢竟當了我們幾十年的女兒,現在還是裴家的夫人,她生母也去世了,這件事傳出去對兩家都有影響。」

他頓了一下,道,「我們對外稱同你有緣,收你為義女,你的孩子也帶回來,我和你媽在別處補償你怎麼樣?」

我還沒反應,身旁的大女兒已經開口了:「既然沒打算認我媽媽,那幹嘛找她回來?」

她的語氣並不好,早在下午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就嘀咕上了,顯然很不滿這家人的態度。

宋律遠的聲音傳來:「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家教呢?」

他看不起我的女兒。

換句話說,他看不起我。

兩個小姑娘難得被挑剔家教,祁瑜也跟著開口替姐姐說話:

「你們做事不厚道還不讓說了?我媽媽是受害者,結果你們護著加害者的女兒。」

「林時茵,你就這麼教女兒的?」宋律遠被懟得臉上掛不住,站起來瞪我。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的女兒家教很好,沒有在她們母親被人欺負時當啞巴,你呢?以什麼身份來教育我的女兒?舅舅?」

「我沒有被親生父母養育過,」我看向余容和宋啟賢,「我的女兒更沒有得到過你們的關懷,即便我們是今日上門的客人,也遠沒有被人仗著長輩身份批評教育的道理吧?」

一句話,將那三人說得臉一陣白一陣紅。

5

「律遠,跟你姐道歉!」宋啟賢瞪向自己的兒子。

年過四十還被親爹要求向別人道歉,這位豪門繼承人似乎臉上掛不住。

「我說錯什麼了?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錯,我們難道不是受害者嗎?」宋律遠冷聲道,「既然怨氣這麼大,那還回來幹什麼?」

回來幹什麼?

好問題。

我也不糾結宋律遠道不道歉的問題,而是看向我所謂的父母,很認真問:「你們剛才說的補償是指什麼?」

宋律遠聞言,露出了果然的神色,眼神中的輕蔑再次顯露。

這對年邁卻貴氣的夫妻卻還算平靜。

余女士拿出了兩張卡。

「時茵,這張卡裡面有五百萬,你可以隨意支配。另外一張是媽的副卡,你平時消費可以用,另外你們願意的話,可以搬回家裡住,或者我們給你安排一套房子。」

五百萬、副卡、房子。

對於普通工薪階層來說,或許確實是筆真心誠意的補償。

可從宋律遠的神色就能看出,他根本沒將這點東西放在眼裡。

五百萬,還沒載我來的豪車貴。

更別提跟他們曾經花在兩個孩子身上的錢對比。

他們沒從我臉上看出半點欣喜,也沒從我的雙胞胎女兒臉上看到應該有的反應。

我笑了笑:「我以為的補償,起碼也應該是同你們其他孩子得到的差不多才對,比如公司的股份之類的。」

宋律遠一聽坐不住了:「林時茵,你別太貪得無厭了,剛回來就敢張口要股份?」

「這不是我本來就應該得到的嗎?」我反問,「據說宋淑祺也有 5%,我是不是不應該比她少?」

「爸,媽,你們看我說得對吧?她就是衝著宋家的錢回來的!」

我覺得好笑:「你要是不想要錢,這麼急幹什麼?」

「你——」

據我得到的消息,宋氏其實還是在宋啟賢掌控下,他手上的股份和股權並沒有完全轉讓給自己的兒子。

原本宋淑祺並不算二老屬意的繼承人,儘管在宋氏有職位,但也是個虛職,幾乎所有人都默認繼承權主要在宋律遠這的。

我被認回來,也就意味著,要分東西的人多了一個。

宋淑祺沒立場阻攔,但宋律遠有。

顯然,涉及到自身利益時,誰都坐不住。

「好了,」宋啟賢終於開口,「時茵,這些你先拿著,其他的一時半會兒辦不下來,先給你和孩子們接風洗塵。」

這是終止話題的意思。

沒說給,也沒說不給,懸著一個餅,讓人心癢。

宋家這個接風宴僅僅是個家宴。

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不打算將我的身份公之於眾,自然也不會公開宋淑祺的身份。

人老了,對親生骨肉失而復得,自然有些執念。

何況我和他們外孫女們的形象,看起來並不算丟人現眼的程度。

但想要親女兒親外孫承歡膝下,又想要家和萬事興,哪有這種好事?

6

我看了下到場的人。

除了我的親生父母以外,還有宋律遠一家三口,他的妻子和上初中的兒子,以及宋淑祺一家三口。

她那位裴家掌權人的丈夫裴瑞柏也來了。

剩下的就是我和一雙女兒。

她們倆一點也不怕生,哪怕在這種明知自己不受歡迎的環境里,也很悠然自得。

這點得益於她們的性格,還有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

宋家人選擇保住宋淑祺的身份,一來是為了面子,二來則是不得不考慮裴家這個二十來年的親家。

哪怕宋淑祺和丈夫都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兩人身上的利益捆綁不是一般深,還孕育了一個女兒。

不管當初結婚有沒有感情,起碼門當戶對是肯定考慮的,這個時候公布這個娶了多年的老婆是假千金,兩家都面上無光。

所以綜合利益考慮,決定委屈我這個剛被尋回還沒什麼感情ƭù₂的女兒。

45 歲的人了,哪怕再感性,也很難像年輕時那樣聽信什麼親情血脈之類的話,也就很難對他們產生深刻的感情。

大概就是,不好騙了。

飯桌上也很有意思,這是一頓奢侈的盛宴。

維持著一個可笑的平和,以喜事為由頭。

約莫是一群中年人哄著兩位老年人。

宋律遠夫妻無疑是不歡迎我的,他們的兒子和宋淑祺的女兒關係很好,坐在一起,明顯是同盟的姿態。

至於宋淑祺的身份,確實沒那麼重要了。

即便是她本人,也很篤定自己的處境不會因為她並非宋家的親生孩子而變得糟糕。

於是他們也沒那麼在乎我這個所謂真千金。

「時茵,我聽說你還有一個老公和兒子,他們呢?認親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跟著一起來?」

這是宋淑祺的聲音。

我停下動作,發現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

「他們都在忙工作,一時半會兒抽不出身來。」我回答道。

「工作?」旁邊宋律遠的妻子盧雪荷驚訝道,「二姐,我聽說你兒子才 20 歲,這就忙工作了,不會連大學文憑都沒有吧?」

「確實沒有。」這是實話。

那小子現在也就念大二,這會兒忙著工作,學校那邊請的假期長到我都擔心他被勸退。

我看見他們有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那也用不著讓孩子年紀輕輕就出去打工啊,不如讓他回來家裡的公司,安排個職位?」

宋淑祺的女兒,一直安靜的那位裴家小姐,這會兒開口了:

「舅舅的公司,現在招人都起碼得本科畢業吧?」

「哪有,還是有些崗位不看學歷的,」宋律遠和他的外甥女一唱一和,同時瞥向我,「就是不知道我這個二姐能不能看得上那些崗位了,實在不行,你老公也一塊安排進來。」

我看向為首的宋家父母,他們明面上斥責了兩聲,但也就是口頭上說兩句而已。

「不用,」我沖他們涼涼地笑了下,「他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7

這個話題結束後,又有別的話題。

裴清瑤的生日快到了,裴家自然不會虧待這一輩的獨女。

她的生日宴會由她做主。

這位在網際網路上也小有名氣的千金大小姐邀請了不少明星網紅到自己的壽宴上,但還有些名氣大些的明星請不動。

這會兒正在磨自己的爸媽,直到宋淑祺點頭,寵溺道:「好,媽媽去給你想辦法。」

「太好了,您一定要將林嶠請來,他太難請了,好不容易最近巡演剛好到我們這兒,我都跟朋友打包票了,他要是請不來,我到時候很沒面子的……」

林嶠。

這個名字一出,我和兩個女兒都交換了個眼神。

很詭異。

裴瑞柏就在一旁,並未反對,但補充了一句:

「追星歸追星,要適度,別學人家和明星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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