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出遊玩時抓回來了一個⽟面書⽣,我將他藏在府上,強迫他當我的⾯⾸。
起初他是不願的,在我⼀天虐三次後,終於妥協了。
直到中原⼤軍壓境,我才知道他是中原國的太⼦。
趁著⼤亂,阿耶將我送出了城。
三年後,我流落到樂館,成了⼀名舞姬。
⼀舞畢,他命人將我押到了府上。
「穆嬋,你當初可曾想過會有今日這般下場?」
他抱我⼊懷,指腹不斷丈量我身體的每一處。
我緩緩閉上了眼:「要殺要刮隨便你。」
「你可知我找了你三年。」
1
太⼦和太⼦妃來樂館挑選舞姬時,我猛然⼀驚,連忙帶上⾯紗。
時別三年,我不確定他是否還認得出我,但我不能冒這個險。
我在舞台上儘量縮⼩動作,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引人注意。
他並沒有抬頭,⽬光⼀直追隨著太子妃付嬈,
「選舞姬這事交給下人來做就好了,⼜何須你我親自來一趟。」
「這批舞姬是要在國宴上要登台演出的,自然馬虎不得。」
付嬈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腕,「只要你把這次國宴辦得風⻛光光的,皇上定會對你刮⽬相看的。」
他們兩⼈⼀個雍容華貴一個金枝玉葉,很是般配。
一舞畢,我退到了柱子一旁,這才敢鬆口氣。
下一曲是北漠的鳳凰尾,候場的舞姬剛上台,付嬈便呵斥出了聲。
「誰讓你們排北漠舞曲的,都給我退下。」
2
樂館掌司趕忙上來打圓場,「太子妃息怒,自從三年前中原收復北漠後,皇上就允許樂館排此曲了,說是此舞可做為戰利品,鼓舞士氣。」
「混帳東西,你在樂館乾了多久了,難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恨透了北漠嗎?」
掌司被付嬈一掌扇得有些發懵,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身後的舞姬也跟著跪了下來,我的呼吸不由的急促,往柱子後隱了隱。
「無妨,既是父皇同意編排的,那便跳吧。」
裴馳淡淡開了口,目光卻陰沉無比。
隨著古箏響起,姑娘們舞動了起來。
我卻不由的心緊,生怕他一怒之下將我們都殺了。
終於挨過了這一曲,所有舞姬站成一排供太子和太子妃挑選。
裴馳似乎沒什麼興趣,只有付嬈走上前隨意點了幾個。
好在我站在角落沒能入得她的眼,看著她揮了揮手,我如釋重負轉身往舞台後面走。
下一刻,一把長劍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剛就看你鬼鬼祟祟的,現在走的又這麼快,一定有問題。」
說話的是裴馳身邊的侍衛,他們個個都是千里眼,順風耳。
剛才光顧著躲裴馳的視線,忘了留意他們了。
付嬈緩緩走進,當看到我的眉眼時不由的一頓。
眼看裴馳也走了過來,我趕忙跪下身,「奴這幾日練舞傷了腰,現下疼的厲害,怕殿前失儀,才想快點下去處理一下的。」
「行了,退下吧。」
付嬈擋在裴馳前面,搶先一步發了話。
3
我點點頭,趕忙退了下去,心裡狂跳不止。
要說裴馳恨透了北漠,不如說他是恨透了我。
若是被他發現我還活著,想必得把我挫骨揚灰了。
五年前,我在外出遊玩時遇到了一個玉面書生,那人便是裴馳。
他一身白衣,霞姿月韻,像是從畫上走出的仙人。
我在北漠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一時之間情不自已,便命人將他抓了起來。
他似乎不喜歡北漠人,一口一個韃子叫得人心煩。
我拿著匕首抵在他的脖間,「小郎君,也就是我能容你這般放肆,若是被我阿耶聽去了,你怕是要被大卸八塊了。」
他仰著脖子閉上了眼,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我趕忙將匕首收了起來,我可不捨得在他這塊「白玉」上刻出什麼劃痕。
我同他簡單的行了拜堂禮,他便成了我的壓寨夫君。
奈何他寧死不從,兄長看不下去想命人教訓他,都被我擋了回去。
我自己都不捨得動他分毫,怎能允許別人傷他。
我將手銬和腳鐐換成了木製的,既掙脫不開,又不傷皮膚。
我遣散了所有下人,就讓他日日伺候我Ṫūⁿ沐浴更衣。
每次伺候完,他都面紅耳赤的縮在角落。
我將ťŭₗ他拽到床邊,看著我入睡。
每每看著他急促的呼吸,我都覺得格外有趣兒。
他既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就讓他這樣憋著,看誰耗得過誰。
終於,在我的挑逗下,他放棄了抵抗。
第一過後他似乎嘗到了滋味,漸漸主動了起來。
我以為他開始接受我了,也願意真心的同我在一起。
卻沒想到三年後的兵變徹底擊潰了我的美夢。
4
中原大軍壓境時,我才知道他是中原的太子。
因他厭煩了宮裡人人跟隨的日子,想獨自出宮遊歷。
卻沒想到這自由的代價是被我禁錮在北漠三年之久。
阿耶乘亂將我塞進了馬車。
慌亂間,我看著指揮三軍大殺四方的裴馳,才知道他是恨透了我。
……
晚膳後,姚掌司給了我一瓶藥,「蘇蘇,進宮後你把這個帶在身上,它能讓臉上生出疹子。你的樣貌綺麗,可萬不能成為眾矢之的啊。」
我有些詫異,「我為何要入宮?今日我並未被太子妃選中啊。」
掌司有些無奈,將我拉到一旁,「是太子妃看了你的眉眼,覺得出眾,想藉此機會將你獻給皇上呢。掌司無用,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我感覺身體被抽空了一般,腳底無力,藏了這麼久,現在竟要被送上門了。
夜裡,我收拾了幾件衣物準備離開,剛翻牆出了樂館,就被人用劍逼到了牆角。
是白日裡的那個侍衛,他身旁還站著一人,隱在黑夜裡,不用想也知道是裴馳。
我慌忙跪了下來,整個人伏在地上,「殿下饒命,奴腰痛難忍,想出門看郎中,才夜裡出來的。」
「是嗎?腰疼還能翻過這高牆,你可真是好身手啊。」
他緩緩靠近,遮住了我眼前唯一一縷光,「要是不想進宮,可以開口求我。」
我猛然一怔,連連Ṱű⁽叩首,「殿下這說的哪裡話,奴能進宮是三生有幸,怎會不願意呢。」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穆嬋,你寧願進宮陪我父皇,也不願開口求我一句是嗎?」
他眼底猩紅,泛著怒意。
我倏然一驚,不知他是何時認出我的,但我知道的是要是承認了,定是必死無疑。
我微微頷首,儘量讓自己得體些,「在下姚蘇蘇,是姚掌司的遠方表親,不是殿下口中的穆嬋。」
5
「轉過身去,」他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悲喜。
我默默轉身,卻被他按住了肩膀。
「不是說你。」
裴Ŧû⁹馳側目看向旁邊的侍衛,侍衛收了劍轉向了一旁的暗處。
下一刻,我便被他鉗住了脖頸,他的手在我腰間遊走,順勢解掉了衣帶。
「殿下,你要做什麼?」
「驗身,」他的臉漸漸貼近,一把扯掉了我的外披。
我們北漠女子剛出生時,會在背部紋上鳳尾花。
這些年一路逃亡我早就用秘藥隱去了紋身,任誰也看不出端倪。
裴馳神情一滯,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僅片刻,他又恢復如初,湊近探著我身上的氣味。
「你以為你去了鳳尾花我就認不出你了嗎?腰身、臂長都一模一樣,等晚上我驗了身便知你是誰。」
他將我抱起塞入轎中,我有些慌了神。
「殿下,我不日就要入宮了,即便成不了皇上的妃子,也是預備著的采女,不可失了身子。」
「放心,你的名字會從侍冊中劃掉的。」
他抱我入懷,指腹不斷丈量著我身體的每一處。
我只覺渾身發冷,不自覺的往後躲,抬眸見對上他陰冷的目光。
「再動一下,我立刻殺了你。」
6
我被裴馳帶回了太子府,他把我推給一個年歲較大的嬤嬤。
「去,帶她去換件下人的衣服,一會兒來房裡伺候我沐浴。」
嬤嬤見我模樣嬌俏,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帶我下去梳洗時格外仔細。
「姑娘,這第一次不要緊張,你只需配合就要,若是伺候好了說不定能成為正經主子呢。」
看著一旁的錦衣綢緞,我慌了神,「嬤嬤,給我一件下人的衣服吧,這些東西不是我能穿的。」
「哎呦,殿下的意思我還是明白的。」
嬤嬤伸手將我扶起,「殿下沒將姑娘帶回東宮而是帶回了太子府,那定不會是想讓姑ţű̂²娘當下人的。」
「姑娘放心,嬤嬤是殿下的人,就這府上太子妃都鮮少來呢。能在府上伺候殿下的,姑娘是頭一份啊。」
我被嬤嬤送進了主殿,裴馳招呼我過去,看著這屏風珠簾,倒是和在北漠時有幾分相似。
「沐發。」
「是,」我拿起梳子幫他梳洗起來。
曾經他也是這般替我沐發擦身,只是那時他不情願,手下難免重一些。
我也不惱,每次弄疼我了,我就讓他脫一件衣服,赤身裸體時再行挑逗,見效格外快。
「嘶……」他忽然皺了皺眉,「你弄疼我了。」
「沒……我沒用勁,」我趕忙將手移開。
「我說疼就是疼。」
見我有些發顫,他一把將我拉到身側,「你怕什麼?我說過要罰了嗎?」
「不怕,」我低著頭,始終不敢抬眸。
7
「繼續擦,還有腿……」
我側首,手一點點下探幫他擦拭,還未觸及,便被他一把抓住,拽了起來。
「我剛還未曾注意到你的衣著,誰讓你穿成這樣來的,脫了。」
他一點點逼近,我有些無措,只能先閉眼,「殿下,奴先幫你更衣。」
「不必。」
他伸手披了件外袍,將我一路拖出了內室,胳膊被拽的生疼,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能低頭認錯。
「殿下息怒,奴剛來府上不懂規矩,現在就下去換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兵符,扔到了我面前:
「千萬將士,流血浮丘,你可想知道是否還有倖存之人?」
這是阿耶的御虎符,共分為兩塊,一塊在阿耶手裡,一塊在兄長手裡。
如今兩塊都落在了裴馳手中,我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倏然滾落。
「他們真的還有人活著嗎?」
我不敢直接提及阿耶和兄長,怕裴馳惱怒,雖說在北漠時有我護著,但他也沒少收到責罰。