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寶寶,別對我那麼殘忍。」
18
這天以後,段承搬離了段宅。
爸媽沒阻攔他。
只是當段家沒這個人,安撫好董事,扶談溪上位。
該說不說,不愧身上流著段家的血。
談溪上手得很快。
只是有一個習慣和段承很像,總把我帶到公司里當吉祥物。
每次看文件看煩了或者和董事扯皮扯累了。
她就把我抱進懷裡。
碎碎念:
「我要養妹妹,養妹妹。」
「啊啊啊啊啊還是好想揍段承那個狗比。」
酷姐人設碎了一地。
果然當社畜就沒有不瘋的。
我默默收起手機。
乖巧眨眼。
「姐姐,我幫你重新紮一下辮子吧。」
收穫談溪朦朧感激的淚眼。
也就錯過了段承給我發來的消息:
【等會兒給你帶小蛋糕。】
辮子編完,談溪正要一鼓作氣完成剩下的所有工作,門就被敲響了。
談總一秒正經,聲音矜貴,優雅轉筆:
「進。」
看到來人後,臉色驟變,咬牙切齒:
「段承,你個狗賊,還敢來。」
19
段承直接無視她。
單膝跪在我身前,把小蛋糕放在桌子上。
「沒回我消息,還以為寶寶睡了。」
明明連著幾周都有視頻聯繫,我卻感覺好久沒見他了。
有點驚喜,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
「瘦了。」
段承順勢蹭了蹭我的掌心:
「新公司是有點忙。」
「但是想到是在給寶寶攢聘禮,就很有動力。」
「那就不要給我轉錢了。」
我想起每天早上不變的轉帳通知聲。
「我不需要那麼多。」
卻被段承輕易看穿眼底的肉痛。
他輕笑一聲:
「那不行,沒道理和我在一起後,寶寶就消費降級了。」
一旁的談溪翻了個白眼:
「裝可憐上癮了?」
「都到了和我平起平坐談生意的地步,段總,你能窮到哪去?」
最後段承又讓利三成。
談溪才同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我和段承一天約會的時間。
出發前,她把我帶到休息室說悄悄話。
「你們試過沒有?」
我的臉瞬間紅透了,搖了搖頭。
「嘖嘖嘖,兩個成年人談戀愛,怎麼硬是談出一種早戀的感覺。」
談溪一臉恨鐵不成鋼。
苦口婆心:
「我和你說,這種東西,不是光看尺寸就行了,多得是中看不中用的。」
「這方面不和諧,再深厚的感情都是一盤散沙。」
語罷,她神神秘秘地給我塞了盒東西。
眨了眨眼:
「一盒夠用吧?」
20
車上,段承訂好了餐廳。
語氣愉悅:
「是寶寶喜歡的川菜,但不能吃太多,上次就半夜胃不舒服。」
我心裡藏著事。
完全不在狀態,思索怎麼能順理成章、自然地看到小段承。
聽到這話,有點急:
「可是我今天想去泡私湯溫泉。」
話說完才感覺到害羞。
今天才發現自己是高攻低防的類型。
有點懊惱,明明在一起前掌握主動權的是我啊。
正大腦空白,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段承就妥帖地接下我的話。
「確實該放鬆了。」
他的眸色深了一瞬:
「都聽寶寶的。」
中途,卻下車去超市買了點東西。
薄荷糖的味道很快就瀰漫車子。
讓我精神一振,卻滅不了段承視線投向我時帶起的灼熱。
決定得臨時,沒準備泳衣。
段承只能當場買了條泳褲。
有點小,繃得很緊。
在我刻意似有似無的撩撥後,更緊了。
那一瞬間觸感明顯,我被嚇了一跳,看都不敢看,連忙撇清責任:
「我不是故意的。」
段承似乎沒打算和我計較。
只晦暗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就起身,坐在池邊上緩。
水痕使泳褲變得更加貼身。
想到談溪說的話,我不自覺地化身叮噹貓。
最後臉紅心跳地得出一個結論。
段承是那種要孩子比生孩子還痛的類型。
應該很中用。
21
「熱嗎?臉怎麼那麼紅?」
段承的掌心貼在我的額頭。
我有點侷促尷尬。
哪敢說自己是因為過火的幻想紅溫了。
起身圍上浴巾就要逃離。
卻被段承扣住腰摟進懷裡。
「這麼滿意?」
他悶笑:
「小色貓。」
「撩了???還不負責。」
「只可惜,買得不是我的尺寸。」
我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
就聽他說:
「不過還好,我也買了。」
氣氛都到這種地步了。
而且,我也不是真的不想。
咽了咽口水:
「你會嗎?」
「學學就會了。」
話題有點超過,我喘了口氣。
「這是……可以學的嗎?」
想到那種看了點前戲就被我毫不猶豫關掉的教學片。
我有些羞惱:
「那種片子,你看得下去?」
就聽段承輕笑:
「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生理課學過。」
「那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段承忍的時間有點長,呼吸重了許多。
「不想看別人。紙上談兵不如實踐學得快,我想從實踐中掌握經驗。」
「寶寶讓嗎?」
沒等我回答,段承就從後面掐住我的下巴。
側著臉吻過來。
動作又重又急,喉結快速滾動著。
讓我意識到,現在不是能拉扯的時候。
我生澀地回應安撫他。
嘗到了點薄荷味。
清爽的味道現在卻像在火上澆油。
夾在我們倆中間的浴巾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我顫抖著呼吸:
「我怕疼。」
「不會讓你疼的。」
22
第二天中午,我眼睛酸澀。
段承的手臂橫在我的腰間,抱得很緊。
我艱難地坐起身,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回憶起昨晚……
如果按談溪給我的。
不僅尺寸買錯了,盒數也買錯了。
最羞恥的是,段承一邊不饒人,一邊喜歡吻我的眼睛。
戲謔地 call back:
「寶寶說得對,睫毛長的人眼淚確實多。」
越想越限制級。
我獨自臉紅了半天。
最終決定趁著段承沒醒過來,逃出去冷靜一下。
泳衣早就髒得不能穿了。
之前穿來的衣服被洗乾淨烘乾。
掛在架子上。
我轉頭,謹慎地確認段承還在睡。
抱著枕頭掩飾性地遮擋了下,就想起身去拿衣服。
卻沒想到剛離開床,就被勾住腰倒進了段承懷裡。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了身。
聲音低啞性感,按揉的力道適中:
「腰酸不酸,我幫你穿?」
我木著臉拒絕:
「不用了。」
就想逃。
段承卻充耳不聞。
或者說昨天一晚上,讓他習慣了我的口是心非。
不要也可以是要,疼也可以是舒服。
白色的小布料在他手裡顯得格外可憐。
「抬腳。」
「段承......」
太羞恥了,我有點抗拒。
段承卻沒有退讓的意思。
這種事上,他的掌控欲總是很強。
沒辦法,僵著也只能讓我臉熱。
於是我眼一閉,就穿好了。
卻沒想到,段承從中察覺到了點樂趣。
又轉移陣地,替我扣後面的盤口。
他的呼吸灼熱,鋪撒在我的後背,指腹蹭過的時候掀起一陣癢意:
「這樣……會緊嗎?」
「不緊。」
「但是......」
「你去廁所,解決一下。」
我咬牙切齒。
「很硌。」
23
段承沒讓我等太久。
爸媽從不贊同到暗示我帶人回來看看,只用了兩年。
一起回家那天,他買了一後備箱的見面禮。
從爸爸愛喝的茶葉、古玩到媽媽喜歡的翡翠、美酒。
樣樣俱全。
至於談溪,吃了兩年的狗糧,早就倒???戈同意了。
完全不需要討好。
知道爸媽早就在心裡認同我們了。
我心情放鬆,只把今天當作一個明面上的過場。
卻沒想到段承當眾掏出了一紙合同。
「這是我的聘書。」
白紙黑字。
將名下公司所有的股份都轉讓給了我。
壓上了他的全副身家。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這段感情里,主導權永遠在她手裡。」
......
飯後,我理所當然地把段承拽進我的房間裡。
媽媽欲言又止,最後當沒看到。
我正是威風的時候,指揮段承:
「上衣脫了。」
他目光沉沉:
「這是在家裡,你確定?」
我抬了抬下巴:
「不是說主導權在我手裡,段承,你不聽話。」
段承呼了口氣,利落脫掉上衣。
我找了個舒適的坐姿,窩進他懷裡。
然後,把頭埋進他雄偉的胸肌里,開哭。
合同拿出來那一刻,其實我就已經繃不住了。
只是在那種情形下,我不想把家人的焦點變成哄我。
明明是一件很幸福很開心的事。
24
和段承在一起後,雖然我自知已經打???破了劇情,但還是會時不時地做噩夢。
夢裡我重蹈覆轍,和段承形同陌路,下場悽慘。
以至於每次驚醒我都一身冷汗。
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面對他擔憂的眼神,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種事說出去也沒人信,頂多說我腦洞大,看小說走火入魔了。
畢竟沒發生不是嗎?
於是我笑著將這種害怕、痛苦當作笑話來講,卻對上段承心疼的目光:
「辛苦寶寶了,寶寶很勇敢。」
他是一個很好的愛人,足夠耐心、包容。
在他的安撫下,我已經好久都沒做過噩夢了。
卻沒想到他一直記在心裡。
「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還不夠好。」
段承熟練地給我順毛:
「你沒有的安全感,我會給你。」
我們安靜地抱了很久、很久。
稍微感性了一把,弄得段承一身狼藉。
我後知後覺有點害羞,想退出他的懷抱:
「你去洗澡。」
就感覺腿側一硌。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
「你怎麼這樣也能……」
段承一臉無辜:
「沒辦法,寶寶主動讓我脫衣服,太激動了。」
「我……我睏了!」
感知到危險,我結結巴巴地想逃。
就被段承輕鬆抱起。
「那也得洗澡。」
他故意手臂發力,顛了我一下:
「沒關係,寶寶睡寶寶的,我會幫你洗乾淨的。」
我不死心,做最後的掙扎:
「段承,說好主導權在我手裡的!」
段承哼笑了下,很壞:
「床上主導權也交給你?你除了弄我一身水還能做什麼?」
話里意有所指。
我拒絕不了。
......
溫熱的水流沖刷在身上,像貪婪的銀蛇。
太熱了,浴室的鏡子起霧,又被粗略地擦乾一片。
很涼。
段承把花灑調到最大,蓋住旖旎聲:
「乖,不要忍著,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